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四章一念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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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四章一念執著
回城的路上,青鸞神情木然,滿心落魄。趙璟之薄脣緊抿,面色如常,卻一反常態的安靜。兩人共乘一騎,卻各懷心事,再無言語交集。
一下馬,青鸞便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小院。
“月兒!”趙璟之蹙眉,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眼神說不出的哀傷:“你還要與本王賭氣麼?”
“賭氣?”青鸞櫻脣略啟,美目直視他清俊的面龐,眸中卻無一絲溫度:“王爺行事光明磊落、至情至性,妾身何氣之有?”
趙璟之微愣,青鸞眉目間的疏冷、語氣中的嘲弄,令他心裡很不是滋味。雖說前幾日兩人在冷戰,但更多的是賭氣。只要她開心,他也就半是遷就半是縱容著。
但眼下卻大不同,他不知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感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那種陌生感,讓他心中陡生不安。
“你看,還說沒生氣,這明明就是。”他佯作不知,強笑著繞至她身前,溫柔的將傘移至頭頂,替她擋去風雪。
暮色沉沉,小小的天井內,唯有細雪簌簌落至傘面的聲音,輕微而孤寂。
望著他依舊眉目溫潤的模樣,青鸞心情萬般複雜。半響,她深吸了口氣,吐露盤旋心頭已久的決定:“趙璟之,我們分開吧。”
一直靜等她出聲的趙璟之聞言面色一僵,脣角處的笑意漸漸隱去,被愕然替代。腦袋嗡嗡亂響間,一顆心如被萬千細密的繡針扎過,綿綿密密的疼。
她說分開?她竟然想分開……
不,她一定是太過疲累,才會胡言亂語。
趙璟之自我安慰著,強忍心痛,一把撫住她單薄的肩頭,語帶急切道:“別胡說,方才的話我什麼都沒聽到……你太累了,來,我扶你進去歇息。”
“趙璟之,你別這樣。”青鸞輕輕拂開他的手,無比冷靜的迎上他惶然的視線,道:“我們在一起本就是個錯誤,現在是該回規正常了……放手吧,為了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的。”
“你在胡說什麼?”事關一輩子的幸福,卻被她如此輕描淡寫的帶過,趙璟之心頭隱隱躥起一股怒意,雙眸狠狠瞪著眼前的小女人,低喝道:“你當是做生意買賣麼?還有值得不值得一說?”
見青鸞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眼泛冷意,心頭愈發生氣:“你累了,本王不與你計較。若再說這樣的話,決不饒你!”
青鸞無視他的怒氣,冷冷反嗆道:“可是我並不愛你,王爺又何必執著?”
趙璟之心頭一陣抽搐般的疼,面色白了白。
片刻後,他緩緩轉身,置若罔聞般欺身上前,目光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游移,湊近她的耳畔,似笑非笑道:“……愛與不愛,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的?”
他的聲線清冽而醇厚,偏有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青鸞身子一顫,只覺耳側酥酥麻麻,全是他溫熱的氣息。心慌意亂間不由後退半步,生生與他拉出距離。
“趙璟之,你若真的愛我,就讓我走吧,我本不屬於這裡……”她揚起淚痕斑駁的小臉,神色哀慼的望著他。
“絕不可能!”趙璟之一口回絕,眸色漸漸幽深:“你是本王的愛妃,一生一世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絕不允許你離開!”
“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自相識以來,青鸞從未見他如此盛怒過。若非自己一再激怒他,觸碰他的底線,他根本不會這副模樣。可是青鸞眼下已顧不得了,她只想與他做個了斷,讓事情不再錯下去。
“我腹中孩兒與你毫無關係,你根本無需攬在自己身上!”她急急上前,試圖讓他清醒
,面對事實。
趙璟之目光坦蕩,語氣說不出的天經地義:“你已嫁本王為妻,你連整個人都是本王的,肚子裡的孩子為何不是?“
青鸞一呆,絕望的後退幾步,眼淚簌簌直落:“你這個瘋子,趙瑢,你就是個瘋子!”
趙璟之自嘲的笑笑,無比心酸道:“或許吧!我是個瘋子,自打認識你以後,我就瘋了……”
“趙璟之,我知道你待我好,我都記著。”青鸞強忍淚意道:“可是我真的不愛你,你放我走好不好?求你了……”
她放低語氣,眸中滿是乞求。殊不知這一幕,深深傷透了趙璟之的心。
她在求他,向來惜字如金、高傲冷漠的她,為了離開,而不惜放低身段來求他。這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可偏偏最要命的是,他無法答應她的要求,他放不下她,他做不到。
這是不是很諷刺?!
趙璟之聞言大笑,放佛著了魔。笑聲空洞中帶著些許淒涼。笑著笑著,只覺面上一片冰涼。
“趙璟之,你、你別這樣好不好?”眼見向來意氣風發的趙璟之這般失態,青鸞心頭也說不出的難過。
像他這麼好的男人,她根本不配擁有。
於是她決定換種方式與他溝通:“我們、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談麼?”
趙璟之止住笑,面帶譏誚道:“心平氣和?試問天下哪個男人能在這個時候心平氣和?談什麼?談你如何處心積慮的離開我?拋下我?!”
青鸞小臉兒青一陣白一陣,被他這番搶白後,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收回你那些不該存的心思!本王愛你不假,忍耐卻也是有限的!”趙璟之狠起心腸,撂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青鸞心頭一陣縮痛,只覺渾身似抽走了筋骨般毫無氣力,軟軟跌坐在了雪地。
“娘娘!娘娘!”院門外的柳絮兒聞訊趕來,急急扶起了她。
夜深時分,別院另一頭的水榭處,架了精美的屏風,隔絕了外間呼嘯不止的寒風。
水榭中央,三名男子圍坐爐前,正默默飲著酒,氣氛有些沉悶。
“哎哎哎,你別喝了!”黎晏殊不滿的踹了踹對座的表弟,氣呼呼嚷道:“大半夜的邀我來,就是讓本少爺看你喝悶酒?”
趙璟之無心理他,斜倚榻前,自斟自飲。因喝的太急,不一會兒便雙目猩紅,玉面酡紅。
“你小子發什麼瘋?!”黎晏殊被他無視,心頭不爽。正欲起身去奪他的酒壺,卻被中間位置的孟賢固眼疾手快的阻止。
“王爺今夜酒興頗佳,大公子就別相擾了。”他淡淡說著,隨手推過矮桌上的一碟肉脯。
頗佳?黎晏殊輕嗤一聲,鼻間輕哼。傻子也看的出來,他這個王爺表弟是在借酒消愁,不然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抱怨規抱怨,他還是有些擔心。眼帶疑問的睇向孟賢固,卻見那向來遲鈍的大鬍子罕見的朝他擠眉弄眼,輕搖了搖頭。
黎晏殊多精的人,一下就明白了。
他唉聲嘆氣的放下摺扇,寬袖高挽,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模樣:“罷罷罷,今夜本少爺就豁出去了,陪你到底。”言畢頗為豪氣的一飲而盡。
孟賢固忍住笑意,繼續專心燙酒。
“孟兄,你我前一次這般喝酒是什麼時候?”趙璟之緩緩闔目,聲音飄忽道。
“是……是在末將府上。時值秋高露濃,正是那位剛來之時……”孟賢固想了想,認真答道。
“哈哈哈……不錯,正是那夜……”趙璟之眉心輕顫,雙目一澀,險些失控落淚。
他忘不了那日的情形,她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出現在他面前時帶給他的震驚感。更忘不了她醒後與義兄濃情相依的畫面,也是那夜,他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不屬於他的女人,喝的酩酊大醉。
而今夜的自己,與當時是何其想象……
命運這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萬千人的一生。令世間無數的痴男怨女身陷其中,難以脫身。哪怕他貴為王爺,也難逃宿命……
未曾擁有時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娶了她以後,卻仍是不能讓她情悅自己,婚後大多不過是同床異夢罷了。就連那少得可憐的溫存,也是他半哄半誘方能得逞,那些甜蜜輕微似夢,宛如鏡花水月,虛無縹緲……
有緣無份,說的就是這個罷?
趙璟之木然飲盡杯中酒,望著明亮的燭火,神色恍惚。
“王爺,您已喝了不少了……”孟賢固輕按住他執壺的手,忍不住勸道。
“你小子,差不得行了啊!”一旁的黎晏殊皺眉,朝他扔了粒乾果:“大冷的天,無星無月無美人,哥哥我陪你撒酒瘋,你就知足罷!”
趙璟之怔怔望著手中酒杯,無聲把玩著,表情說不出的落寞。
“王爺,有句話……末將不知當講不當講……”孟賢固擰眉,面上有些遲疑。
“講。”趙璟之眼皮掀了掀,水波不興道。
“在淨瓶山莊時,末將感覺那位凶徒並未走遠……”他想了想,決定說出心中疑慮。但事關王妃,他不敢說得太過直白。
趙璟之心一緊,不復方才的慵懶萎頹,急急起身道:“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不錯。雖然當時並未發現可疑線索,卻並不代表凶徒已逃離現場。末將在第一時間封鎖各大要口,如此嚴密的布控,就算對方是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唯一的可能,便是娘娘她—”
趙璟之細細聽著,越到後面表情越發凝重。猛然見他提及妻子,心頭愈發不安,想也不想一聲疾喝:“別說了!”
孟賢固倏地止聲,垂眸不再有話。
趙璟之神情難辨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喂!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黎晏殊敏銳的捕捉道了氣氛的異常,無比困惑道:“在淨瓶山莊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們說著凶徒,為何又扯上了義妹?!”
“沒什麼。”
“無事。”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將他滿腹的疑問堵了回去。
黎晏殊大為不滿,正要抗議出聲。卻見柳絮兒急匆匆的奔了過來,面色惶惶。
“王爺!不好了!”
“何事驚慌?”趙璟之暗暗收回心神,蹙眉覷了她一眼。
“娘娘、娘娘暈倒了!全身、全身燙的厲害!”柳絮兒氣喘吁吁,心知擾了主子興致,但事關娘娘,她唯有硬著頭皮稟報。
她病了?趙璟之手一僵,指尖的酒杯“哐”一聲落地,杯中殘酒濺溼了袍角。心似被狠蟄了一下,一絲一絲的疼。
來不及多想,他翻身爬起,一步飛奔著向小院跑去。
“我也看看去……”黎晏殊抓過紙扇,在腰間隨意一別,正欲起身,卻被孟賢固一隻大掌死死鉗住:“久聞大公子棋藝精湛,孟某可否討教幾招?”
“現在?”黎晏殊微愣,忽地想到青鸞病了,跺腳道:“現在不行,我得先去探望義妹!”
“人家兩口子的事,你去摻和什麼?”孟賢固嫌棄的瞅了他一眼,暗指他不識趣。
有道是關心則亂,黎晏殊倒沒想到這一層。被一介武將嘲弄,只覺是奇恥大辱,於是袍角一掀,恨恨道:“不去就不去。見你見識見識本少爺的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