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飄颻仙山浮
總裁掠愛100天 錯愛皇妃:錦瑟 首席纏愛:迷煳老婆寵上癮 九龍盤 異界神遊錄 骸骨蒙皮 橫掃天下 鎮守人間界 那些兄弟那些人 魔法威龍
第四十五章 飄颻仙山浮
季景涯一撩衣裳前襟跪倒:“弟子未曾向師父言明。還望師父懲罰景涯,莫怪雨姑娘。”丹楓子手捻鬚髯,只聽屏風後傳來一聲細細弱弱的女聲:“爹爹,可是景涯哥哥回來了?”
———————我是重點預告完結的分割線——————
持英看見來人,也道一聲“持禮師兄好”,之後便笑盈盈地將目光轉向那高大勁瘦的中年男子:“順昌叔笑得這樣開心,莫不是下棋又輸給了致知叔?”
她這話說得本是有來由的。原來這習武的順昌和讀書人致知都是想要拜入雲羅殿門下的問道者,因為來的時間差不多,又同在這裡等了十幾年還沒有透過試煉,所以算是難兄難弟,平日常在一起談天下棋。這順昌是個武人,棋藝不精卻偏偏迷得要死,哪天不拉著致知殺幾盤就不過癮,輸是天天輸盤盤輸,可是輸了也不惱,只是笑呵呵的越輸越痴迷,致知有時有心放水讓他贏一兩個子,他還不樂意。
順昌只是咧著嘴嘿嘿笑著,卻不答話。那致知則有些黯然笑道:“如今卻是我輸給了順昌兄。今日他便可以隨持禮師叔上山修道了。”
“誒?”持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順昌這麼多年終於通過了試煉,不禁也為他高興,嘴上卻不饒他,“難怪不肯吭聲,這樣一來,你就要叫我師姑了麼?哈哈……”
那位高大的大叔果然臉紅著很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小聲叫了一聲“持英師姑”,大家全都笑起來,他自己倒也又大大方方地笑了。
持禮又說道:“其實我這次下來也是來看看季師兄怎麼還沒回來的。師父一直唸叨著,擔心你路上是不是出了意外。不過現在倒好了,連持英師妹都一起回來了。我就說,師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雖然名字叫持禮,長得也端正穩重,卻偏偏好像很崇拜季景涯,只要一說起他的事來就顯得很激動。雨容寧看著好玩,卻不作聲,只在一邊繼續觀察。持英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笑眯眯對持禮道:“沒想到持禮師兄當了師父是有模有樣的,就連當奶媽也很有天分吶~”
雨容寧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原本就想這麼打趣,只是礙於初來乍到,自己
還想拜師,而且季景涯也還沒引薦自己,不好貿然開口。可是持英這樣一說,她卻再也憋不住笑。
持禮瞪了持英一眼,回頭又看見季景涯對他輕輕微笑,不禁臉一紅,微微低下頭去。
有意思,有意思~雨容甯越看越覺得這其中關係不簡單,莫非這持禮才是真正的受,他的夢中總攻就是季景涯?
這樣想著便悄悄用手肘撞撞季景涯,眨眨眼睛悄聲問道:“這可是你相好?”
季景涯頓時漲紅了臉,皺眉不悅道:“你說的什麼話?這種汙穢之事你也說得出來!”說罷瞪了她一眼,甩袖便徑直向前走去。
持禮見季景涯當先已經走了,也立刻跟了上去。順昌也急忙朝致知拱手作別。致知張張口,想說些祝福激勵的話,才說了一句“順昌兄此去蟾宮折桂……”便哽住了喉嚨,只覺得胸中一股酸澀,竟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雨容寧看他那矛盾神情,心中不覺也替他黯然。復又想起自己此去也未必能順利拜入雲羅殿,倒也有了幾分忐忑。一時也顧不得別的,急忙跟著上山去了。
雲羅殿分禁、中、外三殿,分別由三位掌殿執掌。禁殿掌殿地位最高,功力修為也最為精深,但其門下弟子也是最少的。基本上個個都是悶在禁殿中,鑽研殿中武學祕笈成痴的。因此禁殿門下弟子雖然地位尊崇,修為精深,但因為數目少,又深居簡出,所以並沒有什麼實權。真正主管整個天霧仙山大局的是中殿掌殿,他門下的弟子也是最多的。季景涯也就出自中殿這一支。最後外殿掌殿一般是常年在外雲遊的,代表天霧仙山巡視世間各處情形,外殿弟子數目不算很少,但大多是以雲遊苦行來進行修行,常常以天霧仙山的名義在各處施行善舉,所以其中真正武學修為不錯的雲羅殿正式弟子也沒有幾人。這三殿最初設立的時候,想必也是費了一番心思,三位掌殿各司其職,可以避免一人獨大的局面:掌握著門派武功核心的禁殿掌殿沒有實權,有實權的中殿掌殿武功並非最高,而且在江湖上的名望和號召力又不如長年雲遊在外行走江湖的外殿掌殿。
這一代的三位掌殿是師兄弟三人,大師兄玄檀子是禁殿掌殿,二師兄丹楓子時
中殿掌殿,外殿掌殿是老三青桑子。
他們走入雲羅殿正殿,丹霞煙嫋中站立的中年男子一身道袍,留著漆黑的濃密八字鬍,下顎的山羊鬍很有些詼諧味道。偏偏灰色的寬大道袍穿著卻十分精神,也算是個頗為和藹可親的神仙人物。
季景涯、持禮、持英、順昌四人依次上前見過禮,季景涯和持禮都是丹楓子的徒弟。只有持英是外殿掌殿青桑子的徒兒,但因為年紀小,武學根骨又不錯,所以多數時間都是在山上修煉,還沒有正式下山遊歷,所以跟中殿的人都比較熟悉,也很得丹楓子的喜愛。
丹楓子其實早就看到了雨容寧,只是一直不動聲色,直到三個弟子和順昌這位再傳弟子依次見禮完畢,才慢條斯理地問這位姑娘是誰。
季景涯引著雨容寧上前,雨容寧才說了自己的名字,正想著要怎麼編個身世好矇混過去丹楓子的盤查。只聽丹楓子長嘆一聲:“暮春杏花雨,半夏唯嘆息……雨姑娘心中傷痛,老夫自是知曉,只是卻實在不必隱瞞。”
雨容寧和季景涯對望一眼,暗歎這丹楓子真是個老狐狸,什麼都瞞不過他。雨容寧原本認為自己從來沒出過半夏谷,在江湖上沒名沒號,不會有人聽過她的名字,所以也沒有起個假名。不過也許“雨”這個姓實在很少見,而半夏谷那麼一樁大事,江湖中又不可能沒人注意,加上帶她上山的季景涯本來就是去聯絡半夏谷的,所以丹楓子一聽她的名字就覺察到她的身份也沒什麼奇怪了。
季景涯這時一撩衣裳前襟跪倒在丹楓子面前:“弟子未曾向師父言明。還望師父懲罰景涯,莫怪雨姑娘。”
雨容寧看他替自己攬罪名,她雖然沒有跟著跪下,但還是說道:“是我不想提家裡的傷心事,逼著他不許給說出去的,連持英都瞞著,都是我的主意。”
這時持英在一旁心中也很驚訝,她只道雨容寧表面看來雖然開朗隨和,但似乎心中暗藏傷痛,但竟沒有往半夏谷一役上想去,此時再看她爭著為季景涯辯白,不由得為她的堅強大為感動。
丹楓子手捻鬚髯還沒說話,只聽大殿的屏風後傳來一聲細細弱弱的女聲:“爹爹,可是景涯哥哥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