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官 重生之文采風流 姑娘不要急 冥神的蓮花 冷血無情的廢材小姐 極品狂嬌:盛寵囂張妃 撞出來的火花沒有VIP啊 散聖 鬥戰三國 遠離陸地的海島
第一十章
?省,觀照自己,少走彎路,減少成本和資源浪費,增加成功的機率。”
“老師,因為有張朝陽、丁磊等學子創業成功的例子,現在大學流行一種觀點,,認為一流人才應該自創公司,二、三流人才才去給人打工。您怎麼看?”後排一名學生舉手提問。
卓爾略一沉思,正要回答。這時,從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經營自己並不是指經營自己的公司。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我認為大學生一畢業就自創公司不是一種可取的方法。至少目前在中國不是。”
卓爾順著聲音望去,驚訝地叫出了聲:“方曉!”
前排的同學也都回頭往後看,發現教室後面多了一張陌生面孔。方曉站起身來,自我介紹。
“我是卓爾老師的讀者,今天來旁聽她講課,藉此機會發表一下我個人的觀點。”
卓爾打個手勢,示意他坐下。方曉坐下來,侃侃而談。
“我給大家舉個例子。我有三位大學同學,在校時表現都差不多。畢業後分別去了三個不同的單位。三個月後再見面,感覺就不一樣了。第一位走路方方正正,不急不火,說話慢條斯理,言必有據,到哪兒先拿報紙看看,倒杯茶喝喝。他去的是政府機關。第二位走路慢慢騰騰,說話言小慎微,問他什麼都說請示請示、研究研究。他去的是一家國企。第三位走路快捷,思維敏捷,說話簡捷,注重禮節。他去的是一家外企。你們看,才三個月的時間,變化就如此之大。”說到這,方曉稍一停頓,掃視了大家一眼,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清脆地響聲。“這就是環境的力量。而環境,其實就是人。你接觸什麼樣的人,就決定了你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正是因為我們不想受環境影響,被環境束縛和改變,所以才要自主創業,保證個性自由。”那名學生又說。
“可自由是有代價的。自主創業,打個比方,就象開出租車,乘客一擺手,你就停。你的路線是由乘客決定的。而單位就業,就好比開公共汽車,路線和目的地都是固定的,沒有跑空車的風險,也不用自己尋找方向。”
“照你這麼說,我們都得開公共汽車了?”
“當然,沒有人願意開一輩子公共汽車。但需要這個過程。利用這個階段提高技術,熟悉路線,然後根據自己的具體情況,再做選擇。”
“你的意思是先在單位工作一段時間,等積累了一定經驗,再獨立創業?”
“對,除非你有一項市場急需的核心技術,能找到投資人。除此而外,還是不要自主創業,先為自己找一個好的依託。這很重要。大家都知道,‘北大方正’依託北大,‘聯想’依託中科院。這種依託是他們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
“有依託固然好,但也有很多負作用。前一陣聯想不是鬧著和中科院分家?”另一名學生插嘴道。
“這就象一劍雙刃。凡事有利有弊。關鍵看你怎麼用。言而總之,我認為-這也是我的人生哲學,叫‘皮毛人生’。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個人是‘毛’,要粘在‘皮’上,‘皮’就是依託,是你生存的舞臺。可以是具體一個單位,也可以是某個團體或組織。明白這一點,那麼經營自己就很好理解了。一是要讓自己成為好‘毛’,二是給自己找到一張好‘皮’,‘毛皮’在一起才有價值,有價值才有價格。”
“可‘毛’是隨著時間改變的,變了怎麼辦?再換新‘皮’?”那名學生又問。
“對。人生就是一場淘汰賽。‘毛’提升到一定高度,就可以更新舊‘皮’,換高階新‘皮’。”
“假如一個人做到總裁,是不是就由‘毛’變成‘皮’了?”
“不是。一個人不管做到多麼高的職位,別說總裁,就是總統,也依然是‘毛’不是‘皮’。如果把自己當成‘皮’,也就離失敗不遠了。”
方曉這一席即興講話,不僅同學們,連卓爾也心悅誠服。下課時間早已過了,同學們還圍著他爭論。卓爾看看錶,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好了,今天課就到這兒,下課吧,去晚了食堂沒飯了。”
同學們陸陸續續往外走。卓爾收起講義,裝進包裡,方曉走過來。
“你怎麼進來了?”卓爾問。
“來早了點兒,在外面待著沒事,就進來聽你講課了。”
卓爾穿上外套。兩個人往外走。
“不用去機場了。剛才甦醒來電話,還沒上飛機呢。藍城雪太大,飛機無法降落,機場暫時關閉了。”方曉邊走邊說。
“那——”卓爾放慢腳步,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什麼時候能起飛?”
方曉聳聳肩,“不知道。這得問老天,雪什麼時候能小。”
走出教學樓。外面的雪更大了,周圍白茫茫一片,路上的行人一個個都成了雪人。
“好大的雪啊!”卓爾仰天望望,拿出手套帶上,轉身對方曉,“這麼大的雪開車太危險了。反正沒事,我們散會兒步吧。”
“好。”方曉興奮道。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哎,把包給我,放到車上去,要不都溼了。”
方曉緊跑幾步,把包放到車上,卓爾在路邊等著。然後,兩個人順著馬路往前走。兩旁的火焰松掛著層層積雪,看上去象一個銀白色火炬。松柏後面的涼亭也被雪罩住了,四周的藤蔓被雪遮的嚴嚴實實。遠遠望去,象一座小白屋。卓爾被眼前的迷人景象吸引住了,腳步越來越輕,方曉被拉在了後面。
方曉緊走幾步,趕上卓爾。“你怎麼講起經濟學來了?我以為你講文學呢。”
卓爾側身看看方曉:“不是經濟學,是人文學。”
“人文學?”
“對。當初是讓我來講文學,可我整天看文學,談文學,再來講文學,都被文學包圍了,所以我要求講別的。就選了人文學。”
“人文學範圍太廣,包羅永珍,不好講吧。”
“好講。正因為大,什麼都可以講,連教材也沒有,課題是我自己定的。只要能引起同
學們興趣,讓他們辯論就行。越辯越明嘛。你今天的辯論就很精彩,回去整理一下,可以拿去發表。”
方曉搖搖頭:“我這個人說還行,寫不行。”
“怎麼會呢?能說出來就能寫出來。”
“我說的主要是觀點,要寫成文章,得組織論據,還得字斟句酌,給文字潤色。我懶得做。要不這樣,我把觀點寫出來給你,你去組織寫,好賺稿費。”
“行啊,到時稿費分你一半。”卓爾開玩笑道。
“稿費就免了,請我吃飯吧。對了,你餓了吧,要不先去吃飯?”
“不餓。中午才在飯店飽餐一頓。”
“你是作家,肯定經常吃請。藍城的飯店大概全吃遍了吧?”
“以前在報社時是經常吃請。”卓爾自嘲地笑笑。“中國人好客,不知道別的行業,反正記者這一行,有一半工作是在餐桌上完成的。”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是因為他們想出名,中國的名人都是讓你們給吹出來的。”
方曉彎身捧起地上的雪握了個雪球,用力一揮,雪球在空中劃了個漂亮的孤線,落在地上散開了。
“這也不能怪我們,這是商業化的結果。讀者要看名人,報紙要發行量,只好不惜版面,成篇累續地報道名人。”
“不過我敢肯定,有一個名人你們肯定沒報道過。”
“誰?”卓爾看看方曉。
“上帝。”
卓爾“撲”的一笑:“上帝太忙,又沒有祕書,不好採訪。”
“那你採訪我吧,我給你當一把上帝。”
“好,那我開始採訪了。請問,上帝現在在想什麼?”
“上帝在想:世界上只有人類和螞蟻這兩種動物非常相近,他們從不停下來,他們會在同類之間發生大規模的撕殺,導致戰爭和毀滅。”
“為什麼?”
“因為貪婪。”
“他們想要什麼?”
“權力和金錢。”
“為什麼想要權力和金錢?”
“因為要用權力去控制不需要他們的人;用金錢去購買他們不需要的東西。”
“上帝感到最幸福的是什麼?”
“創造了人類。”
“上帝感到最痛苦的是什麼?”
“也是創造了人類。”
卓爾停下來,方曉問:“你怎麼不問了?”
“因為不知道會採訪你,沒準備好採訪題綱。象你這樣的大人物都需要先準備好題綱。”
“沒關係,你可以想到什麼問什麼。上帝的時間和你一樣,是平等的。”
卓爾回味著方曉說的這句話,又問:“上帝很富有嗎?”
“是的。”
“那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多窮人?”
“因為貪婪。”
卓爾想起那個寓言《皇帝的新衣》,問道:“上帝有漂亮的新衣服嗎?”
方曉一笑:“上帝不穿衣服。”
卓爾也笑了。“上帝會犯錯誤嗎?”
“會,所以他寬恕別人,也寬恕自己。”
“上帝相信愛情嗎?”
“相信。”
“上帝認為人一生中真正的愛情有幾次?”
“只有一次。其它都是插曲。”
卓爾低頭沉思,方曉看看她:“還有問題要問嗎?”
“有,上帝會說再見嗎?”
“不,上帝不說再見。”
“為什麼?”
“因為上帝無所不在。只要你閉上眼睛。”
方曉閉上眼睛,卓爾看著他,心中微微一動。
“我知道了,如果哪天我失業了就去做記者。做記者很簡單,只要會說為什麼就行了。”
方曉睜開眼,帶著幾分戲謔地瞅瞅卓爾。卓爾搡了一下他,“去你的。”
方曉就勢拍打身上的雪,又替卓爾把頭上肩上的雪拍打掉。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有幾個學生從身邊走過,卓爾側著身子為他們讓路,腳下一滑,身子一傾,險些摔倒。方曉一把拽住她。
“小心點兒,在雪上走,有雪的地方不滑。”
方曉把卓爾拉到路邊雪沒被踩到的地方,鬆開手。前面不遠,就是學校操場。諾大的操場,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潔白松軟,光滑平整,象一張銀白色地毯。幾個學生在打雪仗,一邊跑一邊喊叫著。
也許是受到感染,方曉象個孩子似地興奮道:“嘿,太好了,我們去打雪仗吧!”
不等卓爾答話,方曉拉著她就跑。還沒到操場,就迫不急待地捧起地上的雪,握成一團,往卓爾身上打。卓爾也同樣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