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零九章 竭盡全力(下)

第二零九章 竭盡全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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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竭盡全力(下)

並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麼的虞自高,稍一分神,就被曲鵬抓住了機會。

曲鵬一隻手抓住虞自高拿著匕首的手,另一隻手抓住虞自高勒著他脖子的胳膊,站穩馬步,力量積攢腰間,一個擰身,將本來就底氣欠缺的虞自高向一邊就甩了出去。

虞自高站身不穩,左腳絆右腳,踉踉蹌蹌地,就摔倒在地上。

從來沒有被人挾持過的曲鵬,已經是惱羞成怒,再不顧及兩個人多年的情面,一個箭步衝到虞自高的近前,飛起一腳,直踢到虞自高握著匕首的手面。

虞自高的手在這樣的重創下,機械地張開,手裡的匕首,也橫著就飛了出去。

“當”的一聲匕首與牆面撞擊的響動,只使整個房間裡的人都心裡一驚。

一邊的東方永懿見虞自高吃了虧,不顧一切地就朝著曲鵬這邊衝過來,可,還只跑出兩步,腳底下忽然就捱了一個絡腮鬍子的掃堂腿,撲身就摔倒在地上。

姚美怡也顧不上什麼,直接就奔著絡腮鬍子衝了過來。到底,是柔弱女子,一把,就被另一個絡腮鬍子架住了兩隻胳膊。

明顯佔著上風的曲鵬,看了看背叛著自己的,一直以為是最好的兄弟的虞自高,又看了看自己所深愛,卻不管自己怎麼做都得不到手的姚美怡,竟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孤立。

“呀——”曲鵬有如一隻困獸,發出了淒厲的一聲喊,照著虞自高的身子,就是一陣猛踢猛踹。

迫於無奈才對曲鵬使此下策的虞自高,並不敢還手,只用胳膊護著身子,不住地往後緊躲。沒幾下子,就已經被逼到牆角。曲鵬連氣帶喘,抬起一隻腳,死死地就抵住了虞自高的心口。

毫無一點還手之力的東方永懿和姚美怡,這時候,也已經被兩個絡腮鬍子牢牢地按住。

東方永懿和姚美怡都被反手綁在了椅子上,虞自高卻被曲鵬左一拳右一腳地一通暴打,幾乎半死。

“虞子,”發洩完了火氣的曲鵬,稍微喘勻了氣息之後,終於蹲下身子,對躺在地上的,不住地抽搐著身體的虞自高說,“想當初,你是我最好的弟兄,可如今,你為了別人,為了一個和我曲鵬作對的人,竟可以和我使刀子了。你知道,我曲鵬對你,一向更是以朋友相待,可你,竟然毫不講情面。你知道嗎,你這更是在往我的心上捅刀子呀!虞子,你簡直太讓我失望,太令我傷心了。”

虞自高只在嘴裡面低微地說了一聲:“鵬哥,對不起。”

“對不起?”曲鵬說著,又哼哼地冷笑了一聲,仰臉只對著雪白的牆面,慨嘆著說,“想我曲鵬自混社會以來,對任何弟兄都是情深義重,對你虞子,更是沒的說。怎麼,我並不圖什麼回報,卻得來了這樣的下場?連你,連你虞子都可以指責我的不對了!連你,連你虞子都可以和外人共同來對付我了!我曲鵬,自知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對你虞子,問心無愧。你怎麼就可以和我這麼作對?你難道就不知道和我曲鵬作對的下場嗎?你說,你讓我怎麼辦?讓我怎麼處置我們的感情?你又讓我怎麼和其他的弟兄交代!難道,讓他們都反對我嗎?難道,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嗎?”

虞自高到底也是拼殺出來的人,強忍住了身體上的七八分的疼痛,輕聲地說:“鵬哥,真是,對不起。我做了傷害,傷害我們感情的事兒,隨便,你怎麼懲罰我,都行。沒有鵬哥,我虞子,現在還指不定,什麼樣呢。你懲罰我吧。不過,鵬哥,我不怕,不怕你生氣。你如果不,不想以後痛苦,如果,如果真的想姚美怡快樂的話,就,就放了他們吧。讓他們在一起。鵬哥,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曾經想擁有姚美怡。但是,我知道,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那種幸福。鵬哥,你也,也一樣給不了她。你這樣,只會,使每個人都痛苦。鵬哥,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曲鵬聽虞自高把話說完,嘴角不由得抖動了幾下:“虞子,我看你是真的要和我作對到底了。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可以放棄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曲鵬是多麼喜歡姚美怡!為了姚美怡,我才坐了牢,為了姚美怡,我才想到要洗心革面。我在姚美怡身上付出的,不是你可以理解的。你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在做什麼。真的,為姚美怡,我真的不想像以前那樣,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一出來,一個個弟兄就找上來了。都是和我曲鵬混了那麼多年的,你說,我能不領著嗎?唯獨你虞子,非但沒有和我在一起的心意,反而和我可以使上刀子了。姚美怡呢?你和她有過什麼,我也不想再瞭解。她和任何人有過什麼,我也並不在意。虞子,我的脾氣,你是最知道的。姚美怡是我最喜歡的女人。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你的這些話,我懂,但,讓我放棄,我怕,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我放棄了,我不禁會失去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更會失去弟兄們的心。這,虞子,是我曲鵬說到了家的話了。你為你的所謂的大師兄,這樣對我,我也可以不去深究。畢竟,你這也是義氣之舉。換成我的話,我可能也會像你虞子一樣。但,說句有失一些身份的話,姚美怡在我,真的就如同身體裡的血液一般。一個人,沒有了血液,虞子,你想一想,還活得了嗎?”

曲鵬說完,又“嗨”地嘆了口氣,把腳慢慢地從虞自高的身體上移開。

虞自高用胳膊支撐著,欠起一些身子,聲音更加輕緩地說:“鵬哥,我也很懷念和你曾經出生入死的那一段日子。那段日子,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那真的不是什麼正常人的生活。有打殺的時候,也就,也就有被打殺的時候。經歷了馮鳳鳳那一次,我真的就好像是死過了一般。我,鵬哥,我虞子也早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特別,可能也和鵬哥一樣,越是感覺到了人世間的情感,越是想退身出來。過去,我也覺得虞子這兩個字響噹噹的,可現在,鵬哥,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哪個人聽了虞子這兩個字,就嚇得哆嗦嗦的樣子。那,看上去像是怕,像是懼,其實,我現在明白了,是對我的噁心。”

曲鵬不知道為什麼,對虞自高的話搖了搖頭,又沉下了臉,問虞自高:“你拿著匕首,有可能會捅我嗎?”

虞自高趕緊就回答:“我怎麼會?鵬哥,我也是因為一時情急,才這樣的。”

“情急?”曲鵬冷冷地一笑,“多麼好的一個情急啊。你的心,看樣子是真的不可能站在我這一面了。你的心裡,有我沒我,也都好,只是,我和姚美怡的事兒,我不想你再插什麼手。”

虞自高的臉色,掠過了幾絲的失望:“鵬哥,你真的還是那個脾氣。”

“你卻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也是從不講什麼感情的。”曲鵬說著,讓一個絡腮鬍子攙起虞自高,之後,神情有些木然地就又來到了東方永懿的身邊,叫另一個絡腮鬍子給東方永懿鬆開了綁繩。

東方永懿不知道曲鵬的意思,眼睛一直只盯著曲鵬的臉。

曲鵬的五官,要麼是死了,要麼是凝結了,總之,動也不動一下。

這樣的一張臉,足以讓人膽顫。

半天,曲鵬才終於又說了話:“小子,三番五次地和我鬧,你可能並不怎麼知道我曲鵬吧?”

“我不管你曲鵬怎麼樣,我只不能讓美怡受半點兒委屈。”東方永懿仍舊盯著曲鵬的臉,儘可能捕捉曲鵬情緒上的微妙的變化,義正辭嚴地,只這樣回答。

曲鵬好像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又說:“你可以走了。但,你要記住,我是看著虞子和姚美怡的份上,才不和你計較了。再有下一次,朋友,你就未必可以走著離開了。”

東方永懿哪裡又肯這樣地離開:“我知道,我無力和你抗衡,不過,我也不需要你對我開什麼恩。尤其,我不需要你看著誰的份上。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美怡真的喜歡你,你也真的會令美怡幸福,我非但不會來煩你和美怡什麼,我更可以真心地祝福你們。但,姚美怡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你這樣逼迫她,我就什麼都豁出去了!”

這一回,曲鵬確實是點了一下頭,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你說我委屈了她,可能吧。不過,小子,你能不使她受委屈嗎?你有能力保護她嗎?她跟著你,會感覺到安全嗎?”

東方永懿也認真地對著曲鵬點了頭:“沒錯,我當然在這方面不如你。我不敢說我一定會使姚美怡感到安全,但,我會用我的命來保護她,我為了她,會竭盡全力。就像現在這樣,只有我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曲鵬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竭盡全力?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力可以盡。你擺弄過刀子嗎?”

一直提著心,豎著耳朵聽著曲鵬和東方永懿的對話的姚美怡,聽曲鵬如此說,不知道是什麼意,不禁叫到:“鵬哥,你……”

曲鵬舉手製止,沒有讓姚美怡再說下去,然後,就向一個絡腮鬍子使了個眼色。

絡腮鬍子會意地點了一下頭,把一把亮閃閃的長有五寸的匕首,遞到了曲鵬的手裡。

曲鵬捏著刀尖,把刀把衝著東方永懿,示意東方永懿接過匕首。

東方永懿不知道曲鵬要幹什麼,但還是接過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