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偽裝(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偽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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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偽裝(下)

原本就在蓄勢待發的五花蛇,這會子完全像是被炸開了一樣,突然之間就騰空而起,那被砍斷的蛇尾巴,也不過是稍微地搖晃了幾下,就落在了地上。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讓公孫元清大驚失色的——

那五花蛇迅速地抽出了更多的尾巴來,公孫元清若是砍下一刀,那五花蛇就會長出兩條的尾巴里,他若是再砍一刀,同樣會生出此中的風光,公孫元清一時之間在與五花蛇的鬥法之中也失了力氣,仗劍站在一旁,一時之間也沒有了攻勢。

公孫元清的思緒被面前“完顏紅菱”的吶喊給打破,他的神色之間露出了清冷的意思,遠處的他默默地看著無盡的夜空,似乎是在等著自己能夠被解救。

可是從公孫元清認識完顏紅菱到現在,完顏紅菱永遠在用一種清冷自持的方式來面對周圍的人,若不是那一天在洞穴之中看到了許佩凌的發狂,公孫元清怎麼會想到此間的沉浮?

“我的屬下何在?”

便是一陣淒涼的聲音劃過天際,公孫元清只覺得自己手中的佩劍無聲地搖晃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仗劍想行禮,說道:“聖女,我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便是一陣的恍惚,許佩凌淡淡地說道:“既然已經等在外面,為什麼又不出現。”

公孫元清看著面前這個這人只空留出一處的背影,斷紅菱款款而飛。

他原本就給外人寂靜冷清的感覺,如此一來,反而留出了一些倔強來,便是淡淡地說道:“屬下看到聖女正在潛心修行,不忍打擾。”

許佩凌的眼神這才慢慢地挑了起來,他只以翩躚的背影迴應之,只要分寸把握的不錯,公孫元清這樣的貨色怎麼能察覺出什麼?

而後許佩凌慢慢地用指尖戳破了自己剛才結好的結界,突然之間,所有的風塵與浪濤都在許佩凌的耳邊展示開來了,與剛才緊閉在空間之中,只能聽到師傅的聲音完全不同了一些。

“怎麼?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看到了我隱匿的一切?”

許佩凌最怨恨的就是將自己所有的缺點都暴露在了別人的眼中去。

可是如今,他分明是在一點點看透別人的弱點,這個旅途上出現了一個背叛者,此人定是完顏紅菱。

而保護段墨舒的安全,是他給自己的承諾,他如何不全力以赴?

公孫元清知道完顏紅菱雖然與絕命司中的人有所不同,但也是個性格沉悶的人,所以一時之間也不願意多說什麼,甚至聽不出此話中的試探意思。

故而只是靜靜地立在那裡,用一雙鷹眼感受周遭的氛圍。

許佩凌看到公孫元清並不說話,眼神之間已經閃過了意思的清冷,而後笑著說道:“嗯?是不是藥林谷中出了什麼變故了?”

公孫元清如釋重負了一般,他稍微地整理了自己的心虛,想著應該怎樣才能讓他接受了這一套說辭。

思忖之間,已經有細碎的汗珠落在了公孫元清的手上,這是第一次他與“完顏紅菱”彙報情況時候出現的窘迫,便是如此這般了一番,也頓覺得自己並非大丈夫。

許佩凌的指尖傳來了一陣陣的冰涼,他的沉默是有限度的,他的忍耐是更加有限度的。

如今藥林谷中沒有人在保護,恐怕有壞事發生,可是對於公孫元清的判斷,許佩凌相信自己不會有錯,他們如今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公孫元清若不是全心全意地歸順,怎麼可能還來找了所謂的聖女?

“聖女,谷長留死了。”

還沒有等到許佩凌細細地想其中的道理,公孫元清的話就好像是狠狠地砸到許佩凌心頭的一大塊石頭。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冷冷的意思,可是心頭上分明已經覆蓋了冰霜。

老谷主當真駕鶴西去了?

原抱著僥倖心理,畢竟他還沒有好好報答老谷主的救命之恩。

一切卻已經來得這麼突然。

就好像是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掏空了自己的心臟一樣,許佩凌的脣齒之間已經暴露了他所有的堅持了。

“你說什麼?”

聲音清冷,卻完全是真情實感。

公孫元清淡淡地說道:“這也是我要給你們送去五花蛇的原因。”

終於還是牽扯出了五花蛇的緣由來了。

許佩凌的眼神之間突然就蓄滿了殺氣,他淡淡地說道:“怎麼,如今你也敢在我的面前承認了錯誤嗎?”

就好像是一層窗戶紙被慢慢地通開來一樣,公孫元清的神色之間突然有了窘迫,他連忙跪了下來,說道:“主人明鑑,屬下不曾有這樣的意思。”

雖是這麼說,但是許佩凌還是存著疑慮的,便緩緩地問道:“這五花蛇原本是老谷主留在自己的禪房之內好好修煉而成的寶物,你如今斬殺了它,難道不害怕受了天譴嗎?”

許佩凌的斷紅菱展現出熠熠的光輝來。

公孫元清的心思一沉,滿腦子又是那天在谷長留的禪房之中與五花蛇搏鬥的場景。

“聖女有所不知,這五花蛇與一般的蛇類並不相同。”

公孫元清娓娓道來,話語中,有了一些難以說明的恐懼感,許佩凌微微閉著雙眼,一時之間並不說話。

有風塵慢慢地在結界之外肆意著,可是許佩凌的心裡卻是淡然如明鏡一般的,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哦?”

公孫元清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一天在禪房之中的飛沙走石,五花蛇吐著鮮豔的蛇信子,在地上慢慢地逡巡前進。

那一日——

公孫元清手中的佩劍第一次如此地不穩,就好像隨便就有可能掉在了地上一般,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碎的汗珠來,便是突然,那五花蛇好像是獲得了什麼召喚,一躍而起,將公孫元清手中的佩劍狠狠地叼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公孫元清穩了神色,將佩劍翻轉了角度,那柄寶劍就順勢調轉了利刃的位置,一下子就將蛇頭的一半給削去。

五花蛇想來也沒想到遇到這樣的情況,傷口如同湧泉一般噴湧而出了鮮血,落在了房間的地面上,發出了鹹腥的氣味來。

公孫元清將計就計,跳下身來,手中仍是牢牢地守住了武器,只以左手按壓住了五花蛇的身體,可恨的是這五花蛇身上似乎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即便是失去了半邊的蛇頭,但是蛇尾巴上的力道還是讓人心中戰慄。

“怎麼?你怎麼不說話了?”

大概是看到公孫元清沉默了太久了,許佩凌也有些忍不住。

公孫元清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沉浸在之前與五花蛇的對抗之中,便是淡淡地說道:“若是我與聖女說,那五花蛇若是不死,我就見不到您了,您可相信?”

許佩凌自己就是深諳巫蠱之術的人,自然也知道草木皆兵的道理,更何況是五花蛇這種了,這麼多年來在谷長留的豢養中長大,怎麼會沒有一些靈性,可是這種蛇的養育必定是要花費極大的成本和心思的,便是這麼想著,頷了頷首。

“我相信。”

公孫元清這才稍微地舒了一口氣。

決定揀選一部分可以被許佩凌接受的,與五花蛇之間的對決來說明,許佩凌聽著其中驚心動魄的片斷,難免要皺了眉頭:“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條蛇懂得如何分辨人的氣息來決定是否進食?”

許佩凌此刻正輕輕地踮著腳尖,遠遠看去,聖女的身姿是這般的婀娜,這個時候距離段墨舒的離開已經有一個時辰了,若是段墨舒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這會子應該是到了,只是目前看來,恐怕他還在不斷奔赴的路途上。

公孫元清點了點頭。

許佩凌的心中泛起了隱隱的不安感,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要吞噬人的血液嗎?

許佩凌這麼想著,卻不直接明說,他的指尖慢慢地捻起了一小片的竹葉子,放在自己的嘴邊細細地咀嚼了起來,而後說道:“怎麼,這也不能解釋了你為什麼要殺了它送到段墨舒面前來啊。”

公孫元清的神色之間慢慢地浮現了一絲淡漠的深沉,如果這件事情能夠解釋好,自己可能會更進一步地成為完顏紅菱的親信,若是解釋不好,難免就有了越俎代庖之嫌,思忖了再三之後,他說道:“聖女,若是不將此蛇寄出,段墨舒如何能返身回來?”

公孫元清的聲音裡帶著一陣陣的清寒,不得不說,聽到公孫元清的這個回答,許佩凌的心中一陣的彆扭。

看來此計真的應驗了。

公孫元清和完顏紅菱目的果然在太子殿下。

一陣冰涼的敵意從許佩凌的眼底慢慢地劃過,他冷笑了一聲:“怎麼?如今我怎麼做還需要你來管了嗎?”

公孫元清此時反而是拿出了不卑不亢的氣質來了,他緩緩地站起來,說道:“並非是下屬越俎代庖,只是段墨舒此去,會不會反身對絕命司趕盡殺絕,我們畢竟不能保證。”

公孫元清的話當真沒錯,而且從公孫元清的提法來看,完顏紅菱很有可能接受。

爭權奪利的道路上,兔死狗烹的把戲總是在上演。

許佩凌知道,當年絕命司剛剛成立的時候,就是靠著上一代聖女納蘭無眉在江湖中的名譽與自身的修行慢慢建立起來的。

可是後來呢,被聖女輔佐上來的五大長老竟然也在絕命司中拉幫結派了去,一副忘恩負義的樣子,如今再看看,完顏紅菱這個絕命司的聖女命懸一線,也未必有人願意來救,難道不會鋌而走險?

便是這麼想著,許佩凌的腰間的劍鞘猛地一個收緊,連它都能感受到自己散發出來的涼意了。

他並沒有馬上就打斷了公孫元清的話,只是淡淡地說道:“然後呢?”

“聖女忠肝義膽,但是下屬不能不為您考慮,您試想一下,若是段墨舒在您斬殺了絕命司的叛徒之後突然變卦,可該怎麼辦?”

公孫元清擲地有聲的聲音一點點地撞擊在了許佩凌的心口上,這件事,他不是沒有想過,當然,這也成為他疑了完顏紅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