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知心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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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知心恨誰
有一些女孩子，對我而言，永遠是一個謎，象女神，後來我明白了，她們只是神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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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楊君說這話時一臉真誠。他由於激動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為他一直盯著她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這兩年來所有的辛苦和委屈一下子得到了補償，想到今天來找她的目的，他又急切起來。
“你比以前壯了，吃了不少苦吧？”劉影說著，想到了從前楊君抱著她爬山時自己笑他力氣太小，說以後要把他喂的壯壯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她趕忙又說：“你是從家來嗎？我下班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行！”楊君顯然還沒從慌亂中調整出來。
“你等我一下。”劉影轉身也進了護士長辦公室。她告訴姐姐劉欣，一個是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來了，讓她自己回去吧。另外就是中午別忘了接袁麗。
“就是回家養豬的那個楊什麼嘛？”劉欣並不知道楊君就在門口，聲音也沒有壓低。“他來幹什麼？你們舊情未了？你不是說郭志強一會兒來接你嗎？”
“姐姐，這個你就甭管了，回家和爸媽先別說這個事。還有你的事，好好想想。斤斤勁可以，別抻斷了就行。”
“你快走了，還回家吃飯嗎？”
“回去吃！”劉影右手拉著門把手，又對裡面嚷了一句。
“要是不回來就先打個電話。另外”
劉影沒再理她。帶上門了。回頭對楊君說：“我姐姐。有點粘糊。正和我姐夫生氣呢！”
“她還記得我嗎？我記得她脾氣挺好地。”楊君去過劉影家。姐姐當然要給妹妹把把關了。劉欣倒是和她媽媽不一樣。她支援妹妹有自己地選擇。對自己地終身大事要慎之又慎。
“你來這麼早。還沒吃早飯吧？我們一起去吃點吧！”
“好吧！”真正來到了劉影面前。楊君沒有了最初地衝動。他感到了劉影地冷靜背後地東西。不過他並沒有讓他地**和失望流露出來。因為他希望自己地這種感覺是錯地。她們走了出去。他記不清這是兩人第幾次肩並肩走在一起了。她地黑色地裙子角輕輕地蕩起來。披肩地長髮飄逸著。有時直接拂到了他地臉上。癢癢地。清晨地陽光。她地美給人一種超凡脫俗。清新自然地感覺。只是這種感覺離他有些日漸遙遠了。
“我們去那個‘老號’吃吧。不遠。過了那個路口就是。”劉影對他笑著說。她地習慣一點都沒變。一說話就先笑一笑。那個‘老號’也是他在她實習一個星期來看她時。倆人去吃飯地地方。
剛走到了復興路口。“嘎！”一輛黑色地奧迪a6貼著她們停了下來。
“小影，你這是去哪兒呀？”一個小平頭從車窗裡面探了出來。“不是說好了讓我來接你下班的嗎？”
“是你呀！我今天有事，有個同學來了，我先陪他去辦點事！”“你們去哪兒？我也沒事，送送你們吧！”小平頭說著就下了車，站在了楊君面前，微微笑著，向著他抻出了手，“你好！你和小影是同學吧？我叫郭志強，第一次見面。”，他臉上閃電般地浮現了一個幸福的微笑，做出一種高興的、熱情奔放的樣子，似乎這次偶然相遇使他很興奮。有些人看到楊君看了劉影一眼，見她眼睛中躍動著光彩，便知道她與這個人的關係絕非一般。在大學裡他就擊敗了眾多競爭者才得到了她的愛，在這方面他有充分的經驗。他同小平頭握了握手，為自己的手略顯粗糙堅硬感到了一絲不快。
郭志強穿著一身白色的寬鬆休閒裝，顯得樸素雅緻、風度翩翩，他的相貌俊朗，帶著友好和藹的笑容，用一種安祥又堅定而不容拒絕的語氣對劉影說：“好了，上車吧！”。
車裡有一股淡淡的皮革味，混合著檸檬的香氣。
“去哪兒？”，郭志強一邊拿起安全帶讓劉影繫上，一邊問。
劉影回頭了坐在後座的楊君一眼，說：“去老號吃飯吧，我們還沒吃早飯呢！”
“老號？那是飯店，不是早餐店呀！我們去肯德基，行不？”
他說著，已經調轉了車頭，向西駛上了單車道。“過了那個路口就有一家，對不對，小影？”
“也行，去吧！我好多天沒去了！”從上車楊君就沒有說一句話，他注視著劉影，感覺到了她帶著一種隱隱的，謙虛而又得意的微笑。
“今天我請客，小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怎麼稱呼？”小平頭回頭看了楊君一眼。
“楊君。”劉影搶著說，“我們大學同學，你現在幹什麼了？”
楊君又在回悔自己的決定了，不應該上車，也許根本就不應該不找她。短短的幾分鐘時，他的心情幾番起伏，這讓他一下子真的難以適應。“我在下邊種地、養豬，沒什麼出息呀！”他看不到自己的臉已經痛苦的扭曲了，只是語調儘量的舒緩平靜。
“那很好呀！現在國家鼓勵大學生回鄉創業呢，在貸款、稅收、技術各方面都有優惠呢？我就欣賞自主創業的人。你的經營規模多大？”
“幾百頭吧！”
“那行了，今天豬肉正貴，市場多好！”
“不怎麼好乾呀！”這句話倒是楊君的心裡話。
“哪個行業也不好乾，世界性大危機呀，也就是現在，1939年那次大危機可是引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呢！前邊到了。”郭志強泊好了車，跑到右邊給劉影打開了車門。
“皮蛋瘦肉粥、海鮮蛋花粥、香菇雞肉粥，吃哪種？”找了桌子坐下，郭志強彎著腰問劉影，“喝可樂、橙汁還是牛奶？”
“我去吧！”楊君站了起來，這時他回過神來，對劉影的口味，他自信要比這個小平頭瞭解的多多了。
“你是客人，哪能你去呀！”他說著，用力把楊君的肩膀按了按。站在一起了，他比楊君要高出半頭呢。
有音樂響著，是那首《我心永恆》，憂傷的旋律圍繞店裡所有的人。楊君看著面前的劉影，彷彿看到露絲躺在一塊浮板上，傑克在冰海中，沒有掙扎。顫抖的身軀是愛與生死的訣別，升騰的白霧是真愛的最後誓言，凝結的冰霜是死神漸行漸近的腳步。面容，一寸寸被海水吞噬，淹沒了曾經的溫存。那個兩人前後相擁，欲乘風飛去的精典鏡頭也曾經在他們身上演繹，他正想說什麼，郭志強已經端著一大盤吃的喝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