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七十三章 眼眸

第二百七十三章 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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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眼眸

這麼說著,便是將所有的神色都隱沒在了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段墨舒且慢慢地踱步來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手直接觸碰到的茶盞,慢慢地向段墨舒傳遞著冰涼,他看著逸風在慢慢地往回走,這一次,他是心甘情願自己回來的。

“什麼意思,你剛才說的苦心,是什麼意思?”

段墨舒的眼神中慢慢地盛滿了笑意,他且將原來給逸風倒的茶水給潑了,然後重新在小火爐上放上了燒水的水壺,紳士一般地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來。

逸風知道,到現在為止,段墨舒是真的有心思要和他聊天了,索性就慢慢地坐下來,桌子上的佩劍馬上就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來,十分地動聽。

配合著這茶水的響聲,可就是另外的景緻了。

“我們不能太早告訴你,因為我和逸雲都不確定,在你知道了真相之後,會不會折返回去,找梁柯寧算賬。”

段墨舒井井有條地分析著,手上的工作卻完全沒有停止,他先將那滾燙的水迅速地衝到了茶壺裡頭,整個空氣中迅速地瀰漫開來了香甜濃郁的味道來,而後,便是稍微地蓋上了茶蓋子,讓茶葉與水之間的香味迅速地融合在一起,一雙眼睛已經似笑非笑地流露出了笑意來,這樣舒服的時候,若是有小主人在,那該是多好的場景啊。

這麼想著,逸風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一些出神了,索性就稍微地坐直了身體,表示自己是在很認真地聽著段墨舒說話的。

“但是如果我們真的等到了讓你與梁柯寧正面相對的那一刻才知道一切的話,你的衝動又會迅速地蓋過了你原來應該展示出來的實力,從而成為我們整個團隊的硬傷,我說的這個,你同意嗎?”

段墨舒篤定的眼神中好像是含著某種讓人難以抗拒的意味一般,逸風且聽著,嘴角慢慢地瀰漫起了贊同的意思來,他稍微地用自己的指甲撞擊著桌面,而後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如此看來,你不過是將所有應該用在正途上的事情都轉嫁到了對我的分析上,那好吧,到目前為止,我不覺得你說的話裡面有任何的錯處,我這樣回答你滿意麼?”

逸風終究還是發揮了他那不認輸的樣子來,段墨舒稍微地蹙眉,其實呢,這些年來,好歹也對逸風這個人的性格有了一定的認識,也明白他的心裡頭最關心的人終究是誰。

若不是看在他對洛盼桃始終是忠心耿耿的面子上,段墨舒肯定是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直腸子的。

他且慢慢地將面前的茶蓋子給開啟,在空間中迅速瀰漫起了動人的芬芳來,段墨舒眼疾手快地將這茶壺中的茶水倒入了兩人的茶杯中,整個過程都是十分迅速麻利的。

逸風看著,眼神中慢慢地散發出了曖昧不明的光亮來。

有時間在兩人之間慢慢地流轉開來,有那麼一瞬間,段墨舒突然想要讓時間好好地停住腳步,畢竟對於他來說,這樣整天要揣測別人的日子真的是太累了。

他稍微地將茶杯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輕輕地嗅了一下,而後說道:“這是一杯好茶,你要趁著還有熱氣的時候喝下去,不要像剛剛才那樣,又給浪費了。”

逸風卻是無動於衷的,他的眼神中慢慢地落入了暗沉來,他且淡淡地說道:“你還沒有回答剛才我對你的質疑呢,為什麼你就能什麼事情都不管的,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傾注在了我的身上,這難道不是和你所謂的家國大事十分地不相符合麼?”

聽到了逸風說出這樣的話來,段墨舒總算還是猜測到了,在他的心裡頭最憎恨的究竟是什麼了。

大概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他竟然放棄了對洛盼桃最有利的營救,而轉向了用最迂迴的方式去救助的這件事情吧。

逸風若是總是這個樣子,未必會對盼桃產生什麼大的影響,段墨舒有些厭煩地看著逸風,終究是心胸還不夠寬廣,所以會在很多事情上產生計較。

這麼想著,段墨舒便是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盞,沉沉地說道:“怎麼,過了這麼久,我也從來沒有看到你長什麼記性,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話,請你一定要記住了,因為我們馬上就要去面對一個新的環境與氛圍了,若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沒有完全轉變了你的心性,那麼災難離你和洛盼桃都不遠了,你明白麼?”

段墨舒的聲音中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篤定,逸風大概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嚴肅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住了,尋思了片刻之後,他才說道:“你說吧,但是如果我聽了之後,發現你的理由實在是牽強附會,我是有理由不聽的。”

這麼說著,逸風便是稍微地掩蓋了他眼神中慢慢透露出來的低落。

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他和段墨舒之間的對立,他是一定要輸了,只不過是心裡頭終究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與他作對。

只是如今聽段墨舒的說法,肯定是一件非同尋常的大事,少不得是要在心裡多放了一些的謹慎的。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你的性格既極度自卑又在我的面前表現出極度的自信來,你是你那三個兄弟的領軍人物是沒有錯,所以逸雲有了什麼事情,他首先想到的人未必是你,因為要考慮到你的情感變化會對這個團隊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這樣說,你同意麼?”

段墨舒說著,稍微慢慢地停了下來,眼角的餘光掃落到了逸風的身上,是他的瞭然。

逸風少不得要在自己的心裡頭狠狠地嘆了一口氣,想不到,到了目前為止,最瞭解自己的人,還是段墨舒。

當然,還有逸雲,誰知道他在這段時間是如何糾結不安的,心裡頭想的,大概是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完全心信服他吧。

便是這麼想著,逸風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了,他慢慢地端起了茶盞,果然就是段墨舒所說的那樣,一旦沒有趁著一定的熱度將這茶水給喝下去,就會失去了它原本的味道來。

便是這麼想著,眼角中已經慢慢地存了一絲的深沉,他微微地頷首,而後說道:“請你繼續說吧。”

聽到了逸風這麼說了之後,段墨舒才慢慢地說道:“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既然分明知道你會這麼做,卻要糾結於你口中所謂的忠誠於坦白,若是因為這兩點可笑的道德標準而讓我們都失去了自己的判斷,那豈不是一件更滑稽的事情,到時候若是耽誤了對盼桃的營救,請問誰可以真正地擔當起這樣的罪責來?”

段墨舒的聲音在振聾發聵,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來,逸風是很敬重他對事情的判斷的,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甚至於更相信段墨舒是比自己有能力完成事情。

有淡淡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滑落過去,段墨舒這才稍微地露出了笑意來,且問道:“這就是你一直要為給你的解釋,對於我這樣子的解釋,你還滿意嗎?”

有沉默在慢慢地瀰漫開來,逸風稍微地尋思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地說道:“你的建議我完全接受,只是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果然,逸風的好處又一次突顯出來了,只要是他認準的道理,不管是在多麼尷尬的方式下承認的,他都會十分虛心地接受,段墨舒的眼神中慢慢地被柔和佔據了,他只淡淡地說道:“我們且按兵不動。”

逸風有些奇怪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行為也算是足夠古怪了,原本是這麼有條不紊地與自己分析利弊的,而後又是一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的姿態來。

他稍微地沉思了片刻,而後說道:“好了,你若是還要在我的面前賣關子,我也不需要奉陪了吧。”

段墨舒的眼神裡裝滿了篤定,他稍微地細想了片刻,然後才說道:“也並非是這個道理,只不過是因為我已經摸透了這個人的把戲,所以我覺得在這個階段,除了按兵不動,也就沒有什麼其它更好的方法了。”

有沉默在慢慢地洶湧開來,逸風稍微地回味了片刻段墨舒這句話裡頭的意思,而後才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與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段墨舒慢慢地看了一眼遠方,在他對未來事物的認知中,沒有一件事情是比現在這一次的事情更加緊要的,他必須保證這件事上每一個部分的零件都要完好無缺地相互銜接起來。

所以他更加篤定的是,這個神音娘子,未必是會真正地站在梁柯寧一邊的,只因為,隱逸閣中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有錚錚鐵骨,而不是甘願做行屍走肉的奴性。

這麼想著,眼神中已經慢慢地有了自己的判斷,他沉沉地說道:“這個人與隱逸閣有一段的交情,你說不定還見過他呢。”

聽了段墨舒說出這樣的話來,逸風少不得要多思考片刻,他微微地將手指叫在了一起,越是在這個時候,逸風的心裡頭越是會散發出澎湃的味道來,他稍微想了一下,說道:“等等。”

段墨舒慢慢地偏轉過頭來,分明是感受到了逸風眼神中慢慢地閃現出來的不對的表情,他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逸風突然想到,這人既然是被叫做神音娘子,那就說明,她至少是一個懂得樂器的女子,而在當年的隱逸閣中,真正懂得樂器的不就是黃彩疊嗎。

這個女子當初是隨著自己的父親逃亡到隱逸閣中的,主要還是因為知道了皇宮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所以被一路追殺到了這裡的,若是真的要計較起來,當初的她不過是十幾歲的光景,如今再算起來的話,要應該是三十歲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