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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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顛覆
1
饕國,皇宮,沉吟殿。
岑寧璽坐在書桌前認真的批閱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摺,一字一句都嚴格鄭重的審閱。眉頭也隨著越靠越攏,眸子裡的藍已經深邃得越發沉寂。
這樣的岑寧璽......
若是漓歌見到會大吃一驚吧,不光漓歌會吃驚,是任何一個人都吃驚不已。幾個月裡他已經完美蛻變。即為人父,再加上父親病重的他開始走向成熟穩重,斂去了輕佻戲謔,散去了輕浮自負,淡去了暴躁極端多了份從容睿智。讓饕國朝中上下各類大臣將軍都刮目相看。
除了她的父母熟悉,最驚訝的怕是紗畫了......
她和岑寧璽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但是是她一個人認為的青梅竹馬,岑寧璽一直以來不過當她是個可有可無的玩伴罷了。這......也是她最近才知道的事情。
她是國師的女兒,被頤後看上如同常年伴隨在岑寧璽左右。他的一舉一動,一眉一眼已經完完全全的印在心裡。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她也天真的以為他眼裡只有他他以後會娶她納他為妃等他登基後再封她為後。
可是她錯得離譜......
從他十六歲開始前往他臥房中侍寢的女人就沒有停過......
她也有幸成為了其中之一。
不過都是他消遣發洩的物件,從不對任何一個女人上心,即使是面容無雙還是氣質無二,都沒有過......也包括她自己在內。
可是這個定律,被漓歌顛覆了。他遇見了漓歌之後竟然開始小心的收斂自己自負的情緒,變得細心,深情,專一......這一切她都看在眼中。除了苦澀,只剩心酸。
但是她敢打包票他對漓歌的執著絕對不是因為她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究竟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討厭漓歌,雖然嫉妒她。
即使是對她再漠然視之他也應該對她有感情才對!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
可是當知道她懷孕了他抬起的腳果決的要踹上她肚子的那一剎那間,她頓然覺悟,她什麼都不是,她紗畫在岑寧璽眼中什麼都不是。
真的什麼都不是......
那一刻她好恨,恨不得自己可以殺了他。殺了他之後自己會走向萬劫不復她覺得都是值得的。
卻......
終究下不了手。
也......
無從下手。
“你......”紗畫站在沉吟殿門口許久,岑寧璽也沒有發現她的到來,淺淺的喚了他一聲,“主子......”
聲音太小了,也不知道他能否聽到。
還好,他聽到了。岑寧璽放下了手中的筆,眉眼之間均是波瀾不驚,看到紗畫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輕描淡寫一句,“你來了?”
“恩。”紗畫點點頭,手撐在腰間緩緩的走到了岑寧璽身邊,嫵媚的面容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母性慈光,輪
廓也比原先看上去更加柔和,“你注意身體,是......皇上和頤後讓我過來看看你。”
岑寧璽藍眸一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裡的溫柔是從前沒有過的,但是不及對漓歌的萬分之一,即使是這樣,紗畫也倍感欣慰。
“你好好養胎,不要整天亂跑。等會兒我們過去和父皇母后用膳,你就在這等我一會兒吧。”岑寧璽說完,又把頭埋回了書桌中的奏摺中,吩咐紗畫在軟榻上休息。
剛又看完一個摺子,就聽見門外的通報。
“主子。”河圖一襲藍衣從門外跨了進來,看見了一旁的紗畫只是匆忙的行了個禮,神色慌忙也傷心不見,咬著牙對岑寧璽說,“骸藍,死了。”
“死了?”岑寧璽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上前揪住河圖的衣領,大聲問,“骸藍是怎麼死的?快說?是誰有那個本事殺了他?”
河圖哽咽,死死地咬住嘴脣,彷彿在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不爭的事實,“是......是咬舌自盡的。而且......傷了漓歌姑娘,沒有完成任務,上官黯現在.......”
聽到兩人的對話紗畫也不由得震驚!
骸藍,骸藍死了?饕國第一錦衣衛竟然也會咬舌自盡?而且,骸藍和岑寧璽關係極深,簡直可以說是情同手足,他這一死......怕是要引起事端了。
岑寧璽頹然的放開了河圖,苦澀一笑。
骸藍死了,漓歌......又被誤傷了。以骸藍的箭法......不會不準的。肯定又是漓歌自己衝上前去為上官黯擋了一箭吧。
她還沒死心麼?
她還喜歡他麼?
她總是這樣,以為自己是這天下的救世祖。善良到人難以捉摸的境界。
心中陡然疼痛得不可理喻......
上官黯!官黯,劫走漓歌不說,還殺了他最親的好兄弟,他們這筆賬應該好好算算了。
“河圖。”
“屬下在。”
“傳骸亦將軍進宮,順便通知兵部囤積糧草。”
“主子,你要......”
“鄴國怎麼也算是個泱泱大國,若是要打仗......當然也要好好準備準備了。”
2
亂城,安王府。
趙挽月一襲桃紅色暗紋印花絲綢長裙華貴富麗,端坐在千年紅木所雕刻而成的椅子上,溫婉笑卻,不動聲色的抿著脣間上好的竹葉青。眉眼朗然,白皙的面龐被最善意的笑容完全覆蓋,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且惹人憐愛。
可是這一切在對面坐下的旌織夢眼裡是完完全全的噩夢。
趙挽月,簡直就是陰間惡鬼的化身,世界上絕對沒有比這個女人更可怕的東西了!即使陰絕狠毒到了極限的程度卻依然能給人一種善良純真的感覺。而且就算知道了她那些可怕的行徑還是讓人恨不起來......
怕都已經修煉成精了吧。還是根本就是山
上的野狐幻化的一個妖怪。
旌織夢一直埋著頭,眼簾半垂著,絲毫不敢多看一眼對面的趙挽月。
“蓮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趙挽月笑意闌珊的看著旌織夢,認真的關心道。
“沒......”旌織夢只是笑笑的回答了一聲,又飛快的低下頭。
“哦,那就好。”趙挽月立即冷卻了笑容,抿起從嘴角蔓延直眼畔的殘忍線條,手指看似苦惱的繞上髮絲,溫柔的問,“你怎麼想的呢?到底是死還是生呢?挽月......很好奇啊。”
旌織夢神經緊繃,似乎輕輕一觸就會迅速斷開,懷有最後一絲希望,小心翼翼的請示,“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可以什麼都不對皇上說,我保證!”
“是麼?”趙挽月端起茶又喝了一口,嬌媚的看著旌織夢,天真無邪的說,“蓮妃,你當真不會告訴上官珏?”
“當然,當然。”旌織夢如同得到了大赦,忙不遲迭的點頭。
趙挽月冷哼一聲,“啪”的一下從袖子裡取出了一些字條重重摔在桌子上。
待旌織夢看清了桌子上的東西,臉瞬間變得慘白。
“旌織夢!你要知道我沒空和你開玩笑,你是不是覺得你每天給上官珏飛鴿傳書我的一舉一動很過癮啊?話說到這份上我趙挽月也不妨直接告訴你,這些小白鴿是在我手上養大了的,我們可以試試它們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說完神情不再柔和,恢復了原本就不屑一顧的臉色,諷刺的看著瑟瑟發抖的旌織夢。
那封字條裡不但有這些日子來趙挽月會見了哪些大臣,又成功的籠絡了那些官員,赫然還有她昨晚才寫的,趙挽月威脅她的事情。
事無鉅細,完完全全的呈現在她眼前。
頓時五雷轟頂。
“蓮妃,你用得著每天一封這麼頻繁麼?我昨天下午才找過你,你就迫不及待的告訴上官珏了。這真是讓我難以感受你的誠意哎。”趙挽月摩挲著手中明白色的玉杯,嘆息道,“既然如此,那挽月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等皇上回來,讓那一家人在文武百官面前高御狀吧。呵呵......蓮妃之父強暴民間女子致死,多麼具有話題性啊,多麼給皇家爭光啊,這種好事要是傳到民間我估計.......哼,我的很期待上官珏知道之後會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對待你。不過也好,這樣一來的話我保證你就算死了也會流芳百世的。對不對?”
旌織夢的頭髮已經完全被汗水溼透,腦袋發漲得都難以分清白天黑夜了。
她現在覺得眨眨眼睛都是一種困難。
“好。”過了好久,才從嘴巴里面擠出一個音節,整個人完全癱倒,在趙挽月面前毫無自尊可言,卑微得和一條狗一樣,“你說什麼我都聽,只求你保我旌家一世平安。”
趙挽月笑了,手指觸上旌織夢溼透的鬢邊,親熱的幫她撩了撩散下來的髮絲,“這樣才對嘛,挽月我現在就缺你現在這樣的好姐妹。”
旌織夢全身戰慄,卻也......
無能為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