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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很快驚動了宗人府。佟佳氏無論如何也算是皇親國戚,就連當今聖上不也要喚隆科多一聲舅舅?
於是皇帝下令,查!
一定要查出是誰在造謠生事,汙衊大臣!
簡親王雅爾江阿執掌宗人府,皇帝命他主理,又讓誇岱協同審理此事。
誇岱是佟國綱的第三子,算起來也是佟國維的堂兄,鄂倫岱及法海的弟弟。
簡親王領會皇帝的意思,領命迅速地命人搜捕造謠者。但也不知為何,原本不過是茶餘飯後談資的訊息在刻意地查證之下越發沸沸揚揚有聲有色。
查證很快有了些許眉目,簡親王發現原來傳言最先是從天橋下面的茶肆起來的。再查下去,居然有人說是幾個衣飾華麗的黃帶子紅帶子玩笑時說的,更有人認得,裡面一個人正是廉親王府的世子。
事關重大,簡親王一時進退不得。他在諸子奪嫡時一直看好八爺,只是後來八爺被皇帝指了個漢軍旗的福晉斷了爭大位的希望,這才換了心思。不過廉親王為人很是和藹沒有架子,雖被先帝多番猜忌打壓,但宗親們幾乎全數看好他,而他本人也與胤禩交好。
於是簡親王在咬咬牙,以探病為名,給廉親王府上投了拜帖。
胤禩心存感激,自然投桃報李,暗示他這個案子當分兩步走,查出謠言起於何處還是其次,重要的是為佟家大人西雪沉冤,還隆科多大人一個清白。
簡親王出來的時候,隱隱覺得明白了些。於是當下命人將隆科多府上的幾個管事丫頭傳來問話。
不過幾天時間,府裡一個老嬤嬤便招了。她是老福晉赫舍里氏身邊的陪嫁丫鬟,自家主子被隆科多的小妾氣得一病不起,她自然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於是傳言就這樣被證實了,最終□裸地攤開在宗室與皇帝的面前。
隆科多巧取豪奪岳父的滕妾四兒,收在自己後院千般寵愛縱容,這樣悖逆倫理的大罪暫且不提。他的原配嫡妻從中阻撓,卻被二人記恨,聯手將其活生生凌虐致死。
當那老嬤嬤的哭訴,稱二人‘致元配若人彘’,一時間簡親王也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再審下去,餘下的幾個管事嬤嬤見狀也不遮遮掩掩,索性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將開來。橫豎背棄主子也是個死,如今他們只盼著能不要拖累族人。
於是隆科多娶紅帶之女為妾,又被這名四兒‘逼勒自縊’的罪名也很快被揭發出來。
府裡管事更是招出,先帝駕崩時,迎送皇帝派去處理喪事的內務府官員的,卻不是隆科多的夫人,而是她的小妾四兒。而這位四兒儼然以命婦自居,活活將隆科多的白髮老母氣得一病不起,如今仍半死不活地躺著等死。這裡面的事情,若說沒有隆科多的授意絕不可能。
這雖是內宅陰私,但也是明晃晃地忤逆不孝兼欺君大罪,更何況還牽扯出好幾條人命來。
大清素來以仁孝治國,簡親王簡直不敢相信朝中一品大吏居然有著這樣的內宅。想來因為家醜不可外揚,佟佳氏一族的知情者對這位小妾的行徑諱莫如深、閉口不言,才至四兒毫無忌憚。
簡親王越審心裡越沒底。皇帝讓誇岱同他一道審理,存的難道不是輕輕放過佟氏一門的心?
但這件案子如今已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簡親王實在不敢隱瞞,於是將卷宗整理過後,悉數呈交皇帝御覽。
胤禛也沒想到會查出這樣的內宅陰私來。原本還打算做些手腳的,如今看來這些罪名也足夠讓他無顏在朝堂上立足了。
於是皇帝批覆下來,如此殘逆之人,焉能留於世間?
簡親王見狀,明白皇上這是打算嚴辦了,於是從袖管中又取出一本摺子,舉過頭頂,道:“皇上,奴才這裡還有一本隆科多的嫡子嶽興阿的請罪摺子,請皇上過目。”
皇帝眉毛一挑,他自然知曉雅爾江阿去胤禩府上的事。對於這樣不一心忠於自己、三心二意的臣子,他素來是心中不喜的,只是這一次他不打算深究下去。
摺子經由蘇培盛的手到了皇帝手裡,胤禛一行一行瀏覽下來,才發現這可不是一份請罪的摺子,這分明是一紙揭發的狀紙!
而嶽興阿揭發的人,正是他的親生阿瑪和他阿瑪的小妾。
嶽興阿狀告的,是四兒慫恿隆科多,收受江寧巡撫吳存禮饋銀一萬二千兩,為其在朝中鋪路辦事。
雖說子不言父過,嶽興阿無論如何也不該狀告親父。但他的額娘被二人聯手殘害、死於非命,心中痛恨無法言說。
胤禛一看,心道這罪名夠了,隆科多註定翻不了身。
在皇帝授意下,簡親王很快查證了隆科多收受賄賂的罪名,由順承郡王錫保擬定共四十一條罪名,令將隆科多鎖拿圈禁大理寺,並查抄家產。
至此,康雍兩朝交替之際,因為一條謠言,先帝託孤大臣最終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佟佳氏一族具被連累降級丟官,連兩朝老臣佟國維羞於見人,稱病不敢現於人前。
壓在皇帝心口的兩塊巨石,終於被移開了一塊。
世人都只隆科多自取滅亡,無人再去計較當初傳言究竟起於何時何處何人之口。而知道內幕的人,也都懂得適時裝聾作啞。
……
皇帝覺得他與弟弟之間的默契又回來了一些。雖然兩人獨處時胤禩仍對他畢恭畢敬、一板一眼,但他總能察覺到他眼底偶爾流露出來的微弱波動。
失而復得的希望,讓皇帝恍若回到了康熙三十八年的時候一樣勢在必得,只是這一次,他有了足夠的耐心。
有些錯誤,他不能再犯第二次。
其實如今就算是要他自薦枕蓆他也不是不肯,但一想到胤禩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他心裡著實害怕就算自己拉下一張老臉來,也會被拒之門外。
隨著佟國維的告病隱退,佟佳氏一族半朝而居的顯赫也到了頭。
但是皇帝卻獨獨留下了佟國綱的次子法海在養心殿擔任御前侍衛。在外人看來是顧及了皇帝早年養母的情分,給佟氏一族留下一線顏面,沒有趕盡殺絕。
而佟氏一族的倒臺,卻意外的讓以身為太后的烏雅氏心裡暢快了不少。因此在這一年新年到來的時候,在乾清宮舉辦的新年慶典之上,皇太后在萬眾矚目中將手伸給皇帝,由他攙扶著坐上主位,將那些太后皇帝母子不和的傳言擊得支離破碎。
……
新年過後,裕親王的病情時好時壞。太醫診脈後業已頻頻暗示,裕親王只怕大漸之日將近,只怕也就這一旬二旬了。
誰知這一拖居然拖到了夏至。也許是陽氣漸盛,裕親王在四月里居然能下地走動,於是由保泰代筆,再次上了一份摺子,請回盛京老家。
出乎意料的是,皇帝盡然準了。並且諭旨廉親王與裕親王世子保泰隨行。
其實胤禛本是不願一次放兩個王爺出京的。只是如今他不惜代價討好弟弟,連老九他都能高高舉去輕輕放下,何況是一個風燭殘年的皇伯父?
何況裕親王與先帝堪稱兄弟楷模,這麼多年來鮮有開口討什麼恩典。如今大限將至,允了他也算彰顯帝王家的仁慈。
皇帝遺憾的是自己無法履行承諾,西北大捷之後陪著胤禩回盛京祭祖。
京畿附近,自從冬至過後下過三場大雪之外,再滴水未下。京城大旱已現端倪,眼下著實不是告慰列祖列宗時機。
雖然不願,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胤禩離京,以期再見之日能得冰雪初融兄弟情誼。
這一別,竟是半年有餘,險些天人兩隔。
胤禩離京之後,先是內務府大臣上摺子請皇上選秀充實後宮,被皇帝以為大行皇帝服喪為由取消了。
接著張廷玉的弟弟張廷祿任主考官,與副主考三阿哥弘曆的門人李紱一道,共同主持恩科會考。開考之後,李紱立即發現科考考題早已洩漏。事情很快被上報至皇帝面前,皇帝雷霆震怒,命張廷玉與剛剛從西北迴京的李衛徹查此事。
張廷玉以胞弟牽連其中為由,跪請回避此案。
只是此事以在考生中造成極壞的影響,更有考生在考場外張榜大罵朝廷暗藏齷蹉愚弄天下舉子、科考取材不公不正。
事情鬧得很大,養心殿燈火徹夜不滅。
這是有心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皇帝心中明白著呢。
胤禩在江南仕林中頗有聲望,如今鬧事的舉子似乎也是原籍江浙一帶。這是有人想吧髒水往他身上潑,挑起皇帝與總理大臣之間的嫌隙。
要不是當真信任胤禩,不疑他一分一毫,皇帝也許會暗自去查一查他在南邊的勢力。
不過如今他卻無需費這個功夫。
能在他他眼皮子低下煽動張廷祿做出這等不要命的事情的,除了老三不做他選。
三哥……皇帝在心裡圈下這個名字,當年敏妃薨逝時他便無狀失禮御前,被先帝斥責卻又不思悔改。後來他與被幽禁的廢太子一起算計十三,還胤祥被聖祖厭棄至今。如今皇阿瑪屍骨猶未寒,他又煽動仕子鬧事,可有半點兒將大清江山放在心上?
在次日的朝會上,皇帝終於新仇舊恨一起算,狠狠地發作了誠親王。只是他一時找不著證據將胤祉與科場舞弊案連在一起,只能以先皇駕崩,誠親王喪儀之上無戚容、有人密告胤祉先帝白日喪期之內與小妾飲酒作樂為由斥責,稱他實無半點人子之孝,不配為人。
誠親王叩頭口稱冤枉,絕無此事。
而當朝諸人自是心知肚明,皇子宗親在先帝喪期飲酒並不寡見。何況事情過去數月才被提起,當真是有人密告?或者根本就是,即被貶黜出京的廉親王之後,皇帝要再次對兄弟出手了?
真實的理由並不重要,單單誠親王如今佔著先帝長子的名頭,便足以令引人對他出手。
而胤祉似乎也知道自己最後的機會在哪裡。
事實上,年初朝廷朝各地派發下去的‘一體當差、一體納糧’的政令早已引起各地儒生不滿,生監們藉機鬧事狀告知縣,皇帝下令徹查,對於滋事的紳士與生監加重處分,繩之以法。這件事之後,當今新帝便在讀書人心中的形象早已一落千丈。
很快,皇帝便被京城舉子們攻擊,而河南幾個縣城也有舉子狀告官府。對於這樣的局面,胤禛很是憤怒,恨這群讀書人被人利用了猶自不知。
不過先前閩粵一事讓他不敢再隨意出手,讀書人脾氣又硬又臭,真硬碰上誰都討不到好處,反倒便宜了那幕後主使之人。
於是一連數日,皇帝都秉燈夜讀,看各地上的卷宗。京城恩科重開易,但挽回朝廷顏面卻是大事。
可惜胤禩不在身邊,胤祥是性情中人,拼命也許在行,但在經營人心上的確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裕親王在去盛京的路上再次病倒。一行人用了比平時多三倍的時間才慢慢騰騰抵達盛京祖陵。
祭祖過後,久病纏綿的裕親王終於耗盡了最後一口生氣,這個一生輔佐先帝的王爺終於再次病倒,很快便成彌留之勢。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強令垂危老人連夜趕路回京,於是老王爺自然留在盛京養病,由保泰日夜侍疾。胤禩本該上摺子請求延期滯留、或者先行回京。但他卻沒有,裕親王在他心裡眼裡,是比先帝更為重要的存在,幾乎可以與良妃比肩。如今最後一程,他不能不在。
這一留,便又是兩月有餘。
京城的訊息間或傳來,到了八月裡卻忽然斷了,彷彿一切是大雪中斷了山路。胤禩將心中偶爾升起的一絲不妥放在心底,靜靜陪伴著裕親王走完了這一世最後的日子。
只是裕親王的喪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草率,胤禩與保泰連夜寫了摺子,請皇帝批覆是否准許由親王世子扶靈回京。
摺子遞出去的第三日,盛京的親王府裡便迎來皇帝的信差。
保泰對於皇帝的批覆如此之快正驚異著,而胤禩卻隱隱察覺事態有異,因為來人是胤禛黏杆處的親信。他並不認為,裕親王在盛京病歿的訊息,會讓皇帝遣來這樣的親信。
難道京城出了什麼棘手的事,讓皇帝按捺不住了?
在將來人引到耳房的過程中,胤禩一直在猜測京城可能會出現的各種狀況。
而胤禩那種略略帶著無所謂、甚至是看好戲的心情,在來人向他跪下說出第一句話時,便煙消雲散了。
他耳朵裡只反反覆覆迴盪著一句話。
來人說:“王爺,皇上不好了,奴才奉命護送王爺即刻回京。”
作者有話要說:附贈小劇場:
皇帝:老八,吵架做做樣子就行了,誰家兩口子不是床頭打架床位和?
老八:誰跟你兩口子?四嫂也不出來管管。
那拉氏:躺著也中槍。男人吵架請無視女人。
皇帝:小八乖,不要鬧彆扭了你。
老八:你今天又磕丹藥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藥不能亂吃。
皇帝:不要轉移話題,你都賭氣這麼多章了,難道就這樣一直清水下去?
老八:四哥火氣太大,清水有益健康。
皇帝:你試試三年不瀉火?
老八遠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皇帝想起老八家母老虎,完敗。
解釋一下,隆科多算是被老八陰死的,因為八爺記仇,要用輿論壓力讓他身敗名裂,誰叫他是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