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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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聽話
第二百四十八章聽話
直到現在,沈時說合同都已經列印好了,她才從一味要得到專案的執迷中清醒過來,這樣大的專案,沈時要以不符合市場行情的價碼來同她合作,可能承受的東西會有多少。尤其像杜珊那樣的人,會背後抗議指責沈時說的話會有多難聽,她之前真的沒有想過。
蘇晚抬眼看著沈時,嘴上雖沒有再說什麼,可心裡卻歉疚夾雜著語言無法贅述的感激。
沈時只輕描淡寫一句,“傻孩子。再謝我就抱你上樓了。”
蘇晚眼一滯,沈時卻愈發不正經,“昨晚你不是謝過了嗎?為夫很滿意。不介意你用行動多謝幾回,兩個字的就算了。”
蘇晚不語。
直到沈時洗完晚盤,擦好桌子,蘇晚都沒再說話。
這人實在不按牌理出牌。
沈時雖然不正經,但辦事卻總是靠譜的嚴苛。等兩個人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祕書就送來了合同,連帶著沈時讓她送來的公章。
這會兒正是小長假,祕書算是加班加點。蘇晚難免謝了她幾句,又順手從庫房拿了些東西送給祕書。
祕書百般推脫,直到沈時也讓她拿著,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連連對蘇晚道謝。
蘇晚淡笑道,“新年禮物。勞煩你跑了一趟。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祕書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沈時向來公私分明,基本沒有讓下屬上門的時候,尤其還是來他跟夫人的新房,說實話祕書心裡還是有些小興奮的。
再看這裡佈置雖簡單,但很是溫馨,尤其都總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明顯聽到周圍空無一人,卻有油煎食物的聲音,雖然不敢置信,但還是不得不信。
總裁竟然在家一大早起來給夫人做早點。這樣英俊多金,浪漫體貼的偶像劇男主,為什麼她就沒有遇到呢。可再看蘇晚在家也妝容整潔,無可挑剔,又進退得益的模樣,她算是明白了。因為她不是總裁夫人,所以也只能仰望這種漫畫式的愛情了。
祕書走後,蘇晚坐在沙發上看著檔案。
而那頭,林郡陽也正努力打聽著餘生的資訊。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幾個分不清部門的座機,餘生的資料實在是保密至極,又是在海外註冊的,他這邊更是查不清來龍去脈。
若不是有西區九號那麼大的實錘在,林郡陽都不禁懷疑這是個皮包公司了。
林奚如今身體狀況也穩定了,被張豔茹接回了家裡。一來如今林奚不需要再輸液,更需要的是近身照顧,在家裡傭人繁多,更方便周至,二來也是最重要的。
自從她派人刺殺蘇晚的事被林郡陽發現後,便限制她了她的行動,每天足不出戶,也不允許約人來家裡打牌,張家人更是被明令禁止來往肅園,連張豔茹的電話都被林郡陽沒收了,家裡的電話也禁止張豔茹去接,還在傭人圈裡發話,誰看到太太偷偷用電話,就彙報給她,舉報有重賞。
雖說如今肅園許多都是張豔茹親自招來的,不乏心腹,可心腹也是看錢辦事,太太的錢是錢,先生的錢更是錢,又是一家之主,誰不想多一份收入,何況家裡傭人那麼多,誰舉報的,先生是不會記住他們的名字,跟匿名舉報沒什麼區別。
因而張豔茹也謹慎了許多,有一回,因為想知道林奚在醫院的情況,她偷偷打電話問了主治醫生,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的事,回頭就不知道被哪個王八羔子給舉報了,林郡陽回來就是一巴掌,質問她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給她丟臉了。
張豔茹哪裡敢。說的聲淚俱下,林郡陽也只是半信半疑。最後張豔茹才不得不把林奚給接回了家親自照顧。
因為安分了幾日,張豔茹在林郡陽面前總算能抬得起頭來了,再加上她長袖善舞,說話又花描討喜,林郡陽也沒再對她甩冷臉子,畢竟家裡人多嘴雜,主人間有什麼事,那些下人哪裡能不議論的。
張豔茹從樓下上來,正聽二樓林郡陽書房裡有電話聲,便縮在牆後聽了會兒牆根,面前是留了一條縫沒有關緊的書房雙開門,黃楊木的雕花,極盡巧工。
只聽林郡陽厲聲道,“怎麼就查不到?難道他還不是人不成?那麼大的專案在那,誰買的地皮,誰申請的專案總知道吧?什麼?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統統不知道,我要你們幹什麼吃的?!給我查!立馬查清楚!”
張豔茹在門外聽著,雖然和裡頭的林郡陽隔了一堵牆外加七八米的距離,仍是嚇了一大跳,在門外瞪大了眼豎著耳朵偷聽。
忽而裡頭林郡陽聲音驀地消失,她正倚著腦袋要往裡湊點,卻不想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張豔茹猝不及防,差點就摔倒了,好在她在家穿得是平底拖鞋,及時穩住了摔倒的趨勢這才沒有滾進書房。
但一抬頭,林郡陽面無表情的臉還是下了他一跳,似厲鬼般咄咄逼人。張豔茹心跳漏了半拍,半晌沒反應過來要說什麼。
林郡陽沉聲道,“你在這幹什麼?”
張豔茹抬頭看他,又嚇得垂了眼,復又抬頭,眼裡浮了層關切,“郡陽,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看我能不能給你出出主意?”
林郡陽輕哼一聲,一臉蔑態,“你?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別給我丟臉我就謝天謝地了。”
張豔茹一抿嘴,沒敢說話。
林郡陽盯著她,“對了,你上來幹什麼?林奚呢?”
“哦!”張豔茹忙接話,樂得岔開話題,“訊息在園子裡看樹,醫生說她腦部受了傷,視力有些受損,現在正是復健期,除了平時固定的鍼灸,閒了看看樹對眼睛有好處。幸好園子裡有不少常青樹,不然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上哪兒看去。我怕她在外頭站久了受涼,上來給她拿頂帽子,順便找副手套給她。”
林郡陽哪裡想聽這些,張豔茹許許多多說了許多,他一翻眼,折身進了書房,隨手關上了門,理都沒理張豔茹一句。
張豔茹看著緊閉的書房門,沒好氣地抿了半邊嘴角,眼神也不太好看,轉身就去了林奚房裡拿了東西下去。
才一下樓,便看到林奚一早就坐在沙發上了,這會兒正看著電視,液晶電視本就大,再加上她看得都是些夜蒲系列,燈光耀眼,就連張豔茹沒幾秒鐘都覺得眼睛晃得不行,忙道,“訊息你怎麼進來了。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看電視,怎麼看這個啊?這些都是些什麼啊?”
張豔茹看著液晶電視裡上躥下跳,勾勾搭搭的小年輕,“這些人都不學好,別看這些。”說著就拿了林奚手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扶了林奚就要出去看樹,“走,媽媽帶你出去看看綠色,對你的眼睛……”
“你幹什麼呀?!”林奚甩手就甩開了張豔茹,一臉厭煩,傾身拿了張豔茹放在茶几上的遙控器重新打開了電視機,“沒看到我正看電視嗎?要出去你去,那麼冷,你想凍死我啊。”
張豔茹一聽,忙道,“媽媽給你拿了帽子和手套。”說著就把帽子輕柔地往林奚頭上戴,被林奚一把甩開了,帽子順勢打到了張豔茹的眼睛,從她的眼眶滑過。
頓時,張豔茹眼睛微微發紅,眼眶紅彤彤地嗪了一汪眼淚。
林奚卻沒注意,只瞪著掉到了沙發一邊的帽子,“這什麼東西啊?醜死了。我才不要戴,你快走開,擋著我了。”
張豔茹看著女兒嫌惡的眼神,簡直把自己當成了下人,頓時覺得委屈,心裡一酸,可想到女兒才死裡逃生,又不好嚴厲,怕傷了她的身體,只能嚥下滿腹心酸,看著林奚的側影許久,才輕聲道,“媽媽就是怕你傷了眼睛。這麼漂亮的眼睛,你說要是恢復不了,男孩子怎麼會喜歡呢?”
沒想到林奚一聽這話,倒往心裡去了。正當張豔茹拿著帽子和手套走開的時候,突然哽聲道,“拿來,我戴上。”
張豔茹扭頭,滿眼疑惑。
林奚一撇嘴,不耐煩道,“看什麼?拿來,不是要我出去看樹嗎?”她看著張豔茹呆愣愣的樣子道,“那我不去了。”
“去去,我們這就去。媽媽給你戴上。”張豔茹喜不自勝,慌忙拿了手裡的東西給林奚戴上,一時著急,像是又怕慢了林奚要反悔,一時失了準弄疼了林奚的頭髮。
“你輕點兒!”
“誒誒,媽媽輕點。”張豔茹仍是笑意不減,動作卻忙放輕了許多,小心翼翼,活像手下的不是腦袋,而是塊水嫩的南豆腐一樣。
張豔茹攜了林奚出去,邊道,“媽媽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要聽醫生的話。醫生說……”
她還沒說完,林奚便搶白道,“我不是聽那糟老頭子的話,是不想眼睛不好了他不喜歡。誰管那老頭子說什麼。”
張豔茹自然知道林奚張口閉口的老頭子是誰,可是那個他……
張豔茹抬眼一想,頓時不說話了。那個他,自然是說的沈時。
看來女兒到現在還沒能忘掉沈時,可是她已經不好再對蘇晚出手了,至少目前來看,是絕對不能了。否則林郡陽一定不會放過她們母女的。可是看林奚對沈時的執念那麼深,為了自己的身體,她都不能做的事,卻因為自己一句有意無意提到沈時的話就願意委曲求全戴她最討厭的東西,還是主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