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六十二章藍鷲之死

正文_第六十二章藍鷲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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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二章藍鷲之死

李郡易鄙夷的冷嗤一聲,搭弓拉弦,再次瞄準了踉踉蹌蹌準備殺出重圍的丁四。

“以多欺少,真不要臉!”

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驀地響起,在青天白日聽來也有些瘮人。李郡易聞罷更是面色蒼白,握箭羽的手也哆嗦不止。

是他!是他來了!

他怎會忘記上次在雁落湖一幕,那削指之痛更是歷歷在目,那聲音在他聽來如同噩夢,更似催命的閻羅。

李郡易惶惶轉身,四處尋找那鬼魅之人,當目光落在舅舅的馬車頂上時,身形不由一僵!

黑色的大氅,黑色的衣帽,幽靈似的嗓音,正是前次令自己慘敗之人!此人悠閒的坐在車頂,馬車周遭的侍衛竟毫無知覺,足見輕功了得。

李郡易強自鎮定,將手中的弓箭對準了他。卻覺面前風起草動間,那人已悄無聲息晃至跟前,眼中一片陰鷙,反手握著的彎刀已靜靜滑至頸前,不由嚇得面如土色,仰身勉強躲過一劫。

“你,你,到底是誰?”李郡易驚駭不已,招式大亂,鬥著膽子顫聲問道。

“你這種不入流的狗東西,也配知道爺爺大名?!”那人面無血色的半側臉上露出輕視之意:“也罷,讓你記住藍鷲爺爺的大名也好,省得死不瞑目。”說罷重重一腳將他踹飛,手中的飛刀盤旋而至,輕巧劃過一名黑衣人的喉間,頓時鮮血噴濺,替凌天霽解了圍。

“是你?!”乍然見到他,凌天霽十分意外:“你,你不是—”

“你以為我死了?!”藍鷲冷笑一聲,手中卻未停,一甩寬袖,大小暗器似急雨般灑向眾官兵。雖不知他是何身份,但眼下有他助力,沈萬里不由鬆了口氣,強打精神,重新投入到打鬥中。

“你當時身重巨毒,我以為你……”凌天霽不會遮掩,道出心頭的疑惑:“你是如何解毒的?”

藍鷲懶懶一笑,吹了吹臉側散落的髮絲。擊斃兩名黑衣人後,與凌天霽靠背稍作調息時,他倏地撩起袖子。

凌天霽甚是不解,定睛一瞧,卻是大驚,只見他蒼白的手腕上赫然爬著彎彎曲曲的黑線,似乾枯的樹藤,又似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看得人渾身寒毛倒豎。

“你,你未解毒?!”凌天霽驚呼道,見幾名侍從持刀迎向丁四,心中焦急,舉刀向為首的那名擲去。

“橫豎是死,那樣未免心有不甘。”藍鷲淡淡一笑,整個人向前方縱去,手起刀落間為丁四掃除了障礙。

“你冒死回京,就是為了這小子?”他皺皺眉,望著早已嚇得昏死過去的小世子。

“丁兄,此處危險,你先帶世子先走!我們來斷後!”凌天霽扶起丁四,催促道。

“大人保重!”丁四鄭重的點點頭,咬牙從屍體上拔出武器,緊摟著世子一瘸一拐爬到烈風背上。

凌天霽深深忘了他一眼:“丁兄保重!”說罷狠心抽打了馬兒的後臀,烈風吃痛的嘶叫一聲,通曉心意般闖出重圍,撒蹄狂奔。

忽聽得馬蹄聲聲,黃九天撩開車簾一角氣急敗壞吼道:“攔住他!快給我攔

下!”

望著丁四遠去的背影,李郡易面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再次發出兩枚響箭,不消一會,更多的黑衣人從山窪處閃了出來,潮水般湧向場上三人。

“你還有氣力嗎?”凌天霽神色淡淡,睇向身側的藍鷲。

“你說呢?”藍鷲冷哼一聲,與他相視一笑,手中卻未停。

黃九天甥舅此次顯然是有備而來,除了動用兵部勢力,親信侍從也帶了不少。那些手法凌厲的黑衣人更是難以應付,讓凌天霽師徒頗為頭疼。

藍鷲見狀悠悠道:“原以為你們從此銷聲匿跡,卻未想做了黃九天的爪牙!”

為首的黑衣人不屑道:“良禽擇木,弟兄們不過比你識時務而已!藍鷲,你與青鸞大禍臨頭竟還不自知,簡直蠢鈍之極!”

見對方猛然提及心愛之人,凌天霽心頭一沉,怒喝道:“原來是暗衛營的人!既然你等三番兩次加害我們,今日就別想活著回去了!”

“好大的口氣!我這就來會會你!”黑衣人聽罷面色一變,目光狠戾的望向他,率領眾人向他襲去。

藍鷲大氅一掀,擺開了決一死戰的架勢,瞥眼卻見李郡易趁機縱上馬背準備追殺丁四,手中飛刀無聲甩出,向馬後腿削去。

只聽得“嗤”的一聲,馬兒慘鳴一聲,轟然倒地,李郡易已重重摔落在地。藍鷲縱身一晃,快速閃至他跟前,長腿一掀,重重踢在他胸口,李郡易躲避不及,著實捱了一記,還未緩過勁來,只聽得手腕處“咔嚓”一聲一陣劇痛後,已被反剪在背後,雙手雙足均被困了個結結實實。

見少主人遇襲,馬車旁的侍從亦持刀撲了過來。但這幾人哪是藍鷲的對手,一眨眼的功夫便被一一制服,個個只有伏地哀嚎的份。

揪出面如土色的黃九天,藍鷲依法炮製,將他捆成了粽子。黃九天自知不妙,忙不迭連連哀求,並不時以重金勸誘,乞求藍鷲放他一條生路。

“呸!下作的東西!”藍鷲冷笑到,手中明晃晃的匕首陡然插在他的鼻端,嚇得黃九天差點失禁,肥碩的臉上冷汗直流,毫無血色。

望著,滿身血汙披頭散髮的甥舅二人,藍鷲絲毫不為所動:“這些年你仗著身居要職作威作福,魚肉百姓,以前的氣焰哪去了?你藍鷲爺爺雖也不是什麼慈悲之人,卻亦見不得這樣的狗官!今日爺爺就行俠仗義一回,替百姓結果了你!”他話語雖輕,雙目間卻殺氣騰騰,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他揚起匕首的一瞬,凌天霽在不遠處叫道:“且慢!”

藍鷲不解的望向他切齒道:“怎麼,你還要為他倆求情?”

凌天霽知他誤會,邊迎敵邊解釋道:“這樣未免太便宜了他們,先解決了這些黑衣人再做處置也不遲!”

藍鷲見他說得在理,也深知凌天霽以一敵十著實有些吃力,便狠狠啐了黃九天一口,罵道:“也罷,暫且留你二人一條狗命!”

他拔出入地三分的匕首,緩緩起身,正欲向凌天霽打鬥處縱去,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一陣鑽心蝕骨之痛驀然傳遍全身,不

解的望向身後,卻見李郡易不知何時竟解開了繩索,手中的鐵索飛爪搖擺不止鮮血淋漓,,此刻正晃晃悠悠站著,獰猙大笑著望著他。

藍鷲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只覺胸口大痛之餘涼風習習,待低眉細瞧,頓時喉間一甜,大口烏血噴湧而出。

赫然看到傷口,藍鷲實在難以接受,自己的心口,竟出現了拳頭大小的窟窿!一時間痛得難以自持,轟然直直倒地。

“藍鷲!”凌天霽見狀亦是大驚,一劍劈向黑衣人,狂呼道。

沒想到短短一瞬,他竟遭遇不測!望著陰笑不止的李郡易,凌天霽霎時間全明白了!焦急、擔心、悔恨、憤怒齊齊湧了上來,讓他胸腔似要爆炸了般。顧不得後背捱了一刀,凌天霽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沈萬里也未料事情竟演變成這樣,他縱是身經百戰,也是甚少看到這般慘狀,望著血人兒似的藍鷲,他不動聲色的替凌天霽做掩護,阻擋了黑衣人的洶洶攻勢。

“嗤”的一聲,凌天霽的劍刺穿了李郡易的肩胛,在他撲地的一瞬間,利劍橫在了他的頸上。

李郡易放佛如夢初醒,望著滿臉怒容的昔日同門,面上恐懼之色漸顯:“天,天霽,別殺我,別—”

“卑鄙!”

“無恥!”

“小人!”凌天霽狠狠踹了他一腳,臉忽地湊近,揪起他的衣襟,一拳一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門,直打得李郡易一向自持俊秀的臉腫的像顆豬頭,口鼻冒血奄奄一息方才作罷。瞥了眼一側瑟瑟發抖的黃九天,他竟驚嚇之餘翻著白眼昏死了過去。

“藍鷲,你怎麼樣?!”凌天霽亦累的直喘氣,扶起血泊中的藍鷲,急急問道。

“我,我說的不錯,不錯吧……你,你小子,終究是婦人……之仁—”藍鷲氣若游絲,半響才吃力的睜開眼睛,蒼白的面色掛著一絲蔑笑:“傻,傻小子,你,你哭什麼?”

凌天霽眨了眨澀痛的雙目,仰面迎向大顆落下的雨滴,顫抖著聲音道:“胡說,我堂堂男兒,豈會落淚!再說,你不會有事的—”

“別、別管我、了,我本就是、就是將死之人……”藍鷲輕咳不止,喉頭不由再次噴出一口濃血,他吃力望向場中奮力廝殺的沈萬里道:“去,去救,救你師父吧!你們,你們合力,殺,殺出去……”

“可是—”凌天霽焦灼的望著他胸口潺潺冒出的黑血,深知他已無力迴天,卻不願此刻拋下他不管。他與藍鷲的關係很是奇怪,非敵非友,他卻冒死救過他幾回,眼下更是因自己一時之仁,搭上了性命。

這其中緣由,只因映月而已。

藍鷲似是看出了他的躊躇,弱聲催促道:“別,別再管,管我……活命,活命要緊。”說罷顫抖著手指抓住凌天霽道:“告,告訴阿鸞,我,我,咳咳……我這個,舅舅,是,是當定了—”他最後一句很輕,幾不可聞。話未說完滿是鮮血的手卻慢慢垂了下去。

凌天霽離他最近,自是聽得分明,料他七尺男兒,此刻也悲痛莫名,心懷洶洶怒火,跌跌撞撞向黑衣人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