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荊棘叢生 第二二九章 巨集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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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荊棘叢生 第二二九章 巨集偉計劃
談話進行到這裡，高仁大致瞭解到了那個AM組織和自己身處的進化公司是勢不兩立的雙方。由於理想不同而分道揚鑣的事並不稀奇，但是像AM組織這樣獨立出來後卻時刻還在覬覦人家研究成果的做法，卻著實令人不齒，所以當下正邪立判，在他心中沒有絲毫的含糊。
“AM組織培養這麼多的覓蹤者，目的是想尋找像我這樣的‘試藥員’，他們找我們去具體是想做些什麼呢？”高仁思索許久後問道。
艾迪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喝了口啤酒後幫著他回憶道：“你應該還記得被蔣正邦派人殺害的那個小姑娘。”
“當然記得，她叫薛蔓吧，遇害的時候只有十五六歲。”隨口這麼一答，再聯想起自己的問題，高仁立刻恍然道，“啊！難道她也是一名‘試藥員’？”這一想立刻把困擾他許久的難題解開——蔣正邦被送入監獄時仍舊不願承認自己殺害薛蔓的真實原因，雖然事後高仁設想過很多種，但卻沒有一個比得上現在這個猜想合理。
艾迪生點點頭道：“不錯！蔣正邦作為AM組織在碧空市覓蹤者的首領，他的任務是儘可能多的搜尋我們公司的試藥員，而且還得是越年輕越好！”
高仁奇道：“這是為什麼？”
“這牽涉到我們的計劃的核.心內容了，不過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告訴你……”艾迪生表情嚴肅的望著高仁，又問，“你答應嚴格保密嗎？我不想因為我的這次洩密而引起社會恐慌。”
高仁訕訕的撓撓頭，喃喃道：“這麼.嚴重啊，那我還有選擇嗎？放心吧艾老大！”
艾迪生滿意的嗯了一聲，開口.道：“我們的計劃同公司名字一樣，叫做‘進化計劃’……”
“進化計劃？這可有點拗口！”高仁忍不住cha話道。
“沒辦法，這是英文翻譯而來，咱們公司最早是一群.海外華人科學家引導建立，這個計劃名稱嘛，最初自然也都是英文。”艾迪生接著說，“這個計劃開啟於三十年前，那時候公司最初的建立者們，那群廢寢忘食的科學怪才發現了人類的一個‘後門’。”
高仁怪笑一聲，驚呼道：“後門？這……”他半句話沒說出口，.後門這個詞著實讓他聯想到了很猥瑣的東西。
艾迪生橫了他一眼，解釋道：“這個後門只是當時.的命名而已，他們發現的是人體基因的結構性漏洞，透過這個漏洞，他們可以植入一個類似於電腦程式的資訊片段，再把該基因組所在幹細胞培育成胚胎，等到這個胚胎成人後，他們可以隨時找到當初植入的資訊片段，用新的內容將其替換，從而實現不同內容的人體改造。”
老頭的這個說.法聽得高仁目瞪口呆，三十年前，也就是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那時的科技真的能做到這麼匪夷所思的地步嗎？不過看艾迪生言之鑿鑿的樣子，似乎容不得他更多的懷疑。
高仁轉而又想，照艾迪生的說法，當初那幫所謂的科學怪才，難道是在進行人體克隆不成？而同屬於實驗品的自己，莫非……
看到高仁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艾迪生自然猜得到他在想些什麼，搖頭笑道：“你小子別胡思亂想，你絕對是你爹媽親生的！”高仁長舒了口氣，艾迪生又道：“最初的小範圍實驗，他們確實進行過人體克隆，只不過由於倫理上的悖論，最後才被大夥一起叫停。好在當時的理論已經得到了充分的檢驗，我們就開始了新一波大膽的嘗試。”
高仁注意到了艾迪生在描述時稱謂的變化，先是說“他們”，這會兒改口稱起了“我們”，一時好奇便問：“那艾老大是不是在這個時候加入了公司呢？”
艾迪生一怔，隨即點頭道：“應該說我是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專案核心，在這之前，年紀尚輕的我只能在外圍做些基礎科研罷了。我們的大膽嘗試開啟於二十五年前，具體內容就是在世界範圍內選擇身體健康的夫婦，透過各種手段影響他們的生育……說簡單點，就是讓他們的後代具有剛才我所說的那種帶有後門資訊片段的基因。”
高仁頭一暈，心道這也沒有多簡單，轉而驚道：“影響生育？難道說你們在我老爸老媽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艾迪生哈哈大笑：“咱們分佈在全球的試藥員沒有百萬也有七八十萬啊，如果挨著去做他們父母的手腳，那估計做到老頭子我退休都完不成！”
“那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艾迪生正色道：“舉個例子來說，近些年轉基因食品發展很迅速，咱們大可以在這些方面想辦法，透過不同的條件層層篩選，最後剩下來符合要求的夫婦也不至於太多，比起二十多年前我們的那個法子倒是輕鬆了不少。”
高仁不解道：“轉基因食品，這個聽上去倒是kao譜，不過二十多年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沒有，你們又是用了什麼辦法？”
艾迪生臉上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好的被他掩飾了過去，笑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直接講咱們計劃的下一步吧！”高仁點了點頭，繼續專心聽講。艾迪生昂聲道：“透過咱們的技術手段篩選出來的合格夫妻，最後都會順利產下數目不等的子女……”
高仁不滿的嘀咕道：“聽上去倒像是在說你們養的小白鼠。”
艾迪生面帶歉意的點了點頭，續道：“我們的工作人員會跟蹤記錄所有夫妻及其子女的情況，如果情況符合咱們的要求，我們便會在適當的時機派出像我這樣的研究人員，透過各種方式把他們的子女變成‘試藥員’。”
高仁問：“適當的時機？那是怎麼判斷的？”
“一般來說是十八歲，不過根據實驗的能力不同，我們會選擇不同年齡段的人員。比如你，你的腦域電腦專案由我負責，關係確實比較重大，所以我們才會透過對眾多目標的篩選，最後確定品行不錯的你來服藥。”聽到艾迪生說這些，高仁想起當初他服藥前老頭的再三叮囑，自然是毫不懷疑。又聽老頭繼續說道：“又好比那個被蔣正邦害死的小姑娘，她的能力是在十四歲的時候被喚醒的，因為我們要檢驗一種針對婦科疾病的DNA改造……”
高仁面色尷尬的低笑一聲，問道：“婦科疾病也在你們的研究範疇啊，我還以為只用婦叉潔就可以萬事大吉呢！”
艾迪生不以為然的冷笑道：“我們的計劃包羅永珍，肯定會面面俱到。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值發育期，選擇這個時候開啟她們的基因改造，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只是沒想到這反倒害了她，哎——”
高仁知道老頭指的是什麼事，也跟著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問：“艾老大，像我是改造了大腦，開發了腦域，所以才會有什麼遠端腦電波發射出來，但是薛蔓那小姑娘，為什麼也會被蔣正邦這幫覓蹤者盯上呢？”
艾迪生道：“你錯了高仁，遠端腦電波並不是只有你一人獨有，否則AM那邊也不用養這麼多覓蹤者狗腿子了！你想想，咱們公司這麼多試藥員，要想時刻了解他們的行蹤和健康狀況，真要全kao人力親力親為自然是難以長期維持的，所以我們才會給每一個試藥員進行一點特殊的大腦改造，使所有人都能發射遠端腦電波。這項技術十分成熟，沒想到卻又成了AM利用的漏洞。”
高仁想想也覺得有些無奈，又道：“要說覓蹤者倒不見得有很多，要不然我估計早就被他們發現了。現在想想，我要是不去理會薛蔓的那個謀殺案，蔣正邦他們多半找不到我頭上來——現在話題又繞回來了，他奶奶的，那什麼AM還是S_M，他們到底想抓我幹嘛？”
艾迪生輕輕嘆了口氣道：“只能說咱們碧空不是什麼繁華都市，AM組織的重點不放在這裡罷了。另外蔣正邦自己平日裡忙得厲害，估計也沒多少工夫去給他的主子賣力。我大概瞭解了他殺害那小姑娘的根源，多半是因為他兒子和小姑娘走的密切，他才呼叫了他的狗眼睛，發現了小姑娘身上的異狀——這幫喪心病狂的歹徒沒有一個好東西，口口聲聲說專心科研，打著與世無爭的旗號，卻在他的地下實驗室裡儲存了小姑娘的大腦！”
高仁一聽這可是非同小可，搞了半天對方花這麼大力氣要抓自己果然是為了自己的腦袋。雖然他現在記不起當日在蔣正邦祕密地下室裡的經歷，但想想也大致猜得到自己死後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不禁打了個寒戰。
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死裡逃生，被艾迪生從敵人手裡救了出來，高仁抬頭問：“艾老大，您說當初曾經救了我，我就不明白了，蔣正邦這個變態在我眼皮子地下被送進監獄，沒見他通知自己的手下，我當時怎麼那麼快就被他的人發現呢？”他心裡明白，假如蔣正邦早就發現自己也是一名“試藥員”，那絕不會等到最後關頭才命人動手。
艾迪生微微一笑，拍著他肩膀說：“要我猜測，蔣正邦這個‘不務正業’的覓蹤者，多半是無意間發現了你身上的遠端腦電波，又見到頻率特異，所以才會拼了命的通知自己的下屬吧……”
“特異頻率？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高仁一愣，問題再次拖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