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三章 死寂(上)

第二百五十三章 死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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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死寂(上)

“真可惜,你這樣的人也只能做太監了,別人是巴不得給自己的家裡人留下個傳宗接代的,你卻是上趕著要讓自己斷子絕孫。”

沈樹玉說著,只在脣齒之間留下了隱隱嘲笑的意思來。

那王世友聽了沈樹玉這樣的羞辱之語,少不得是要將她的脖頸給捏得更加地緊一點的,他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樣激怒我我就可以將你輕易地歸西了去,對於我來說,你還有大用處。”

這麼說著,那雙手明顯是放了下來些。

什麼?王世友的這句話是什麼樣的意思?

沈樹玉聽著,少不得要多思忖片刻。

如今不過是日落時分,王世友是不是尋思著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殺死,終究會打草驚蛇?

只是,他們若是不想要在這個時候殺死自己,為什麼還要這麼早就讓自己有了戒備?

這麼想著,沈樹玉的眼角中已經翻出了冷意來,她且冷漠地說道:“看來,你和你身後的太子也並非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也對,這皇上還在世上一日,段墨舒就有可能殺回來,做名正言順的皇上,到時候,你們這樣的就冒牌貨就一定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言語之中的憎恨分明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王世友分明知道這沈樹玉是在故意氣他的,也少不得被激了心中的怒火來。

他只摩挲著自己手裡頭的扳指,說道:“就你這樣的道行,你還想著怎麼對我是用激將法。”

那聲音裡頭是帶著清冷的。

可是對於沈樹玉來說,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思和心情來揣度王世友他們的心思了。

她只瞅準了額周圍的環境,對著宮牆外的人大聲喊叫著,似乎就想著如何才能讓過往的宮人們聽到她那絕望的叫喚。

那王世友不過是冷漠地看著沈樹玉做出這狗急跳牆的樣子來,且緩緩地踱步來到了沈樹玉的身邊,說道:“我告訴你,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怎麼也不想一想道理,我一個能隨著段墨淵混進宮來的江湖人,會不懂得怎麼遮蔽掉周遭的空氣麼?”

王世友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諷刺的意思來,那沈樹玉且看著他,眼睛裡頭髮出了驚懼的樣子來。

她沉沉地額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為為什麼要對我和凌貴妃趕盡殺絕?”

王世友似乎很是滿意沈樹玉的這個狀態,他且靠在了牆邊,一雙粗糙的手順著同樣粗糙的宮牆來回地滑動著,他的臉上帶著無所謂,且緩緩地說道:“因為你太過於自作聰明瞭,一般說來,聰明反被聰明誤。”

王世友的眼角慢慢地生出了冷光來,其實對於他來說,真的要結束了沈樹玉的性命,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只是如今段墨淵已經下了旨意,且沈樹玉要提醒蘇雲遙的心思已經算是明瞭了。

若是分明知道了這個人有這樣的野心,還是要讓她活著的話。

日後就算是自己和太子殿下被害死了,也不算是冤枉了。

便是這麼想和,王世友已經冷冷地說道:“我就問你,你覺得你對你的主人這般的忠心耿耿,對你來說能獲得什麼好處麼?”

王世友現在給沈樹玉騰出時間來辯解,無非就是因為他剛才吸收走了沈樹玉一半的精元,現在該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且對於沈樹玉這個人,他多半是抱著些許憐惜的態度的。

沈樹玉如今卻不怎麼能聽得清楚王進的話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將她的腦髓抽掉一般,她且安定了自己的心性,沉沉地說道:“不然怎麼說你們這樣的人活著等於死了呢?你們這樣的人是最沒有信仰的,且不懂得應該怎麼為別人奉獻,說起來,你怎麼不去死呢?”

沈樹玉的語氣中帶著讓人絕望的潮粉,王世友竟然聽得十分地仔細。

是啊,在他的整個成長經歷中,他就沒有接受過關於忠於主人忠於朋友的教育,所有的一切都是要靠著他自己的雙手打拼來的,什麼叫做主人,什麼叫做朋友,他是一概不知一概不會。

如今看到沈樹玉還有願意為了她奉獻一切的人,心裡頭怎麼會不存了淡淡的驚詫。

他聽了沈樹玉這麼說,倒也不急不惱,只冷笑著說:“所以你這樣的人不過是做一條忠狗就算是完了,我卻不一樣,我有自己事業可以去拼搏,而你呢,你已經被註定要死在這裡了。”

王世友說著,眼神已經落在了離沈樹玉不遠處的那一口井裡。

沈樹玉順著王世友的眼睛看過去,看到了自己之後的歸宿。

她微微地閉上了眼睛,而後只在脣齒之間迸發了清冷的聲音,她不過是思索了片刻克,說道:“不對啊,你怎麼偏偏就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要將我殘殺了,豈不是犯下了欲蓋彌彰的錯處?我前腳剛與洛盼桃見面,後腳你們就將我投入了井裡,就算是你們打死了不承認,宮裡頭的流言蜚語,也未必是景仁宮的那一位可以承受的。”

分明是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與我嘴硬?

王世友且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婦人,心裡頭生出許多的嘲諷來。

他將自己的手指頭搜刮著身後的青石板牆面,發出了讓人恐懼的聲音來,他微微地想了片刻,說道:“你以為這皇宮中死了你又能怎麼樣?對於凌貴妃來貨,縱然是死了一條忠狗,可是對於洛盼桃來說呢?也許她會以為你是畏罪自殺的。”

當王世友的脣齒中吐出洛盼桃三個字的時候,沈樹玉的心裡好像是突然被什麼揪住了一般的疼,她且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王世友,且慢慢地說道:“這件事情與洛盼桃有什麼關係?”

風中突然就刮來了冷冷的涼意來,那王世友且將自己所有的得意都掩藏了起來。

第二次攝取魂魄的是時候又來了,反正馬上也要送沈樹玉歸西了,不如就讓她死個明白。

“你可知道,這個洛盼桃就是段墨舒身邊的那個良配?若是能從你這裡讓洛盼桃和凌貴妃之間反目成仇,那麼藉著洛盼桃的手殺死段墨舒的計劃就指日可待了,你這麼聰明的人,一聽就應該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吧。”

說話之間,沈樹玉只覺得自己的咽喉被瞬間緊緊扼住,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暈厥的感覺已經毫無意外地侵襲而來,這一次的襲擊來得這麼地快。

沈樹玉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不斷地浮現出了凌貴妃曾經對她的那些好處。

如此看來,竟然是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須臾的時間,王世友已經將沈樹玉的魂魄給盡數地吸去,沈樹玉從一個身形豐腴的婦人,轉眼間就成了一個乾巴巴的枯骨。

王世友嫌棄地將她的屍首投入了井裡頭,發出了一陣咕咚的聲響離開,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王世友且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佳貴人曾經住著的宮殿,轉手一揮,那宮殿就已經埋沒在他的身後了。

剛才若不是動用了結界,自己又怎麼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殺了沈樹玉去呢?

便是這麼想著,脣齒之間已經露出了險惡的微笑來。

且說椒房殿內,貴妃只將手狠狠地抵住了自己的額頭,太陽穴上發出了刺骨的疼痛來。

雖然說剛才洛盼桃已經細細地為她診脈過了,只是一到了要換季的時候,頭風就會不可抑制地發作起來,其中的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貴妃娘娘,可是頭痛?”

正在愁煩著,突然聽見了洛盼桃的聲音在堂下沉沉地響起,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凌貴妃一聽到了洛盼桃的聲音,總是會不自覺地生出了欣慰的意思來。

她且慢慢地抬起眼簾來,且看到洛盼桃已經完全換了一套服裝,神采奕奕的樣子。

什麼時候,自己也是這個樣子的人呢?

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青春年少,雖然是個人微言輕的宮女,但是舉手投足都有勃勃的生機,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呢,不過是個被完全架空來的沒用娘娘了。

這麼想著,那雙眼睛好像是突然之間就黯淡下去的星辰一般,唯能看洛盼桃的笑顏的時候也暫且強顏歡笑了。

“是啊,我的這個頭痛病啊,已經完全沒得治了,一到天氣換季的時候,就會發作,好像是無論如何都好不了一樣。”

那洛盼桃聽著,緩緩地說道:“娘娘這病若是由來已久的話,想必也是與您的飲食有很大的關係。”

那凌貴妃且聽著,自己心裡頭也和明鏡一樣。

這些年來,自己在吃穿用度上都講究了許多,但是自從段墨舒出宮去了之後,她的飯菜全部都是由段墨淵那裡的人來配備的,雖然不至於毒死自己,但是不論是菜色還是營養上,終究還是不夠的。

便是這麼想著,淡然地說道:“我是貴妃,怎麼可能在飲食上有什麼不對付的地方呢?”

那沉沉的眼神中,似是落了暗淡的星辰在裡面。

洛盼桃是大夫,只要稍微地搭個脈,所有的症狀就全部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如今且聽著,知道貴妃是有難言之隱了,心裡突然就記掛起了茱萸的事情了,便想著怎麼從貴妃這裡旁敲側擊了去。

她且將藥碗給取出來,將藥壺子裡頭的藥給慢慢地傾倒出來,瞬間有苦澀的味道從空氣中且慢慢地蔓延開去,凌貴妃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樣的味道本宮是聞得有些怕了,如今還要吃著這樣的苦藥,真是難為我。”

便是這麼說著,已經輕輕地捻了自己的方帕子,在鼻子下面輕輕地擦拭著。

轉身一看,才發現沈樹玉竟然不在了。

凌貴妃的心頭狠狠地沉了一下,她且叫了身邊的一個小丫頭來,問道:“沈樹玉去了哪裡,怎麼到現在了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