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66章金玉緣平生終落空(1)

正文_第166章金玉緣平生終落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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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6章金玉緣平生終落空(1)

房間內,杜若錦、高墨言、高紙渲,還有殘歌坐在一起議事,鶯歌布好飯菜便下去了。

殘歌問到:“你去宮裡,打聽到什麼了嗎?”

高紙渲看了杜若錦一眼,將從欣月那裡聽到的一切講述出來,眾人都是訝異萬分,原本杜若錦以為,高硯語是受其母的影響,暗恨高家,所以才將高步青陷害打入天牢,後一步步蠶食高家,原來竟是另有所圖。

“那麼欣月嘴裡說的那句,可以與皇上為之抗衡的人,究竟是誰呢?”

杜若錦低低說這話,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另外三個人將目光齊齊投在她的身上,那眼神中明顯表示已經有了人選,那便是,那便是錦親王……

杜若錦倏地起身,驚呼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

殘歌說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這些日子以後,王爺很少露面,我每日去王府,竟都看不見他的人,甚至連王妃也不見有人提起,有時我問起來,小王爺雲澤總是神色怪異……”

杜若錦心道,這錦親王和水凝煙不在府裡?皇上已經撤了他的親王稱號,也已經卸了水家兵權,他們如今即便有什麼想法,也是無力迴天了吧?

更何況,錦親王不是那樣的人。

心裡想著,嘴裡邊低低吟念出來,可是高墨言卻不以為然,說道:“那是你不瞭解他……”

“不,我瞭解他,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瞭解他,他和我一樣都是來自……”杜若錦咬住紅脣沒有說下去,反而低低補充道:“反正我知道,他不會那麼做的,他該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不,我瞭解他,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瞭解他,他和我一樣都是來自……”杜若錦咬住紅脣沒有說下去,反而低低補充道:“反正我知道,他不會那麼做的,他該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杜若錦有些激動,因為她知道錦親王對她說過,絕不對動江山社稷的念頭,難道現在已經改變了主意?

難道錦親王當初惱恨高紙渲刺殺他,所以才設下這個局,讓高紙渲在君王面前自盡,以洩心頭只恨?可是,如若是這樣,錦親王又如何當初救高紙渲一命?並且不惜撤了自己親王封號?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做給自己看的?

杜若錦告訴自己,這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錦親王曾說過不再見面,所以即便是做給自己看的又如何?

杜若錦搖搖頭,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個論斷,錦親王雖然不是仁厚之心,卻做事一向磊落,而且即便他以某種方式奪了皇位,群臣百姓又如何能真心擁護?

比之高硯語當初給自己帶來的詫異,那麼錦親王如今的事情帶來的便是一種震撼了,不行,她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從他嘴裡親口問出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杜若錦按捺不住,朝高墨言和高紙渲說道:“我要去錦親王府,”杜若錦看兩個人正要說話,於是伸手止住,說道:“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絕對不會出事……”

高墨言正要說什麼,卻聽見殘歌說道:“我陪你去。”

杜若錦點了點頭,兩人相繼出了墨言堂。

路上,殘歌說道:“其實,我一直沒有給你說,我現在每日進錦親王府,都沒見過小王爺,可是王爺不准我說,更不讓我告訴你。”

杜若錦大吃一驚,站定了腳步,問道:“殘歌,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我,錦親王是受到了威脅?小王爺雲澤被人抓走了?”

殘歌不語,那稚嫩卻倔強的面孔上也帶著幾分愁思,似是被連日來的奔波雜亂之事煩憂著。

杜若錦輕嘆一聲,上前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輕聲說道:“都長這麼高了,我都要夠不到了……”

兩個人走到了錦親王府,杜若錦抬頭看,果然錦親王府的門匾已然不見,門人也換了人,不過見到殘歌后,遲疑了下還是放兩個人進去了。

杜若錦跟著殘歌穿過廊亭,來到錦親王的書房,杜若錦卻突然間遲疑著不敢敲門進去,殘歌正要上前敲門,被杜若錦攔著,輕道:“殘歌,我怕……”

“你怕真的如你料想的那樣?”殘歌問道:“可是你已經來了,不問個究竟,你會甘心嗎?”

杜若錦正在猶疑之中,突然門開了,錦親王走了出來,仍是一身的紫袍,身上佩戴的環佩卻解了下來,看見杜若錦之時,眼光閃了閃,說道:“你終是來了……”

杜若錦長舒一口氣,大步走進書房,說道:“我是來了,因為我不相信我眼中的錦親王會做出愚蠢的事情來,幾千年的歷史都看過去了,難道你還能看不透帝王興衰嗎?如果僅僅是為權利,你錦親王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錦親王自然明白杜若錦說的什麼,於是輕笑說道:“本想過幾日流水逐雲之日,本想鶴伴蘭軒賞山水,可是你看我現在,只能待在這方寸之地,動彈不得,你所謂的帝王興衰,更是離我遙遠……”

杜若錦黛眉輕蹙,問道:“你是說,皇上不僅撤了你的封號,甚至將你軟禁於此?可是我與殘歌進來之時,並未受到人盤查呀。”

錦親王只是輕笑,卻不再言語。

杜若錦有意無意問道:“小王爺呢?怎麼不見他?聽殘歌說,他前一陣還叫殘歌帶口信給我,要我給他再做一個風箏呢。”

錦親王臉上現出幾分不自然,說道:“他年紀幼小,呆在這廢黜的王爺又有什麼用呢?皇上已經派人將他接到宮裡去了,陪太子讀書習武……”

杜若錦心道,難道錦親王根本不是受到水凝煙的危險,而是皇上?

可是皇上既然將錦親王的封號撤掉,又將他軟禁在王府,甚至將小王爺雲澤帶進宮去,又為什麼還逼著錦親王再做出別的事情呢?

杜若錦恍惚間,沒有挺清楚錦親王的話,彷彿聽見錦親王說道:“前幾日,我叫張貴告訴你,要立即離開高家……可是你沒有走,你說你要與高家誓存亡,是真的嗎?若是如此,那麼我告訴你,我救不了你了,更何況是高家?”

杜若錦看錦親王意志消沉的模樣,心裡終是不忍,說道:“你告訴我,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當我昏睡醒來,事情就變成這副模樣?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一直昏睡著,永遠不要醒來。我只是想過幾天安靜的生活,可是從未想過生活竟是這般坎坷,我太累了,如果有選擇,我……我想回去……”

杜若錦輕咬紅脣,將後面幾個字吐出之際,錦親王在那一刻溼潤了眼睛,別過頭去不再看杜若錦一眼,反而說道:“你快些走吧,快走吧,我說過,我們最好不要再相見……”

杜若錦輕咬紅脣,將後面幾個字吐出之際,錦親王在那一刻溼潤了眼睛,別過頭去不再看杜若錦一眼,反而說道:“你快些走吧,快走吧,我說過,我們最好不要再相見……”

這一刻,杜若錦同樣潤溼了眼睛,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張口說話之際才發現聲音有些嘶啞,說道:“你該明白,你我之間的感情,我們是盟友,我們本來可以一起對抗這個世界帶給我們的世俗壓力,雖然到最後,我選擇了流於世俗,可是你呢?我一直以為你會孑然一身,傲視群雄,因為你該知道,當年成吉思汗縱橫疆土,死前也在感嘆,死後不過就是寸許黃土,既然如此,爭來的到底何用?”

“即便你現在位於朝堂之上,即便你現在號令天下,即便你現在擁有江山美色,你還是孤獨的一個人,沒有一個你真正認識的人看到你如今的成就,就算是你睡在龍榻臥在玉枕之上,你也會於夜半時分醒來,淚溼滿襟……”

杜若錦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慨,她恨錦親王,她覺得這是一種背叛,她是那麼信任他,她以為他是這個世上唯一的盟友,永遠的依仗,原來,一切都敵不過自己的欲/望.

錦親王眼神血紅,面帶怒顏,咆哮說道:“夠了,不要再說了,你以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嗎?你以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成就帝王霸業的雄心嗎?你錯了,杜若錦……”

杜若錦慌亂用手拭去淚水,衝動之下還是將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那好,既然這件事與你無關,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高家竟然潛進了水凝煙的兩個丫鬟?”

錦親王拍案狂怒,杜若錦還是第一次見錦親王這般失態,不禁有些嚇壞了,於是往後退了幾步,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花瓶,花瓶應聲落地而碎,錦親王看到滿地碎片之時,卻漸漸冷靜了下來,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永遠不要傷害到雲澤,他是無辜的,他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卻是我一手帶大的,父子之情不可泯沒。”

錦親王在這一刻,選擇了護全小王爺雲澤,如果在平時,杜若錦一定會輕笑他堂堂鐵面威嚴的錦親王竟然也有呵護親情的一面,可是現在她笑不出來,因為她知道錦親王此刻一定是痛苦掙扎後的抉擇……

“惠婕妤到底是何來歷?這件事是不是跟水家有關?”

錦親王端起桌上的茶盞,茶水已涼,錦親王猶為不知,正要入口之際,便被杜若錦奪了過去,輕道:“茶涼傷身……”杜若錦將茶水倒在了一旁的青石地上,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茶水中潑向地面之後,竟然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令杜若錦和錦親王大吃一驚。

兩人相望一眼,杜若錦頓時將手中的茶壺置於桌上不敢再碰,錦親王上前,端起茶壺來聞了聞,說道:“是劇毒……”

錦親王輕笑,臉上都是不以為然的神色,說道:“看來還是有人想要我的性命……”

“你猜會是何人?難道是皇上?”杜若錦唯一想的人,便是他。

錦親王卻搖頭,說道:“一定不會是他,他該知道我這身子幼年之際,曾服下過天山冰蠶,可以解百毒。”

杜若錦詫異,說道:“竟然有人混進王府之中下毒,那麼張貴究竟哪裡去了?他為什麼不嚴加管教下人……”

正說著話,便聽見殘歌在外面說道:“王爺,侍候茶水的百合死了,被人用刀刺在胸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