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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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蘭蘭自與周正明在警局相遇後,變得沉默了許多。在天元時常常一個人呆在角落裡孤坐不語,酒店打烊了也不象以前一樣要與姐妹們嬉笑玩樂了陣才回到租房,常一個人悶頭苦思,或者到劉浪的成衣店裡幫他賣賣衣服,但她與劉浪呆不到幾分鐘,便要吵了起來。蘭蘭打擊劉浪不會做生意,一天都沒他見賣幾件衣服出去。劉浪反擊她沒做過生意,只知道瞎嚷嚷,簡直就是小狗吠月。
蘭蘭不服氣,決定要露一手給他看看,讓他好好學學。幾天後,蘭蘭提著一個大袋子到劉浪的店子裡來。
一進門便把包擱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累死我了,開啟。”
“什麼東西呀?硬梆梆的……錢?”劉浪好奇地拆開袋子,裡面是一塊宣傳用的懸掛式布體橫幅廣告,上面的廣告語是:‘為慶祝金秋第一個週末的來臨全場九折酬賓’。
“你想幹嘛?”劉浪一臉狐疑。
“促銷唄。你這裡地段不是很好,客流量小,得想辦法吸引顧客過來。”
“姐姐,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呀,有你這樣促銷的嗎?”(一次打賭輸了後,蘭蘭和劉浪按姐弟順序排定了座次)
“怎麼不行,你這腦瓜子怎麼跟個老八板兒一樣僵,上次一個法國商人的廣告怎麼做的呀,那時也不是節假日、週年慶典這類的,可硬讓人家把促銷做得熱熱鬧鬧的,人家怎麼說的呀:‘為了慶祝中國的大熊貓順利產下一隻小熊貓全場九折酬賓’。你看這法國人把個生意做得多浪漫,切入點多溫馨,玩著玩著就把錢賺過來了。回頭看看你,年紀輕輕就學了個姜太公釣魚,每日守珠待兔般地坐在門口下棋、喝茶、吹大牛。”
“這整條街上的人不都是跟我一樣嘛。”
“所以也沒見誰做出什麼名堂來。這個生意嘛,關鍵是要去拍顧客的馬屁,誰拍對了誰就掙錢。你拐個彎想想,你要是去買什麼,一進店就能感覺到對方是在為你服務,這買賣不就簡單了?顧客就是上帝,得捧著拍著,懂不懂?”
“嘁……你懂什麼,有些上帝沒錢的,我喜歡有錢的上帝。”
“你怎麼就這麼勢利,人家行走江湖的攤販都懂得: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這道理。你一早晚就盯著錢,哪能賺得到錢?去,找個梯子把它掛起來。”
“真要掛呀?人家會不會認為我們自作多情呀?”
“什麼自作多情呀,你是生意人就要主動向顧客示愛,難道還要等顧客對你多情呀,哎,我聽菊萍說你以前幹嘛來著……賣包子是吧?難怪你一個饅頭般的腦子,這花花綠綠的衣服都是給女人做的,你這個饅頭腦子怎麼能理解女人的心思。換這張唱片……每次逛街聽到這種音樂,就想進去看看、買點什麼。”
“姐姐,我這兒都是大路貨,光顧的都是些工薪階層,放這鋼琴曲怕不妥吧。再說,旁邊都是勁歌,你這抒情曲……四周的聲音都把它給蓋了,顧客根本聽不到的。”
“我這橫幅一掛出來,還怕不招人眼嗎?再說我這盤鋼琴曲非比一般,能讓人聽出失戀的感覺來,女孩子失戀了想幹嘛呀?把自己把扮靚了讓對方後悔去呀……”
“哪有那麼多人失戀?就剛好跑這裡來?莫非你自個兒失戀了?”
“誰失戀了?你怎麼就這麼笨,能聽著失戀的感覺來,自然也能惹出戀愛的柔情來了。唉,難怪你都快三張了還找不到女朋友。劉浪呀劉浪,不是姐姐要說你,傻瓜裡面你最胖……”
“誰說我找不到女朋友?我現在是不想找……除卻巫山不是雲的道理你懂不懂……媽的當年老子開包子店的時候,女朋友是個傣族女孩,比你還漂亮一倍,她是個混血兒,一共混了波斯、突厥、蒙古、瑤族、傣族五種血……”
“你看看,說你傻沒冤枉你吧。”蘭蘭打斷他的話,“這麼好的女孩都讓你給走丟了,你不是傻瓜就是傻瓜的徒弟。”
劉浪愣住了,象是陷入了回憶一般,“對、對,我傻、我傻……你弄、你弄,我跟你當小二成吧。”
“拿梯子過來,掛上去……”蘭蘭打量了一番,指揮著,“掛在雨蓬的鉚釘上。”
劉浪從屋裡搬出梯子,先把一頭掛上去,再把梯子搬到另一邊的柱子上,“兩邊平嗎?”
“差不多……把繩子繃緊一點,兩邊高、中間有點低……”
“行了嗎?”
“行了。”
“你這橫幅花了多少錢呀?”劉浪下來。
“沒花多少錢,酒店的美工幫我做的,買了兩瓶紅牛給他喝。這橫幅也是在倉庫裡閒著,上面的紙可以撕下來,用完了就拿回去。”蘭蘭整了整一個展櫃裡的衣服,“哎,你這裡還有什麼積壓的服裝嗎?”
“有呀。”
“都拿出來吧,放在這兩個展櫃裡。”
“不掛在架子上?”
“不掛,堆亂一點給人翻,女人喜歡在尋找的過程中獲得發現的樂趣。”
“誰說的呀。”
“你姐姐我不就是最正宗的女人嗎。”
“你是最正宗的女人?沒吹牛吧?說句心裡話,我一直沒鬧清楚你的性別,你的身材倒是不錯,看上去挺象那款諾基亞直板手機的,可指甲和趾甲又總是變化著不同的顏色,我眼拙,一直看你不準。”劉浪一邊整衣服一邊說,“聽說現在手機不用交坐機費了,我呼機的臺費快用完了,打算換個手機,要不一起去看看那款直板手機,簡直是你的迷你版……”
蘭蘭抓起幾件衣服砸過去。
“輕點,這東西可是賣錢的,別弄皺了。”劉浪把衣服接住,“以後要扔就扔特價的……聽見沒有?”
蘭蘭的方法倒還管用,剛準備好不久,便有一些好奇的人們走進店裡挑衣服。兩人忙了開來。
“浪兄發財了?回報消費者呀。”周正明走了進來。
“喲,老周……那邊坐,自己拿東西喝……”劉浪正跟一個女孩在侃價,“……小妹,這款式可是今年最新潮的、你再看看這料子、這手感、就跟捏著珍珠粉一樣、沒個一百八真出不了手……哎,小妹,回來、回來,加兩塊錢給你……”那女孩轉回店裡來。
劉浪一邊裝袋,一邊叮囑:“小妹,你朋友要是問起,可千萬別說這衣服是八十二塊買的,我是看這衣服找到了主人,半送半賣給你。若有人打聽,你至少得說個一百八,換了別人真賣不出這個價……喝杯水再走?……那你走好,下次再來。”
“老周,晚上有什麼活動呀。”劉浪整理腰包裡的錢,“給你介紹個靚妹,蘭蘭,過來認識一下……”
“我們認識。”蘭蘭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周幹警辦案來啦?劉浪你犯事了嗎?”
“……沒有呀……我犯什麼事?”劉浪摸不著頭腦。
“沒犯事幹嘛公家的人找來了?”
“這不……朋友嘛、我們老朋友了。”
“蘭蘭,我到天元和夜不眠找了你兩次,沒見著你。”周正明說。
“你費心了。”
“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上次不是審完了嗎?我可沒功夫。”
“蘭蘭,你別這樣說,那天只是程式上的事,有空一起吃頓飯好嗎?”
“吃飯好呀。”劉浪見二人話裡有話,態度緊張,一直想幫他們把牌和下來,終於找到了切入口,“老周,你稅務局有熟人嗎?”
“要稅務局的人幹嘛?你沒辦執照呀?”袁亮說。
“要稅務局的人幹嘛?不想交稅呀?”
“那倒不是。我想認識一下稅務局那個臉蛋白淨、短頭髮的女孩。我練攤的時候那丫頭老追我,所以想去問候一下她。”
“我不認識。這事應該找袁亮呀,他門路廣呀。”
“別提了,這小子現在盡跟我裝逼。”
“下次我給他提提。浪兄,我跟你說件事。你忙,就長話短說吧。聽袁亮說馬森是你表哥?”周正明說。
“對。”
“你知道他最近幹嘛嗎?都往那裡些地方跑?”
“不知道,春節的時候他到這裡來過一次,然後是前一段時間把他綁到戒毒所去,以後就沒見過他了。”
“你要是見著了,及時告訴我,他現在陷入一個案子中,陷得越深罪孽便越重。”周正明象是對馬森這類人滑入吸毒的泥沼裡毫不感到意外,問都沒有多問一句。
“媽的這個二桿子真是個害人精……老周,謝謝你了。”
“不用。蘭蘭,我們可以去對面坐坐嗎?我想跟你瞭解一些情況,這兒做生意不方便。”
“我不去,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周正明看了看蘭蘭,又看了看劉浪。
“你們裡屋說去,這外面我招呼就行了。”劉浪說。
“有事就說吧。”蘭蘭把疊在一起的凳子鬆開,遞一張給周正明。
“你見過這個人嗎?”周正明拿出一張照片。
蘭蘭接過照片,“沒見過。”
“這個女孩前幾天死了,初步估計是酒店坐檯的小姐……”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你不是又想審我一次吧?”
“不是,我想了解一下情況。你跟陳二拐他們熟嗎?”
“談不上熟吧,來來往往的人,認識而已。”
“我們懷疑陳二拐跟一個織組婦女賣**團伙有關。”
“那你找他們去呀。”
“目前還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提了他,只會打草驚蛇。”
“那找我有什麼用呀?”
“你知不知道他們的一些動向,比如說經常在那裡出沒呀,特別是廣東範圍以外。”
“我不知道,平常他們到處跑,只是偶爾會在酒店裡呆幾天,到哪兒也只是玩兒,我能知道什麼。更何況,他們有他們的規矩,我一個小女子,那裡惹得起他們。”
“你放心,我們正在調查,只要有證據就會把他們抓起來。”
“那又怎麼樣,他們進去了,還不是會有另一夥人冒出來,你們還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不成?”
“我不敢保證端掉了一夥犯罪分子就一勞永逸了,或許就象你說的那樣,抓了張三可能就會冒個李四出來。社會就象一片稻田,犯罪分子就如莠草一般,誰也不能保證今年除了莠草,明年就不會再長了。但不管是誰,只要觸犯了法律,都要受到嚴懲。”
“既然這樣,你不認為這種懲罰只是治標不治本,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嗎?”
“你說的在某種角度也許是對的,但也不完全是這樣。比如你感冒了,總不能說下次還會感冒這次就不去治了吧,也不能說一次就要把一輩子的感冒都治出來吧。再比如說,本來一個月可以治好疾病,但拖著不去治療或被庸醫誤導,結果累了一兩年,最後鬧得勞命傷財。這就是執法與不執法的差別。說實話,我們也注意到他們了,並且已經展開調查,但掌握的資料有限,如果去動他們,只能摘其一枝一葉,而不能連根拔起,這才叫治標不治本。因為他們的根就扎那些被傷害的女孩身上,犯罪分子從她們身上吸取養份。我們只有依靠所有知情人的力量才能把他們連根拔起,把整個犯罪團伙剷除,從而達到標本兼治的目的。”
兩人針鋒相對地辯了一陣,周正明終於說服了蘭蘭。蘭蘭告訴他,聽一些姐妹說陳二拐一夥人前一段時間到湖南跑了幾回,好象是在從事強迫婦女賣**的活動,但其它的就不清楚了,因為這種事情大多在一些不起眼的小發廊裡發生。最後,周正明邀蘭蘭一起吃飯,蘭蘭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便出去幫劉浪賣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