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九十章為愛歸來

正文_第九十章為愛歸來


校花的最狂邪少 超品戰兵 校草:愛上壞心男友 第九張卡片 名門第一閨秀 豪門斗愛:貪婚 青春飛揚的日子 天兵在1917 靖難天下 別說謊了,娘娘

正文_第九十章為愛歸來

高峰入雲,雄偉且迤邐。峰巒疊翠的幽深大峽谷內,湖水清澈見底,似一塊龐大的鏡面鑲嵌於此。潤白色的霧氣絲絲嫋嫋,溼漉漉的浸潤著周遭的一切,更為奇險秀麗的兩岸蒙上了一層神祕的薄紗。

迷霧盡頭怪石林立,灌木茂盛,遮天蔽日。只容得一人貼壁前行的小徑艱難曲折,一側便是令人眼暈腿軟的萬丈懸崖。

繞過似路非路的陡坡,鑽過終日滴水陰寒襲人的長長山洞,眼前便是一塊平緩的空地,穿過搖搖晃晃的鐵索橋,一個規模頗大的山寨居高而立,映入眼簾。山寨三面皆懸崖,易守難攻。攀上高高的寨頂,便覺滿目空曠,開闊無比,萬般景緻盡收眼底。

寨內崗哨密佈,機關無數,座座木屋連成一片,十分壯觀。雞鳴犬吠間,一群孩子持槍弄棒嬉鬧不止,滿身泥汙時少不得被幾個婦人一番呵斥,卻掩不住大家面上的笑意。

最靠裡的一間木屋內,煙霧繚繞、藥味刺鼻。簡易的床板上,一位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眼角微動,正緩緩甦醒。

努力睜開一縷眸光,望著陌生的屋子,消瘦的面上平靜而麻木。當屋外隱隱的談話聲傳入耳中時,他才明白,他現在不是身處陰曹地府,而是得救了。

“嘶—”掙扎著欲要爬起,未料全身卻傳來一陣錐心蝕骨之痛。想是剛剛的舉動牽扯到了傷口,胸口的厚厚白布上已迅速滲出血水來。

低低一聲痛哼後,他無奈,只得重新躺回床板。

這是哪裡?救他的人又是誰?就在他暗暗思付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便來至門口。

“大當家。”

“唔,人可醒了?”一道渾厚的嗓音自門外傳來,聽來中氣十足、震人耳膜。

接著便是一道冷哼:“古老兒,你這回的方子要是再不靈,小心本座拆了你的招牌!”

“大當家英明,老朽只是略懂岐黃之術,給牲畜接接生、開些頭疼腦熱的尋常方子還尚可,這內外重傷之症,真是頭一遭……”

“少囉嗦,

先進去看看再說!”那出言粗獷之人似有些不耐,罵罵咧咧一腳踹開木門,大步跨了進來。

床板上無法動彈的年輕人在微微晨光中,便看到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漢子領著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徑直來道了床前。

“哦?醒了?!”那中年男子虎背熊腰,身段敦實。方臉闊鼻、膚色黝黑,滿臉的絡腮鬍又濃又密,因長久未加修剪有些亂蓬蓬。然而一雙鷹目卻深沉如水、炯炯有神,眼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位氣弱體虛的年輕人。

“古老兒,你來看看。”他濃眉一揚,喚來身後的老者。

“是,大當家。”老者恭恭敬敬的行禮,匆匆上前為其診脈。

半響,他小眼半眯著搖頭晃腦道:“這位小哥經脈受阻、脈象不調,乃失血過多所致,還得用舒筋活血之藥將他肺腑的淤血寒氣排出才是!加上他左側肋骨斷了三根,怕是還要臥床一月有餘……”

“孃的!就讓你看看會不會死,你竟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中年男子一聲暴喝,粗魯的打斷老者的話,蹙眉罵道。

“是、是!”老者訕訕賠笑道:“大當家罵的是!這位小哥已無性命之憂……”

中年男子臉色稍緩,垂眸對年輕男子道:“喂,小子!你既然醒了,本座便問你幾句。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你身上多處刀傷從何而來,為何會墜入那鷹嘴澗?!”

他噼裡啪啦問了一大串,卻見對方目光呆滯,不由“咦”了一聲,皺眉罵道:“孃的!不會是個傻子吧?古老兒,他是啞巴?!”

“額……”一旁的老者也犯了難,惴惴道:“……看這位小哥相貌堂堂,眉目英挺,應該不是罷?”

“什麼叫應該?你就不會說句有用的?!”中年男子大喝一聲,嚇得老頭兒脖子一縮,不敢吭聲。

“喂,小子,你有沒有聽到哥哥說話?”

終於,年輕男子似是強忍疼痛般擰眉道:“是……是你們、你們救了我?”

“孃的,這不明擺著麼?”中年男子對

他的回答似是很不滿,怪眼一翻,面色難看的嚷道:“你他孃的腦子摔糊塗了麼?連名字也不記得了?”

“多謝、多謝壯士出手相救……在下、在下凌天霽在此、在此先行謝過……”冷不丁一番重咳,讓他呼吸急促、微喘不已。

“行了行了!”中年男子見他病懨懨的樣子,只覺滿腔怒火沒地兒撒,不耐煩的吼道:“這鏡湖寨是本座的地盤,你人又是我救回來的,就安心養著吧!”

“古老兒,你再開幾貼藥給他!”

“讓牛三兒的婆娘給他宰只雞補補!孃的,看來是個會把式的,誰知竟像個娘門兒一樣扭扭捏捏!”他無比利落的吩咐完,便大步流星出了房間,讓重傷在身的凌天霽甚至來不及道謝。

“咳咳咳……老人家,這、這鏡湖寨究竟、究竟是何地方?”望著忙個不停的古老兒,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自然是土匪寨啊!”古老兒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口中小聲抱怨道:“剛剛那個說話似炸雷的便是這兒的當家,名號響亮,人稱鬼見愁易雲興是也……”

“……土匪寨?”凌天霽一愣,滿臉驚愕。

想他堂堂捕快,子承父業十多年來,緝拿盜匪無數,曾十分不屑與那些烏合之眾為伍。可眼下,老天似乎卻給他開了個驚心動魄的玩笑。自己一向敬重有加的師父居心叵測,不僅殺害了父親,還對自己痛下殺手。而救自己的,反而是那些佔山草寇,這是不是很諷刺?!

那些血腥逃亡的日子,如噩夢一般,令他不敢再憶。而身上的斑斑血跡和獰猙的傷口,卻無聲的訴說了當時的一戰有多慘烈。

母親、映月、還有他尚未出生的孩兒,也不知現在何處……

神思恍惚中,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句句悲切、聲聲泣血……

心,莫名的開始抽搐。一下,一下,令他難以承受。

他痛苦的闔上雙眼,怕滿腔的牽掛思念就要滿溢位來。唯有在心裡默唸:“月兒,等著我,我會歸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