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四章 雙夢(上)

第九十四章 雙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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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雙夢(上)

竟然已經這麼久了,可是在剛才的靜默時空中,也不過覺得轉瞬之間罷了。

段墨淵的面容毫無徵兆地映現在了面前。

段墨舒突然想到了什麼,左右看去,並看不到許侍衛,問道:“許侍衛去哪裡了?”

官桂連忙將剛才的事與段墨舒複述了一遍,段墨舒聽了,心中憤恨,將水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現在這個時候最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許佩凌怎麼這麼按捺不住性子?

轉念一想,是不是許佩凌知道了什麼呢?

“他走之前可有什麼異常?”

官桂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許侍衛不是因為自己有異常才出去的,是因為擔心陛下您的反應才出去的。”

“我的反應?”

當時他確實看到了段墨淵,如此細想起來,從前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難道是攝魂之術?

一想到這裡,段墨舒覺得渾身都開始清冷了起來,攝魂之術自古有之,這種東西若是用得不好了,影響的是自己的業障,可攝魂之術若是連別人都可以影響了去,此人整個宣國也只有一人了。

絕命司的木顏秋靈。

“絕命司。”

段墨舒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官桂渾身一個激靈。

“太子殿下,這話您可不能亂說呀。”官桂小心翼翼地說道。

絕命司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若是真被盯上了,那方派出的定是最上的教徒來,太子殿下不是岌岌可危?

官桂的腦海中突然就閃現了剛才逸水與那素雅女子的身影,只是輕輕地一瞥,官桂倒是覺得與常人更不同些,且剛才許佩凌一臉驚慌,大概真要被太子殿下說中了。

“完顏紅菱還沒出現?”

段墨舒神思惘然,此人究竟為誰而來,若是搞不清楚,就等於是在坐以待斃。

官桂搖了搖頭。

段墨舒站起來,就要往外頭走去,官桂連忙攔下。

“太子殿下,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啊。”

段墨舒沉思了片刻,幽幽地說道,“你怕什麼,以為我是要去送死嗎?”

官桂悄然無聲,他怎麼不知道,段墨舒從來都是重情重義的,如今看都許佩凌以身犯險,必定是要想辦法全力營救的。

“太子殿下洪福齊天,怎麼說這種晦氣話,奴才只是覺得這個時候更應該冷靜下來想辦法解決,若是連太子殿下都賠進去了,那我們還有什麼指望?”

段墨舒心中早已瞭然。

洛盼桃的人就在附近,現在去跟他們接頭,是最穩妥的方法了。

“這客棧中是不是新進了一些人。”段墨舒若無其事地問道。

官桂沉思,終於是問到了,剛才確實看到一群身著黑衣的人入住,只是看不清楚,再說這間客棧天字號的廂房原本就與其它的廂房隔開了,官桂才不願意耗費心神去打量別人。

官桂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段,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誰還會來,若不是煞有介事,實在說不過去。

也該去會一會老朋友了,段墨舒想著,腳步已經移動到了門外,官桂剛要跟上去,段墨舒轉身阻止。

若是逸水知道段墨舒此時的心焦,大概也不敢在此與這個女子調笑了,可惜他是當局者迷。

綾羅小室中,一男一女在說笑,正是逸水和絕命司的木長老。

“我這般勞心勞力,姑娘怎麼報答我呢?”逸水說著已經慢慢地放下了眉黛,依靠著窗櫺,一副小無賴的樣子。

可笑,若是我真要報答你了,這會子你定是沒命了吧。

雖是這麼想著,木顏秋靈卻已經將自己衣服的一角慢慢地褪去:“我無以為報,若是公子人……”

話還沒說完,那逸水已經輕輕地將衣角勾住,笑著說道:“姑娘若是這麼看我,可不以為我趁人之危嗎?”

逸水的手心觸碰到了木顏秋靈的手腕之處,快速地探了探脈搏,可不過一秒,那木顏秋靈已經將手快速地抽離了出來,笑著說道:“公子果然是正直之人。”

逸水知道這個女人戒心實重,便收了手,笑著說道:“姑娘身世可憐,我有分寸的。”

窗外明月緩緩升起,不覺已到了晚飯的時間,逸水尋思片刻,躬身道:“姑娘若是不嫌棄,我讓小二將飯菜送上來,如何?”

逸水淺淺笑著,神色淡淡。

木顏秋靈偏頭一看,果然遠處有白色月光,安靜地照耀屋瓦之上,她竟然覺得今晚的月光也變得有些溫暖,不再是從前那一輪泛著慘白顏色的玉盤,心中的喜悅還沒有消減下去,又聽到西涼瀲灩的聲音。

“要陪著你吃飯的人不是他,是我!”

木顏秋靈神色一冷,被逸水迅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變化。

逸水只是裝作看不出來的樣子,便是靜靜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只見木顏秋靈只是靜靜地看著一處的景緻,分明是靈魂出竅的樣子。

“死老三,你究竟要幹什麼?”木顏秋靈忍受不住,冷冷地問。

“怎麼,這麼快就被你所謂的愛情給攻佔了嗎?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西涼瀲灩的身影一會兒近一會兒遠。

木顏秋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是啊,什麼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便是心中唯一的一處溫暖,都不能觸及。

她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公子不與我一塊吃嗎?”

逸水淺笑一聲:“你沒看到剛才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糙漢子嗎?一到要吃飯的時候,他就會拉著我喝酒的,我與姑娘不過萍水相逢,怎麼敢有這樣越禮的行為呢?”

逸水小心地窺探著這個房間裡頭有可能是幻化出來的一切東西,目光最後落在了那把古琴上,從頭到尾,這個女人都是抱著古琴的,剛才在打鬥過程中,出現幻覺的那一段,眼前浮現的就是這個女人抱著古琴的樣子,難道說,關竅在這裡嗎?

逸水尋思片刻,笑言:“恐怕今天要失了與姑娘的約定了,來日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捨命陪君子。”

木顏秋靈猶豫了片刻,嘆了一口氣。

“看來公子終究還是嫌棄我的家世,連共進晚餐都不願意了。”

逸水緩緩地站了起來,向著視窗走去,從他這個位置看,整個古鎮都籠罩在一層祥和的氣息中,可是誰又能知道,在這家紅塵中的客棧裡,各路英豪都聚集在此,隨時都可能掀起江湖上的一場血雨腥風來。

木顏秋靈冷冷地感知著這個男人的步伐,走路悄然無聲。

實則內力深不可測。

逸水似是不經意地來到了古琴旁,小聲地問道:“我仰慕姑娘的這把古琴很久了,不知道姑娘可否讓我把玩把玩?”說著手指尖便要碰到古琴的琴絃上。

木顏秋靈連忙說道:“公子,這是家父留給我的遺物,還請公子不要強人所難。”木顏秋靈的聲音裡帶著決絕,逸水沉思片刻,才抱拳說道:“是我魯莽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木顏秋靈這才恢復了正常,眉眼之間含了薄薄的涼意,說道:“不會,所謂不知者不無罪罷了。”

完顏紅菱在屋簷上洞察著客棧中的一舉一動,她終究是放不下逸水的,當初的救命之恩,她怎麼會忘記?木顏秋靈的手段最是狠毒,若不是熟悉其中套路的人,多半死於非命。

就算是我欠你的吧,完顏紅菱靜靜地想著,斷紅菱在袖中藏著,只要飛將出來,必得見血才能收回,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葷腥會不會是木顏秋靈受了。

許佩凌飛速地在附近幾間房子中走著,天字號的房間如今只住進了五家,也就是說最可疑的還是另外兩家,許佩凌豎耳聽去,在一件廂房前聽到了細細的談笑聲。

許佩凌掌心內力一送,從房門傳進了一陣陣寒氣,屋內的木顏秋靈瞬間感覺到,她的眼神敏銳地看了一眼門,逸水亦感受到了,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仍是笑著說道:“姑娘如此的雅興,若是不能尋找一兩個知己,可不是辜負了這把古琴了嗎?”

剛才試探過木顏秋靈之後,逸水更加相信這把古琴興許才是本體,他不動聲色地以言語激之,又側耳感受門外的動靜,一股強大的氣場正在逼近。

木顏秋靈稍微地收斂了神色,笑著說道:“所謂高山流水,曲高和寡,我不在意這些。”

木顏秋靈小心地踱步到靠近門的地方,以背靠之,可以在第一時間防禦別人的攻擊。

逸水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神思好像突然之間又變得模糊起來了,他的雙眼瞳孔慢慢地放大,想要離開這個地方,腳步卻完全挪不開,全身上下突然之間沒了力氣。

木顏秋靈的攝魂之術在不斷地加強,外面站著的那個高人究竟是敵是友,不得而知,木顏秋靈不能鋌而走險,只能先將逸水拿下。

逸水掙了一會兒,強行讓自己的心思平靜下去,淡淡地說道:“姑娘,我該走了。”

可是腳步好像是被灌了鉛快一樣,一點都挪不動步子。

木顏秋靈神色冷清,心中想,那也要你能夠離了這間房子才行。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坡了她的攝魂之毒。

砰——

門突然被撞開。

許佩凌站在門口。

木顏秋靈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這個男子。

她已結了結界,沒有理由這麼容易就能從結界外圍找到出口。

“你是誰?”

木顏秋靈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清冷。

許佩凌行了一個禮,手上的青石寶劍十分閃眼。

“西涼瀲灩,這個人到底是誰?”木顏秋靈在心中呼喚著她那個無事不知的老三。

西涼瀲灩這一次竟然沒有準時出現。

“姑娘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來這裡是提醒姑娘,若是要作怪,不要在這裡,否則你不知道誰能來埋葬你。”

許佩凌一眼就瞥見了在角落處的逸水,他神情恍惚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巫蠱之術。

木顏秋靈冷冷笑道:“公子這話說的有意思,我與自己的朋友在房間中敘舊,怎麼就是作怪了?”

說話之間已經將那水袖一揮,就要將房門關上,這一次木顏秋靈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