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33章太匆匆成敗轉頭空(3)

正文_第133章太匆匆成敗轉頭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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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3章太匆匆成敗轉頭空(3)

一夜無話。

待晨起梳妝的時候,杜若錦看綠意臉色不對,就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綠意咬脣沉吟了好一會,似是懼怕不已,久久才說道:“徐姨娘死了……”

杜若錦手裡的梳子差點落地,一旁的高墨言也微怔,只聽綠意繼續說道:“昨兒個徐姨娘回到自己房間,可是嘴裡還是亂嚷嚷,”綠意似是非常為難,看了高墨言一眼,才低聲說下去:“徐姨娘嘴裡一會叫老爺的名字一會叫的竟是大少爺的名字,老爺叫人給徐姨娘送過來一碗藥,說是給徐姨娘安神用的,可是徐姨娘喝下去,喝下去便死了……”

杜若錦咋舌不已,要知道她是親眼見到過高步青同情徐姨娘,所以處處憐憫她儘量對她好一些,現在能夠下了死手,也不過是怕人言可畏,讓人拿了話柄去。

高步青的做法,杜若錦是能夠理解的,最起碼杜若錦沒有覺得他心狠手辣,而徐姨娘是最為可憐的,她一心盼著老太爺死後能夠逃出高家,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現在老太爺未死,她沒有給老太爺陪葬卻先自送了自己的性命。

而始作俑者,高良辰,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絲愧疚嗎?

次日前廳用飯的時候,大家都小心翼翼得避諱著徐姨娘的事,沒有再提起來,可是大夫人仍舊說道:“徐姨娘既然死了,老太爺身邊也不能缺了人侍候,不如再買進一個女人來,這次可是要挑好了,不能再往家挑一個生事的人來。”

高步青一直沉聲不語,臉色似是很差,杜若錦知道他心裡怕也不好過,就在這時又有丫鬟來說,高老太爺一直在發怒,誰去侍候也不肯,高步青聞言,趕緊起身去了高老太爺的房裡,臨走時對大夫人說道:“就照你說的去做,只不過這次務必要帶一個本份的進來,什麼意思,想必你該清楚。”

大夫人應了聲,用罷飯,就讓二夫人同自己一起去伢婆子那裡挑人。

高良辰不聲不響也跟著離去了,高墨言囑咐杜若錦不要隨意出府,正說著話便被高步青派人叫走了,前廳又只剩下高美景與杜若錦。

高美景仍舊是不可置信一般,感嘆著:“都說是人命如浮草,我今日算是明白過來了。好端端那麼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幸好也就是那麼一個人,所以我心裡即便感慨,也不會去同情她的。”

杜若錦只覺得高美景對徐姨娘的偏見實在太過激,說道:“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自顧自還猶未不暇,哪裡就有什麼閒心說別人的閒話?美景,你年紀也不小了,那事也過去好一陣了,你好好收拾一番,還是儘快尋個婆家為好。”

高美景沒有料到杜若錦竟把話往她身上扯過來,面上一沉,似是有些不悅,說道:“我說過,我的姻緣怕是已盡,誰如果逼我嫁人,我就不如去玉清庵出家。”說罷,輕扭腰肢離去了。

杜若錦失笑,心道,時間終於化去一切傷痕的,高美景,你且等著良人出現吧。

回到墨言堂,發現雍雲樓的夥計過來了,說是雍雲樓這幾日生意明顯好起來,二少奶奶介紹的幾道菜式,新來的大廚經過多次嘗試後,做出來的味道都是被人交口稱讚。

杜若錦早已打聽到,城北雖然不如城南繁華,可是城北居民多一些,雍雲樓周圍又多是書院和工坊,她們有些都是自個家帶來的飯菜,到了中午便又冷又硬,難以下嚥。杜若錦吩咐雍雲樓的大廚做一些物美價廉的菜式出來,叫夥計送到書院和工坊去,價格很低,她們也吃得起,本來雍雲樓的掌櫃還在質疑杜若錦的想法,會不會是費力不討好,後來才發現杜若錦的主意實在是高明,想那些學子、做工的,誰家沒有招待客人撐場子的時候?都是來雍雲樓叫了飯菜往家裡送,漸漸的,每日夥計們送到外面的菜點竟然要比大堂裡用膳的還要多。

雍雲樓的掌櫃樂得眉開眼笑,跟杜若錦說要不要再招幾個夥計跑堂送菜,杜若錦自然應允,又讓掌櫃的每日午晚兩時,在門口設茶飲之處,為那些急著趕路又沒有時間坐在茶樓品茶的人,免費送茶……

杜若錦的想法極多,每個點子都顧應到不同層面的客人,久而久之,雍雲樓的名頭響了。

杜若錦想出專門為達官貴族送堂宴的新主意,又讓廚子們研究出新的菜式,反正大家吃的只是個名頭。

杜若錦選出幾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穿上整潔一新的衣服,專門叮囑了些好多事宜,就是為了讓他們再進出各大府門之時不能失儀。

雍雲樓的生意好,自然有別家眼紅的,有出來鬧事的,也都被掌櫃的以杜若錦事先吩咐過的口吻擋了去。

掌櫃的說,這家酒樓名義上是高家二少奶奶做了東家,可是實際上還是有錦親王的份子,今兒個你在這裡搗亂,我們也不難為你,還是會好吃好喝招待你,但是明兒個你到了天牢跟錦親王說事時,就不要提這一茬了,省得叫錦親王笑話咱們雍雲樓好惡不分。

一開始倒也真的嚇退過一些人,可是總有些犯渾的人不辨輕重,非要找杜若錦說個子午卯醜來不可,譬如今日夥計來墨言堂叫杜若錦去雍雲樓審帳,杜若錦便帶著綠意去了。

哪裡想到,剛進雍雲樓就碰上了這一茬,那個滿臉鬍鬚的粗魯漢子怕是別人請來的打手,說著話就抄起桌上的碗筷往地上擲去,一地碎片,驚得杜若錦也跟著嚇了一跳。

那漢子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道你這個娘們還真有三頭六臂呢,原來也是個怕事的主,既然知道怕就不如趕快撤了這雍雲樓,否則……”那漢子沒說完這話,聲音便陡然拔高了,身子也被某個人舉了起來,越來越高,直到被他身後的人用力一舉給往外擲了出去。

杜若錦赫然便見,那個人竟是……竟是殘歌。

杜若錦緊忙上前喜道:“殘歌,怎麼是你?難道那清遠主持肯放你出寺了?”

殘歌繃緊的臉還是露出了幾分欣喜與羞赧,拿眼盯著杜若錦,就是不肯說話。杜若錦上前輕拍他的肩膀,笑道:“好樣的,又長高了些,你倒是快些說呀,真真個急死人了。”

未等殘歌有些迴應,便聽見錦親王帶著小王爺雲澤從門外進來,笑道:“如何?本王給你備了一份厚禮,你要如何答謝本王?”

杜若錦猜到便是錦親王的手段,於是上前感謝說道:“王爺此舉不光是為了我,也是救了殘歌,王爺功德無量……”

“行了行了,本王也不想聽你這敷衍之話,拿上你們雍雲樓的好酒好菜來,本王要痛飲一番。”錦親王說完這話,便見張貴在一旁急切上前要說什麼,錦親王一揮手,張貴當即住了嘴退到一旁,臉上卻還是欲言又止的那副模樣。

杜若錦看到後心裡又是撲騰,生怕再出意外,但見錦親王一臉自在,殘歌也在身旁,終是緩了心情,招呼殘歌張貴一起用飯,張貴推辭不敢,見杜若錦盛情難卻,只好在旁邊的桌上坐下,只吃了幾口便站起身來,站在錦親王身後護衛著。

杜若錦美滋滋得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將殘歌從妙真寺帶出來的?快些說說,我且等著心急呢。”

錦親王輕笑,未及說話,便見雲澤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那清遠主持意在取錦州城的城防圖,我父王便親手繪製了一幅,用城防圖將殘歌交換了出來。”

杜若錦一怔,隨即脫口而道:“就是這麼簡單?”

錦親王笑著說道:“自然不會那麼簡單,那清遠主持看重殘歌,自然不會輕易放他出來,本王便說,要殘歌給雲澤做師傅,他才答應了的。”

杜若錦看殘歌和雲澤,年齡上是差個幾歲,可是身高上卻相差無幾,難道說殘歌真的要給雲澤做師傅?

或許是看出杜若錦的疑慮,錦親王又說道:“殘歌的招式凌厲,雲澤又喜薄劍靈動,由殘歌來教雲澤,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杜若錦笑著朝殘歌說道:“殘歌,恭喜你得了這麼金貴的徒弟,以後可要好好教導他。”

殘歌板起臉來,似是真有師傅的模樣,說道:“何謂金貴?在武功面前,天賦異稟的人才最為金貴,我現在還看不到他的長處,也不知道他到底適合練哪一種武功,需要些時日慢慢研磨一番……”

杜若錦見殘歌說的興起,不禁好氣又好笑,綠意看殘歌還穿著妙真寺的僧侶的衣服,於是扯過他的衣袖說道:“殘歌,既然出了寺,就不要再穿這一行頭了,所幸我還帶著從前給你的衣服,原本以為不一定會有給你穿的機會,便拿來想尋個與你一般個頭的人送與他,誰想到這麼巧就遇見你,趕快去換上吧,回頭我再給你做一頂帽子,遮一遮頭,熬過這個冬天生出頭髮來,那就什麼也不怕了。”

綠意帶著殘歌去換了衣衫,出來的時候果然覺得有些變化,殘歌的眉目之間竟然生出了幾分英氣來,雲澤對待殘歌的態度也算是恭敬,或許是聽見錦親王描繪過殘歌的武功,所以吃過飯便纏著殘歌開始教他功夫。

錦親王待兩人走遠了,才沉下臉,眉目凝重,說道:“本王聽說水將軍之女水凝煙,今日經常出返妙真寺,而且與清遠主持來往密切……”

杜若錦記起當日在妙真寺時,曾經聽見過水凝煙問清遠主持,到底要不要重出江湖逐鹿天下,那清遠主持雖是“婉拒”,想必水凝煙定不會死心。

只不過,水凝煙這麼希翼清遠主持出山,到底是為什麼呢?

杜若錦幾番思量,也琢磨不出個究竟來,錦親王那邊也陷入了深思,良久才說道:“清遠主持不除去,終究還是一大害,不知道哪一天便會出事。”

張貴這時,卻輕咳了幾聲,杜若錦知道他在提醒錦親王不要在自己面前說下去,杜若錦急忙起身,似是懵懂的模樣,笑道:“我去廚房端些水果來,請王爺先慢慢用膳。”

待到杜若錦從廚房裡端來水果的時候,雲澤也殘歌被“管教”得累了,想要回王府歇著。錦親王只得帶著雲澤離開,臨走時對杜若錦說道:“殘歌便先留在你身邊,為躲人耳目,你每天給殘歌一個時辰來王府,教授雲澤功夫,只要殘歌是雲澤名義上的師傅,別人就奈何不了他。”

杜若錦欣然答應,畢竟有殘歌這樣的高手在身邊,她心裡踏實多了,省得原來跟綠意出門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得生怕惹了事收拾不了爛攤子,現在倒好,什麼都不需要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