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八八章 母狼的末路

第二八八章 母狼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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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母狼的末路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使虞自高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躺在虞自高身邊的女孩子,顯然還沒有睡醒,難受地哼哼唧唧了半天,只摟著虞自高的腰,不讓虞自高下床。

虞自高叫了幾聲“寶貝”,女孩子才勉強地說:“記得回來哦。”

虞自高答應了一聲,又在女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才穿好褲子,光著上身,晃晃悠悠的,就去開門。

門開處,虞自高看見的是一張自己陌生的面孔。

染成了棕色的短髮,一副黑色的蛤蟆鏡,幾乎就遮住了大半張的臉,嘴上一撇規規矩矩的小鬍子,在白皙的臉龐的映襯下,更顯得濃黑。

來人見虞自高開了門,也沒打一聲招呼,帶著幾分的慌張,就徑直從虞自高的面前,敏捷地串進了房間。

看著來人的背影,虞自高忽然就打了一個冷戰,不由得,就問了一聲:“你找誰?”

來人沒有理會虞自高的問話,四下裡,卻把虞自高的整個房間看了一遍,只待看到虞自高**躺著的依舊赤身**身體的女孩子,幾步,就來至虞自高的床邊,伸出手來,一把就揪住了女孩子的頭髮。

女孩子還迷迷糊糊地睡著,並沒有發覺有人來到自己的身邊,更不要說被人抓住了頭髮,只“哎呦”地喊了一聲,兩隻手死死地就抓住了自己頭頂的一隻手。

來人尖聲地朝著女孩子叫了一聲:“你趕緊給我滾!”

女孩子顯然並沒有把來人放在眼裡,一面使勁地掰著自己頭髮上的一隻手,一面嘴裡還不服氣地說著:“你趁人不備,算什麼能耐?”

來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胳膊一用力,直接就把女孩子從虞自高的**扔了下去。

女孩子被摔到了地板上,才清醒了些,捂著自己被揪得生疼了的頭皮,指著來人,罵了一句:“好男還不和女鬥呢,你這樣,算個什麼?”

來人從床邊抓起了女孩子的衣服,往女孩子的身上一撇,厲聲地,又只是喊了一個“滾”字。

一邊看了半天“熱鬧”的虞自高,從來人的幾句斷喝當中,不禁聽出來人並非男人,而且,還忽然就覺得,這聲音,是那樣的耳熟。

“這個人,是誰呢?女扮男裝,大清早的,來我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虞自高心裡面這樣琢磨著,也就沒有在意自己被欺負了的“寶貝”。

女孩子發覺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扭過頭,看了看百般疼愛了自己一宿的虞自高,見虞自高面無表情,只是看著來人發呆,不由得,就朝著虞自高狠狠地“哼”了一聲。

“還不給我滾!”來人又喊喝一聲,一腳,已經踢到了女孩子的大腿上。

女孩子似乎已經被來人的氣勢完全地壓住了,正眼都不敢再看來人一下,慌慌張張地撿起了自己散亂在地板上的衣服,胡亂地就穿戴上,再爬起身,就往外跑了。

只剩下虞自高和來人兩個人,幽暗的房間裡,一下子就肅靜了下來。

“朋友,”虞自高依舊沒有認出來人說誰,實在忍不住,就問了一聲:“有何指教?”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嗎?”來人的聲音緩和了許多,使虞自高聽起來,跟覺得耳熟。

虞自高又想了半天,仍舊想不出來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是誰,就搖了搖頭,說:“我真的認不出來了。”

來人朝虞自高點了點頭,抬起手來,慢慢地就摘下了眼睛。

“好熟悉的一雙眼睛。”虞自高在心裡面又感嘆了一聲,一點點地,就要將這一雙美麗而又明顯地帶著凶光的眼睛和自己記憶裡的哪一雙對上了號。

“你是……”虞自高抬起一隻手,指著來人,張著嘴,才要說出自己一直都努力地壓在自己心底裡的名字,來人已經又緩緩地揭下了嘴脣上貼上的鬍鬚,露出了母狼馮鳳鳳的臉來。

“你還是老樣子。”馮鳳鳳輕輕地向著虞自高一笑,說到。

“什麼?什麼樣子?”虞自高有些慌張地問著。

馮鳳鳳沒有回答,卻指著床單上一塊殷紅的血漬,從眼睛裡射出的光芒,在現在的虞自高看來,依然是冷颼颼的。

虞自高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小心地問馮鳳鳳:“你這是……”

馮鳳鳳的臉色,隨著虞自高的話,變得失去了八分的血色,過了足足有兩分鐘的工夫,才又說到:“有吃的嗎?喝的,也行。”

虞自高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馮鳳鳳的問話,扭轉身,就奔了廚房。

十幾分鍾之後,熱氣騰騰的一小盆兒的過湯麵就端到了馮鳳鳳的面前。

馮鳳鳳沒有接,而是用眼色,讓虞自高把面放到床頭櫃上。

虞自高按照馮鳳鳳的指示,才把面在床頭櫃上放好,馮鳳鳳就和一隻餓狼一般,屈膝跪在床頭櫃邊,也沒用筷子,端起面盆,連面帶湯地吃起來。

還沒等虞自高看清楚馮鳳鳳的吃相,一小盆的面,連帶著湯,都被馮鳳鳳吃了個精光。

“再來一些嗎?”虞自高彎下身來,問了馮鳳鳳一聲。

“想撐死我嗎?”馮鳳鳳頭也沒抬,帶著幾分的嗔怪,抑或,還有著幾分的嬌羞,說到。

這樣的一個馮鳳鳳再一次出現在虞自高的世界裡,虞自高簡直都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了。

——

“你叫什麼?馮什麼?”虞自高摟著馮鳳鳳的肩膀,搖晃著半醉不醉的身子,嬉笑著問。

“討厭,都告訴你了,”馮鳳鳳一面笑嗔著,一面扭著自己的胯部,不住地往虞自高的身上撞著,“你就叫我鳳兒好了。”

“鳳兒?鳳兒?哦,想起來了,馮鳳鳳,是不是?”虞自高說著,在馮鳳鳳的臉頰上就親了一口。

馮鳳鳳被虞自高親吻處,露出了淺淺的酒窩,低了頭,含了幾許的嬌羞。

虞自高的心,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瀾,將摟著馮鳳鳳肩膀的手,又往馮鳳鳳的腰間一攬,便把馮鳳鳳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馮鳳鳳還低著頭,額前的劉海,被虞自高狂熱的呼吸吹動著。

“你知道嗎?你是我這麼些年裡,見著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虞自高輕輕地說。

“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和多少女孩子都說過了吧。”馮鳳鳳說著,一根手指,在虞自高的腹部不停地畫著圈兒。

“哪裡?你把我虞子想成是什麼人了?”虞自高故意不高興地說。

“什麼人?”馮鳳鳳也故意地把自己的額頭靠近了虞自高的嘴脣,既要觸到的時候,又故意地把頭往後仰著躲開,“誰還不知道,你虞子就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人。”

虞自高被馮鳳鳳這麼一晃,腦子裡忽悠了一下,整個身子就向著馮鳳鳳傾倒,直至,將馮鳳鳳的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下……

——

那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母狼馮鳳鳳,但,卻是留在虞自高記憶最深處的馮鳳鳳。即便是馮鳳鳳送他去“不歸之旅”的那個瞬間,也沒有這一段更能激起他的回憶。

當母狼成為了餓狼,虞自高有些不知所措了。

馮鳳鳳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在虞自高的面前,依然顯得亭亭玉立,絲毫看不出野性來。

“你是出了什麼事兒嗎?”虞自高終於忍不住,直接,這樣問到。

“不錯。”馮鳳鳳並沒有掩飾什麼,直接就說,“我栽了。”

“栽了?”虞自高雖然早就料到了馮鳳鳳會有這麼一天,但,真的從馮鳳鳳的嘴裡聽到這麼幾個字,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奇怪嗎?”馮鳳鳳轉過頭來,看著虞自高,問。

虞自高不知道怎麼來回答馮鳳鳳的這樣的問題,就把自己的臉垂了下去。

“這沒有什麼意外的。”馮鳳鳳見虞自高久久不言語,就說,“當我忽然之間就擁有了這個世界上該我擁有和不該我擁有的一切,我就料到,這樣的一天,遲早是躲不過去的。”

虞自高還是低著頭,像是害怕自己的聲音會被除了他和馮鳳鳳的第三個人聽去,就小聲地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

馮鳳鳳不假思索地就說:“你現在,可以押著我,去領一筆可觀的賞錢。”

聽馮鳳鳳如此說,虞自高只當是在考驗著他,趕緊,就搖著頭,說:“你當我虞子是什麼人了?”

“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馮鳳鳳說著,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虞自高連聲地說了幾個“不”,又說:“馮鳳鳳,現在,你應該去投案自首,爭取得到寬大的處理。”

“寬大的處理?”馮鳳鳳被虞自高的話逗樂了,“現在的我,夠槍斃一百回的了。寬大的處理?”

“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什麼,”虞自高被馮鳳鳳的笑驚動了一般,猛地,就抬起了頭來,“但,我想,你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一個磊落的交代。”

“我還用再交代什麼嗎?我的一切,已經被一個人一五一十地給賣了。”馮鳳鳳這麼說著,臉上的肌肉明顯地抽搐起來。

“誰?是誰出賣了你?”虞自高不由自主地問著。

馮鳳鳳嘆了一口氣,才又說到:“就是那個留了你一條命的混血女孩子。”

“她?”虞自高想到那個在馮鳳鳳面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混血女孩子,不解地,脫口而出。

“我得知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馮鳳鳳用著平和的語氣,緩緩地說到:“我就質問她。她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我看得出來,我用女人的直覺,就看得出來,她,對你有了好感。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我都絕對不允許他分享我的東西。於是,我廢了她當初捅了你一刀的那隻胳膊。她因此懷恨在心,在我讓她押一批貨,將功補過的時候,她卻出賣了我。”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虞自高輕輕地說著,腦子裡,卻開始輪廓起混血美少女的臉龐。

馮鳳鳳沒有在意虞自高的反應,繼續,說著自己的話:“你是我這一生當中,最後喜歡的男人,我希望,把我最後的這一點兒財富送給你。”

“不!”虞自高堅定地說,“我虞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如果被傳了出去,我虞自高還怎麼在朋友面前立足。”

“你還要繼續你現在的營生嗎?”馮鳳鳳忽然把臉又轉向了虞自高,“你雖然也不過是一個小混混,不過在外面打打殺殺,但,最終的結果,你難道就想象不到嗎?”

虞自高又搖了搖頭,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一條路的終點是什麼。我的下場,我早想得清清楚楚了。儘管,我和你沒有辦法相提並論,我也不可能做成你那麼大的買賣,但,這其間的道義,我虞子是要遵守的。不管怎麼樣,我不可能為了金錢,把你交出去。”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感激你嗎?”馮鳳鳳冷冷地說,“你錯了。我非但不會對你有絲毫的感激,我還要鄙視你。我瞧不起你。所有的不當錢為大的人,我都鄙視,都瞧不起。”

“不管你怎麼說,”虞自高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哪怕得來一座金山,我也絕對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我讓你把這一筆錢捐獻出去呢?”馮鳳鳳這樣說著,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認真。

“捐獻出去?”虞自高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怎麼?你還當我在開玩笑嗎?”馮鳳鳳盯著虞自高的臉,問。

“這麼一個世間的女魔鬼,也會想到捐獻?”虞自高心裡面想著,不知道出於何意,連連地,又搖了搖頭。

“狼,就沒有眼淚了嗎?”馮鳳鳳有些傷感地問。

“狼,就沒有眼淚了嗎?”虞自高不由得又重複了一遍馮鳳鳳的話,才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

馮鳳鳳哀怨地看著虞自高,眼睛裡,慢慢地淌下了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