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四章 恩情

第四十四章 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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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恩情

三天兩夜,宋瑾一直暈睡著,我守在他的床邊,用棉花沾了點水輕輕潤過他乾澀的嘴脣。我憐惜的打量著躺在**的他,睫毛長而濃密,眉宇間透著一抹英氣,俊朗清逸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左手空空蕩蕩的衣袖染著血跡印在我的眼眸,心裡不禁湧上萬般傷感。

“瑾哥哥,你快醒醒!只要你能好,不管是什麼事子矜都答應你。”我握過他冰涼的手,眼淚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

他的手指在我的掌心微微的顫動,我愣了一下隨即驚喜若狂的喊道:“瑾哥哥,我就知道你會醒,你快點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他虛弱的睜開眼睛,又緩緩無力的閉上,喉嚨裡嘶啞的擠出幾個字:“水,水……。”

我連忙倒好水喂到他嘴邊,他喝了幾口,費力的睜開眼睛,虛弱的問道:“子矜,你沒事吧?沒有傷到哪裡吧?”

我使命的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的流著。宋瑾,你真是個傻瓜,為我傷成這樣,醒過來的第一句卻是問我有沒有傷到哪裡?我一直以為你我之間只是誼切苔岑、莫逆於心,卻未想你對我原來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

“怎麼哭了?”他欲伸出左手來抹去我的眼淚,驚覺只剩下空蕩蕩的衣袖,面如土色道:“我的手,我的手!”

我瞬時肝腸寸斷,泣涕如雨:“瑾哥哥,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若不是為了救我,你就不會失去這條手臂。”

他摸著空蕩蕩的衣袖,看了我良久良久,寬慰道:“別哭了,我只剩下一條手臂同樣可以守護子矜你,一樣可以為你抹去眼淚,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他的手輕輕撫過我的臉龐,淚珠沾在他的指間透明晶瑩,就像是清晨的開始,透著幾許清朗、幾許期待,這一刻過往的種種湧入腦海,除了幾次捨命相救的震撼,還有平日裡點點滴滴的照應,心中不禁生出一葉葦渡,向他緩緩駛去。

我輕輕喚道:“瑾哥哥,是子矜害得你失去了一條手臂。如今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只要瑾哥哥不嫌棄,子矜願意一輩子陪著你。”

他看著我苦笑道:“你這隻小狐狸,我難道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是看見我少了一條手臂就覺得虧欠我了,覺得我是個廢人了才想要守在我身邊照顧我。子矜,你是我見過最傻卻又最聰惠的姑娘,大可不必這樣,我只是少了一條手臂,日子一樣能過的和往日相似,你放心吧!”

“瑾哥哥,我不是……。”

他打斷我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剛醒想靜一會。子矜,你滿臉倦容一定也熬了好幾日,我看你手上還纏滿了紗布,傷還沒有好,先去歇著吧!”

“可是,我還有話和你說……。”我正欲說下去,迎上宋瑾那雙疲倦的眼眸,心痛道:“瑾哥哥,你先休息!等你醒了我再來。”

我輕輕掩門而出,背靠著房門,眼淚傾瀉而出。阿瑪生死未明,瑾哥哥傷成這樣,我該怎麼辦?

我在宋府的客廳裡靜靜的坐著,半晌一個穿藍衣的丫環遞上一杯茶水道:“姚小姐,可要去偏廳歇一會?你已經好幾日沒閤眼了。”

“不用了,一會宋大人醒了,你過來叫我就是了。還有一事問你,我來了府裡幾日怎麼沒見到宋大人的雙親?”

“姚小姐不知道嗎?大人自幼雙親早逝,一直和二小姐相依為命,只可惜二小姐紅顏簿命,早年突發急病也撒手人寰了,宋府就只剩下大人一人了。”

我心裡猛得一沉,宋瑾很少跟我們談及自己府裡的事,卻未料他的境遇竟和我如此想似,也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我的心隱隱的痛著,不知是因為憐惜還是道不明的情愫。

夜色已深,宋瑾虛弱的倚在床頭,我推門而入靜靜坐在他的身旁,千言萬語在對視的一刻已經瞭然於心。

他朝我淡淡一笑,好言道:“好了,

什麼都別說了,你要說的我心裡都明白。本該讓你早些回府,不過你這性情我豈能不知,不等我這傷好全了,只怕十頭牛也拉不回你。我已經讓下人把客房收拾齊整了,這些日子就委屈你在客房裡住著了。”

他知我甚深,我感觸的看著他道:“瑾哥哥,那日我們掉落到巖壁下,我曾說願意一直陪在你身邊相依為命,孤獨終老,你可還記得?”

“當日的話只是戲言,又何必當真?子矜在我心裡是那麼善解人意,惠質蘭心的一個人,我不想因為這條斷臂而困住你,你應該遇到更好的人,有更好的姻緣,過著平安如意的日子。”

“我!”我強忍著眼淚,喃喃道:“我去過著平安如意的日子,那瑾哥哥你呢?”

他認真的看著我,深情的回道:“只要你能平安如意,我就安心了。”

我覆上他冰冷的手,這麼長時間一直是你守護著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對我的情義早在不知不覺中浸入我的心田。對你,我分不清是感情、恩情、還是愛,但是我真的不想離開你身邊,真心的想到用一生來陪伴你。

他默默的抻回手掌,肅著臉對我道:“別在胡思亂想了,待我好了就回府去!至於你阿瑪的事,你也別太擔心,將軍府這些日子並沒派人來找過你,沒訊息就是好訊息。”

“阿瑪的玉佩掉在書房門口,我肯定他是去過將軍府的。聽管事的說,當日去將軍府放火、偷竊的人無一生還,屍身也燒的無法辨認,我就怕阿瑪也在其中。”

宋瑾看了我一眼道:“姚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你也說屍身已燒的無法辨認,我看也未必裡面就有你阿瑪,指不定姚大人根本就沒去。至於玉佩,也不能斷定就是當日所遺,弄不好是前些日子姚大人去踩過點,所以遺留的也指不定。”

我悠悠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雖口上應著他,心裡卻總覺得凶多吉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