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一章 路途(下)

第九十一章 路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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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路途(下)

逸雲這麼聰明的人,怎麼不知道逸風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呢,其實從一開始,逸風就對段墨舒有天然的偏見。

這一次若不是因為洛盼桃的堅持,逸風更願意在藥林谷中守護洛盼桃一輩子,只是洛盼桃心有所屬罷了。

所以逸風定要隔絕段墨舒與洛盼桃所有可能相處的可能,雖然藏著私心,但也情有可原。

“大哥,你不會埋怨我壞你的好事吧?”

逸雲小心地斟酌了起來,剛從店家的手上買了一些酒,這酒雖然不如自己釀的好,可終究是可以過癮的,也算是得過且過。

“你可不要說胡話。”

逸風將劍放在了桌子上,厚重的聲音緩緩地傳來,逸風知道逸雲一旦這麼認真起來,說的就肯定不是胡話,只是每次都要被他猜中心思,也是一件讓人惱火的事情。

“大哥如果心裡清楚,怎麼會擔心我說胡話呢?”

逸雲每次都是一語中的。

逸風無奈地笑了一下,也就只有和這個第二的弟弟才能開得了這樣的玩笑,若是換成其他的兩個,可不是對牛彈琴了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用說出來了,反正在感情這件事上你從來沒有幫著我。”

逸風鬱悶地將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逸水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自從與洛盼桃相遇相識了之後,反而更加收斂了自己的心性了,連話都少了,可見兒女情長當真是害人不淺。

剛才要阻止逸風的行為,也是為了順著小主人的心意,有些事情既然勸不通,又何必要強求呢?

“大哥可曾聽說什麼叫做無為而治?”

逸雲向來熟讀易經,更是以黃老之道修身養性,如今用這樣的話來問逸風,自然是有意用聖賢之言來開導一二。

“我怎麼不知?”

逸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些道理知道了又有什麼用,若是心性所不能及的,就算是自詡是大家,也不過是被情絲束縛罷了。

逸雲細細地品了一口酒,玩弄著酒葫蘆,說道:“哎,我還是那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逸風將手中的一顆紅繩輕輕地朝著逸雲的酒葫蘆彈了過去,紅繩在酒葫蘆的口子上瞬間形成了一道貫穿,逸雲苦笑了一下人,逸風知道他有潔癖,一言不合就用這樣的方法來捉弄他,便很無奈地攤了攤手。

“說不過我就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還是看我的內力不如你?”

說話之間,就用指甲輕輕一撥,那葫蘆竟然裂出了更大的縫隙,紅線自然而然地掉落在了葫蘆中,這道好酒就算是被毀了。

逸風出掌剛要阻止,卻不夠逸雲的迅速,只好默默地收了手道:“怎麼這麼喜歡毀了一道酒,難道不是造孽嗎?”

逸雲神思眷戀,低低地想了想,許久才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一樓的客棧中,逸水和逸火兩個人正在尋找可以下手的物件,逸水向來是個閒不住的,可恨的是那個逸火,分明沒有什麼本事,卻凡事都要跟著自己,所以每次他出手,都讓逸火站著,不準出來幫倒忙。

逸水的眼神落在了角落處一個安靜的女子身上,她抱著一把古琴,身穿翠綠色衣裙,穿著樸素,渾身卻盪漾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老四,看哥哥怎麼把妹子。”

逸水笑嘻嘻地朝著那女子走去,卻看到了另一個妖冶的女子先自己之前,閃身來到了那個女子的桌前坐下。

空氣中登時瀰漫著殺氣,逸水皺了皺眉頭,此人不善。

便順勢拉著逸火在附近的一張桌子坐下來,細細地聽著桌子那頭的動靜。

嬌弱女子手中的古琴被對方狠狠地撥動了一下,原本安靜的客棧中傳來了尖銳的聲響。

眾人不敢回頭看,逸水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細細地品著,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

“姑娘國色天香,願意不願意陪我走一遭啊?”

那個搖曳的女子一身火紅色的琉璃裙,指甲全是火紅色的,如烈焰一般的紅,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妖氣,可是等到逸水閉上眼睛卻探測此人身上的內力時,卻發現她的周遭散發著平和的光暈。

“三哥,現在城中都在流行玩這種啦。”

逸火將頭湊了過來,他久居深山,早已不知道現在是個女人都可以撩妹子了嗎?

隔壁桌上,紅衣女子已用手輕輕地挑起了安靜女子的下巴,那文弱的女子只是淡淡地承受著,沒有絲毫的分辨。

紅衣女子眼神中的冷寂讓人覺得害怕,抱著古琴的這位顫悠悠地問道:“你何必追殺我至此?這古琴原就是父親送給我的,縱然我不是嫡出女兒,也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吧?”

逸水冷冷一笑,絕世武功的包裹下竟然上演這樣可笑的戲碼嗎?

哪一個大戶人家能養出這麼身懷絕技的嫡女來?

逸水緩緩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千百種毒物已經在他的手中匯聚了,只要那個紅衣女子不憐香惜玉,就會有千百種的痛苦等著他呢。

逸火看著逸水這般胸有成竹的表情,心裡已經默默地為這個紅衣女子點蠟了,逸水最喜歡的就是打抱不平,且奇門怪招無所不用極其。

就不用說面前這個女子了,即便是身在亂軍之中,逸水都能夠用毒物於萬軍之中取對方的首級。

紅衣女子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也配將這古琴取走嗎?父親生前就留下了這麼個寶貝東西,你也配帶走?”

說話之間已經輕拍桌子,縱身一躍,來到了文弱女子的身後,一雙纖纖玉手點在了柔弱女子的關元穴上,另一隻手,以及狠狠地打在了柔弱女子的的手背上。

“啊——”

柔弱女子還未叫出聲來,就看到自己的姐姐突然離了她的身體,飛出了數米遠去。

逸水翩躚而至,只用一掌便將紅衣女子推開,那紅衣女子反應敏捷,先躲開了,但頭上的珠釵卻因為運功不力而散落了下來。

“大庭廣眾之下,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逸水笑著說。

紅衣女子大概是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挺身而出的人,一時之間有些怔住,之後才笑道:“能在這個地方與我對招的人,應該也只有你了吧?”

客棧中其它的人都四散逃開了,此人果然是在這個地方作威作福的,逸水冷冷地笑道,剛才那一杯水還沒有完全退去熱氣,這會子被四平八穩地放在桌子上。

逸水冷冷地看了一眼,笑著說:“本來是想要將這杯水飲盡的,可惜你不給我這個機會。”

說話之間,已將柔弱女子面前的那張桌子推開,飛速地來到這個女子的身邊,輕笑道:“姑娘不要驚慌,請到一旁稍作休息。”

柔弱女子的眉宇之間閃爍淡淡的哀怨,她死死抱住那把古琴,嘆氣道:“多謝壯士出手,這把古琴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我一定要儲存好。”

逸水點了點頭,將女子護在身後。

紅衣女子撫掌冷笑,言語之間存了戲謔——

“好啊好啊,原來希弱也是個有人疼的,也不枉費我這個做姐姐的從中撮合了。”

說著已將手掌打出,從她的袖子中飛出千萬條的細細的綢緞,那些綢緞看起來華麗,實則全部都是泛著血滴的蛇信子。

逸水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將毒蛇駕馭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便將掌心的真氣收在手心,有七成之多,然後退後三步,全力送出。

蛇信子並沒有因為逸水的進攻而退後,反而是百鍊鋼稱繞指柔。

復又轉了幾周,慢慢地繞到了房梁之上,那女子也笑盈盈地坐在自己編制出來的網羅之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小夥子長得倒是很帥氣的,可惜了你這樣的好容貌,今天定是要被我這蛇信子給舔乾淨了吧?”

逸水知道,凡是能夠駕馭毒蛇的人,體內定是百毒纏身,對付敵人的招數越險惡,對自己就要越殘忍,若是一個不注意,被這毒蛇攪了魂魄去,就是九死一生的命數了。

“三哥,小心後面!”

逸火一喊,逸水連忙向左邊一閃,果然有其中一條蛇信子想要從自己後面的脖頸中纏繞過來,逸水一個掌力送過去,那蛇信子粉身碎骨。

“小兒,怎敢壞我的好事?”

紅衣女子氣急敗壞地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已將自己袖子中的另一些東西打了出來。

這一次是更多更狠的手段,那些蛇信子上還纏繞著細細的銀鉤子,只要被纏繞上了一點,必定會被舔噬得骨頭都剩不下。

“老四,快用真氣護元!”

逸水說著已將自己準備好的毒粉盡數灑出,這也是逸水的一個絕招,只有在敵人對自己的圍剿達到了最大的程度的時候,才能夠將所有的內力都打出,這樣才不會浪費自己精心研製的毒物。

紅衣女子顯然低估了逸水的本事,沒想到他會突然放毒,那掌心已經送出來的蛇信子便被逸水灑出的雄黃粉給毀了道行。

“你不是喜歡舞蛇嗎?那老子就讓你看一看,什麼叫做驅蛇的招數。”

其實逸水這一手使得很是陰毒,在藥林谷中,他已經見識過完顏紅菱將草木之兵幻化成人形的本事了,也明白這世上精通巫術的人甚多。

若是這個人以蛇信子的樣子迷惑的話,還可以透過掌心加熱,來讓雄黃粉催化成砒-霜之毒,此乃一舉兩得的事情。

逸水心中多是得意。

“小人,你竟然用毒?”

紅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逸水使用雄黃粉,一時之間,那些繡在綢緞上的蛇信子頓時萎靡不振,只化成了地上一灘灘的血水。

“果然是蠱惑之術,差點就要被你騙了。”

逸水狠狠地踩著那一灘的血水,一個躍身,直取了紅衣女子去。

“哈哈哈——”

淒厲的女聲在空中迴盪,而與之相反的,是另一處的廂房之內,務必靜謐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