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童無茶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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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童無茶演戲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童無茶演戲
這次不進拘留所了,派出所決定送李小鷹等人去精神病醫院。王淑芬及其他五個人家長都大聲抗議,好好的怎麼能送精神病醫院?那是隨便去的地方嗎?進了精神病院,好人也會變成精神病。
好好的?一個警察歪著脖子斜著眼睛說:“你們來看看自己的兒子,到底是好人還是病人。”
王淑芬先不看兒子,而是厲聲質問:“什麼意思?啊!對待人民群眾就這樣僵著脖子,橫著眼睛說話?啊!你什麼態度?”其他家長都隨聲附和。
這個警察喘了兩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語氣不帶一點情緒,然後說:“我這脖子是被你們兒子打的。你們要是能讓它伸直,我十分感謝,但你們的兒子還是要送精神病院。”
亂神訣的效力已經過去。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狂暴,再加一個多小時的沮喪,李小鷹們現在個個都是萎靡不振無精打采,個個都是腦袋耷拉在脖子上,睜著失神的眼睛望著自己的父母們,對於父母們的大聲喊話也是不理不睬。
警察帶家長們去那家被砸的酒館,那種慘像令人目不忍睹。家長們沒話說了。再帶他們去醫院,看看被打的老闆、廚師、女服務員。
家長們與派出所商量。所有損失我們負責賠償,人讓我們帶回去嚴加看管行不行?精神病院真的不能去,去了,好人也會變成精神病。
派出所讓家長們寫下擔保書,以後再要發病由這些家長承擔一切責任。其中還有很多細節,我們就不多說了。
東城區,某高架橋下,一個像貌奇特的人坐在橋墩旁。這人的面前放著一塊白布,上面畫著太極八卦。太極八卦的旁邊還有許多字,算命、看相、占卦,問凶吉、問事業、問婚姻等等亂七八糟。
這人像貌其實並不奇特,只是扮相與眾不同。這人四十歲或五十歲的年紀。留一齊肩長髮,就是那種,大清朝剛剛垮臺,男人們紛紛剪辮子卻又沒學會打理髮型,頭髮就散亂地披在肩頭上的那種樣式。
留三綹老鼠須。上脣兩撇,下脣一撮。無論上脣還是下脣,老鼠須都非常稀疏。不能張口說話,一張口就露出焦黃的牙齒。
戴一副很復古的茶色墨鏡。就是鏡片很大很圓,鏡框是銅絲的那種。
上身是灰色的中山服。領口扣得死死,不知道里面穿了什麼。下身是黑色的緬襠褲,褲腳打了綁腿。腳下穿一雙黑色的千層底布鞋,灰色的布襪。
張秋生在旁邊大叫:“童無茶,神態放自然點!就像你平常騙人那樣。老這麼彆彆扭扭像什麼話?”
對了,這個古怪人就是童無茶。這場戲中有一個情節,處於熱戀中的女主角在街頭遇見一個算命的,於是想算一算自己的婚姻怎樣。
這個算命的只是一個臨時角色,統共還沒一分鐘鏡頭。張秋然讓孫不武去找一個油頭滑腦的人來,臨時串一下。張秋生卻說:“找什麼啊,有現成的在這兒,童無茶。他自小就幹這一行,天下沒誰比他更合適。”
童無茶寧死不屈,堅決不演這角色。靠,我自小就幹這一行是不假。也正因為此,被我騙過的人不知多少。這些人正不知上哪兒去找我呢。在電影上這麼一露頭,這不叫自投羅網麼?不演,堅決不演,給多少錢都不演!
張秋生就做思想工作:“這個呢,很好演的。你向來是怎樣騙人,現在就怎樣騙人。另外呢,當然不能讓觀眾認出你,要給你化妝的。保證將你化得連親媽都不認識。化完妝之後,你自己照鏡子,需要修改的地方儘量提意見,化妝師保證照你的意見辦。最後宣告,沒錢,幫這麼個小忙還要錢,你好意思嗎?”
以前騙過很多人只是童無茶的推脫之詞。算命、看相之人多的是,有街頭擺攤的,有躲在家中的,甚至有專門設館的。就很少聽到有人因為命算的不準而去找後賬。因為這些人本身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而請求算命的。另外那些算命、看相之人說話都非常活絡,從來不將話說死,顧客即使要找後賬也無從找起。
童無茶之所以拒絕出演是因為他覺得此事太傻-逼,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跑去演戲想想都覺得彆扭。
這事就有點怪。如果張秋生說多給錢,童無茶還真的堅貞不屈。張秋生說不給錢,那要不演就不好意思了。說明你想錢將臉都想黃了,是個唯錢是舉的小人。
童無茶算被張秋生打敗了。萬般無奈地當一回演員。化妝時當然是百般刁難,只是沒人鳥他。造型師不管他怎麼挑刺,還是照著既定的形象給他打扮。
還真別說,造型完成後童無茶真的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但他還是找彆扭,站沒個站像坐沒個坐像。張秋生叫嚷之後又說:“童無茶,你知道就這麼一會,啊,浪費了多少膠片?這些進口膠片有多貴?我靠,就你這麼一會,比凌靜演全場浪費的膠片都多。”其實剛才機器都沒開,只是做個樣子糊弄童無茶。明知這小子要找彆扭,張秋生哪會拿膠片讓他糟蹋?
面對張秋生的叫罵,童無茶也毫不遜色:“我在想臺詞呢。你那是什麼破劇本啊?要人演戲,卻一句臺詞都沒有,要我臨時瞎編。”
我不告訴過你嗎?平時是怎樣的行騙,現在還是怎樣騙。你一肚子鬼話,還要我幫你寫嗎?張秋生說:“總之,你朝這個方向說,女主角現在的男朋友非常好,好的不得了,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一定要抓緊了。”
凌靜坐在童無茶對面的小板凳上,她一點都不著急。長期的打交道,她知道這些男生都有古怪毛病。你要抬槓就抬吧,要想臺詞就慢慢想吧。
凌靜扭過臉去與旁邊的人說話。旁邊擺地攤的全是劇組人員。連孫不出與任大頭來了。這兩個貨覺得拍電影挺好玩,他們也要參加進來,露個臉,這也算玩票吧?兩人自己掏錢將人家攤主的貨全買下,然後坐在攤後,似模像樣的擺起地攤。
張秋生掏出一副撲克,拉著吳痕、孫不滾與高山寒說:“來來來,打撲克。”童無茶的德行,你越催他越磨蹭。我不著急,你慢慢想臺詞。這叫不理不作,狗屎一坨。
遠遠地很多群眾在圍觀。其中有內行的就弄不懂了,這是什麼劇組?放著正事不幹,說話的說話,打撲克的打撲克?
李秋蘭在與張秋然說話:“姐,聽李小曼說,她的後媽會做菜。哪天去討教討教?”
對哈,張秋然說:“可是怎麼找她說呢?我們又不認識。聽說後媽脾氣很壞的,別罵我們一頓再將我們打出來。”
李滿屯與孫不武今天有外聯任務。謝麗珠要上課。只剩李小曼沒事跑這兒瞎混,此時正在旁邊的地攤上砍價:“這頭花怎麼這樣貴呀?人家精品店才——”話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在喊:“小曼姐——”是李秋蘭的聲音,李小曼趕緊過去。
你們是怎麼回事啊?說是拍電影,場子拉起來了卻停著斧子在玩。李小曼又問道:“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
哎,小曼姐,你不是說——,李秋蘭話也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在喊她,並且是用神識在喊。怎麼到處都是修真人啊?李秋蘭趕忙回頭去看,只見陶辛煤站在警戒線外朝她招手。
“哎,陶老師,”李秋蘭讓陶辛煤進來後問道:“什麼事啊?看你這個著急樣。”
是這麼個事啊,想請秋蘭姑娘幫個忙,陶辛煤說:“你知道龔靜吧?她老公死了,這麼長時間都走不出陰影,成天愁眉苦臉還時不時的流淚。主要是她與老公的感情太好,無論怎樣都忘不了。
我想秋蘭姑娘給她一點安神訣,讓她忘了痛苦。我自己當然會安神符,但把握不準,怕將她腦袋弄壞了。怎麼說呢,僅僅是忘了痛苦,而不是忘了老公,更不是讓她忘了與老公的感情。這個,我說都說不好,所以做就沒法做。只想秋蘭姑娘大發慈悲大顯神通,救龔靜於水火。長期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得病。”
這樣的事吧,我從來沒做過,能讓我想一段時間嗎?李秋蘭說:“你將地址留下,想好了我去找你。”
李滿屯他們這些禍害玩亂神訣玩得不亦樂乎。其實安神訣也一樣,其中的奧義比亂神訣更精微。施用亂神訣有一門好,反正是禍害人,禍害的厲害一點或輕一點沒什麼大關係。
而安神訣就不同了,它是救人,出不得一點差錯。上次範彤挺個懷孕八個月的大肚子在自己的婚禮現場上纏著宋念仁胡鬧。吳痕看不過去,給了她一個安神符,想想怕不夠又加了一個。後來範彤由一個愛做夢的姑娘變成一個冷漠無情的女人,這就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吳痕知道後非常後悔,又叫張秋然去校正。
李秋蘭當然比那些男生做事把穩,她要先想好了再做。李秋蘭正在想怎樣才能讓龔靜從痛苦中走出來,又一個聲音在大喊:“李校長,李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