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九七章 傷感男兒心

第一九七章 傷感男兒心


模糊了記憶 戰神變 滅世紅塵 福地 陣破天下 妖鳳邪皇:殺手狂妃 甜妻來襲:總裁愛不夠 新岳飛傳 傲視群雄之邪眼球皇 我們那流離失所的青春

第一九七章 傷感男兒心

這是東方永懿休假之後,第一天上班,頭髮不僅像個鳥窩,而且簡直就像個亂鳥窩,鬍子顯然也是有些日子沒颳了,像隨意長成了的草,滿臉都是。更要命的是,和誰走個頂頭碰,也不知道打一聲招呼。班上的同事一眼看上去,都不能馬上把他認出來。

自從姚美怡因為曲鵬和東方永懿分手,虞自高心裡面總好像對東方永懿有什麼虧欠。這時,見東方永懿這個模樣來上班,心不覺得又往下一沉。

當著別人的面,虞自高覺得不好和東方永懿說什麼,就只等著大家都開始了各自的工作,自己又把機床的程式編好,偷偷摸摸地,就來到東方永懿的跟前。

東方永懿這個時候正節奏緩慢地輸入著程式,見虞自高走了過來,也只當做沒有看見一樣。

虞自高故意大聲地清了清嗓子,見東方永懿依舊只盯著自己手裡面的鍵盤,滿臉冷漠的樣子,就低垂著頭,用著勉強可以讓東方永懿聽真的,微弱的聲音,問:“師兄,還是忘不了姚美怡嗎?”

東方永懿面無表情地看了虞自高一眼,沒有答話。

“師兄,”虞自高又往東方永懿跟前邁了一步,“誰也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兒。我確實也和鵬哥都說了你和姚美怡之間的感情,可鵬哥的脾氣,就是這樣的。你也領教了。”

東方永懿看著虞自高,臉上似乎流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師傅離婚了,你聽說了嗎?”虞自高見東方永懿這樣,就不得不換了話題。

“離婚了?沒什麼可稀奇的。這時候不離,也是遲早的事兒。師傅那個人,配得上他的名字,見一個愛一個。”東方永懿對這樣的“新聞”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興致,只是漫不經心地說。

虞自高還是頭一回見東方永懿如此不敬地說範艾,心裡面不禁倒有了幾分好笑,只是,見東方永懿情緒如此低落,就把開玩笑的心省了,一本正經地說:“不管怎麼說,你這也是同一天上班。晚上,和師傅一起吃頓飯吧。”

“隨便,你安排好了。”東方永懿淡淡地說完,眼睛只盯著機**旋轉的刀盤,繼續發著自己的呆。

……

晚上,在一家燒烤店,範艾、東方永懿、虞自高師徒三人要了一大盤子的各式烤串,一人捧著一瓶啤酒,邊喝邊聊,不經意地,就談起了愛情。

說到愛情,本來沒有什麼談興的東方永懿,也是藉著酒勁兒,被觸到了肺管子,話也忽然就多了起來。

“師傅,”東方永懿舉起手裡的啤酒,醉意十足地對著範艾說,“這年頭,誰還敢相信愛情?”

“滾它個球兒,愛情!還是老祖宗說的對,女人就是他媽的衣服,穿髒了,穿膩了,不趕時興沒意思了,就扔,就換!什麼球兒愛情?邊兒去!”範艾說著,也舉起手裡的啤酒,“咣噹”地和東方永懿用力地一碰,兩個人仰起頭,就灌進去了小半瓶。

“師傅,師兄,時間還早著呢,咱慢慢喝,慢慢聊。”虞自高見範艾和東方永懿喝得過猛,連忙勸道。

“慢慢喝?慢慢聊?慢?慢!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時間還早?還早什麼早!我老孃都和我說了,我都眼瞅著奔三十的人了!還早?”東方永懿衝著虞自高,帶著半真半假的醉意,拍了幾下桌子,針對著一樣,痛苦地喊了起來。

虞自高頭一回聽東方永懿說出這麼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粗俗的話,言裡言外,更知道是有所指,心裡先是有了幾分的不痛快,可又想想東方永懿的心,確實也被傷到了極點,就沒怎麼計較,還勸慰道:“師兄,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的。”

“東方永懿說得對!”一邊的才離了婚的範艾接過了話,“只不過,感情這東西,嗨,又說什麼感情?就說找女人吧,慢了不行,有時候,唉,快了也不行!快了,倒也容易把好的錯過了。我呀,是太有感觸了。”

面對著兩個傷心的男人,虞自高倒好像更超脫了些,又聽範艾說出這一番話來,想著範艾結了婚之後,仍舊不安分地打著這個那個的女孩子的主意,心裡也有了幾分的鄙夷,拿眼角看著範艾,說:“師傅,你說的,是緣分吧?”

東方永懿端起酒瓶,使勁兒地往桌面上一墩,高聲地喊了起來:“緣分!對!師傅,全靠緣分!其他的,都白扯!”

東方永懿的這一聲帶著高調的高聲喊喝,驚動了燒烤店裡的大部分吃客。無數雙眼睛,不約而同地都集中到東方永懿的身上,驚異這麼個時代,怎麼還會冒出這麼不尖不傻的聲音。

東方永懿感覺到了眾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臉上也一陣一陣地火辣辣起來。

虞自高用藐視的目光環視了周圍,才把這一尷尬的氣氛,壓了下去。

範艾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任何的微妙變化,瞅了瞅東方永懿,又看了看虞自高,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啤酒瓶頸上,嗨聲嘆氣地說:“是呀。說來,可不就是緣分?誰跟誰,好像,真的就跟命裡註定了似的。也就是那句話,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

東方永懿聽範艾說得合了自己的脾氣,讚許地點著頭說:“沒錯,是不是你的,得到得不到,什麼努力?什麼爭取?就只三個字,走著瞧。”

範艾更是連連地點起了頭:“對對對,就只三個字,走著瞧!覺得自己把什麼事兒都做得妥妥當當的了,可老天還要看你的笑話,讓你置身於他的股掌之中,供他取樂。”

“說白了,讓世人傻呵呵地一步步進入他已經佈置好的陷阱,跌的四仰八叉的,鼻青臉腫,還要傷心,還要痛苦,還鬧個自作自受。老天!”東方永懿說著,滿臉已經都只是痛苦的表情。

虞自高直覺得範艾好像有意地把東方永懿往壞道兒上領似的,插了一嘴,說:“我倒不像你們兩個這樣以為。正所謂,人定勝天,光想著什麼老天爺的安排,這世界上,也就沒什麼可奮鬥,沒什麼可爭取的了。”

“你懂得個屁呀!”範艾不客氣地大聲說,“你懂得什麼是感情嗎?成天的,就只知道使拳弄腳的,瞎打瞎鬧。男女之間的事兒,你又懂什麼?你師傅和你師兄都是重感情的人,可這老天,就只讓想得到感情的人反而被感情傷害。這種心情,你小子,能懂嗎?你小子不懂!”

換做別人和虞自高這麼說話,一通拳腳早捱上了,不管怎樣,範艾畢竟是虞自高在工廠裡的師傅,虞自高還不至於真就發什麼火:“師傅,我承認我從來沒有正經八百地談過什麼戀愛,但是,我也並不是從來就沒想過愛情。我相信這愛情所以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只是有些人真的遇不上,而有些人遇上,卻把握不住罷了。”

範艾藉著酒勁兒,拿手指頭指起了虞自高的鼻子:“你小子拐彎抹角的,好像是另有所指吧?”

虞自高只把範艾舉起來的手輕輕地又按在了桌面,壓了壓自己的火氣,盯著範艾的眼睛,說:“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說,不能得到時就沾沾自喜,失去時就滿心懷疑。”

範艾使勁兒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把嘴往一邊不怎麼自然地撇了一下,呵呵地說:“懷疑?這個叫領悟!翻了個筋斗過來的領悟。還什麼懷疑?虞子呀,對女人,你小子還嫩著呢。”

“好了好了,”東方永懿發覺到了虞自高已經燃起來的火氣,知道虞自高就要掛不住臉了,怕出什麼意外的事情,就趕忙接過話茬,衝著虞自高說,“每個人的感情經歷都不一樣,對感情的看法,也就各不相同,相信也罷,懷疑也罷,領悟也罷,都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快樂或痛苦,除了自己的心,外人是感受不到的。”

範艾卻不買東方永懿的帳,反對東方永懿自吹自擂地說著:“什麼感受不到,我在感情這方面,實在是太有發言權了……”

就是把範艾換作別人,虞自高也覺得和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必要來計較了,就把這一桌上的所有的對範艾的不滿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還是樂呵呵地說:“師傅師傅,我們都知道你在這方面的確知之甚廣,從今往後,有什麼問題,我和師兄會及時請教你的,咱們還是喝酒吧。”

範艾聽了,端起酒來,瞅了一瞅,故弄玄虛地,一面點著頭,一面說:“就是一模一樣的酒,喝到每個人的肚子裡,還不一樣呢。”

虞自高平生裡最討厭的,就是文化不高,卻又文縐縐的裝腔作勢的人,不由得就白了一眼範艾,帶著點兒冷嘲熱諷的勁兒,說:“可不是嗎,每個人的肚子,首先就不一樣了。”

範艾越來越覺得虞自高今天好像說什麼話都針對著自己,瞪著虞自高,冷冷地說:“我說虞自高,你巴巴地把我找來吃飯,卻跟我來這個勁兒,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

虞自高請範艾來,不過就一個目的,那就是,讓範艾作陪。他的本意,是隻想和東方永懿坐下來喝一頓酒,一方面,解解東方永懿的愁苦,一方面,也緩和緩和與東方永懿之間的不快。姚美怡和東方永懿分手,虞自高最知道里面的厲害關係。眼看著好好的一對鴛鴦就這樣的被強硬的曲鵬拆散,他虞自高有心卻實在無力,怎麼的,都感覺對東方永懿有所虧欠。但,東方永懿偏偏又和他使起了倔,說一句話,都費勁吧啦的樣子,虞自高就只能再找來範艾陪著。儘管,虞自高和東方永懿都不怎麼得意範艾的人品,但,師徒關係,畢竟是在的。

“我嘴混,我嘴混!”虞自高實在也不樂意和範艾較真兒,呵呵笑著說著,假裝地,拿著手掌在自己的臉上抽了幾下。

範艾拔起了胸膛,對著虞自高“大度”地擺了擺手,又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之後,才又說著:“虞自高啊,你真應該和你師兄好好學學。”

虞自高連連點頭著笑說:“技術嘛,我一定儘可能地趕超,可這感情的事兒嘛,恐怕,我虞子是學也學不來的。”

虞自高故意地把“虞子”二字說得重了些,目的是提醒一下範艾,叫範艾知趣一些,範艾卻好像毫無領會地,鄭重其事地拿出了師傅的架子:“你先讓你這張嘴,有點兒正行,就好了。”

虞自高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了起來。

半天沒有吭聲的東方永懿,從虞自高和範艾兩個人的對話裡,就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這時,再看虞自高的臉色,不由得,就在飯桌下面,用腳尖兒輕輕地觸了虞自高兩下。

虞自高瞅著東方永懿,點了點頭,又冷冷地笑著,對範艾說:“把酒瓶子嘴兒塞到嘴裡,我也就有正行了。”

虞自高說完,真的舉起了酒瓶,仰著脖子,往肚子裡灌起來。

“貧!貧!”範艾指著虞自高,眼睛看著東方永懿,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