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六七章 :我看見姐夫在怡紅樓

第一六七章 :我看見姐夫在怡紅樓


重生之盛世崛起 家有豹妖寶寶 總裁的小妻 冒牌劍仙 通天之門 亂世鸞凰 逍遙痴狂之醉傾天下 夢境指南 武裝機甲 活人禁忌

第一六七章 :我看見姐夫在怡紅樓...

阿瑪眉心緊鎖,立在屋中,雙手筒在袖口裡道:“薇薇成婚數年,何時平白如故獨自回過府?必是與十四爺吵了架,鬧著性子呢。”額娘坐起身,腰下墊了個大枕,斜斜半靠著,道:“小兩口吵架,有什麼稀奇?”阿瑪切了一聲,道:“隆科多的閨女要嫁給十四爺做側福晉,又是皇上親口指婚,薇薇哪受得了這氣?哎”

額娘譏諷一笑,道:“現在知道薇薇受氣了呀?當初怎麼不知道我受氣?”

阿瑪往炕上睨了一眼,垂臉道:“男人三妻四妾,有何奇怪?”停了停,沿炕邊坐下,道:“明兒我問問十四爺到底出了什麼事。”額娘伸手替阿瑪攏了攏肩上褂子,道:“一面說男人三妻四妾不奇怪,一面又擔心女婿納妾室,羅察,你可叫我見識了。”又道:“此事你千萬別插手,他們小兩口的事,當由他們自己解決。你我吵架,何曾見過我阿瑪同你談?”阿瑪踢開鞋,往被窩裡鑽,瞪眼道:“你阿瑪尋我談的時候,能讓你知道嗎?”

有一年完顏羅察在煙花柳巷中識得一藝妓,賣藝不賣身那種,他偏要娶回來,額娘氣得半死,無意往家信中提了兩句,沒得半月,完顏羅察就在巷子裡被打斷了一根肋骨。他兩眼發黑,一看是自己岳父,連連賠罪,也不敢同人提及,怕人笑話。

完顏羅察此時算是深刻體會到當年岳父的心情了,他追溯往事,回了神又道:“薇薇性子良善溫順,少不得被妾室欺負,我得給她撐著。”額娘一笑,在她眼裡,**小妾也是人生暢然之事,並沒什麼難處,遂道:“別愁了,她有兒有女的,凡事當自己想明白。再說,十四待她如何,這些年咱們都看在眼裡,有什麼好擔心?”

兩人絮絮叨叨說到深夜,秋末初冬,樹葉枯黃凋零,在風裡盤旋著墜落。

我的大院子,與我未出閣時,擺設得一模一樣。床榻軟綿,我縮在被窩裡左右翻滾,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惦記阿醒有沒有吃飽肚子,惦記弘明睡得香不香,還惦記十四,不知他在幹什麼?會不會也同我一樣,輾轉反側直到天亮。

我尚可在白日裡補覺,他卻不行,無論多疲累,都得上朝做事給康熙請安。一想到十四貝勒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全靠他一個人撐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便不由對他充滿了憐惜與柔情。有時候,真想徹底妥協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一想到他會掀起其她女人的紅蓋頭,會與其她女人恩愛滾床單,即便十四真的不碰她們,只在人前裝作親密,我心裡都酸得不得了。

明明整晚沒睡,第二日反而起了大早,進大院和額娘、嫂子用膳。小海媳婦是沒地兒坐的,得全程站在一旁伺候我們吃完,才能回房自己吃。小海沒有考到功名,在禮部尋了個沒實權的閒差混著,好在他阿瑪是禮部、兵部從二品的大官,他岳父是工部三品京官,再加上大哥是雍親王從小的伴書,姐夫是十四貝勒,所以他自己雖沒多少本事,同僚卻不敢小瞧他,反事事都遷就他。他也自在的很,一點兒上進之心也無,成日四處轉悠,玩樂打鬧。

小海知我心情不好,變著法子逗我高興。用完膳,才出了大院子,小海就躲在抱廈的窗戶底下朝我招手,還示意我不要讓額娘看見。我避開眾人,偷偷進了抱廈,問:“神祕兮兮的,幹什麼呢?”小海嬉皮笑臉,同幼時一樣,道:“想不想同我去怡紅樓玩玩?”

怡紅樓是京城有名的大妓院,我登時垮了臉,轉身就走,道:“我去告訴額娘。”額娘生平最恨煙花女子,據說是曾經有個藝妓差點把阿瑪拐跑了,每回聽到煙花二字都會恨得牙齒髮癢。小海也知道,連忙拉住我,急道:“真是狗咬呂洞賓。”

我一指戳在他額上,道:“小海鬼頭,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個大人啊。”

小海並沒生氣,反揚聲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薔丫頭嘛。”

我噘嘴道:“我什麼時候不是薔丫頭了?”

小海沉了沉聲,道:“你不知道,昨兒一家人用晚點,你笑得比哭還難看。”又拍了拍我的肩,道:“你別忘了,我們是龍鳳雙胎,你的喜怒哀樂,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正兒八經的擺起嚴肅臉,我很不習慣,樂道:“屬你最油嘴滑舌。”

小海依舊板著臉,猶豫半會,才道:“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同你說。”

我不以為意道:“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不說。”小海望了望地下,過了一會才道:“好幾次我都看見姐夫在怡紅樓”我的第一反應是,那怎麼可能,十四忙得要死,經常半夜還在宮裡回話,怎會有時間去什麼怡紅樓?再說了,他若真是那樣的人,如何能瞞住我?

我笑道:“絕無可能,你肯定看錯了。”

小海一張臉皺成了餃子皮,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信,我開始的時候也不信,但我看見了一個人,就確信了。”我定定注視他,也不急著追問。他接著道:“我看見了張芳芳,他是太監,即便站在人堆裡也很容易認出來。更何況,我總不會兩個人都認錯。”

我心中疑雲頓生,因為有幾次,我確實在十四身上聞到過女人的胭脂味。

但官場上時有應酬,後宮裡頭的女子也多,無意沾到了也屬常事。若誰跟我說十四去了青樓尋歡作樂,我是死也不肯信的。我道:“或許是有事”小海道:“他堂堂大清皇子,能屈尊紆貴在青樓與大臣談事?糊弄誰呢?!”又道:“我請了外頭的小廝在怡紅樓門口盯著,只要見到姐夫,他就會來通知我。”

我不是不相信十四,但事情出現了,就應該立刻弄明白,不然只會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人云亦云,讓誤會越來越深,直到相互傷害到無以彌補。

我道:“那好,我同你去怡紅樓。”

尋了由頭瞞住額娘,和小海出了

門,在外頭臨時買了件男裝,兩人吃吃喝喝,好歹混到天黑怡紅樓開門做生意。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青樓,門口招呼的壓根就不是女人,而是一色的威**子,客人進門前也得先給半兩銀子下定。到了裡頭大廳,燈光昏暗,另有穿戴輕薄的姑娘們站在大臺子上吹拉彈唱,底下的男人們一個個看著也都是質彬彬,聽曲的聽曲,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幾乎跟現代的酒吧差不多,無非是他們每人身邊都有個賣笑的姑娘作陪。甚至還能看見學生模樣的儒生在一起聚會,就跟現代的宿舍同學吃火鍋一樣,言笑晏晏,很是正經。

有個灰鍛袍子的男人引著我們上樓,堆笑道:“兩位客官今兒是留宿,還是要帶走?奴才們好預備房間,安排轎子。”這服務可真夠專業的,我從未到過如此場合,一切全聽小海的。小海簡直是一擲千金,丟給灰鍛男人一錠五兩的白銀,道:“把晴兒、樂兒帶來,房間轎子都不用備。”灰鍛男人笑得愈發開懷,客客氣氣道:“您請坐下稍等,奴才這就去請。”

待灰鍛男子走遠了,我才道:“看上去一點不像妓院啊。”

小海噗嗤一笑,道:“你上過妓院嗎?前院多半是喝酒聊天的,後院才咳咳”話一出口,知道失言了,忙咳了兩聲掩飾。周圍人來人往的,絲竹吟唱之聲不絕如縷,往樓下一望,看著四下並無隔閡,但其實有數十條巨大的緋色帷幕從天頂垂下,桌與桌之間也設小屏風,再加上燈光晦暗,要真想找誰,絕不容易。

很快就有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抱著琵琶、古琴上前,福身道:“給兩位爺請安。”其姿態妝扮,舉手投足皆與良家婦女無異,隻眼眸間蒙上了一層灰白,顯得極為深沉。小海立時成了大爺,道:“彈一首清平調給爺聽聽。”這時有兩個男人抬來兩扇屏風,將樓下的風光擋住,周圍形成小小隔間,兩個姑娘順從得很,也不閒話,坐在小圓凳上拉彈。

我用手肘抵了抵小海,道:“別忘了咱們是來幹什麼的。”

小海往我耳邊道:“我的眼線都放出去了,放心。”說完,半躺在椅子上,手指隨著琴聲扣在桌上輕輕敲打著,很是舒坦愜意。聽完小曲,方有老嫗轉過屏風進來,拜身道:“兩位爺吉祥。”又朝晴兒、樂兒笑道:“還不快坐到爺身邊伺候。”

樂兒丟開古琴,褪去先前的羞澀,又解開外衫,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帶長裙,委身坐到小海身邊,頓時畫風突變,只見她甜膩膩的含了一口酒要餵給小海。小海也不客氣,張口就接了,一點兒都不知顧忌我。我正要罵他,還沒張嘴,不想晴兒依葫蘆畫瓢,把脣湊了上來,可沒把我唬的半死,由不得“啊”的大叫一聲。身子猛地站起,往後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