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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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唸的人如今在懷,又默許了自己的放肆,縱使自制力強如胤禛也不會再矯情了。
身後陌生的地方初次被什麼東西慢慢侵入的感覺並不好受,胤禩微微難堪的仰起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那人的手指。
腿間難能間或碰觸到熾熱無比的硬物,胤禩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以逃避眼前他無法應付的局面。
想起還是許多年前……真的是許多年前,都是上輩子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年幼的他也曾拉起自己的手,把一個人在宮裡甩開下人玩耍,卻忘記了回鍾粹宮的時辰的自己,送了回去。
那個時候的胤禛,也還沒有長開,也會笑也會惱,生氣了也會罵人,脾氣有些暴躁卻有些悶,完全不似現在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子,他的手也是軟軟暖暖的,就這麼一路牽著自己往前走,嘴裡還不忘記責備幾句,倒真似個兄長的模樣。
後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就記得前幾年胤禛捉著自己的手交自己寫字的情景,他手心裡薄薄的繭磨在自己手背上,手也是大而乾燥,卻是如當年一般,是暖的。
“嗯………”胤禩有些難耐起來,想到這樣一隻手,眼下卻在緩緩探入,撫平那內裡的褶皺,用自己剛剛釋放過的東西,一點一點浸溼那處。
會覺得是被侮辱了罷……
怎麼想都應該如此,且不說前一世兩人勢同水火的關係,恨不得你死我活一般,單就如今兩人同是身為男子,他卻要屈居人下一事,在世人看來,無論如何也是一種羞辱。
果然應該如此的罷……胤禩閉上眼,但不知為何心裡恨不起來。胤禛的每一個動作和安撫的吻,他都能透過他的碰觸感覺到那人的用心。
已經蓄勢已久的硬熱終是有些急迫起來,抵在自己身後的器官緩緩地往裡推進著,帶出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疼來。從來不知道做這種事情原來是這般疼的,以往同府裡的女子初次同房之時,也記得她們似乎露出過痛苦的表情,但卻不知是這樣的……
“別……”胤禩對突如其來的疼痛毫無防備,他自幼養優處尊慣了,除了那次在江南遇險之外,沒吃過什麼苦頭,上輩子也只是精神折磨更多,因此被這樣的疼痛一激,頓時什麼迤邐曖昧的想法全沒了。
他腿被胤禛扣住動不了,只能伸手去推開那人,這一次自然是用了全力,甚至趁著胤禛一愣的功夫,用膝蓋將他頂開了一截。
都到了這個地步,難道要前功盡棄?!
胤禛此刻的心情真是難以形容,即不忍心見胤禩吃苦,但又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的這一步。他模模糊糊的知道,這人是怕疼了,若是今夜就此打住,只怕下次近他身的機會都沒了。
看見胤禩踢開他之後立即蜷縮起來的模樣,胤禛嘆了口氣,上前俯身抱住他,在他耳邊烙下輕吻,低聲安撫道:“別害怕,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想來胤禛說的話在八爺耳朵裡還是有信譽的,這樣的簡單的一句保證,居然真的讓胤禩慢慢放鬆了下來,也許是出於某種愧疚的心理,他也在胤禛的撫慰下慢慢迴應著那人,緩緩的在那人汗溼的肩背上不緊不慢的撫摩著。
……如是良久的安撫,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慰藉與討好,讓同樣身為男子的胤禩幾乎難以理解此刻胤禛的執著,若是他,必然不會為了另個一人如此壓抑委屈自己去刻意討好。他都尚且如此,遑論是日後說一不二君臨天下的胤禛。
因此在胤禛再次試著侵入的時候,胤禩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指責他的出爾反爾,只是屏住了呼吸,忍著疼,一點一點的拼命抽氣,剋制住自己再次將人踢下去的念頭。
也許是忍得久了,或是夜深人乏了,胤禩只覺得意識漸漸有些不甚清晰起來,雖然仍是疼得厲害,但終歸在那人的耐心與安撫下,漸漸接納了他。
一直到齊根沒入,胤禛才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拭去胤禩額角幾乎凝聚成滴的汗水,低頭在他乾燥的嘴脣上慢慢研磨著,在他似乎漸漸適應了之後,才漸漸小範圍的動了起來。
“嗯……”胤禩昏昏沉沉得被不適的感覺困擾著,但此刻他已經聚不起力氣去阻擋那人,只能微微睜開眼,有些失神的喘息起來。
胤禛只覺身下漸漸順滑起來,兼之又是心繫之人,狂躁的衝動漸漸不受控制,看著那人難耐的模樣,起先還能壓制著自己動作的幅度去顧慮那人的感受,但幾番情動下來,他只覺自己那物如同被一張櫻桃小口吸著,那溼暖之處令他幾欲失控。
於是輕緩的動作漸漸放縱起來,在身下那人辦昏半醒之間洩露出來的若有似無的低低痛哼之下,胤禛低頭去咬那人的嘴脣耳朵,捲了那人的脣舌與他一道糾纏,而身下的拍擊也是一波急過一波,一次更重於一次。
胤禩承受不住,抬手攀附住胤禛的手臂,低低開口虛弱的哀求道:“別……”
只是此刻胤禛在長久的剋制之後,已在噴薄的邊緣,耳朵裡只剩粗重的喘息低吟,哪裡聽得進去?制住那人略微掙扎的手腳,將那人的膝蓋扣在自己腰間,耳邊只餘激流飛瀑轟鳴作響,渾身血液如同熱得恨不得立即蒸騰起來一般。
原來纏綿也能如此情動、如此激切,與女子在一起是完全不同,這個人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光是想到這一點,背德的快|感便能在黑暗中將他淹沒。
一直到**噴薄而出,胤禛才緩下了動作,慢慢伏下|身子,抱著下面的人喘息,卻不願意就此離去,仍舊眷戀著那溫熱的體溫和淡淡的氣息。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下起雨來,初夏的夜乍暖還寒,驟降的雨水澆滅了夜晚殘餘的熱度,屋裡漸漸涼爽下來,彼此的體溫在這樣的夜晚更顯得彌足珍貴起來。
胤禩終於緩過一口氣來,方才的一番折騰耗盡了他大半力氣,如今只能安靜的躺著,任由那人壓在身上。
這樣的夜晚,兩個人毫無旁騖的纏綿讓人眷戀不已,漸漸得眷戀變成沉迷,沉迷又化作慾念,合著窗外夏初豪雨的拍擊聲又如同日出前上漲的潮水一般湧上來。
胤禛低頭吻住那個已經昏昏沉沉的人,手指輕而巧地覆上那人已經虛軟之物的頂端,略施巧勁,一寸寸細捻下來,直逼得那人不得不再次動情起來,藉由著方才釋放過後的順滑溫熱,再次開始新一輪的征伐。
只這一次胤禛卻是耐心十足,他前番委實太過急切,直到結束了才驚覺自己竟然沒怎麼顧忌身下那個人,幸而不曾傷了他,如今自然想要極盡所能地取悅那人。
胤禛低下頭去輕輕咬上那人胸前淡色,輕咬細啜,讓那人自昏睡中也開始顫抖起來。
屋裡又斷斷續續響起壓抑的呻吟,如同水中顛簸舟船上那溺水的人。自己都極少碰觸的地方被那人細心撫慰著,是歡愉,漸漸的,自疼痛轉由麻木之處,再胤禛的刻意撩撥之下,竟然不知何時升起了異樣的感覺,陌生至極。
“唔——”也不知是胤禛在征伐時不留意掃過了什麼地方,身下本是癱軟的人忽然掙動了一下,將腰線拉到極致,縱使是咬緊了脣也抑制不住洩露出與方才不同的破碎嗚咽之聲,而下面也情不自禁地忽然絞緊了那人正肆意出入自己的那處。
“小八?”胤禛呼吸一窒,強忍住想要肆意妄為將自己推得更深的衝動,抬頭看向身下的人,果然見他微微睜開的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看到那人戰慄不已的模樣,胤禛忽然有所了悟,調整了角度,堪堪朝方才那處的位置刺弄過去……如此來來回回幾次,胤禩手指攀上胤禛的肩膀,扣緊,而那處也如同女子的小口一般不住地銜吮起來。
胤禛有些喉頭髮緊,眉間也少有的染上一絲浮躁和急切,俯低身子狠狠地抱住那人,兀自加大了幅度與頻率,執意將那人也一道逼到盡頭。
漸漸粗重的喘息,相互交疊到幾乎融為一體的身影,無法再壓抑剋制的低聲淺吟,都漸漸消散在鋪天蓋地的雨幕中。
這一夜,除了彼此,無人再能窺見這個屋子發生過的事情。
地上,胤禛天青色的常服與胤禩白色的褻衣糾纏在一處,散落了一地,就如同糾纏了整晚的兩個人一般。
……
到了而更天的時候,雨勢下了些,蘇培盛撐著傘在書房外敲門:“爺,該起身了。”
胤禩剛剛才昏睡過去,而胤禛則是隻閉眼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只是這個莊子在城郊,今日胤禛還得上朝,自然須得起的更早些才行,胤禩沒了差事,到正好可以歇著。
胤禛低頭去看胤禩,睡得極不安穩的樣子,有些自責,但卻是不後悔的。呆了一會兒,知道蘇培盛忍不住再次叫門時,才披衣下床,隔著門對外面吩咐打些熱水、再將乾淨的衣衫備下。
胤禛不肯讓人進門,連高明蘇培盛都被關在外面,他自己親手幫胤禩清理了一番,幫他穿上乾淨的衣服。這一番折騰下來,胤禩自然是醒了,見胤禛忙裡忙外的,忍不住道:“四哥,你不必如此。”
胤禛聽他聲線仍有些暗啞,心裡一熱,幫他掖了掖被子,道:“我去上朝,你今日好好休息,良母妃那裡,我去幫你告假。”
胤禩揉揉額角,道:“也好,就說我明日入宮。”他確實不敢今日進宮,怕良妃看出現端倪來,也只能避而不見了。
胤禛聽了便問:“你今日可會回府?”
胤禩道:“……午時過後罷。”
胤禛見他面上有些彆扭的模樣,心中一甜,輕聲問道:“身子可是難受?想吃些什麼,嗯?”
胤禩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纏綿的如同老夫老妻的對話,連忙藉口時辰不早了別誤了早朝,才將胤禛趕走。
胤禛見他巴不得他趕快消失的模樣有些無奈,留下一句“我下了朝再來看你”,才同蘇培盛轉身離去。
胤禛走後胤禩昏昏沉沉地又睡到了將近午膳的時間,才轉醒過來,只讓了高明進來服侍,自不必提。也不知是不是胤禛同高明說了些什麼,高明倒是什麼異常也沒表現出來,一切行事如同往常一般,只是親手換過了書房的床帳,又換了薰香。
……
沒過幾日,戶部尚書在朝堂上請示去兩廣督糧的人選,康熙翻了翻摺子,道:“就老八罷,他永定河的差事辦得不錯,這次正好他去,擬旨。”
胤禛聞言一驚,他未曾聽胤禩說起過這件事,也不知道之前他被康熙斥責的原因,也沒多問,因此乍一聽見,心中一陣莫名的滋味,連忙低下頭掩飾了去。
下了朝胤禛便直接去了八爺府上,正巧傳旨的太監剛走,胤禩見胤禛黑著臉進了院子,不禁訝然道:“這是誰惹著四哥了?”
胤禛聽見他語氣中一派淡然甚至還有心思同自己打趣,便知他是原意去的,心下更是不喜,皺著眉頭道:“你要去南方?”
胤禩一愣,才知他是為這事兒不高興,轉而又想起自己似乎沒同他說過,便點了點頭,道:“李光地走到時候,同皇阿瑪提過一次,那次他老人家沒準。”說完轉頭讓下人杯茶,對胤禛道:“還是去書房說罷。”
胤禩將事情的前後略說了一遍,胤禛聽罷仍沒緩了臉色,嘴角抿成一條線,活像個閻王,倒是有幾分抄家皇帝的影子,道:“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同我商量?”
胤禩一愣,才想起老四這個人掌控慣了,自然是喜歡事事盡在掌握的感覺,否則眾多兄弟中,也不會只有他去費心思建那什麼黏杆處了。
只是……
胤禩並不是拼命十三郎,他是胤禛前一世最大的對手,是那種讓胤禛即便是鬥倒了自己,也要看著自己煙氣的敵人。即便這一世因為種種原因他妥協了,一步一步退讓至此,但也不意味著他要像十三弟那樣以他馬首是瞻。
他要做的是賢王,是總理大臣,可以幫他分憂,但卻不是沒有主見事事聽從於他的人。
你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真命天子,是帝王星,然我也不是你瑤池裡養著的錦鯉。
思及此處,胤禩也勾起一個慣常的笑容,不甚在意道:“四哥,這事兒本來也沒個準信兒,商量了又有什麼用?皇阿瑪他老人家不同意你我也沒折兒不是?”
胤禛見他不回答自己,卻是岔開了去,再瞧見他那虛偽的笑臉,一分閒氣頓時成了五分。其實一開始他不高興,也是因為好不容易才走到這個地步,卻忽然聽見那人要南下,去多久還不知道這回事兒,誰知此番一說之後,才知這人分明沒打算同他商量,既然如此,自己還這麼巴巴地往上貼做什麼?
想到這裡,胤禛呼地站起身來,冷著臉道:“既然你要南下,想必要準備的東西頗多,四哥就不攪擾了。”
胤禩也失了心情去哄那人,總不能退讓的沒邊兒了不是,便皮笑肉不笑地站起來送客道:“既然如此,弟弟就不留四哥用膳了。”
胤禛頓時氣結,拂袖而去。
八爺脾氣也上來了,放著四爺不管,著手準備南下事宜,其實他一個人也沒什麼要緊,只是府中三個孩子尚小,弘時更是孩子襁褓之中,良妃又病著,這個時候出行,的確讓他有些放心不下。
胤禩第二日入宮見了良妃,良妃倒是對胤禩這次南下頗為欣喜,拉著他的手殷殷叮囑了一番,胤禩看她氣色大大好過前番,也才下定了決心。轉頭給康熙請安的時候,胤禩跪下,向康熙求了個恩典,在自己離京的時候,想讓弘時養在良妃身邊。
康熙沉吟了片刻,才想起老八府裡如今已經沒了福晉,只有個破例抬了身份的庶福晉持家,將他的嫡子養在這樣身份的女人名下確實不妥,又想起良妃來……嘆了口氣,便允了,甚至允了將弘旺與大格格一併接入宮中,養在阿哥所,只是不去上書房。
胤禩連忙磕頭謝了恩,沒想到能求得這樣大的恩典,弘時能養在良妃身邊是最好不過的,他自小沒能讓良妃嚐嚐天倫之情,始終是個遺憾,如今有了弘時在身邊,良妃的心境自然也會不同,自然會少些胡思亂想。
小八怕疼……
另,兩個人才剛纏綿完了,下床就翻臉……掀桌~
話說,之前還有筒子們質疑這是清水文。。。哦吼吼吼,終於洗清了。本來寫了三千字的H,後來怕小編為難,而且筒子們也不是為了H來的,所以刪刪減減意思一下吧,如果有機會定製印刷再補起吧。
這年頭,小編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