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六章 晚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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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晚亭

“太子殿下是覺得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嗎?”

許佩凌淡然一笑,手中已經緊緊攥著,現在斷不能說,完顏若是與公孫元清連勢,後果不堪設想。

也不算是不相信吧,只是若要強說了去,多少有些牽強。

這麼想著,只是在面龐上留下一絲絲的淡然,“當初你侍奉於我的時候,我已經說過,必要以誠相待。”

段墨舒的雙手在面前交叉成了一定的弧度來。

段墨舒的這雙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同時也救了許多人,在行善與殺人之間總有猶豫留存,只是對於許佩凌這種人來說,殺人於猜忌該是更簡單一點的事。

許佩凌點了點頭,段墨舒說的不錯,當初是立下了生死相隨的誓言。

只是段墨舒對什麼事情都看得透徹,與其將所有的因果都隱藏得乾乾淨淨,還不如露出了一兩個縫隙來。

他淡然道:“若我今天不說,太子殿下該疑我了,所以我還是老實交代好一些。”

說著便是用手輕握住劍柄,他熟悉了藥林谷中冰涼的冷氣,如今在蛇番小鎮中,反而覺得空氣中含著讓人惱怒的溫熱了,周遭的面板好像被什麼網羅細細地包圍住一般,無法逃脫。

段墨舒點了點頭,並不拒絕了他的這番猜測。

和聰明人江湖與聽聰明人講話都有一個好處,就是能省下許多的時間來。

“我跟著的人是木顏秋靈,不是太子殿下你。”

許佩凌的聲線中沒來由地暴露出了殺氣,段墨舒全身的神經在這一刻都被揪緊,這麼說來,許佩凌早就知道了木顏秋靈的行蹤,可是之前的幾天為什麼都是按兵不動?

便是這麼想著,嘴角已經慢慢地泛起了一絲清涼:“我還以為我跟你說清楚了,我們不能惹事。”

雖然帶著一絲戲謔,但是已經是實打實的震驚了。

許佩凌慢慢地站起身子,清風拂過他的衣衫,傳來了淡淡的薄荷味道。

一聲嘆息慢慢地在段墨舒的耳邊響起,就好像是蝴蝶翩躚之間卻又不得不感嘆風塵捉弄的無力感。

“太子殿下,這件事情雖是我在挑事,但是細細想去,卻是在掃除隱患。”

許佩凌的脣齒之間慢慢地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來,他慢慢地沿著亭子的四角慢慢地走著,感受著風從自己的腳旁慢慢地翻卷而過。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在捉摸起段墨舒的心思來了?

若不是為了保全太子的性命,又何必這般卑微?

便是這麼想著,將剛才認真想好的說辭全部道出:“其實木顏秋靈自從那一戰敗了之後,並無心思跟蹤我們,老三不見蹤影,她的傷勢不甚嚴重,所以仍想著有反敗為勝,若是今天沒有遇到太子殿下在那裡,我與她之間也會有一場激戰。”

說著,輕輕地掃去了飄落在自己面前的落花,臉上有些癢癢的。

段墨舒細細想去,絕命司的人從來都是來去無蹤,當初完顏紅菱不願再追,就是為了少惹事。

因為就算是五大長老之間也未必能夠全然捕捉到對方的蹤跡,更何況是她?

許佩凌此舉實則沒有道理。

按照許佩凌趕盡殺絕的性格,有這樣的做法也不難,只是……

段墨舒的眼神輕輕地掃落了許佩凌的全身上下,他當真說出了全部心思?

為何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這般湊巧?

便是這麼想著,指尖慢慢地在佩劍上來回摩挲著,有些許的冰涼之感。

“太子殿下仍是不信?”

許佩凌的眉毛輕輕一挑,落下了淡淡的寂靜。

“我何曾就不信你了?只是如今你在木顏秋靈的面前露了馬腳,我們此番又該何去何從呢?”

說話之間,段墨舒已經將雙腳慢慢地蜷到了一處,這個亭子雖是木質的建造,但是並不能遮擋住底下湖水的侵蝕,不過是稍微站了一會兒,就能感受到從湖底慢慢滲透上來的冰涼了。

許佩凌想了片刻,說道:“這一點太子殿下完全不用擔心,木顏秋靈並沒有這樣好的本事,剛才我已經將她完全打壓制住,如今沒有了老三,她無論如何都活躍不起來了。”

許佩凌當然有自己的思量,從蛇番小鎮離開後,再過三天的路程他們就可以到達宣城,到了那個地方,城中就有了太子可以調遣的人員,他們就更不能做出什麼動作來了。

便是這麼說著,眉眼之間慢慢地萌生了些許的自信。

段墨舒細細看去,竟發現,許佩凌自信的樣子要更加陰險些,大概是有了自信的充盈,所以也沒麼之前的防備了吧。

“如此說來,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說著便是將雙腳完全地放在了亭子的椅子上,那水汽已經完全地浸潤了段墨舒的腳尖,他難以忍受空氣中的溼氣,一時之間覺得難受了起來。

“太子殿下吉人天相,這一路上的牛鬼蛇神避之不及。”

許佩凌說著眉眼之間慢慢地拂過了段墨舒那似笑非笑的臉上,有風慢慢地拂過兩個人的臉頰。

若不是有這冰涼的氛圍,許佩凌倒是很想與段墨舒暢談人生。

段墨舒的眼神漫過來眼前的湖水,能從寧靜的湖面上感受到風荷的氣韻,段墨舒細細地聽著,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段墨舒的話語冷冷的,但是許佩凌已經完全明白了段墨舒其中的意思了。

他的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周遭的環境,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若是一定要說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大概是此處的蛙鳴要更加頻繁一些吧。

“太子殿下可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許佩凌說著,已經慢慢地退到了段墨舒的身邊。

交戰之時,只有兩人腹背受敵的狀態才最是安全。

段墨舒的一雙腳慢慢地落在了地上,手中的佩劍發出了叮噹作響的聲音。

段墨舒的這佩劍有感受風險的能力,若是他也躁動不安,可見其中的隱患不可謂不深。

一陣風突然從兩人的耳邊吹過,似乎是有一陣烏鴉的聲音從頭頂上倏忽而過。

段墨舒腰間的佩劍停了躁動不止的狀態,許佩凌的斷紅菱也不似之前處在這般劍拔弩張的狀態了。

“剛才一定有人經過,你可能猜測出其中的關竅來。”

段墨舒慢慢地抓住了一旁的欄杆,他的身姿矯健,便是一個健步,已經輕輕點著水面飛躍到了高處,他的佩劍終於還是出鞘來。

許佩凌只看到空中閃過了一絲亮閃閃的白光來,便是一陣巨響,整個水面都翻湧起了滔天的水花來。

好深厚的功力。

即便是許佩凌這樣輕功了得的人都要感嘆一句,段墨舒的手握在劍柄上,完全沒有顫抖,反而是穩穩地將它往空中一劃。

“破!”

段墨舒發出了一陣低沉的聲音。

許佩凌便是看到整個水池裡頭,翻飛出了千百隻的青蛙來,那些青蛙好像是修煉成精的模樣,一個個都泛著淡綠色的光。

許佩凌只覺得亭子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便是一個騰空,整個亭子也在段墨舒劍勢的影響下,完全地炸裂開來。

許佩凌的心中暗叫不好,他的斷紅菱還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必不能隨便地祭出,反而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來。

眼睛在整個湖畔中搜尋著,想要找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來,卻只能看到滿塘的青蛙在四散飛開。

“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要戀戰。”

許佩凌小聲地提醒著段墨舒,到現在他都在疑惑,為什麼段墨舒剛才在毫無威脅的情況下,要發起攻擊?

整個水塘的風景被段墨舒的劍氣破壞殆盡,便是那浮游在池畔的一點點殘荷也被刮到了地面上去。

段墨舒的心中有了計較,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有人一路尾隨自己,但是許佩凌卻完全沒有察覺。

如果是絕命司的人,按照許佩凌的本事,該是早早地就提醒了他,可是這一次,許佩凌的察覺竟然比他還要慢。

段墨舒記得洛盼桃的母親曾經與他說過,獨立於隱逸閣之外有一個暗黑組織,裡面的人以賣情報為生,與絕命司不同。

他們只將情報販賣給出價更高的人,所以本身的戰鬥力並非很強,但是很有可能涉及了外族的勢力。

自從隱逸閣被剷除的那一天,段墨舒的腦海中有了想法。

也許當初這個幫派就是透過販賣了資訊給自己的父皇,才讓父皇在隱逸閣的四大元老都在外出遊的時候設下陷阱群起而殲之。

而後的事情就給更加理所應當了一些,四大元老必須要在聯合於一處的時候才能完全發揮了自己的攻擊力,如此一來,在江湖上繁盛一時的隱逸閣就完全地被斬去了枝幹。

段墨舒的思緒之間,已經慢慢地收斂了自己的佩劍,他知道,這一次算是將這湖中的情報收集者剷除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情報收集者就是整個湖中的青蛙。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了之後,許佩凌才慢慢地收斂了心神,只是與段墨舒靜靜地站在湖畔,亭子搖搖欲墜,是剛才段墨舒發起攻擊的結果。

許佩凌問道:“太子殿下,剛才為什麼突然發力?”

段墨舒稍微想了一下,說道:“我且問你,剛才當真沒有感到不妥嗎?”

段墨舒的神色之間盪漾著清淺的笑意,他收住了腳步,慢慢地往回走,許佩凌也跟上了腳步,背後完全安靜了下來,沒有了一片的蛙聲,反而讓許佩凌覺得不自在了起來。

“沒有。”許佩凌老實說。

那便是了,其實許佩凌還沒有意識到他所學武功的侷限性,當年他的師傅將一身的武藝傳授給她的時候,卻遮蔽了她能夠探聽部分的能力。

段墨舒雖不知其意,現在也不願說破其中的意思,只是淡淡笑道:“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反正除了一池子的青蛙也算不得什麼,一切還要萬萬的妥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