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女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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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女兒(上)
說著,就慢慢地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了。
“皇上,她是不是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女兒?”
許佩凌好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他說道。
一想到小糯米糰子那天真無邪的眼睛,段墨舒就覺得自己好像是重新獲得了生機和力量一般,他笑著說道:“是,那個小孩兒不過幾歲的樣子,可很是成熟穩重,倒是和盼桃是有幾分相似的。”
這麼說著,眼神中已經是慢慢地存了淡然的失落了。
“皇上,屬下想要說一句不知好歹的話來,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段墨舒且冷眼看著突然之間跪拜在下去的許佩凌,心裡頭慢慢地存了計較,許佩凌一直都是很穩重的人,且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給自己一些啟示,難道說他想到了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解決目前的境況的嗎?
這兒麼想著,他就揮了揮手,說道:“要說你就說,在朕的面前擺出這樣一個婆婆媽媽的樣子來做什麼?”
那許佩凌這才緩緩地說道:“屬下雖然和那個小姑娘不過是有一面之緣,可是著實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在眉眼之間與您最是相似的,皇上,您完全可以仔細回憶一下,她是不是與她那個所謂的父親一點點都不像的?”
許佩凌的話在慢慢地傳入了段墨舒的耳朵裡,他的手忍不住要攥緊了,手心裡難免要攥出了汗水來,段墨舒沉沉地說道:“你說什麼?”
逸風且看著許佩凌,心想著這個傢伙可真是很久沒有在段墨舒的身邊了,是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了麼?這樣的話也敢隨便說出口?
他也忍不住要為許佩凌暗地裡捏了一把汗,可是萬萬想不到,許佩凌這個笨蛋在這個時候竟然是將矛頭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轉向了逸風,問道:“逸風,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這會子,段墨舒的注意力算是完全在自己的這裡了,逸風的心裡頭縱然是有苦說不出,但是也不能不應付道:“我原本就是個認不清臉的人,若是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覺得那個小孩兒與皇上是有幾分相似的。”
說著,便是慢慢地低下了頭去。
段墨舒看到目前的光景,算是完全明白了,原來這些人的心裡頭早就是存了心思了,只不過是因為顧及到他的決定和想法,一時之間也是什麼都不敢說的。
整個空間中似乎只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段墨舒的目光最終是落在了這一處密室的那堵牆上,終於還是說道:“可是為什麼朕沒有任何一點關於洛盼桃懷孕的記憶了,逸風,你有麼?”
逸風的眼神中慢慢地瀰漫進了如同濃霧一般的黑色層雲,一旦提到那一段日子,他總是迷惑不解的,為什麼洛盼桃會墜.落懸崖,為什麼他們會完好無損,一概不知一概不記得,所以在第一次看到小主人在抱著那個小姑娘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心裡頭縱然是不願意接受的,但是終究也知道這是情有可原。
畢竟一個孤身在外的弱女子,這個時候最希望的恐怕就是能有個男人能夠讓她依靠一二吧。
他這麼想著,也不過是沉沉地搖了搖頭,說道:“皇上,臣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段墨舒的眼神中慢慢地存了幽暗的光亮來,他轉過來看著許佩凌,眼神中是意味深長的微笑:“現在想起來,也只有你是完全地個隔絕於我們之外的了,你能不能從自己掌握到的一些訊息裡面知道任何的蛛絲馬跡來?”
段墨舒的聲音裡頭帶著毋庸置疑的意思來,許佩凌稍微地垂下了眉目,然後淡淡地說道:“皇上,您可有考慮到其中的一種可能性?”
逸風冷眼看著,總覺得他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來了,早就在自己的手心裡頭攥緊了汗水。
耳邊已經傳來了許佩凌那篤定的聲音來了:“當時我們都以為洛盼桃掉到了深淵中是必死無疑的,但是事實上卻是沒有,難道說真的是因為上天眷顧嗎?”
段墨舒慢慢地站起身來,託著自己的下巴,然後淡淡地說道:“你說的這個我也有想過,但是根據沈天邑的說法的,大概是因為那樹杈將洛盼桃的身子給攔截住了,所以才沒有導致悲劇的發生,要用這樣的理由來解釋的話,也不算是太牽強。”
這麼說著,就緩緩地將自己手裡頭的拳頭給攥緊了,逸風知道,每次段墨舒做出這樣的動作來的時候,就說明他是在緊張了。
“可是我認為未必是這麼簡單的,一來,我們當初都知道洛盼桃是中了雙生蠱,這種蠱毒只要是進入了人的面板中去之後,就等同於是將人體內的血液給完全換了一遍,就算是洛盼桃有什麼神仙一般的醫術,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逃脫傷害,二來,這沈天邑原本就是存了私心在裡面的,皇上,您怎麼知道他說的話裡面是不是多了水分在裡面的呢?”
說著,眼神中就慢慢地積攢了愁雲。
這樣的想法一旦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了之後,就會變成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了,段墨舒稍微地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真的是與你說的有關係的話,那大概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洛盼桃的身上受了這麼多的傷,卻還是可以全身而退了。”
逸雲的腦海中這才慢慢地浮現了那天些許的場景來,他突然之間將雙手擊打到了桌子上,帶著興奮地說道:“如果真的是按照許佩凌的這個說法,是不是就說明了,實際上,當初小主人是懷有身孕的,這樣一來,才能真正地保證了她沒有受到這麼嚴重的蠱毒的傷害?”
這麼說著,眼神中已經是慢慢地泛出了驚喜的光了。
段墨舒的腦海中分別被兩種情緒給團團包圍住了,一來,他很開心,小糯米糰子若是自己的孩子,在他看來,是自己這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洛盼桃有可能接受這樣的命定嗎?
她有可能接受之前自己那跌宕起伏的一生嗎?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慢慢地生髮出來的,他的眉眼之間慢慢地存了冷厲,終究還是說道:“許佩凌,我現在不要你和我說任何你的猜測,我給你一點時間,我要你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跟我好好地推敲一遍。”
許佩凌自己看到段墨舒這個樣子,也來了精神,他說:“皇上,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應該沒有錯,其實,如果你想要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只需要去問一問他們的鄰居,洛盼桃是在什麼時候產下的小糯米糰子,透過時間仔細地推算一遍,不就知道了嗎?”
段墨舒這才突然之間醒悟了過來,他和逸風說道:“你都聽到許佩凌說的了,還不快去?”
逸風這段日子來鮮少看到段墨舒這麼興奮的樣子,也連忙去了。
等到空間中只剩下他和許佩凌兩個人的時候,才說道:“可是如果我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和洛盼桃之間的關係,又能如何呢?洛盼桃不願意到我的身邊來,已經是事實了,難道說我還能強人所難嗎?”
許佩凌發現,每次談到與相關的事情的時候,他自動都會讓自己的語氣軟下來,這分明就是一種妥協了,一個連“朕”這樣的自稱都不會用的皇上,心裡頭該是要存了多少的苦悶的?
這麼想著,許佩凌就說道:“皇上,臣知道您從來都不願意強人所難,可是如今的事情應是這樣了,若是您明知道小糯米糰子是您的骨肉,您卻不去追尋的話,對於皇家來說,不但是有失顏面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會讓小公主遭受不白之冤,您分明是可以給她更好的條件,卻沒有,這豈不是在害她嗎?”
說著,許佩凌緩緩地鬆動了自己的腿部肌肉,因為之前為段墨舒賣命太多次了,以至於他的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疤,如今在段墨舒的面前說了這麼久的話,自然是有些難受了。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讓朕做出這種事情來,實在是難受。”
說著,段墨舒的手已經是狠狠地砸在了椅子上。
“皇上,您還記得當初梁忠庭願意發兵救出洛盼桃的時候,您以天下為己任的原因,拒絕了麼?若是那個時候您稍微意氣用事一點,稍微自私一點,也許一切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也是天下蒼生欠您的一次,您是可以任性一回的,且沈天邑是不是真的對洛盼桃好我們尚不可知,萬一一切並非是我們所認為的那樣,豈不是在將洛盼桃推向了一個更加恐怖的深淵中了麼?”
許佩凌說的話字字在理,段墨舒無可辯駁,他稍微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而後沉沉地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朕自然是會好好打算的,你先走吧。”
晚間的時候,逸風傳來了訊息,說是沈天邑夫婦的鄰居那裡得到了訊息,說是沈天邑和洛盼桃之間從來都是相敬如賓的情感,且不說他們之間似乎從來就沒有很親近的行為,就是那個孩子,也不過是來得不明不白的。
這個訊息對於段墨舒來說還真是個晴天霹靂,他沉沉地抓住了逸風的手,說道:“這件事情,朕要你去做,你且連夜將盼桃給送到朕的身邊來,至於沈天邑那裡,你給他足夠的錢,足夠的地位,足以讓他在宣城中很好地活下來,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朕也要看到她。”
一旦確定了小糯米糰子的身份,段墨舒就不能夠不挽救於萬一,他的神色中是落滿了星辰一樣的孤獨,可是這樣的孤獨一旦遇到了星辰大海之後,就慢慢地生出了別樣的光輝來。
逸風連忙答應著去了。
三更天,逸風慢慢地回到了養心殿中,當然,這一次,與他一起回來的人還有洛盼桃和小糯米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