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留了幾個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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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留了幾個秀女?
**叛亂,皇帝憂思甚重,幾乎夜不能寐。青橙命爾綺熬了参湯,掌燈時往養心殿送,守在廊下的太監恭謹道:“啟稟純主子,萬歲爺還在前殿面見大臣。”青橙點頭,將参湯交予當值太監,叮囑了一番,就扶著海安回翊坤宮。半夜裡,皇帝冒著黑來了,青橙原就睡得半夢半醒,他一來,就完全醒了。
皇帝要吃三鮮素餃,爾綺急急忙忙穿戴了,盯著廚房現包現煮。餃子上了桌,就著兩碟酸辣醬菜,皇帝吃了個底朝天,連湯汁都吃光了。
青橙低聲埋怨道:“我知道你為著朝事煩心,但也別餓了自己。明兒我要宣御膳房的人來問問,到底是怎麼當的差。”皇帝吃得飽飽,正覺舒坦,聽青橙咬牙切齒的要訓奴才,笑道:“訓一訓也好,讓他們知道純主子的厲害。”
這可就是說笑了,後宮還有皇后呢,青橙素來不愛出頭。
海安領著宮人們端了熱水,巾帕等物進屋,青橙親自擰了溫巾,替皇帝淨了臉,正要伺候他換衣,皇帝卻道:“不換了,還要回養心殿呢。”青橙驚異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大臣們還想著回府睡熱炕呢。”皇帝道:“朕都不睡,看他們誰敢想著熱炕頭。”
他提步往外,青橙要送,被攔住,皇帝道:“外頭涼著呢,你別出門。”青橙道:“我瞧著今兒月色好,反正也睡不著,送一送你罷。”他已有小半月未踏入後宮,眼巴巴來吃了碗餃子,又要走。青橙不捨,隨著他一路走到庭中。
天上無星無月,黑黢黢的,只有亭臺樓閣暗悽悽的輪廓。兩名宮人在前頭提著瓜皮紗燈,涼涼的風吹得衣炔飄飄。皇帝環顧一笑,道:“今兒月色確實好。”青橙道:“星子都沒得一個,哪裡有什麼月色。”皇帝道:“剛才是誰說要出來瞧月色的?”青橙聽出他是戲弄自己,背地裡擰了一把他的手臂,嗔道:“偏要和我作對!”
皇帝其實心裡悶得很,見她嬌豔痴柔,便漸漸消了氣,心境也平復許多。
他攏了攏她肩頭的綠翠斗篷,道:“別送了,回屋去吧。”青橙攢著他腰間的金絲繡龍爪荷包,道:“你這樣煩,我卻不能幫你解憂。”皇帝掬嘴一笑,將她往懷裡抱了抱,道:“外頭的事本就不該你插手,你只管安心做朕的寵妃就行了,回屋去吧。”
次日一早,青橙打了兩個噴嚏,這可嚇壞了海安,連忙遣人往御醫院喊人。廚房裡各色薑湯、蔥白湯之類都預備好了,先給青橙熱滾滾的喝了半碗。沒得多久,皇帝也知道了,他自己抽不開身,使了宮人來回問了四五次。簡玉衡診了脈,不敢開湯藥,怕影響肚中胎兒,遂寫了兩副藥膳交予海安。海安對膳食不上心,又喚了爾綺上前叮囑。
自除夕後,爾綺是避著簡玉衡的,此時見了面,卻是落落大方,該問什麼就問,不懂的也不會裝懂,倒顯得簡玉衡小家子氣,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清楚。幸而兩人在偏廳說話,沒叫青橙瞧出端倪。囑咐完了,爾綺告了福就磊落而退,留下簡玉衡發了半會的呆。直到醫女提醒,道:“簡大人,您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簡玉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才道:“沒事了,回御醫院吧。”
青橙生了病,整日懨懨,也不能吃葷腥,多半食湯粥。宮裡大小妃嬪皆來探望,連皇后也驚動了,坐了鳳輿擺駕翊坤宮。旁人青橙都可不見,但皇后來了,卻不能推辭。來不及穿戴,就往案几上剪了朵紫葵花壓在鬢角,看上去也精神些。
皇后多年沒到過翊坤宮,一進屋,發現房中擺設奢華富麗,竟比她長春宮還要好上數倍。她心頭暗暗不悅,又覺胸悶難受,小小漢女,挾著皇帝寵愛,吃穿用度猶在中宮國母之上,偏偏還肚子爭氣,一個接著一個的生。
青橙久居宮中,人情世故見得也多,只是想不明白皇后在院子裡還喜笑顏開的,怎麼進了屋就垮了一張臉呢?她已經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皆視作理所當然,並未覺有什麼不妥,所以猜不出皇后為何突然不高興了。
皇后寒暄了幾句,連茶也沒喝,就氣呼呼走了。
用完午膳,青橙果然召了御膳房的總管太監王自忠,仔細訓了一頓。要是旁的妃嬪,自然不敢插手御前之事,但純妃在皇帝面前有多上臉,宮裡人人知曉,王自忠俯首而跪,耷拉著腦袋聽著,除了應“是”,就是“奴才知罪”,其他狡辯的話,半個字不敢說。待青橙要歇午覺了,才放他出來。到了宮廊,撞見黃二下值回屋,想著是在人家地盤,王自忠便笑道:“黃兄弟,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他是御膳房的總管太監,黃二隻是一個妃宮裡的廚子,喚一聲“兄弟”,已是給了天大的臉面。黃二不是沒眼色的,忙打了個千秋,道:“王總管萬福。”又問:“是什麼風把您吹這兒來了?”王自忠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捱罵了,笑道:“純主子有話囑咐,讓我親自走一趟。”
黃二道:“要不要去我房裡喝碗茶再走?”
他本不過客套一句,不想王自忠竟應承了,道:“正好渴了,不必麻煩,喝一口涼茶就行。”既上了檯面,黃二隻好領著他往自己下房走。
翊坤宮的下房在靠近宮街的角落裡,有個十來米大小的天井,種著一株桃樹,眼下開了花,粉白堆簇的花瓣兒紛紛擾擾,落了一地。
黃二問:“您想喝什麼茶?”王自忠笑道:“什麼茶末葉兒隨便泡一壺就是了。”黃二不再多問,挑了兩搓碧螺春泡了一壺,用斗大的無花白瓷碗給王自忠倒了半碗。
王自忠是見過好東西的,吃了一口,就問:“這是碧螺春?”黃二道:“是陳年的舊茶,純主子不要了,就賞給底下人喝。”
一句話,差點嗆得王自忠吐血。
要說宮裡御貢的上等碧螺春,內務府一年總共也只有那
麼十幾斤,太后那兒得大頭,剩下的除了養心殿和長春宮,分都分不過來,位分低、又沒有恩寵的妃嬪更是想都不用想,能分點茶末粉子就該謝天謝地了。而這翊坤宮,竟然還會剩著陳茶給奴才們喝!
王自忠此時恨不得攆了黃二,自己補上翊坤宮廚子的缺。勞什子總管,吃苦受累擔心受怕,一年到頭連壺碧螺春都難喝上,要了何用?!
過了幾日,青橙的病好了,皇帝瞧她精神不濟,命南府的人往翊坤宮唱戲。也沒弄多大的陣仗,只挑了四五個生旦淨醜,連戲臺也沒搭,就在亭子裡吹拉彈唱。怕青橙一人看戲沒趣,又專門讓鄂嬪作陪。自己要得空閒,也時不時去轉兩圈。
舒嬪聽聞此事,臉都氣綠了。若平時也就罷了,偏這日是她生辰,沒落得皇帝一句好,連皇后也忘了賞銀絲面,而翊坤宮那廂沒事兒還唱著戲,就為了解悶!她添油加醋的與陸貴人在御花園裡嗑叨,陸貴人深得同感,甩著帕子道:“以前她沒得寵時,在我跟前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我若指東,她都不敢往西,膽子小得很呢。”
這話,舒嬪卻不愛聽了,斜眼盯著陸貴人,心裡思忖:也就能說說以前了,現在連純妃腳趾頭都比不上,也不嫌燥。
六月一過,各地秀女就齊齊往京城湧。皇后與嫻妃暗地裡較勁,兩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到了選秀這一日,天才濛濛發亮,宮中就漸漸喧鬧起來。反正跟青橙沒多少干係,她倒安然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她醒來吃早膳,落選的秀女已開始出宮了。青橙既不打聽留了多少人,也未使人去問封號位階,反正知道不知道,對她來說,都沒有多大影響。
起碼,暫時無人能撼動她的位置。
天氣日漸發熱,太陽閃著金光,像是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烤熟燒盡。林子裡遮天蔽日,微風穿梭,吹得葉子墜落,樹枝嗦嗦作響。青橙靜靜的坐在亭子裡,爾綺置了火爐在旁側煮茶,滾水咕嚕嚕沸騰,顯得周圍愈發安寧。
嬤嬤將永瑢抱了來,青橙看著他在身邊跑來跑去,覺得很十分愜意。永瑢貼在青橙肚子上聽什麼,青橙不由笑道:“永瑢想要妹妹還是弟弟?”永瑢已經三歲了,說話很利索,等選好哈哈珠子,也該去南書房上學了。
永瑢仔細想了想,方道:“我想要個妹妹。”對青橙來說,皇子也好公主也好,都沒有關係,畢竟她已經有兩個兒子了,生一個公主也不錯。
青橙問:“為什麼?”
永瑢奶聲奶氣道:“要是妹妹的話,就能像長公主一樣漂亮溫柔了。”
漂亮?!溫柔?!不可否認,長公主姿容甚好,性格也不壞,永瑢形容得一點不錯,怪就怪在,誰也不知道永瑢是在哪裡學的這兩個詞語,叫青橙大吃一驚。她不由笑容滿面的問:“你是在哪裡學的“漂亮”“溫柔”?你知道什麼叫“漂亮”“溫柔”嗎?”
永瑢對青橙的話似懂未懂,總歸覺著是誇讚的意思,得意道:“我就是知道嘛。”
皇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孃兒倆在說什麼,遠遠就聽見笑聲了。”永瑢是從小在皇帝身邊長大的,沒行禮,先撲到皇帝腿上,甜膩膩的喊:“皇阿瑪。”皇帝今兒心情甚好,一手將他抱起,颳著他鼻子,道:“這麼大了,還要皇阿瑪抱。”
他不來就罷了,他一來,又是高高興興的樣子,青橙醋意一湧,道:“留了幾個秀女?”皇帝一看她臉色,就知她不樂意了,道:“兩個貴人,兩個常在。”又將永瑢交予嬤嬤帶走,自己陪著青橙坐下,笑道:“自己不去打聽打聽,還非得問朕。”
青橙道:“打聽了又能怎樣?還能少留兩個不成?”
皇帝撿了桌上一塊藕粉糕,放進嘴裡嚼著,打趣道:“你這吃醋的毛病得改。”
青橙生了悶氣,扭身要走。巧好爾綺端了新茶上前,被青橙袖子一甩,不由得手上一鬆,整個茶盤子連著滾茶一齊往自己身上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