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真相大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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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真相大白(上)
此時的肖家客廳,兩個平日裡話都很少說的中年夫婦,已經臉紅脖子粗地吵了很久。
滿臉憤怒的肖父坐在沙發裡,肥厚的手掌“啪啪”地拍著暗紅色的玻璃茶几,顧不得早沙啞了的嗓子,嚷到:“反了,反了!女兒就要嫁人,做父親的還一點兒都不知道!試問,天底下可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笑話是什麼?荒唐!荒唐至極!荒唐透頂!反了,反了!我肖貴秋的下半輩子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笑柄!我還有什麼顏面在這世間存在?”
橫粗老胖的肖母吵起架來有著當仁不讓的底氣:“你這是幹什麼呀?出去一趟,又長了能耐是不是?你吵吵啥呀?你不怕鄰居聽見笑話嗎?”
“笑話?已經做出來了可笑的事情,還怕別人笑話?我看,我完全都可以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了,這絕對是最搶眼的新聞。我肖貴秋足以藉此遺臭萬年了!笑話,這個時候了,你倒怕被別人笑話了?你這才是笑話呀,才是有了笑話又怕人家笑話的大大的笑話呀!”
“好啊!你有本事你就把天底下的記者都招了來!讓天下人都知道知道!說我整出了笑話來了,呸!我蓉菲做的正行的端!我倒是也想讓大家都來點評點評,看看笑話到底出自誰手!”
“你!”肖父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隻手指著站在面前的肖母,張大的嘴直憋得整張臉都沒了血色,卻也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肖母見丈夫似乎要犯病,趕緊就挪開肖父跟前的茶几,勉強地蹲下了身子,幫肖父揉搓心口。
“我這還不是替咱們的女兒考慮?”肖母不得不在這個家的頂樑柱面前軟了下來,“老肖啊,你心臟不好,脾氣又倔,這種事兒,按理,是應該和你商量商量,可,這一呢,你在外面,事情多,心裡煩,恐怕你也聽不進去;這二呢,事情也確實急。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想想,我們不當機立斷的,說不上就便宜了誰。你關心女兒,我也愛護女兒不是?誰不都是為了孩子好嘛。再者說了,蓉兒也是滿口答應的,我們才把這事兒給定下來了。我想,你知道了,也一定會高興的,誰成想你又是這一出。好了好了,您就等著享福吧。”
肖父喘了半天的粗氣,才覺得心口舒坦了一些,聽肖母又說了這些混帳話,不由得露出了鄙視的神色:“享福?虧你怎麼說出口的?”
“老肖!我就頂看不慣你這熊樣!”肖母翻了一下肥大的眼皮,騰地站起了身,“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也就別瞎操這份心了。”
“你這叫什麼屁話?我瞎操心?你把女兒推進了火坑,還說我瞎操心?蓉兒她媽呀,你也一大把年紀,經的見的也不少了,怎麼什麼糊塗事都辦得出來呢?”
“我怎麼糊塗了?我怎麼糊塗了?我為女兒找了那麼好的一個人家,享幾輩子都享不完的福,我怎麼糊塗了?”
“享福享福!那是個什麼好人家?你瞭解人家多少?那爺兩個除了有點兒錢,還有什麼?”
“除了有點兒錢還有什麼?老肖,有了錢,還有什麼是不可以有的?你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活了!你老說我頭髮長見識短,我看呀,倒是你的見識能耽誤咱們女兒一輩子!這都什麼時候了?傻子才對金錢有偏見!我看,你也是傻了!有錢就行了唄!咱們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攀得上一個有錢人家,是多少輩修得的福。咱女兒命好,給趕上了。作為母親,我怎麼能讓這麼好的機會在女兒的身邊輕易地溜走?”
“什麼修來的福?什麼命好?你這個母親當的可真是夠格了!不是我這當爸的說話難聽,女兒哭瞎了眼睛的那一天,全賴你這個糊塗媽所賜!”
“老肖,你這話是不是損了點兒?你說說,女兒的事兒,從小到大,你管過多少?怎麼,我管得好了,就應該應份,出點兒差池,就都推到我的身上了?”
“我一天到晚有多忙,你不知道嗎?”
“忙!忙得整天整宿的不回家!誰知道你淨忙了什麼呢?”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反正,我覺得我給蓉兒拿的主意沒什麼不對的。我盡心盡責了,能不能過好,當然還看蓉兒的。”
“你簡直就是鑽到錢眼兒裡去了!你就看著人家有錢,你就什麼都不顧及了!”
“哎,我說老肖,你別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有錢怎麼了?現在的人,哪個不抓錢?你老肖不喜歡錢,幹什麼扔下我們娘倆個,家都不顧了?只不過就是沒人家那樣大的本事,創造不出人家那麼大的家當。我要是鑽到錢眼兒裡了,你也是個十足的錢奴!看沒人家有錢了,怎麼的?眼氣人家嗎?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假惺惺還裝什麼清高了!”
“我假惺惺裝清高?我什麼時候說有錢人就一定不好了?只是,你瞭解那父子倆兒嗎?你知道他們過得那是多麼糜爛的生活嗎?”
“糜爛?怎麼就叫糜爛?那樣的如果糜爛,哪個又是乾淨的?人家有錢,不花幹什麼?能掙能花,能花能掙,才叫得上有錢人!咱女兒輕輕鬆鬆就擁有了幾十億的身價,這是多少女孩子求都求不來的呀!那小夥兒,模樣脾氣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好,簡直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女婿。”
“你以為女兒一下子就真的成了有錢人了?不過是擺在人家的花瓶罷了。”
“花瓶怎麼了?我們蓉兒絕代佳人,不當花瓶還當瓦罐不成?”
“人家不稀罕的時候,你女兒這花瓶就會碎掉!”
“難道,瓦罐就不碎了嗎?”
“我算是怎麼也和你這天底下第一的糊塗母親是說不明白了!你真的就以為,人家會一心一意地對蓉兒好?”
“哼,”肖母在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曾經,有人說一輩子都對我千依百順的呢,如今,又怎麼樣?一心一意?”
“我們何以如此,你難道還不知道?過去,你可不是這樣一個糊塗的女人。”
“是過去的我還入你的眼吧?如今,人老珠黃了,別說一個瓦罐,一個瓷碗都趕不上了。”
“你簡直就是俗不可耐!”
“我當然俗了,我的雅和我的青春都被你們肖家給耗盡了。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麼後悔!”
“你覺得自己屈得慌,隨便!”
“肖貴秋啊肖貴秋,我還有什麼隨便的資本了嗎?為了你們肖家,我蓉菲付出了多少,你想過嗎?這幾年,生活是好了些,但又能怎麼樣?一臉的褶子了,想穿的也穿不了了,想用的也用不成了。一個人可以風光的年齡實在是太有限了,而對一個女人來講,就更少。很多本來可以使女人更迷人的東西用在我的身上,都更使我像個妖精了。你說,老肖,我還能讓蓉兒也這樣嗎?”
聽著肖母的這一番怨氣,肖父也不由得低下了頭。他不能責備肖母的虛榮心了,他只回憶起曾經的肖母甚至比現在的肖蓉兒看著還要美麗的臉龐。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虧欠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很多很多。
“可是,”半天,肖父才又說,“那個時代,別說根本就沒有,就是真的給你一件花裡胡哨的衣服,你敢穿嗎?”
“但現在,除了金錢,還有什麼可以滿足得了一個人的需求的呢?應該得到的年齡,錯過了,才是一個人最大的遺憾。”
“你就以為,有了錢就可以擁有一切?”
“至少會比沒有錢要擁有得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