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二章 帶刺的玫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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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帶刺的玫瑰(上)
姚美怡風風火火地來到程曠達指定的房間的時候,程曠達剛剛洗完了澡,斜著身子躺在床頭,吸著香菸。
姚美怡走進房間,只把門虛掩了。看著躺在**一副悠然自得的程曠達,一直在身體裡燃燒著的怒火,直希望可以直接噴到程曠達的臉上。
程曠達從姚美怡的眼睛裡,看出了姚美怡對自己的一種極其強烈的鄙夷,但,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也就顧不得這些了,吐了一口煙,微微地笑著,對姚美怡說:“姚美怡,其實,我並不真的希望你會來。”
姚美怡只站在門邊,一隻手背在身後,悄悄地攥著房門的扶手,聽程曠達如此一說,不由得,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又問程曠達:“為什麼?”
“很簡單,”程曠達把自己的手在空中一揮,對姚美怡說,“這說明,你的心裡面還有他。”
姚美怡被程曠達這樣一說,心也咯噔了一下,盯著程曠達的臉,不知道再說什麼。
程曠達見姚美怡不出聲,就用出他一向的自信的姿態,往起坐了坐身,依舊笑著,問:“怎麼樣,姚美怡,我沒有說錯吧?”
姚美怡把程曠達的這一句問話撇到了一邊,反問著:“你究竟要怎麼樣?”
程曠達聽姚美怡這樣問自己,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仰著頭,竟“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姚美怡被程曠達笑得周身不舒服,又這樣問到。
“有的時候,”程曠達還一面笑著,一面回答姚美怡,“你說起話來,像是見多識廣,而有的時候,你的話,有好像是出自一個小孩子的口中。你在電話裡這樣問我,我就覺得非常的好笑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會向我問出這樣的問題?”
姚美怡好像受到了什麼極其嚴重的侮辱,加之內心裡的恐懼,使得說話的氣流很不均勻地從嘴裡這樣發出來:“真沒有想到,我奶奶,會有你,你這樣的一個恬不知恥的學生。你做出了,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白瞎了你的儀表。”
程曠達對姚美怡的這一番話,卻好像是很滿意一般,點了點頭,又說:“其實,我去你奶奶那裡,不過也是為了讓我父親高興而已。我對你奶奶的那些東西,真的沒有絲毫的興趣。至於,你說到我的儀表,真的也不過是我不得不展現在眾人面前的一副假象。我要立足於我的這個圈子,僅僅靠著我自身的能力是遠遠不夠的,我必須注意我的儀表。金錢或者地位,都少不了這一張臉來撐著的。就好像,上百萬的西裝和千八百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為了證明自己,就要把錢也穿戴在表面。這樣的生活,我老早就厭倦了,而這樣的話,我今天卻是頭一回說出來。”
姚美怡對程曠達說的這些話根本提不起興致,她雖然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在這個房間裡很可能會失去她作為女孩子最可寶貴的東西,但,她還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從程曠達的嘴裡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運:“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但我想,你爸爸如果知道你一個堂堂大老闆竟然也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一定,也會氣得半死吧?”
“我父親,十年以前,就已經過世了。”程曠達這樣說著,倒也見不出任何的悲傷掛在臉上。
“十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姚美怡不由得就重複了一遍這樣的話。
“在他還沒有看到我現在的事業的時候,肺癌,去世了。”程曠達說到這裡,終於有了幾分暗淡的表情,但,很快的,就如同經過什麼專業的訓練一樣,又恢復了開始時的微笑,“在我父親去世之前,我答應了我父親,和你奶奶學習那些枯燥的東西。”
“一句承諾,就會使你堅持十年?”姚美怡更覺得程曠達不可理喻了。
“不是一種堅持,又怎麼會有我的今天呢?”程曠達說著,不免,也露出了幾分得意。
“想來,你這樣一個事業成功的人,身邊應該不會缺少女孩子的,何必,又如此呢?”姚美怡小心翼翼地問。
“不錯,”程曠達把頭稍稍地一仰,說,“我程曠達的身邊,的確是美女如雲,但是,他們看見的,就只是我的錢。”
“可你以為,你還會使我來欣賞嗎?”姚美怡冷冷地問。
程曠達又向姚美怡點了點頭,說:“至少,你不會只看著我的錢。”
“錢錢錢!”姚美怡有些不耐煩了,衝著程曠達喊了起來,“有錢就很了不起嗎?你如果不是這樣的有錢,不是被一個個女孩子迷花了眼睛,你可能,已經獲得你的真愛了!”
“姚美怡,我真的很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你。在你的心目當中,竟然,還有著真愛兩個字。”程曠達這樣說著,慢慢地,已經從**下了地。
姚美怡的身子本能地往後一靠,眼睛更緊地盯住了程曠達的臉。
從姚美怡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恐懼的程曠達,直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盪漾著,邁著徐緩的步子,就朝姚美怡走了過來。
姚美怡的心隨著程曠達的一步步逼近而往上提著,直至程曠達距離自己僅僅半米的距離時,身子又往後一靠,“咣噹”的一聲,倒把原來虛掩著的門給鎖上了。
這一帶有著稍許沉悶的聲響,把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姚美怡和程曠達都嚇了一跳。
還是程曠達先緩過了神兒來,伸出兩隻手,在姚美怡的頭側,用手掌把門又死死地按住。
姚美怡的心臟如同受到了驚嚇的小鹿,四下裡不住地跳動著,眼睛更是瞪得大大地,和程曠達燃燒著的眼睛糾纏到了一處。
程曠達是呼吸明顯地急促了起來,身體一點點地伏向驚恐萬分的姚美怡。
姚美怡已經出了一身的汗,被身後緊緊靠著的房門拔著,更覺得一陣陣地發冷。
“你不能這樣對我!”姚美怡竭盡全力地嚷著,而發出來的聲音,卻極其地輕微。
程曠達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急喘著粗氣,忘情地說著:“姚美怡,你相信嗎,我程曠達還沒有碰過任何女孩子。”
“這,這和我沒有什麼相干!”姚美怡艱難地說著,整個兒的身子卻好像被什麼團團地圍住,動彈不得。
“在感情上,我真的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程曠達說著,如同夢囈,“我有能力得到很多的女孩子的歡心,但,我不想那樣褻瀆我的情感。我父母的婚姻就很不幸。他們都很少在一起說上一句和現實生活無關的話。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格外地看重自己的感情。我一定要找到一個懂得愛的女孩子,而現在,姚美怡,我找到了。你真的是我見到的唯一不把金錢放在眼裡的女孩子,也是我見到的唯一為了自己的愛而不惜一切的女孩子。答應我,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會好好地對你,認認真真地愛你。”
姚美怡已經覺得自己就要被什麼壓得喘不過氣來,急急地就說:“你就是這樣好好地對我,認認真真地愛我嗎?”
聽姚美怡如此一說,程曠達從裡到外,都僵住了。
見程曠達愣在了面前,姚美怡不失時機地從程曠達的胳膊下面就鑽了出來,幾步小跑,就跑出去了十幾米。
程曠達又在門前呆呆愣愣地站了足足有一分鐘的工夫,才緩緩地轉過身,看著姚美怡,眼睛裡流露出了幾許的茫然。
姚美怡見程曠達死盯盯地看著自己,又跑了幾步,繞到一隻沙發床的背後,還一個勁兒顫抖著的雙手扶著沙發床的靠背,兩隻眼睛也注意著程曠達的動靜。
“對不起,姚美怡,”程曠達說著,低下了頭,儘可能地躲閃著姚美怡如臨大敵的目光,“我剛才,有些衝動了。”
看著程曠達在自己的面前低下了頭,姚美怡的心裡面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竟有些不是滋味兒起來,緩緩地,就向程曠達說:“我知道,你想和我好,但是,你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
程曠達還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懊悔:“我知道我的這種做法欠妥,但,如果我不這樣,我知道,我再想和你接觸都難。”
“你是一個好人。”姚美怡仍舊緩緩地說,“也許,我們可以做普通的朋友。”
“普通的朋友?”程曠達聽姚美怡這樣一說,猛地就抬起了頭,臉上的痛苦清晰可見,“做普通的朋友,不是比素不相識更令人難以接受?你應該知道,我是想和你永遠永遠地生活在一起。你就好像我生命裡的那一彎恬靜的月兒,沒有你,我的每一個夜晚都倍受煎熬。”
姚美怡見程曠達剛才的情形,還只當程曠達有所悔悟了,沒想到,從程曠達的嘴裡又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不免,又冷了聲音:“我的意思,你真的就不明白嗎?我們不可能會那樣的,你又何必枉費心機呢?”
“不,”程曠達固執地說,“忘了我和你說的嗎,我程曠達的詞典裡面,根本就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姚美怡見程曠達還是如此,不耐煩地說:“這種事,不同的!”
“不同?”程曠達的臉上流露著不以為然的表情,“有什麼不同?和什麼不同?這世間的事情,還又什麼不能透過努力來得到嗎?”
“你怎麼,怎麼就不明白呢?”姚美怡無可奈何地說,“感情的事兒,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那麼,姚美怡,你說說,感情的事兒,要怎麼樣才可以?”程曠達這樣問著姚美怡,一臉的嚴肅。
被程曠達這樣一問,姚美怡倒也不知道怎麼來回答了。
程曠達見姚美怡只是一直地看著自己,就又問:“那麼,你再說說,你究竟喜歡他什麼呢?”
又是一個讓姚美怡無法回答的問題,姚美怡想了半天,最後,只痛苦地搖起頭來。
程曠達又向姚美怡道了一聲歉,接著又說:“姚美怡,我可能不應該問你這樣的問題。但是,我真的就不明白,他那樣地傷你,你卻對他還那樣的好!除了他比我更年輕些,我真的就覺得他簡直就一無是處。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不能說是一種錯誤,但我也覺得,真的就是過去所說的那種陰差陽錯。他不值得你為他這樣的。他不要說給不了你幸福,連最起碼的安全感都給不了你。生活上的困苦,可能也算不得什麼,熬一熬,都過得去。可他竟一點兒都不知道珍惜你,一點兒都……”
“你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下去了!”姚美怡哀求著,痛哭失聲。
程曠達輕輕地走到姚美怡的身邊,想扶著姚美怡的肩,給姚美怡以安慰,手才抬起來,姚美怡卻又繞到沙發床的前面,伏在沙發床裡,哭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