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十七章虎口脫險

正文_第三十七章虎口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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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七章虎口脫險

第三日拂曉,船兒搖搖晃晃,終於駛進了建康府境地。

望著高高的城牆,船上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羅九鶴將船撐至水岸,瞥了眼一直無言的凌天霽,嘆道:“救人救到西,送佛送到西。如今已到了建康城,我們就此別過吧!”

青鸞給沈沫霜喂水的手一頓,扭頭輕道:“前輩,您不跟我們一起嗎?”

羅九鶴撇嘴搖首道:“還是一個人輕鬆自在!丫頭,我們有緣再見罷!”言畢一個縱身躍至岸上,瞬間消失在了人群裡。

真是個怪人!青鸞失笑的搖搖頭,準備扶沈沫霜上岸,未料剛起身,心口一陣刺痛便猛然襲來,整個人只覺天旋地轉,身子一軟,暈倒在了船上。

凌天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慌了神,急急抄起青鸞,正欲喚她,岸邊呼啦啦奔來一隊士兵,瞬間將小船團團圍住。

“你是何人?”一道渾厚的嗓音自岸邊急急傳來,凌天霽抬首一瞧,只見一位都尉著裝,身形魁梧滿面髯須的中年將領正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語氣十分嚴厲。

看了看船上兩個昏迷不醒的女人,自己又是一身血汙,凌天霽深知眼下的狀況確實令人生疑,正欲道明原委,未料那名都尉眼前一亮,倏爾眉峰緊擰驚呼道:“……沈姑娘?”

凌天霽一愣,旋即抱拳道:“在下原六扇門捕頭凌天霽,那位正是胭脂酒坊沈沫霜姑娘!我三人本欲來建康府訪親,未料途中遭歹人伏擊,還望大人明察!”

那位髯須都尉半信半疑的睨了他一眼,繼續追問道:“你遠親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凌天霽無奈,心知若不道明來意,別說進城,光這一關就很難過去,只好道:“在下此番前來,正是求救郡王府的小王爺!”

髯須都尉摸摸下巴,心中疑慮總算稍稍放下,雖不知眼下之人與趙璟之有何淵源,但沈沫霜與他的糾葛他倒是略有所聞。

“今日正是郡王府老太君壽辰,賓客眾多,你怕是要空走一遭了!”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凌天霽,見他雖衣著狼狽,眉目間卻自帶一股凜然正氣,並不似大奸大惡之徒,便好心提醒了一句。

凌天霽聞罷面露焦急道:“這……這可是如何是好?!這兩位姑娘傷勢嚴重,在下還盼著小王爺能救她二人性命……”

髯須都尉目光迫人定定看向凌天霽,面帶狐疑道:“你與王爺是何關係?何以無懼路遙來到此處?”

見他不依不饒,十分警惕,凌天霽無奈,只得低聲道:“實不相瞞,在下乃王爺的結義弟兄……”

髯須都尉一怔,從頭到尾將凌天霽又細細打量了一番,脫口道:“你就是王爺的義兄?”

見凌天霽頷首,髯須都尉神色一正,衝他抱拳大聲道:“在下建康府都尉孟賢固,前不久從王爺那裡聽過你的事,方才多有得罪!”

言畢他略擺手,示意部下將船上兩女扶起,對凌天霽道:“凌捕頭一路艱辛,不如先去舍下稍作安頓,等壽宴結束我再派人去請王爺!”

如此安排已是最好,凌天霽提拎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對孟賢固自是一番感謝。

孟賢固雖是武將,行事卻粗中有細,毫不含糊。他吩咐部下僱來馬車,將幾人安排進車廂,才若無其事的往家中返去。

建康作為陪都,乃東南重鎮,因地處長江下游,又與太湖、錢塘江、淮河等流域緊密相連,是以此處的繁榮程度並不亞於臨安。

天氣晴朗,並不似臨安整日秋雨霏霏,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馬車急急穿過大街,幾彎幾拐,不大會兒,已悄然停至一家宅院前。

孟賢固翻身下馬,親自將馬車牽至後門,吩咐下人將凌天霽三人扶了下來。

“凌捕頭,這裡便是寒舍!請!”孟賢固朗聲道,很是熱情的為他帶路。

凌天霽眯眯眼,扶著青鸞走進小院。無聲的打量著眼前的院子,只覺簡樸而潔淨,隨處可見淡粉的薔薇叢叢簇簇,花葉繁茂佔據了牆頭,芳香撲鼻。

未料到孟賢固粗漢一枚,竟有這般詩情畫意的情懷……

“今兒怎麼回來這般早?”一道輕柔的嗓音柔柔響起,凌天霽有些

微訝,正出神間,扭頭一瞧,只見一道水紅色的人影自繁花間款款而至。

“夫人!”身側的下人見狀忙不迭的行禮,孟賢固咧嘴一笑,城門水岸時凶神惡煞的表情早已不見蹤影,此時一副柔情款款的模樣:“你來的正好,這幾位是我們的貴客,你可要好好招呼。”

他輕握婉音的手,簡要為她做了介紹。

“原來是嫂夫人!冒然前來,實在失禮的很!”凌天霽忙衝她行禮道。

“凌捕頭無須多禮,這兩位姑娘就交給內子照顧吧!我尚有公務在身,實在不能作陪,你且稍作歇息!”說罷便急急忘院門走去。

“兩位姑娘這是……”婉音望著血肉模糊的沈沫霜,又看向昏迷不醒的青鸞,面色極為驚訝。不過一瞬間,她便恢復了常態,低低吩咐身後丫頭去尋大夫,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粗使婆子給兩女清洗血汙。

“這位姑娘傷勢很重,看來很是不妙啊!”婉音柳眉輕蹙,十分擔憂道。

“都是我們不好,反而連累了她!”望著沈沫霜慘白的臉,凌天霽自責不已。

“她的傷尋常大夫怕是沒法醫治,如今之計只有去求小王爺了!”婉音個子嬌小語調輕柔,眉目細緻清秀,是典型的江南美人兒,骨子裡卻透著果斷。

“可是……聽聞今日乃王府老夫人壽辰……”凌天霽遲疑道。

“救人要緊!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婉音喚過府內總管,低低吩咐了幾句,臨末不放心,又囑咐道:“事關緊急,你定要親自面見王爺!”

老管家應聲而去,婉音見凌天霽一臉焦灼,便出言安慰道:“凌捕頭不必太過憂心,你一路舟車勞頓,先去清洗一番吃點東西罷!”

說罷吩咐下人帶他至客房,凌天霽眼下哪有心情吃東西,無奈盛情難卻,只得聽從安排。

郡王府邸熱鬧非凡,府內張燈結綵,賓客如雲,祝賀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壽星趙老夫人身著大紅錦袍,華麗的緞面上用金絲銀線繡滿福壽二字,顯得格外喜慶。她此刻精神抖擻,高坐於正廳的八仙椅上,滿臉笑意的望著小輩們上前作揖拜壽,當一句句吉祥話言畢便吩咐身側的婆子打賞,屋裡便又是一輪歡呼聲。

趙璟之今日一襲淺紫蟒袍,腰束雙鞓玉帶,發戴鑲有淺藍寶石的玉冠,錦袍上的繁複暗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令整個人更顯尊貴不凡。眼下他正招呼著前來的賓客,忙得不可開交。

“時辰不早了,為何仍不見王爺?”趁空暇之餘,趙璟之俯身佑安耳畔低語道。

“回主子,老王爺一大早便差下人送了幾壇酒過去,此時定還在暮香閣……”佑安小心翼翼道。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買醉!”趙璟之聽罷慍怒不已,望著人聲鼎沸的院子,繼而問道:“二爺和四爺呢?”

佑安急忙答道:“二爺在準備午間的壽宴,四爺正在後院打點戲班子!”

今日祖母壽辰,他那兩位兄長倒算懂事,做起事來像模像樣。唯有父王,實在不成體統,這種時候,居然還有閒情喝酒!他氣極,卻又不好當著眾賓客發作,皺眉道:“讓二爺和四爺先來招呼客人,我去暮香閣看看!”

佑安見主子面色很是難看,大氣也不敢出,忙一溜煙的往後院跑去。

暮香閣,是母親生前住的別院。當年母親一病不起,父王卻聽信侍妾挑撥,對她甚少過問,無奈趙璟之當時年幼,雖也曾在父親住處哭鬧過,卻根本無濟於事。以至母親鬱鬱而終,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老郡王自此便沉溺於道學以酒度日,不聞世事。

父子二也日漸疏遠,形同陌路。

母親離世十多年了,如今這般惺惺作態佯裝情深,又有何用?能讓母親死而復生麼?!

趙璟之拳頭握得生疼,心中對那個男人無盡怨恨,足下生風,大步流星向別院走去。

剛穿過廊橋,卻聞得偏門處一陣喧嚷。趙璟之蹙眉,大喜日子,何人這般掃興?滿心不悅的走過去,遠遠一瞧,只見一位管事模樣老者正在偏門處給護衛求情,面孔有些熟悉。

原來是都尉府的管事。趙璟之常去孟賢固府上,自是認得。

“讓他進來吧!”趙璟之朗聲道。護衛一聽,連忙放行。

一番行禮後,孟府管事急急道明來意,趙璟之聽罷有些吃驚:“你是說,凌捕頭受傷了?此番同行的還有兩位姑娘?”

“回王爺,那兩位姑娘危在旦夕,夫人著實沒有旁的法子,才讓奴才前來向王爺求救!”孟府管事畢恭畢敬道。

這訊息著實震撼,雖不知那管事口中的兩位姑娘是誰,但義兄來到建康城又身負重傷,他又豈可棄他於不顧?

“佑寧,去拿藥箱!”趙璟之當機立斷道。

“王爺,快至晌午,壽宴快要開始了……”佑寧瞄了瞄漸高的日頭,低聲提醒道。

“還有兩個時辰,理應來得及。你快去,順便帶些生傷的藥材!”趙璟之面色凝重,不假思索道。

佑寧得令不敢有違,急急向藥廬方向掠去。

當幾人馬不停蹄趕至都尉府時,凌天霽正坐在榻前打盹。此番前來驚險重重,一路上他都不曾閤眼,剛剛一番沐浴後神清氣爽,讓他生了幾分倦意。

迷迷糊糊間,聽得院子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凌天霽滿心警覺抓過刀柄,倏地睜眼,卻見趙璟之掀袍進了來。

“義兄!”趙璟之朗聲道。

“璟之!”凌天霽喜出望外,忙起身迎了上去。

“義兄快快坐下,你身上之傷從何而來?”趙璟之一進門便瞧見了他行動僵硬的左臂,忙將他急急按在椅上,語帶關切道。

“來的路上幾番遇襲,一時大意,便中了幾刀。”凌天霽怕他擔心,便輕描淡寫幾句,並未詳述,然而趙璟之從他臂上的傷口深度便能猜想到那場惡鬥是多麼的激烈。

細細端詳他右手掌的刀口,趙璟之皺眉道:“佑寧,將藥箱裡的生傷藥粉給凌捕頭敷上!”

凌天霽忙道:“我的傷不礙事,璟之先看看這位姑娘吧!”

趙璟之隨他來至榻前,只見榻上躺著氣若游絲的女子,定睛一瞧,訝然道:“沈姑娘?!”

“沒錯,正是胭脂酒坊的沈姑娘。”凌天霽神情肅穆的頷首,並將她受傷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趙璟之大感意外,未料數日未見,嬌俏生動的沈沫霜竟成了這番模樣,內心極為複雜的嘆了口氣,執起她微涼的小手,替她號脈。

“璟之,沈姑娘怎麼樣?”凌天霽低聲問道。

趙璟之查看了她的傷處,又細細觀察了她的瞳孔,皺眉道:“沈姑娘所中之箭塗有劇毒。”

“可有解?”凌天霽的心又沉下幾分,急急道。

這箭傷與上次那位佳人所中部位大同小異,不過較為慶幸的是,這毒他尚能解。只是受傷時辰太久,沈沫霜身體極為虛弱,要不是有武功底子,怕是早已沒命。

見他篤定點頭,凌天霽總算鬆了一口氣。

“此番驚動王爺,民婦實在罪該萬死。”門口人影一閃,婉音已親自端來熱水。

“無礙,義兄此番前來,倒是叨擾夫人了!”趙璟之和煦笑道。說罷捋起袖擺,有條不紊幫沈沫霜處理傷口。

“王爺哪裡話!王爺的客人便也是我都尉府的客人!”婉音莞爾,接過佑寧手中的藥粉,細心為凌天霽敷上。

不一會,趙璟之便已處理完傷口,他洗淨雙手一臉正色道:“此番箭傷雖未傷及沈姑娘心脈,卻也讓她氣血受損嚴重,唯有內調外治,方可痊癒。”說罷從藥箱取出一棵人形人参道:“此參乃長白山老參,對愈後恢復有極好的療效。今日府上祖母壽宴,著實不便,璟之唯有拜託夫人照顧了!”

他疾書好藥方,一併遞與婉音,再三道謝:“有勞夫人了!”

婉音忙恭敬接過,口中連連道:“王爺言重了,民婦定會親力親為,不負王爺所託。”

趙璟之知她做事極為穩妥,心下大定,正欲回府,卻見凌天霽滿眼焦灼的望向他。

凌天霽急急放下袖擺,衝他啞聲道:“璟之且慢!還有個病人急需你救治。”

趙璟之滿心疑惑,被他拉至裡屋,只見繡榻上還躺著位昏迷不醒的姑娘。細細一瞧,面色倏變,脫口道:“咦?!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