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 東吹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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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章 東吹西扯
小芬叫了起來:“小瑞,進來呀。”小瑞長著向ri葵臉,臉頰上豆點著七八顆暗瘡,雙眼浮腫,面容憔悴,拘束的站在門口,張永弟站起來說:“小瑞,還沒吃飯吧,我朋友剛從家裡上來,過來一起吃吧。”小瑞搖搖頭,輕聲說:“我找阿萌?”黃海說:“她上班還沒回來,你可以打她call機麼?”小瑞又說:“那小秋在不在?”黃海回答:“她也沒回來,有什麼事嗎?”小瑞失望的搖搖頭說:“沒什麼事,我走了。”轉身便下樓。
張永弟趕緊指著說:“小芬,追下去問問,看她好像有事一樣?”小芬放下碗,追了下去,黎老說:“她也是奇怪,不知道打call機,還上來找,碰到我們不是不好意思麼?”老吊笑的說:“失戀的人總是有點秀逗的麼。”chun嬌在背後揪著他罵說:“她都這樣了,你還幸災樂禍?”老吊摩著手說:“揪著我痛呀。”黃海搖頭說:“這人也是,找我馬子有事,跟我說還不是一樣?”老吊笑罵著說:“一樣個屁,如果她大姨媽來了,會叫你拿衛生巾麼?”張永弟拍著老吊肩說:“你這傢伙就是死不正經,這個能說麼?她是肯定有不方便的事?”
小芬回來了,她輕聲說:“小瑞說她是想借三百塊錢去打胎,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她說她的錢都給烽炮拿了,現在還在下面哭呢?”黎老懷疑的說:“不會吧,這麼巧?”小芬眉怒的說:“難道她是來騙你們不成?”黎老甩眼說:“我又沒說她騙?”
張永弟嘖嘴嘆氣搖頭問:“烽炮知道麼?”小芬點頭說:“她說知道,不過烽炮說……”張永弟拿出錢包打斷說:“我拿兩百。”說完看向老吊,老吊歪頭抬手指說:“別看我,別看不起,我拿五十行了吧,如果她還沒分手,我還可以多拿點。”說著掏出錢,心裡罵著:“她都跟我們沒關係了,破爛這傢伙就愛做好人,多事。”張永弟接過錢說:“如果她沒分手,也不會找你要錢了?”眼睛又瞄向黎老和黃海,兩人各自拿出錢投降說:“我也拿五十。”
陳平和李鵬拿出了錢包,張永弟擺手說:“你們不用,這裡夠了。”把錢給了小芬說:“這是給她的,不用說借。”黎老接過一句:“就說我們只能幫這麼多了,烽炮回來,真要扁他幾拳,拉完屎還要我們來幫他擦屁股。”
“墮胎是最傷身的,月子坐得不好,等年級大了,身體的毛病就極多,像小瑞這樣,沒有親戚在這裡,只有幾個同鄉在這裡,況且人家都在工廠上班,她哪能保養得好?而且錢又在烽炮手裡,更不用說什麼保養了?唉,真是慘,烽炮這次也做得太絕情了,可想想,老吊他們又哪把她們女朋友當回事,只是當成賺錢的工具而已。”張永弟想到這些,只能心裡哀嘆。
小芬接過錢說:“說起來,烽炮還真不是男人,我要是小瑞,不同他同歸於盡才怪?”然後瞥了黎老一眼,才轉身下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怨恨和威脅?男士們面面相覷,黎老更是面sè變青,張永弟心想:“還真是敢愛敢恨,看來,黎老以後要甩她,還真得三思。”chun嬌嘆氣說:“小瑞也實在是可憐,老吊,你以後會不會像烽炮那樣呀?”
老吊立即站起一攬入懷發誓說:“我肯定不會的,你又不是不瞭解我,你放心了,不然,讓我出門給車撞死,喝水給水咽死,睡覺給被子悶死,總之,不得好死。”又夾一根雞腿給chun嬌說:“這就是我對你的真情。”說完,又親了小嘴一下。
現在這個年代還有多少人會信這個?古人曾在《氓》這首敘事詩中,有“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的jing戒,但女孩子們就愛聽些山盟海誓的甜言蜜語,在溫情的攻勢下,chun嬌婉爾一笑,哪怕她再大方,也忍不住害羞起來,她輕推開老吊,端著碗進屋去。
張永弟憋著笑意,李鵬豎著拇指說:“高,實在是高。”陳平說:“你這傢伙就是臉皮厚,這麼多人,他也不懂噁心?”老吊反而自豪的說:“不然她怎麼會死心踏地跟我?這,你要好好跟我學一下才行。”張永弟低聲打趣說:“如果你不要她,小心她拿剪刀把你下面給咔嚓了。”老吊毫不在乎說:“哈,這是以後的事,想這麼多幹嘛?再說,山人自有妙計。”又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黃海接過說:“無非就是不辭而別,還山人自有妙計?”張永弟笑罵著說:“你呀,一翹屁股,人家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了?”大家大笑。
小芬一臉同情的回來說:“她讓我謝謝大家!”黃海咬著雞爪口齒不清說:“有什麼好謝的,下次見面了還不是當作不認識?”張永弟說:“不管她認不認識,總算是相識一場,幫這忙也是應該的。”小芬點頭說:“還是破爛講人情,哪裡像你們?”黃海叫起來說:“哎,我們可是也出錢的,這樣說可就太傷我們自尊了,老吊,你說是不是?”小芬了翻了一下白眼,也端起飯碗走進chun嬌的屋裡,張永弟擺著手說:“好了,不用說這個了,李鵬,豐言摳到張玲玲沒有?”
李鵬伸著食指點點說:“嘿嘿,你怎麼這麼關心張玲玲,是不是想摳她呀,憑你現在的條件,的確有資格?豐言應該還沒有摳到,兩人出去還沒牽手,不過看樣子也快了,你要動手,就要加速度才行,畢竟你沒在廠裡,近水樓臺先得月,豐言又是經理,障礙不小喲?”老吊擺著手說:“卻,現在破爛要整一個人不是容易?再搞一撮英雄救美的戲出來,她還不乖乖束手就擒,想當年我就是這樣的,哎,這女人就是上次破爛把彩圖給人家那個吧?你們說挺靚的,我還沒見過呢,哪天找個時間去看看?破爛,想到就要動手,你也來兩個月了,這麼好的條件,還沒摳到一個姑娘,說出去人家都笑。”
張永弟搖頭說:“說實話,當時對她,倒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不過,根本就沒想過要摳她,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自知知明,後面出廠了,她更是沒有在我腦裡出現過,前幾天豐言來找小姐給我撞上了,還一本正經,我就是看不順眼豐言那虛偽樣,就想破壞掉他的好事,另外嘛,也算是在拯救一個美麗的少女。”李鵬哼哼的說:“拯救?哈哈?”
張永弟笑罵著說:“你笑什麼?”李鵬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哼,揭露他虛偽的面孔,到時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一舉兩得,好計。你得,總比他得好,媽的,就他那屁樣,把我和中鎮壓得死死的,一點機會也沒有,我的第一封情書不知浪費了多少腦細胞?”
陳平大笑說:“原來你這傢伙在嫉妒?”李鵬昂著頭說:“嫉妒有什麼不可以,我們的硬體實在太差,有什麼辦法?現在有破爛出馬,他還想得逞,做夢吧?另外呢,我現在才發覺今天見到這個女人,才是我真正的夢中情人,希望我能再次見到她。”雙手作攏,作著一副虔誠禱告的樣子,陳平笑著說:“見到,你又能怎麼樣?能追人家麼?硬體設施呀?”李鵬一怔,又說:“不能追就不能追,再次讓我感受心動的感覺也好。”
張永弟玩笑似的說:“這麼認真?你不會真的是一見鍾情吧?”李鵬點頭低沉說:“以前我真的不相信有一見鍾情,但我現在相信了,見到她,那種心跳的感覺真是又緊張又舒服,怎麼說呢?反正眼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一樣,整個心跳的頻率在由她cāo縱,如果當時她開口讓我去死,我想我都不會拒絕。”老吊搖頭大笑說:“你是不是給人家放藥嗑了,說得這麼離譜?”張永弟想起了馮莉莉,心想:“像你們這種把女人當成玩物的,哪懂得這種感情?”嘴上說:“如果真的有緣再見,你就去追,她拒絕再是另一回事。”李鵬苦笑說:“追?說是容易說,碰到了,哪還有勇氣?自己是什麼身份,我也是有自知知明的。”
張永弟深有同感的說:“夢中情人麼,本來就是拿來供奉的,不可觸控褻瀆的,不然怎麼叫夢中情人,是不是?”李鵬點點頭,陳平則是搖頭想:“吃不到的,也只好這樣安慰了。”老變疑惑不解的說:“破爛,你說的,我都聽得莫明其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張永弟解釋說:“夢中情人就是完美,完美就是不能接觸,明白了吧?”老變還是搖頭,老吊罵著說:“你也真夠笨的,追到手了,就不算是夢中情人了,懂了麼?”老變似懂非懂,米蟲接過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老吊罵著說:“聽到沒有,虧你還玩這麼多女人,還沒米蟲腦筋好轉。”老變心裡嘀咕:“直接說就好了麼,還轉這麼多彎?”
張永弟感覺到氣氛沉悶下來,舉杯抬聲說:“來,乾杯。”大家舉杯,一飲而盡,陳平說:“破爛,那你打算怎樣搞豐言?”張永弟玩著火機說:“這不是簡單,找小姐當著張玲玲的面揭發就行了,如果我還去追她,豐言跟她一說,是我陷害他的,想想那些小姐都是我管的,你說,她會相信誰?說實話,她靚是靚,但我真的沒打算追她意思。”李鵬想到了程小英和胡巧豔,難道破爛喜歡她們其中一個,微微一笑說:“那這樣,我們廠的單身漢又有機會了。”
老吊縱恿著說:“老變,你的機會來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老變搓著手說:“你們說她這麼靚,進去以後看有沒有機會了?”張永弟jing示說:“你們進去了,泡妞就泡妞,做事就做事,就是要記住,不要太假jing,太囂張,儘量剋制一點,不要跟人家打架,免得搞得陳平難做,有事就來找我們,我們幫你們解決,懂不懂?”
老變他倆點點頭,老變失落著嚼著肉,才分別兩個月,感覺跟破爛他們,再也找不到以前有說有笑的溶合感覺,他們把自己當成了晚輩一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跟他們去摳妞召ji了,一起混的念頭只能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