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章 愛是坦誠

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章 愛是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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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章 愛是坦誠

做飯的過程中,她一直在注意有沒有甲子和甲午放的那半碗蛇血,但經她認真仔細的檢察和檢驗過後,並沒有發現有那東西,於是便更加疑惑,那蛇血如果不是拿來吃的,又能是拿來做什麼。

午飯在季琳的提議下,君府的人全部聚在一起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大家都難免有些拘謹,但很快便在季琳的帶動下,氣氛變得輕鬆平和起來,加上君懷笑本來也不是那種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的人,所以這頓飯,大家吃得也算是輕鬆愉快,並且對季琳的廚藝亦是大加稱讚。

季琳笑著收下大家的讚美,但畢竟是過節,季琳並沒有在飯桌上糾結關於黑蛇和蛇血的問題。

而整個過程中,她總是不時會注意甲子和甲午,他們兩人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在柴房裡面的舉動和對話。

吃過飯,季琳便回了房間。

香凌給她整理好床鋪正要退下,季琳忽然招招手,把她留住。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香凌走到她跟前,問她。

季琳蹙蹙眉,問:“你對甲子甲午瞭解麼?”

“還好吧。”香凌回答,“小姐怎麼想起來問他們倆了。”

這兩人比香凌大三歲,進府的時間也比她早,不過雖然也在府裡共事了幾年,要說多瞭解,那就真說不上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季琳又問。

她想了想,雖然當時提到了她跟君懷笑,但也可能只是閒聊,未必就是跟黑蛇有關,所以季琳又懷疑,說不定他們只是暗中有些特殊愛好,比如養養什麼猛獸之類的。至於放血,說不定是為了練什麼邪功。

季琳腦洞大開,等著香凌的回答。

香凌卻是蹙著眉搖了搖頭,又像忽然想到什麼,道:“喜歡光膀子算不算?”偶爾天熱的時候,他們倆有時就愛光著膀子,香凌無意中撞見過好幾次,真是羞死她了。

季琳眼一黑,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這算什麼特殊癖好啊,男人不都這樣。”順便又的了她一眼,再提示她:“我說的特殊癖好是那種很古怪的,不為人知的,偷偷摸摸的。”

“這個……真不知道。”香凌蹙著眉認真回答。

看來在她身上是挖不到什麼資訊了,季琳揮手讓她退了出去,躺在**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

去問君懷笑吧,她想,但這樣一來,萬一那黑蛇跟自己和君懷笑沒聯絡,這麼問了的話,豈不是把甲子甲午給暴露出來了?說不定養黑蛇放血啥的真的只是他們的個人愛好呢?要是貿然讓君懷笑知道這事兒,搞不好讓甲子甲午惹上麻煩。

不行不行,還得好好想想。

季琳暗暗想著,琢磨片刻,最後就只剩下一個可行方案了,那就是直接找甲子甲午。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剛起床,季琳便第一時間找到了甲子和甲午,二人正在園中修剪植被。

“甲子甲午,來來。”季琳喚了二人一聲,朝他們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甲子甲午停下手中的活,一起來到季琳面前。

“小姐,有什麼吩咐?”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季琳跟他倆交集不多,也難得有事情會找到他們,不過對於季琳這個小主子,他們印象挺好的。

季琳左右看看,確定沒人,這才道:“我有點事想問你們。”

“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問。”甲子回答。

“不許騙我。”季琳提醒,兩人點頭。

“如果騙我,我一定會讓君哥哥懲罰你們。”關鍵時刻把君懷笑搬出來,畢竟他才是府上最大的BOSS,想來應該會讓他們有所忌憚。

果然,二人微微一怔,蹙了蹙眉,然後在疑惑中緩緩點了點頭。

季琳笑了笑,道:“今天我在柴房看到你們了。”

話音剛剛落下,二人臉色一驚,但季琳沒有給他們更多時間反應,又繼續開口:“我還看到你們做的事了。”

趁勢追擊,她不信他們不說實話,如果這事兒真跟她和君懷笑有關的話。

甲子甲午臉色又變了變,季琳暗暗點頭,趁著他們仍在怔神中,再次道:“不僅如此,還有你們的對話,我也聽見了。”

“小姐……”兩人終於低沉的喚了一聲,“您、您都知道了?”這次說話的是甲子。

“你說呢?”季琳勾勾脣角,“都知道”說不上,但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必然是沒錯的。

該詐的時候就得詐嘛。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季琳追問。

話音落下,甲子和甲午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將頭低了下去。

“怎麼不說話?”季琳蹙眉,音色故作不快,“你們不說也可以,那我只有去找君哥哥了。”

一聽說她要去找君懷笑,二人神色又怔了怔,季琳見狀,不動聲色的勾了勾脣角,但沒說話。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季琳耐心的等著,倒是把面前的兩人急得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是在猶豫在掙扎,但終究還是在季琳的壓力下,將事情道了出來。

說完,兩人抬眼看了看季琳,見她臉上一片震驚之色,半晌沒說一個字,二人心上一驚,連忙藉口退了下去。

季琳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回過神來,轉身朝君懷笑的臥房過去。

人不在,她又去了書房。

君懷笑正和月琴在書房中談事,看到突然闖入的季琳,月琴蹙了蹙眉,只得暫停了談話,然後退了出去,倒是君懷笑,似乎對她的出現並不覺得意外。

“為何這般行色匆匆,頭髮都亂了。”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額著有些微亂的髮絲捋了捋,動作輕柔得不像話,就像他的聲音一樣。

季琳看了看他,這會兒可沒時間和心情跟他溫言細語,徑直繞到一旁的軟榻坐下,伸手倒了杯水喝下,才朝他招手道:“君哥哥,你過來。”

君懷笑來到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中間隔著一張小茶桌。

“怎麼了?”君懷笑問,臉上似笑非笑,他總是帶著這樣的表情,讓人看了很舒服。

“我有話想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季琳一臉認真的對他說道,用語氣和神情表明著她後面要問的問題的嚴肅性。

“琳妹但問無妨。”君懷笑也不說老不老實回答,只是叫她只管問。

文字遊戲,季琳也不是次次都能佔到便宜的,尤其是這種心急的時候。

“君哥哥,你是不是讓人養了幾條大黑蛇?”季琳盯著他,問。

“是。”君懷笑回答,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的問題。

的確沒什麼好意外的,有些事,她總是會知道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養黑蛇做什麼?”季琳又問。

“只是製藥需要。”君懷笑回答。

他懂些醫術,雖然不治百病,但時常會煉製一些習武人士用的藥丸之類的,這個聽月影說過,季琳並不意外,但此刻,這個回答顯然是不對的。

“制什麼藥?”季琳追問。

“習武之人會用到的藥。”君懷笑果然避重就輕,沒有打算跟她說實話。

而對君懷笑來說,雖然季琳早晚會知道所有的事,但眼下,他並不想她被這些事情所影響,所以仍是覺得可以隱瞞的暫時還是瞞著她比較好。

只是,他不知道,甲子和甲午那兩個臭小子已經將他們所瞭解的全都招給季琳了。

說起來也要怪他,要不是忌憚於他的懲罰,那兩個膽小的傢伙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招供了。

“君哥哥,你撒謊!”季琳對他的回答顯得不滿,一口將他的話反駁了回去。

君懷笑終是蹙了蹙眉,而季琳又繼續道:“我是不是中了毒,所以需要黑蛇的血來壓制?”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她就逼他說。

“琳妹……”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將話挑明,君懷笑輕喚了一聲,季琳怕他再說託辭,連忙再度逼問:“君哥哥,是不是?”

她語氣堅定神色堅決,一副不問出個所以然絕不罷休的模樣。

君懷笑暗暗輕嘆一聲,試圖說服她:“琳妹為何這般胡思亂想,那黑蛇——”

“君哥哥!”季琳打斷他的話,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如炬一般,認真而堅定,只是方才有些生硬的語氣,此時微微軟了下來,“君哥哥,我知道你是怕我害怕怕我難過,所以才一直瞞著我,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有些事你越是對我隱瞞,你越是覺得瞞著我比較好,其實才是對我最大的傷害,如果我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能第一時間瞭解,將來萬一突然發生什麼意外,我連死都不會瞑目,你覺得這樣真的是在對我好嗎?”

季琳一番話,君懷笑不由默了聲。

是啊,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能瞑目,那是怎樣一種遺憾。

但那麼殘忍的事,真的要對她說出來嗎?君懷笑看著季琳,心中湧出陣陣心疼。

人生充滿太多無奈,有時哪怕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也變得那般難以抉擇。

而見他不說話,季琳亦是愈加心急。

“君哥哥,相愛的人是相互坦誠,共同面對,而不是一個人獨自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