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杜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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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杜珊
第一百零四章杜珊
等一切終於收拾妥當,挨個將擦得鋥亮的盤子擺進抽屜式的瀝水槽,蘇晚感覺生活從來沒有這樣累而充實過。為人妻,似乎還不錯。
乾淨的流裡臺靠牆處,一簍子沈時早起洗好的水果繽紛琳琅,淡淡的果香沁人心脾。
鳳眸含笑,扯了幾張紙巾邊擦著手,邊往洗手間去擦護手霜,今天她可得好好抹上幾層犒勞她這雙手。
長這麼大,蘇晚還從沒幹過家務,因而這雙女人的第二張臉一向被她保養得嬌嫩如柔荑,根根纖細似蔥,腹肉柔軟如綿,膚肉生香,這會兒卻怎麼聞都有股洗滌劑和油煙的味兒。
皺著眉,蘇晚跨進洗手間拿了護手霜來抹,一時塗得太多,眼看要流下手背,她忙託手去盛,掌心的護手霜蓋子就滾到了地上。
蘇晚眼看著蓋子滾到了琉璃臺下,微一簇眉,先抹好了手才俯身去撿。
蓋子邊,核桃木色的竹編衣簍裡,一簍子他倆昨天換下的各色婚服,包括昨天白天褪在地上的也被沈時收拾過來堆到了一起。
沈時早上頭昏困頓,匆忙起床,又要準備早餐又要給蘇晚留便條,連西裝外套都是在沈氏大樓前的車內穿好的,踏出頂樓直達電梯時已是踩著晨會的點了,哪裡有喂洗衣機的時間?
蘇晚撿起護手霜蓋子,緩緩站起來,一雙眼卻默盯著底下滿滿當當的衣簍。
往常這些事都是沈時來做,她向來不用操心,更何況,她蘇晚長這麼大,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讓她去洗衣服……心裡總是邁步出這個。
是嘛,她蘇晚的手是用來刷卡描眉籤合同的,這些瑣事,去找個鐘點工來就行了。
放好擰上蓋子的護手霜,蘇晚神容沉凝地又低頭看了一眼,傲然轉身跨出了洗手間。
右腳才跨出去,她左腳已在門檻後掉了頭,抱著一籃子沉甸甸的衣服就去了陽臺,籃子挺大,衣服又重,她廢了好些力氣走走停停,拉窗簾開門,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洗衣機前,已累出了半身汗。
拉開滾筒式洗衣機的蓋子,要設定了,蘇大小姐才大眼瞪小眼。
她不會用啊。
按鈕很多,數字很多,可她根本不知道哪個是管哪個的。想打電話給沈時吧,他在開會,總不能讓大總裁停下會議就為了教妻子用洗衣機吧?那場面,蘇晚都不敢腦補。
翻箱倒櫃,她也沒找到說明書。
她從床頭櫃拿了電話撥給紅姨。
這個時間,紅姨正在肅園備飯,剛把五指毛桃放進盛著雞湯的砂鍋裡,手機就響了。
紅姨匆忙攪了攪,放下勺子,邊拿出手機邊合上砂鍋蓋子。
一看是蘇晚,面上一喜,探頭看了看門口,忙接了電話,掩著嘴小聲道,“喂?晚晚啊?”
蘇晚在那頭等了許久,以為紅姨這會兒正忙,正要掛了電話,卻不想被接通了。
面有難色,躊躇著開了口,“紅姨……”
“啊。”紅姨聽她這語氣,似乎不對,忙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晚大婚的鬧劇她從被林郡陽扔進垃圾桶的報紙看到了,憂心忡忡,正想著等今天空閒了回自己屋裡給蘇晚打電話,沒想到她倒先打來了。
正擔心著,那頭蘇晚頹道,“沒有。我很好。就是……紅姨,你會用滾筒洗衣機嗎?我……不太會。”
紅姨聽說她沒事,正鬆了一口氣,聽到後頭,笑道,“原來是這事兒啊。我當……”
她話未說完,客廳裡林郡陽已經在喊她了。
紅姨兩頭都急著答覆,正想先敬著蘇晚,卻聽林郡陽聲音越來越不耐煩,已到了廚房外十來步,一慌,忙倉促掛了電話,“我等會給你打。”
才收了電話往圍裙口袋裡放,林郡陽已面色狐疑地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一言未發。
紅姨侷促地往圍裙上擦了擦手,拘謹地迎上去道,“先生,什麼事?我這……”
林郡陽面色不善地覷了她一眼,“沒茶了。”
“誒。”紅姨忙道,“我馬上就去倒。”說著忙轉身找熱水壺。
林郡陽懶得多理她,轉身要走,又回頭警示,“以後工作的時候別隻顧電話,廚房這麼緊要,出了紕漏怎麼辦?”
“誒誒。”紅姨一垂眸,很是難堪,但想到蘇晚正著急,只得一咬牙,喚住林郡陽的背影,“先生。”
林郡陽回頭,漠然看著她。
紅姨忙拿了熱水壺跟上去,“剛才藥行打電話來,說太太上次訂的燕窩到了,問是送來,還是我們自己去拿,順便能檢查下成色,”
見林郡陽動容,她又添了句,“現在這些東西好次摻半,上回買的就……”
“你去。好好檢查檢查,要有不好的,讓他們立刻換!”林郡陽這人哪裡能吃虧,忙道,“你現在就去,飯等會讓小胡來顧就行了。這些東西你眼力最好。”
“誒。”紅姨心頭一喜,面上仍沉住氣,低眉順眼地答應。
等給林郡陽沏完茶,紅姨忙回廚房解了圍裙,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又帶了些錢出門。
原本紅姨出去辦事,都讓家裡的司機送去,這次怕司機口風不緊,也沒敢使喚他們,自己在門口攔了出租,上了車又打電話問蘇晚家裡缺什麼菜,她現買過去正好給她做。
蘇晚正握著手機坐在床沿等電話,一聽紅姨這麼說,想到自己先前還答應沈時要跟紅姨學手藝,便道,“啤酒鴨,雞湯。您再隨便買些您拿手的菜,我……學學。”
聽著前半句,紅姨正認真記著,一聽最後兩個字,眸色微驚,半天才“誒”了句,連道好。
掛了電話,紅姨一臉堆笑。當年只知道玩耍任性的孩子,終於成了家,也知道該學習向來被她鄙棄的家務了。紅姨心裡甚感欣慰,一時又把沈家的先人唸叨了一句,連在心裡頭告慰。
紅姨並沒對林郡陽撒謊,只是藥行的電話一早就打來了,只是紅姨買完菜就忘了去拿,這會兒正好拿來搪塞。
她先去拿了燕窩,又讓再拿些上好的另裝盒,連著食材一起帶去了蘇晚那。
蘇晚和沈時的別墅是全封閉制的,不是住戶是不讓進去的,計程車自然更不能進,紅姨在外頭好說歹說門口的保安都不放行。
最後,蘇晚親自給門衛打了電話,他們這才派了巡邏車送紅姨到門口,連連道歉,也順口怪她不說清楚是沈家的貴客。
紅姨是知道這些人的,淡笑著自責,讓他們不要多心,自己不會告狀,這事就算了了。
那保安一聽,也是感激,連道,“下次您來,我親自接您進去。”
到了28棟別墅門口,紅姨按了電鈴。蘇晚忙撒了百無聊賴胡按的遙控器,趿著拖鞋去開門。
開門前,又對著玄關處的鏡子照了照,捋了捋頭髮,正了衣服才去迎紅姨。
紅姨拎著東西進來,見家裡裝潢豪華,雖不如肅園寬敞,但設施一應毫不遜色,心裡也甚是寬慰,侷促地在門口硬要帶鞋套,又問,“姑爺在家嗎?”
“他不在。”蘇晚笑盈盈接過紅姨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抱著她的胳膊撒嬌著拖她進來。
紅姨顧著幫蘇晚洗衣服,也顧不上坐,忙嚷著先幹活,弄得蘇晚挺不好意思。
教會了蘇晚用洗衣機,又教她把衣服分揀出來,禮服該送去幹洗,內衣該另外手洗,又答應下次替她帶些衣物消毒液來。
忙活了半天,這才帶著蘇晚去廚房。
廚房裡歡聲笑語,母女情濃,沈氏集團的會議室卻是硝煙戰場。
M公司近期又神出鬼沒,開始背地裡和沈氏對著幹。境外幾家公司因為山高皇帝遠,一時顧應不到,首當其衝,受到的影響很大,幾家高管不遠萬里親自到B市彙報境況,共同商議對策。
沈時提出的幾個方案,有幾個股東持反對意見,舌槍脣劍,各為己利不肯讓步,其餘中庸的幾個股東主管大氣也不敢出,亦有坐山觀虎鬥的,區區數十人,卻各有各的鬼心思。
沈時靜靜聽著,面色淡靜,一雙墨漆的眸子似笑非笑,只淡淡看著那幾個吵得最凶的股東,雖一言不發,卻看得他們語速漸慢,最後一捏鼻子,氣都不敢出,只等著沈時開口。
沈時卻不說話,只淡淡掃了眼座下數十名沈氏的頂梁支柱,銳利的眼不動聲色,卻似能看穿他們極力隱藏,用大義作煌煌外衣的私心。
“怎麼?都不說了?有什麼建議,但說無妨。”淡淡的一句,明著玉帶三分笑意,暗裡卻施了一層無形的重壓,壓的那些鬼心思蠢蠢欲動的人像被封在了萬里深海之下。
一時,會議室裡波濤暗湧,靜地似缺了氧。
座下無人敢答。
“總裁,我是英國沈氏的主管杜珊。對於您給的方案,我代表英國沈氏無條件服從。”說話的是個眉目精緻,頗有蘇晚三分神容的女人,一身精工細作的白色Amani修身西裝,蕾絲皺褶的領子露出半點,襯著小巧的臉很是精緻出挑,一雙形似蘇晚的鳳眼淡淡的笑,灼灼望著主位席上的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