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二十七章 了卻心事

一百二十七章 了卻心事


緋色桃花運 矜持老公,別惹我! 砍價女王 皇后殤 絕世戰祖 金玉滿堂 一本漫畫的底稿之天兵 第七獵神分隊 我是軍火

一百二十七章 了卻心事

早上九點半,劉玲推著車子走出綵鳳樓,昨晚九點她出了派出所後回到宿舍,姐妹興奮的閒聊起來,半小時後,銀鳳先走,再過半小時,佳靜也讓李鵬叫走了,劉玲百般無聊的開啟電視,眼睛雖盯著看,以前盎然有趣的節目現在卻覺得枯燥無味?看看時間,才十點鐘,過慣了夜生活,現在哪能睡得著?想找個人出來談談心,可除了兩姐妹,腦海裡再也翻不出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出去逛,又覺得獨自一人是那麼無聊?不用上班,這不是所期望的麼,為什麼會這麼空虛?

此時竟想起蘇明chun,明知是彼此之間都不是真感情,還經常受他的氣,可卻特別希望他現在在這,聽聽自己說說話,釋放心底的空虛?可一想到真正面對‘變了樣’的他,卻又感到慌措,面對他,自己要怎麼說?他現在不知在哪?為了報仇,不惜跟趙權翻臉,可都已經二十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唉,想他作啥?隨手拿起明星雜誌來看,卻還是躁悶,字不入眼,最後走出了租房,可腳步卻慣xing機械式的往綵鳳樓去,結果又坐了臺,開了房。

劉玲環坐上車,心底怪怪的,總感覺有人窺視,環視一眼,卻沒發現什麼,是不是錯覺?甩甩頭,啟動車。

豐言從隨意餐廳出來,抹嘴的餐紙狠狠甩掉,昨晚被陷害,他不但繳了四千塊的罰金,還在派出所裡當眾讓人教育,顏面全無,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早去上班,所有人的目光全是笑意,熱心的跟張玲玲打招呼,她卻黑臉sè的一句:“哼,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慟動的離開,陳勝益同情的解釋說:“全廠的人都知道了,應該是李鵬那王八蛋讓人傳出來的。”豐言咬牙切齒的說:“我是不會放過他的。”班也不上,忿憤的離去,無論是哪個有文化的大學生,有此境遇,還能有勇氣還待在這裡?

豐言見對面信用社那頭圍了好多人,走過去,見到劉玲抬著頭看著裡面,狠不得上前錘打一頓,心裡憤怒不堪,:“一個賣yin女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不捉去看守所?”又想到張永弟,心裡又罵:“**,真他媽的**。”其實固然有**,但豐言對法律也並不熟悉。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三十條規定:嚴厲禁止賣yin,piáo娼,piáo宿暗娼以及介紹容留賣yin、piáo宿暗piáo,違者處15ri以下拘留,jing告責令具結悔過或者依照規定實行勞動教養,可以並處5000元,以下罰款。也就是說,這事可大可小,這要看jing察的態度,不想整你,交錢就出來,想整你,去勞動教養。

豐言轉頭,見一輛嶄新的綠sè三輪單車側翻在地,黑sè的車鏈子斷在地上,兩個輪子的鋼線都扭曲變形了,兩隻車輪無力的旋轉著,後車板都被打破了兩個大洞,車角和地上都亂灑了好多沾著黑泥的黃姜,部分都被踩破了皮,一杆稱也拗斷了,白sè稱盤被拗成變形的“v”字。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嘴角流著血,枯黃的臉皮擠著皺紋,眼眶裡還吮著淚水,粗糙青筋直露的大手扶著嘴巴,渾身灰塵,正吃力的從地上爬起,輕嗚著說:“太沒天理了,太沒天理了……”旁人都輕聲的唏唏說:“真是可憐!”

兩個治安隊站在旁邊,一個問著:“到底怎麼回事?”老頭擦了擦嘴角的血指不遠處的菜市場說:“我在那裡賣姜,幾個人就過來叫我滾開,說是不準在那裡賣,我就來了這邊,他們還叫我走,我忍不住說了兩句,他們幾個就衝過來打我,還把我的車打爛了,稱鉈也拿走了,我都這麼老了,他們還……”說著淚又流了下來,用補丁的衣服輕拭著眼,有一位婦女接過說:“你在市場門口那賣,人家裡面要交租的還怎麼賣?肯定要找你麻煩的啦,你應該到別的馬路去呀。”另一位男觀眾又說:“到別的馬路,城管一來,全部給你收掉。”唉,城市生活的無奈。

一輛jing車開了過來,周建黨走了下來,治安員立即叫著:“周所。”周建黨問著:“怎麼回事?”治安員說了一遍,周建黨還沒說話,老頭子忽地跪下來叫著:“所長,你要捉住他們,叫他們賠我的車呀?”

老頭子這個動作嚇了大家一跳,那樣的車才三百多塊錢,竟然為了這點錢下跪,大家看那淚流滿面的期盼祈求,心裡酸酸的。在老人心裡,車就是他的唯一財產?就好像是《駱駝祥子》那樣,黃包車就是祥子的尊嚴和生活的希望,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卻還有著如此貧苦生活的人,怎能不刺痛著大家的心?

周建黨扶著老人說:“老大爺,你起來再說,這個事,我們一定會好好辦理的,一定會還你個公道,這樣吧,你先上車,跟我到派出所……”心裡卻想:“到時以佔道為依據讓他無話可說。”兩個治安員也一起扶著老大爺,老大爺忙指著說:“那我的車子。”周建黨蹲下幫他撿起黃姜說:“放到車後,我幫你送去修。”老大爺感激說:“謝謝。”

豐言心裡痛罵:“cāo,跪這種人,老子有槍,一槍嘣掉你,媽的,你這鳥貪官。”同時在心裡噁心的還有劉玲:“哼,這老sè鬼假面功夫做得好喲,呸。”轉身上車,偏頭正好看見豐言,見他怨恨的眼神,淡淡一笑,拔拔髮尾掛耳後,眨了兩下媚眼微笑開車離去,“呸,三八。”豐言朝地吐了一口啖,摸出手機低聲狠意的說:“笑吧,笑吧……”

劉玲走上樓,窺視的感覺越來越重,扭頭,又空無一人,走去拍周佳靜的門,想聊聊天,又無人答,劉玲搖搖頭想:“這麼早,他們去哪了?”掏出鑰匙走向自己租房,門一開,廊道走來一個人,偏頭一看,心猛直縮,臉sè慘白,鑰匙掉在地上。

蘇明chun戴著黑sè鴨舌帽,一套黑sè的休閒運動服,他笑著拍著她臉蛋說:“怎麼,見到我這麼驚訝?是不是想我了?”說完徑自走進屋去,劉玲打了個冷顫,他的手掌怎麼這麼冰?“嘖,兩個人住得這麼小?真不像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劉玲有點結巴的說:“你……你還沒……沒吃早餐吧?我們下去……”蘇明chun一把抓過她拉進來關上門,親了她的小嘴一下,劉玲咽咽喉嚨,心底毛毛直盯著,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仰,蘇明chun手緊攥笑說:“怎麼了?”劉玲結巴的說:“沒,沒,沒什麼?”蘇明chun往回拉,舔了她耳垂一下,然後貼著她耳朵輕聲說:“知道我什麼回來找你嗎?”

這溫柔的聲音讓劉玲聽得毛骨悚然,低聲的回答:“不,不知道?”“因為我想你啦,非常的想你。”蘇明chun說完又舔了她一下耳垂,劉玲心再次收縮,一向粗暴的chun仔變得這樣如此溫柔,感覺yin陽怪氣,抑不住恐懼低下頭,“臉sè這麼難看?你怕我……”蘇明chun抬起她下巴,劉玲猛地搖頭說:“沒有,沒有。”

蘇明chun鬆開她笑說:“你的眼神出賣了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會給你zi you的。”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遞上去,點上煙走到窗臺,劉玲接過開啟,是自己的裸照和底片,又驚又喜的問:“這個,這個……你……”蘇明chun揹著她說:“我跟權哥拿的,我要離開這裡,少了點路費,就算互清吧。”劉玲舔著嘴脣說:“你要要多少?你知道,我們的錢……”蘇明chun轉身伸著一個手掌出來,劉玲忙說:“這麼多……”蘇明chun打斷說:“你覺得多嘛?你的私房錢我一向很少過問?”

劉玲聽到這句話,突地歇斯底里哭喊指著:“你少過問?你還少過問?我每個月做的,你拿了多少去賭?我自己留了多少,你說,你說……”蘇明chun沒有像往常一樣動手,靜默的吸著煙,劉玲平靜下來後,緊緊攥著信封,猶豫一會便說:“最多隻能拿得出兩萬。”蘇明chun上前伸著三指說:“就這個數,不用再說了,你現在去取錢,我等會還有事。”

劉玲心裡遲疑難斷:“相底真的全部在這麼?有沒有私留呢?chun仔這次怎麼這麼好心,他變得這麼多?”蘇明chun猜到她的心思,淡淡的說:“你不用這麼多疑,全都在這了,如果我騙你,讓我家人死光光,可以吧?”雖然許多人都不再信發誓之類的,但很少人會拿父母健康來發誓,劉玲盯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什麼,蘇明chun拍拍她手掌,拿過信封底說:“走吧。”

兩人到信用社後,蘇明chun接過錢微額輕點說:“你什麼時候離開?”劉玲一愣,搖頭說:“不知道。”蘇明chun合動帽沿說:“這次回來,除了找你,還要再找回我的東西,再見。”劉玲望著他坐車而去,喃喃自語:“找回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