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五十八章 卡拉OK

五十八章 卡拉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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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卡拉OK

晚上,老吊他們在夜市旁的卡拉ok室喝酒,室內並不大,擺了八張桌子,最大的兩張臺被老吊他們就佔了,每桌都有兩三個姑娘。

張永弟走了進去,老吊說:“就差你一個了。”張永弟跟著大家打了招呼,坐到老吊身邊,同桌的兩個女孩子都是短袖緊身衣,面部都稍微化妝,相貌一般,張永弟也認識,在景良廠班的,大家一起唱過幾次歌,老吊和李志都已經搞定她倆了。

李志說:“破爛,點什麼歌?”張永弟呷了酒後說:“就一首‘真的愛你’吧。”烽炮說:“怎麼你每次來都是點別安的?”張永弟說:“我就喜歡他們的歌,別的歌我還真的不會能唱一首完整的?”老吊說:“他就是這樣,小鸞,等下你跟破爛唱一首康定情歌怎麼樣?”坐在老吊身旁的小鸞說:“可以呀?張永弟笑著說:“這首歌我只會唱一點,等下唱錯了,你可別怪我?”小鸞說:“不會怪你的。”

老吊說:“今天我打電話回家,我弟說康哥被抓了?”張永弟心裡驚顫,但語氣還是略為平穩的說:“幹嘛被抓的?不會是那事還沒解決?我也是,上來這麼久了,也沒有打個電話回去。”這兩年已讓張永弟學會了榮辱不驚。

老吊說:“不是僑隊的事,他搞了一些幹膠去賣,出事了,關在分局,應該不會關多久,最多可能罰些錢,現在你上來了,只剩老變一個幫他,他現在也搞不了什麼礦了,更不用搞賭檔了。”張永弟點點頭,康哥一時是找不到信任的人手的,唉嘆的說:“如果老皮沒有跟康哥吵就好了。”

當初老皮要跟康哥借五千塊錢,說是幫他姐夫借,康哥那時候恰好輸了幾萬塊錢,口氣不好的說你當我是銀行呀,要多少就有多少,你以為你是誰呀?老皮火氣上來,反駁幾句,最後兩人便吵了起來,結果老皮也離開了康哥,從那後,兩人也形如陌路。

張永弟說:“你說,我要不要回去幫康哥?”老吊說:“別傻了,聽說僑隊還在找你呢?在這裡比農場好多了,等明年他哥被調走了,你再跟人家打架,像你下手又重,肯定沒這麼容易解決的。”張永弟說:“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老吊說:“我靠,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回去還是給他添麻煩?別想了,康哥又不是沒有了你不能活?說不定,過幾天他又找到幾個人幫他看礦?來,喝酒。”

這時,兩個女孩子又走了進來,小鸞叫著:“小玲,這邊!”小玲長相也就一般,但跟她一起來的女孩子便吸引了大家目光,一米六三四的個,弧形的下巴配著澤光小嘴,彎眉襯托著雙眸飛揚,嘴角灑著淡淡的笑容,長髮捆成玉米棒子,垂落著發尖,短袖花格襯衫配著牛仔褲,模樣活力可親,卻又不失嬌豔。

這兩人,張永弟認識小玲,現在弟兄們並沒有去泡她,烽炮加了兩張椅子低聲說:“終於出現了,她是我的,你們不能搶?”張永弟說:“你不是有了,這個應該由我來才對?”烽炮說:“我那個早就想甩了,這個你不能動?”張永弟想想:“反正也是浪妹,算了。”

小玲在張永弟身邊坐下後說:“這是巧豔。”烽炮伸著手說:“你好,我叫林峰。”小玲說:“他外號叫烽炮。”巧豔並沒有同烽炮握手,只是微笑著點頭,李志說:“烽炮,你還不跟人家倒酒?”巧豔搖頭說:“我不喝酒,喝茶就行了。”烽炮立即倒茶給她倆,關生扭著頭問:“小豔,你要唱什麼歌?”烽炮站起來對著關生他們瞪瞪眼,又咬咬嘴,再扭回頭問:“你想唱什麼歌?”關生他們都輕笑起來。

巧豔說:“就唱別安的——真的愛你。”“撲”張永弟一口酒噴向了地下,心裡說:“還真是有個xing。”大家笑了起來,巧豔有些莫名其妙,說:“怎麼?女孩子不可以唱麼?”烽炮說:“當然可以,只是很少聽到女孩子唱別安的歌,所以感到特別奇怪而已。”巧豔說:“那他也不用反應這麼大吧?還真是大驚小怪。”張永弟拿著紙巾擦著不說話。

小鸞說:“幾分鐘前他就是點‘真的愛你’,等下你們兩個一起唱。”張永弟立即擺手說:“不,烽炮比我唱得好聽多,還是讓他跟巧豔唱。”烽炮給張永弟一個感激的眼神,接過說:“等下我跟你一起唱,你還想唱什麼?”

張永弟對著小玲點了一下頭,便轉頭對老吊說:“農場還有沒有什麼事?”老吊說:“沒有了,就說僑隊現在穩一點了,沒有亂打人了,可能是被你嚇到的。”張永弟說:“不用兩個星期,他們又會恢復原樣的,唉,農場仔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翻身?”老吊說:“別想了,除非能有幾個像你這樣的?”

小玲說:“破爛,好久沒看到你了?”張永弟說:“我進廠了。”小玲問:“做什麼呀?”張永弟說:“當保安。”小玲問:“什麼廠呀?”張永弟說:“明旭廠。”小玲說:“不就是保安不是跟員工打架的那個廠?你有沒有參加?”張永弟一口回答:“沒有,我膽子太小了。”李志他們知道內情的都笑了起來,巧豔也看向張永弟,還會有男人在女孩子面前說自己膽小的?

小玲說:“你們都笑什麼?”老吊說:“沒什麼?”小玲說:“肯定有什麼?小鸞,你知道他們笑什麼?”小鸞搖搖頭,小玲說:“我聽說,是有一個保安拿刀從六七十個人中,救出十多個保安是不是?”張永弟說:“嗯,不用說這個了,你想點什麼歌?”

烽炮這時指著門口說:“是他?昨天被我們打的那個跟著皮包他們?”大家向門外看,陳明君也正好扭頭,看到了張永弟,陳明君戴著太陽帽,看得到白紗布,臉上有傷痕,貼著兩片創可貼,跟六個混混走在一起,陳明君指著說:“昨天就是他們打我。”

大家都站了起來,關生說:“走,出去。”大家向門口走去,張永弟低聲問著老吊說:“你們跟那幾個好不好?”老吊說:“我們以前跟他們幹過一架,現在也是見面打招呼而已,他們是經常開車搶的,跟另一個老大,也沒什麼尿?今天有你在這,等下搞起來,他們就慘了。”說完笑了起來。

六個混混個兒也就跟老吊般大,皮包看了老吊他們一眼,問陳明君:“是他們?”陳明君點點頭,指著張永弟說:“那個就是廠裡的保安。”

關生說:“皮包,今天沒出工?”皮包說:“沒有,我朋友被打了,過來看看。”關生笑著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他跟你們有關係,過來喝酒,就算是我們的賠禮。”皮包說:“不用了,我們先走了。”陳明君臉sè黯然的跟著走了。

老吊嘖著嘴說:“這吊傢伙還真是蟑螂命,昨天加工了這麼慘,今天又像沒事一樣,還想找人報復喲!”李志咬著牙說:“媽的,早知道下手更重一點,讓他進醫院躺一兩個月?”關生笑笑的說:“如果進醫院,我們也麻煩。哎,破爛,我看你以後小心一點,我看到皮包走的時候盯了你一眼。”張永弟說:“我知道。”老吊大咧咧的說:“只要不是偷襲,他們四五個,破爛還是可以應付的,到時候慘的可就是他們。”烽炮扭過頭說:“就是,怎麼說,人家破爛也是一把刀嚇倒五六十個人,就他們幾個,破爛還不放在眼裡呢?是不是,破爛?”

張永弟搖頭說:“我可沒你們吹得這麼厲害,說不定到時候又要叫你們幫忙了?”黃海拍著手說:“你放心了,只要你一句話,我們馬上報到。”黎老說:“他看到破爛跟我們在一起,以後還要動手,那就太不給我們面子了。”關生說:“大不了再來一次對戰,來,進去再說,別讓姑娘們等急了,破爛,等下你帶一個,大家就剛好了。”張永弟心裡說:“就小玲那姿sè,我還沒興趣,等下送她回廠就行了。”

烽炮對巧豔是頻頻獻殷勤,一首“真的愛你”合唱,讓烽炮挺興奮的,有時把手放到巧豔的肩上,巧豔總是擺掉,跟著小玲說笑,烽炮則是時不時插嘴進去。

大家說說笑笑,一喝就到了十點鐘,眾人都帶著醉意,張永弟搶著付錢後,大家各自帶著姑娘散了,張永弟走出來看到烽炮,笑著說:“不用等我了,你們先走。”

巧豔卻說:“我和小玲現在回廠。”烽炮說:“這麼早回廠幹嘛?他們都說在廣場那等我們,我們過去。”對著小玲擠著眼,小玲說:“巧豔,我們再去跳舞吧?”巧豔甩著頭說:“不了,我頭有點昏,你不回,我就先回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小玲拉著巧豔的手說:“別這麼掃興嘛?”烽炮趕緊接過說:“就是呀,大家一起出來玩,你這樣搞多沒意思?”又對張永弟弄著嘴,到嘴的肉就要飛了,不由烽炮不著急?張永弟忍著笑意,說:“是呀,是呀,去玩一下,等會再讓烽炮送你。”心裡說:“這浪妹還真是謹慎喲?”

巧豔還是搖頭說:“小玲,你回不回?我回去了。”說完就邁開了步伐,烽炮趕緊攔住說:“我們再去跳舞,不用回去嘛?”巧豔邊說邊走:“不了。”烽炮只好說:“那我送你們回去。”張永弟本想回廠,看到烽炮說:“破爛,一起送吧。”又看了小玲一眼,張永弟知道烽炮要讓自己引開電燈泡,說:“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