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8老七家裡直撅把老五當頭一團泥

28老七家裡直撅把老五當頭一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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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老七家裡直撅把老五當頭一團泥

28老七家裡直撅把…老五當頭一團泥

滾橫爬順(第三部:二十八)

狗兒孃的母親過年後從兒子女兒家回來,一心一意的照料著大女兒。在母親的照顧下,狗兒孃的肚子在一天天的大著,正天的吃了睡,睡醒了吃。不用為家庭裡的瑣碎事情操心,心寬自然體胖,而且面色還白了許多。

母親見她這個樣子,就天天太陽出來帶她到山上去轉悠,害怕她每天的不動彈,把肚裡的孩子養的太大了,出生時給自己帶來困難。

狗兒娘從十三四歲,還應該在母親面前撒嬌的年紀,離開母親嫁給狗兒爹以後沒多久,就再也沒有見過母親,想不到快五十歲的人了,又得到了母親這樣的照顧,心裡那個高興都快要蹦起來了。是啊!再怎麼大的人在母親眼裡永遠都是孩子。

狗兒娘想著,老母親以到了應該兒女照顧的年紀,她已經風裡來雨裡去的一輩子,老了身板兒還這麼硬朗,反過來她不用兒女們照顧,還在照顧著他們。

狗兒娘隨母親每天裡太陽出來晒住了屁股,被母親喊醒吃罷早飯,腳踏著山間的殘雪,從樹中間走過去,渴了吃一口雪,飢了吃幾個幹在樹叢上的野果子。

紫色的小酸棗,在嘴裡翻滾著,用牙把酸棗肉和胡分離開來,再把酸棗的胡兒吐掉,那酸棗的肉嚥進肚裡去,酸溜溜的味道留在嘴裡邊。

偶爾柿子樹上被鳥兒吃剩下,半個或少半個柿子,娘兩個拾一根樹枝打下來,拾起來撕成兩半,一人一半在嘴裡使勁的啄咬著甜在嘴裡,能一直透進心間。

大山裡能吃進肚裡充飢的野果子,雖然剛剛過年,還沒有到立春的季節,也還算是冬天,儘管是大冬天的,漫山遍野哪裡也能找到野果子來嚐個新鮮。

這些野果子對一個懷孕的狗兒娘來說,是充不得飢當不得飯的,老太太隨時會問女兒,吃不吃為她準備的玉米麵的大煎餅,炒的香脆的玉米花,在火邊焙的焦黃的幹饃片兒。

兩個人會一直這樣在山裡玩到太陽快要下山,才回到家裡,為

三個人準備晚飯,晚飯雖說也不是什麼大餐,也就是一些家常便飯,小米的稀飯配白饃、黃蒸,或者就是滾一鍋羊湯,在碗裡放些辣椒進去,把白饃扒成小塊泡進羊湯裡,吃一頓“羊肉泡饃”。

在吃得上面遠比狗兒娘在老家吃的好多了,狗兒娘慢慢的也喜歡上了這個地方,畢竟這裡的地面比老家地面寬廣,山坡上鋤刨鋤刨種上莊稼,就能長出糧食來,大山裡的天氣涼爽,一年四季只能種一季的莊稼,冬天由於太冷,不適合種小麥以外,其它種什麼莊稼都會或多或少的見收成。

手裡有了糧食,生活自然就會好多了,除去那水吃不得以外,再就是交通不怎麼便利,要不這裡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狗兒娘想著母親伺候的自己舒舒服服,就想著要是和母親永遠這樣該多好呢!她對母親說:

“娘呀!要不是我女兒出嫁了,我真願意,帶著狗兒兩口子來這裡和你作伴呢。”她娘說:

“你就天天胡思亂想吧,一會兒讓我們給你回老家,一會兒又要來這裡和我們一塊住,這些都是辦不到的事情,你捨得你家的家產和女兒嗎,不像我們當年那是要餓死人啦,我們才捨下你到了這荒草野嶺來了。”

說話狗兒娘母女在山裡悠閒自在。

老七確在家裡越來越糊塗,成天耷拉個腦袋,像所有的人都欠他二百單黑豆似地。大人和孩子看見他都不敢和他搭腔,孫女紅梅正是淘氣的時候。有時候在哪裡搗蛋,奶奶和母親只要一說,看你爺爺過來了。她會乖乖的站在哪裡不敢動,直到四處張望沒有發現老七,才會繼續她的行動。

老七的家裡,也沒有了往日的整齊。該收拾的不收拾,不該收拾的老七在有心無心地收拾著。

他家裡有一把撅頭,把兒稍微彎了一點,平時用時也還順手,手握住那彎的地方幹活時還顯得有力氣。有一天,也不知老七哪根神經有了毛病,把?頭卸下來,要直一下那個玩兒。只見他和了一團泥抹在那個彎的背面,點了一把麥秸火烤了會兒。把撅頭把兒一頭伸進水道

眼裡,彎兒朝上下面放了一塊木板支著,翹著的另一頭掛上一隻籮頭,籮頭裡面放了一塊石頭。

這一切收拾停當,老七在那裡蹲著看直撅頭把兒,他這麼一蹲就是半天。當他把直好的撅頭把兒,又重新按到撅頭上時,朝上彎著的一個小彎,變成了朝下彎的一個大彎。以前是直著腰使用很方便,現在得彎著腰用,家裡人都躲著用那把撅頭。一向對什麼事情都一絲不苟很嚴謹的老七,看著那把彆扭的撅頭把兒,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

一堆的石灰泥在當院裡堆了好幾個月了,晚上在院子裡走動經常碰到上面。老七就是不找人來抹到房脊上去。眼看著苫房草時,編著壓草的草笆一天一天的在乾枯腐爛。家裡人說他趕緊找人來,把白灰抹到房脊上去,他看看一聲不吭,好像沒有那四兩的力氣去打理似的。還是他哥老五看不過去,和兒子過來忙活。老七也在有一坨無一坨跟著幹,叫他和泥他去搬梯子,只氣的老五在房頂上有板有眼的說:

“叫老七你聽著,十聲八聲把你叫。你站在哪假裝不知道,叫你往東你往西,叫你打狗你去攆雞。不知道你成天想的啥,油瓶倒了你都不扶。照頭給你泥一團,滾!滾!滾!想滾哪裡滾哪裡。你不滾來我就走,看見你那熊樣我就生氣。”

老五說著一團白灰,在手裡的泥沫子上一挑,不偏不正從房頂上摔在了老七的頭上。老七看了哥哥幾眼,用手抓起頭上的白灰扔到地上,兩手往身後一背,晃晃悠悠轉身往街上去了。老七走了他老婆伸著兩隻和麵的手出來了說:

“哥哥啊!你抽空勸勸你弟弟吧!看看我們家裡這過的叫什麼日子。大人小孩都不敢吭聲,一吭聲就摔鍋子摔碗的。”說著她去拿出那把?頭來又說:“家裡的活不動還好,一動就是這個樣子。你看看他弄的這好好一把?頭,說不能用就不能用了。”在一旁幹活的老大媳婦也說:

“是啊!大伯你就勸勸俺爹吧!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有啥心事,他又不給我們說。看見他那個樣子我們心裡也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