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色藝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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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色藝雙絕
第三百二十四章色藝雙絕
沈時給蘇晚倒了杯熱茶,她要喝咖啡,沈時不讓。“今天累了一天了,看到紅姨安全就早早睡,別喝咖啡了。這樣硬頂著對身體不好。林郡陽還昏迷著,現在蘇氏是一步不能錯,一腳便是天堂地獄,也是你在蘇氏真正立足的關鍵。保養好身體,才能抵得住……”
後面的話沈時沒說,蘇晚自然也猜到了。
現在林郡陽昏迷著,公司裡一團亂,沒有主心骨,自然就有許多人想當這主心骨。那些董事便是最好的例子,可他們到底只是董事,一干人旗鼓相當,誰也贏不過誰,可肅園裡除了她跟林郡陽,還有張豔茹和林奚。張豔茹向來野心勃勃,心機深沉,此時正陪著林郡陽看病,可難保她不會反應過來想借機奪權。
林郡陽雖然跟張豔茹當著自己的面一向不對盤,可暗裡到底交了多少心,她並不知道。張豔茹這些年來雖然對林郡陽服侍周至,一直把自己放在一個得力僕從的位置上,可她的野心只從那一雙吊梢眼裡流露出來的便讓人生畏。
為首的老虎可怕,但躲在背後削尖了爪子的豺狼也不是省油的燈,竄出來就能撕裂你的喉管。而張豔茹便是那隻豺,蘇晚從來都是明白的。
可她卻沒想到,張豔茹那隻豺算盡心機卻算漏了她的婦人之仁。最後竟然讓林奚那個不長進的東西站出來出頭,螳臂當車,不知要說張豔茹失算,還是老天給她開的一扇門。
紅姨最後好在安然回來了。可據保安說,送她來的是一輛不起眼的私家車,車牌也普通,開車的人更是普通,矮矮胖胖,年紀也不輕,五十歲光景,一臉憨厚。
蘇晚只在電話裡道了謝,對紅姨也只自然地問了幾句,並沒有執意探聽什麼。既然紅姨以為那家是好人,現在又安然回來,她也不必平白給老人添堵憂心,只囑咐她以後不要輕易上別人的車,這次遇上的是好人,下回若遇上歹人,到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紅姨是聽蘇晚的話的,聽她這麼說,只笑道,“我倒沒想那麼多。當時就是著急,也攔不到車,又怕二小姐回來撞見說嘴,有個面善的小夥子要順路捎我,我也就上車了。”
她始終笑盈盈的,看來沒受什麼委屈,只是進門時腿腳確實有些瘸拐。
蘇晚從家裡拿了顧九給的上好跌打藥給她用重新上了遍藥,讓她上樓休息。可紅姨不肯,非要回去。
連道,“我今天出來也沒跟他們說,只告訴阿容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回家有事,先走耽誤了這麼久,我肯定要回去的。哪裡能住在這。何況明天還要給醫院裡準備早點中晚飯,別的人又不瞭解他們的胃口,到時候要是不順心,還不是……”
紅姨沒說下去,蘇晚自然也明白。
眉心不著痕跡地緊了緊,只牽了紅姨的手軟聲道,“紅姨,現在我也不在那了,你身體現在也不方便,在那裡也是平白受氣,你看你,比上回見又瘦了一圈。我想清楚了,我今天就跟張豔茹說,讓你辭職回家養老,其實本也不必說,只是怕你突然離開讓他們在背後嚼舌根。”又道,“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呀。”何況今天這麼一出,她更是戰慄不安。
紅姨心裡自然舒暖的。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如今都成了家變成大人了。有道是吾家有女初成長,她哪裡能不欣慰的。
在林家人底下過活,她受的閒氣只有自己知道,可她在肅園住了半輩子,那裡又是蘇家的根。如今蘇家唯一的孩子出嫁了,她這個守宅人要是再走了,那肅園就真的變成林園了。她怎麼能捨得。
她才張口要勸說蘇晚,還未說出話來,蘇晚便改了面色,一臉鄭重道——
“紅姨,我今天是真的想清楚了。我不能再讓你回去了。實話告訴你,現在林郡陽在醫院裡昏迷不醒,依著張豔茹的性子是必然要跟我爭權的,若是你不在,我心無旁騖,她也拿不到我一點把柄,你要是還在那,到時候她那雞蛋裡挑骨頭的性子三天兩頭讓你穿小鞋,再到我面前說嘴,到時候我必然要顧念你而對你讓步。難道,你想把我把蘇氏真的拱手讓給她林家嗎?”
“當然不行了!”紅姨直了眼。“這是咱們蘇家的,公司和園子都是要拿回來的。怎麼能送給他們呢?那我辭職。不在那做了,省得他們拿你把柄,我可不能拖累你。”
蘇晚早有預料,滿意一笑。調皮地噘著嘴道,“那你今天還住不住我這了?”
紅姨見她這樣,也笑了。卻道,“今天可不能住。我明天就走,儘快走,省得……今天我得回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走。”她又道,“看林郡陽那身體,明天八成是回不來,張豔茹自然也回不來,現在林郡陽昏迷著,雖然對外保密,可家裡多少雙眼睛看著,她要是這時候撇下他一個人回來園子享清福,到時候林郡陽醒了還不知道怎麼收場。我趁早走,今天可得回去。”
她說完,像是怕蘇晚不答應,小心地看著她。
蘇晚想想也對,紅姨在那住了半輩子,多少東西在肅園,總不能讓她淨身出戶。老人家最念舊,什麼用了幾十年的衣服舊的不能穿了也不捨得仍,那幾十年的東西要紅姨一下子撇掉,那就跟挖她的心頭肉一樣。雖然顧念著自己,若自己不答應,紅姨也是會咬咬牙不要的,可蘇晚也捨不得老人家到老沒個念想。
便道,“那好吧。我讓沈時送你回去,順便去醫院拍個片。”她按住紅姨欲拒絕的架勢,鳳眸緊緊瞅著她緩道,“這樣我安心。”
紅姨也就沒再拒絕了。“那好吧,麻煩姑爺了。”她轉頭對一旁的沈時道。
沈時淡淡笑著,“紅姨見外了。那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走現在走。”紅姨邊說邊忙起身,蘇晚扶著她。
只聽她道,“早些回去。省得他們到時候有什麼吩咐,說不定要吃宵夜,別人做我不放心。”張豔茹的挑剔是出了名的,偶爾有讓其他下人下廚,每每都被張豔茹指摘的一文不值,滿屋子的人跟著受氣,只有紅姨親自做的,才能勉強讓她不言語。
蘇晚聽了,不樂意道,眼瞅著紅姨,“才說要辭職呢。這又惦記上她們的宵夜了。”一臉撒嬌似的嗔怪,看得紅姨先是一愣,復又跟著蘇晚笑了起來。
連道,“對對,辭職。不幹了。不管宵夜了,讓她們自己做去。”
紅姨難得這樣說話,蘇晚也不由笑了起來,緊張了一晚上,終於算是徹底舒心了。
蘇晚本想跟著沈時一道送紅姨,可是紅姨非按下了,說,“天這麼晚了,晚上寒氣又重,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出去。在家歇著,沒多會兒姑爺就回來了,索性離得也不遠。”
蘇晚還欲執意,紅姨已然催促著沈時上了車,蘇晚只能作罷。
送走了紅姨和沈時,蘇晚關了門,看著桌上紅姨送來的保溫桶,外頭是紅姨用了十來年的布包,還是她自己縫的,這麼多年了,除了洗的發白,邊角些微磨損倒還硬挺,比外頭買的強多了,又有媽媽的味道。
蘇晚眼中淡淡盈了笑意,從布包裡拿出保溫桶,擰開,一股清爽的香味撲面而來,面上早已被紅姨細心撇去了雞油,一眼看去便讓人食慾大開。
這會兒她才真正覺得餓了。
從廚房拿了碗勺出來,蘇晚舀了雞湯放進骨瓷淺灰刻花的碗裡,奶白的湯裡,糯黃的雞皮,酥白的肉早已煨的跟骨頭微微脫開,入口一咬便是鮮嫩的天然味道,沒有過多的作料,只有淡淡的鹹鮮。紅姨煮雞湯向來只放一點鹽提現,加上蔥姜去腥,其餘調料一概不用,只保留雞肉原有的鮮味,這樣鮮又非調料可能比,吃多了也不膩口,反而越吃越開胃。
嫩滑的雞肉配著清鮮的湯,蘇晚漸覺腹中一空。
等沈時停好車推門進來,蘇晚已然在廚房自己煮麵了。
沈時聞聲進了廚房見到流裡臺一旁放著擰好的保溫桶並半碗雞湯,碗裡只剩了兩塊肉,湯已然喝了一半。
“夫人在做什麼?”
“煮麵。”蘇晚也不回頭,只小心把面放進沸開的鍋裡。
沈時走過來抬眼一看,“放些油和鹽,不容易爛,也筋道。”
蘇晚抬眼微張著嘴看他。
沈時點了點頭。蘇晚便從櫃子裡拿了油壺和調料盒出來,掀了壺蓋便往鍋裡倒油,完全沒個穩,直到沈時連道“夠了,”並伸手過來攔,鍋裡已然飄了厚厚一層油。
蘇晚看著油鍋裡隨著沸水翻騰的雪白細面,淡道,“多了?”
沈時不忍心打擊她,只蓋了油壺道,“還好。油多了香。”
“嗯。”蘇晚點點頭,又往裡擱鹽,手還沒抖,這回只道先回頭問沈時,“放多少?”
“這個勺子一勺。”沈時看著她手裡指甲蓋大的調料小勺。
蘇晚看了看勺子,又看了看鹽,鹽和糖還是挺像的……
“第二格是鹽,第三格是糖。”至於第一格的雞精就不用說了,很明顯。
蘇晚舀了一滿勺鹽往裡放,鍋裡的麵條已然煮的半熟了。
等她蓋上蓋子,沈時便拿了一隻碗裝了一滿碗的清水。
“幹什麼?我不洗菜,就放雞湯。”蘇晚道。
沈時解釋,“等面煮開了就圈一圈涼水再蓋上煮開,反覆煮兩次就夠了。這樣的面口感好,你喜歡熟些的,就等第三次水開了轉小火,煮一分鐘就可以關火了。”
蘇晚慢慢消化,點點頭。
這些她以前從來沒聽人講過,既生疏又新鮮,更多的是難以理解。
但仍是回頭笑靨如花地誇道,“夫君真是博學。色藝雙絕。”說著又笑眯眯地打量了他的臉一番。
沈時淡笑著指了指她身後,“水開了。”
蘇晚回頭,浮沫已然從衝湧起來的鍋蓋與鍋沿縫隙間漫了出來,她忙掀開鍋蓋,可是那些浮沫卻像發了瘋似的仍舊往外湧。
她尚手足無措,那頭沈時已經伸長了手端著水碗往裡圈水,剛才還大壩洩洪似的浮沫竟瞬間消停下去,動也不動。
蘇晚歎為觀止,看著被鍋蓋漸漸掩去聲影的白麵,又道,“我夫君豈止色藝雙絕……我去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