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五章燈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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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五章燈火闌珊
此刻的趙縉滿心被一種強烈的興奮感所吞噬,驟然得見榻上玉體橫陳的美貌女郎,心頭的邪火一下子湧上了腦門。
作為郡王府的四公子,他雖飽讀聖賢書,卻也秉持及時行樂的觀念,很小便在建康城博了個風流四少的名聲。
他的生母只是個通房,地位卑賤,生下他不久便患肺癆死了。老太太見他可憐,便做主將他過繼給了膝下無子的大夫人虞氏,後來在王府才漸漸有了地位。
或是因為身份的關係,在虞氏的耳濡目染下,他的性子不似其他兩個兄弟,總是有些陰鬱莫測。成年後更是喜怒無常,年紀輕輕便城府頗深。
但無疑他是個頭腦聰明的,隨虞氏打理王府事務多年,他早已摸透了其中的門道,做起生意來毫不含糊,憑著眼光獨道,短短几年,便讓郡王府在諸多王親宗室間獨樹一幟,更是成為了江南一帶最為富庶的望族之一。
不過這個年輕有為的四公子有兩個最大的愛好:財和女人。
譬如眼下,那水嫩嫩的雪膚美人,那玉潔冰清的風致,還有那任人擺佈的姿態,無不刺激著他的眼球。
沒想到舞鳳樓裡竟有這樣姿色絕佳的貨色。
趙縉饒有興致的挑挑眉,細長的桃花眼中漸漸湧現了一層迷濛的情慾。目光邪肆的在玉人兒身上游走,當對上一雙滿含怒意的美目時,面上一呆。
這是怎樣的一種眼眸?
明明是豔若桃李人兒,眸中卻冷若冰霜。儘管身處劣勢,卻仍是毫無懼色。就那麼憤怒的、鄙夷的、帶著絲絲桀驁,直直瞪著他,試圖將他擊退。
有意思!趙縉輕笑一聲,不動聲色看著榻上的女人,在白紗的掩映下,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撩撥得他心頭癢癢。
千依百順的他見多見膩了,反而興趣缺缺。就是要這種帶刺的,尤其是那副不容侵犯的神情,才能激起他更大的征服欲。這麼瞧著,倒有幾分像老五家那個冷豔的新婦……
想到青鸞,趙縉的眸間有些複雜,對那個渾身是刺的女人是又愛又懼,心頭跟貓抓似的。越看眼前雪團似的女人,愈發來了興致。
“何時來的小美人兒,身子真香……乖乖別動,讓爺聞聞……”他緩緩俯身,湊近青鸞雪白的玉頸,深嗅了嗅。
“……抹了什麼香膏?惹得爺有些把持不住了……唔,乖乖,真是個惹人疼的小東西……”他啞著嗓子撫了撫女人精緻的耳垂,隔著面紗吻了吻青鸞冰涼的櫻脣。
他閉目穩了穩心神,漸漸放緩了輕薄的步驟。指尖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滑過,當感受到小女人的顫慄時,他仰首一笑,得意而滿足。
“乖……爺是最憐香惜玉的,保準你喜歡……”他的喉間滾了滾,眼間慾火中燒。自行褪去外袍,動作優雅的翻身上榻,緊依著女人躺下。
“手如柔荑,膚若凝脂,乖乖,怎就生的這般美,讓爺一下就迷上了?”趙縉貪婪的吻著她細嫩的手指,讚歎著、把玩著。
望著小女人悲憤交加的眼神,他輕佻的笑道:“莫及,爺這就來疼你。”說著大手探至她的腰間,還放肆的輕捏了把,就要解開她的裙帶時,目光卻是一怔。
怎麼會?他難以置信的僵在了那裡。再次覆上那微鼓的小腹時,面上一派驚訝。
這是……孕婦?
趙縉很快恢復了鎮定,心頭的邪火卻熄滅了不少。這個紫鳳在搞什麼鬼,居然給他獻上一個大肚子女人?
望著小女人掙扎憤恨的眼神,他眸色一沉,倏地一把扯下了面紗。
一張令他神魂顛倒、魂牽夢縈的小臉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他眼前。
“弟、弟妹?!”趙縉錯愕的低呼。
怎麼會這樣?老五的女人怎麼會在舞鳳樓?而且還在自己的身下?
趙縉眸色一沉,揚聲喚道:“來人哪!”
房門應聲而開,紫鳳蓮步輕移,萬分妖嬈的邁了進來:“爺,您喚我?”
“這是怎麼回事?”趙縉只覺頭大,匆匆拾起衣袍
穿上,面色很是不悅。
“……難道爺沒有盡興麼?”紫鳳無視他的不豫,賠笑道。
“混賬!誰讓你把她抓來的?!”趙縉皺眉斥責道。
“……妾身曾在爺喝醉時見過此女的畫像,於是便自作主張……”紫鳳見他大發脾氣,忙急急解釋著。心頭卻是直犯嘀咕,明明對人家垂涎許久,剛剛也是極盡下流的輕薄過了,現在卻又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這個四公子,果然令人難以琢磨……
“好一個自作主張!紫鳳,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爺也敢算計!”趙縉冷哼一聲,徑直下了榻,望著青鸞蒼白的小臉,沉聲道:“爺是喜愛這個女人,卻不想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依爺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莫非你還真把爺當成了飢渴的**徒,連孕婦也不放過?!”
“替她解開穴道,趕緊把人送出去!”趙縉鐵青著臉訓斥道:“幸好今日沒有釀成大錯,不然依老五的性子,還不得找我拼命!”
“是,爺。”紫鳳低低應著,心間卻是無比失望。這麼好的機會,一切準備就緒,怎麼就被四爺這個反覆無常的性子給破壞了呢?
“以後少做作聰明!爺是做大事的人,豈可為了區區一點小事前功盡棄?!”趙縉嫌惡的睨了紫鳳一眼,拂袖而去。
他這個弟妹的確與眾不同,也勾起了他的興趣,所以在她第一天拜會時,他會情不自禁的靠近她、調戲他。但是他卻沒想到會引來青鸞那麼激烈的反應,甚至會不惜暴露身手,出言威脅他。
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愛之極。趙縉甚至在想,若她也與其他女人一樣,被他三言兩語的勾搭打手,他反而會對她有所輕視,內心也會鄙夷萬分。
然而青鸞沒有,她的清冷再一次令他折服,甚至心頭從傾慕開始,對她多了分尊重。這便是他急急罷手的原因。
當然,他的心思,只有紫鳳是不會明白的。於是待他前腳一走,她便開始吩咐花姑和貼身小廝將青鸞轉至後院。
“將這個小賤人帶走!爺憐香惜玉,姑奶奶我卻不會,給我找十個八個護院過來,最好把她肚子裡的孽種也毀掉!”她恨恨說道,美豔的臉上有些扭曲,看上去無比獰猙。
青鸞未料紫鳳竟這般恨她入骨,甚至不惜違背趙縉的命令,將她祕密轉押別處,對她施以毒手。無奈她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而這招,比方才更狠、更毒、更滅絕人性……
此時天已黑,精美的走廊上燈籠如月,光暈點點。隱隱的,前院一片鶯歌燕舞、熱鬧喧騰。
隨著兩名奴僕的拖拽,她離大廳愈來愈遠。那長長的暗色迴廊,似一條不歸路,彎彎繞繞,幽深而陰森,讓她恐懼、驚慌、絕望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青鸞只覺身體已達至極限,再也不堪這般折磨。兩名惡僕的腳步總算停下,緊接著,她便被丟進了一件廢棄的小屋內。
青鸞重重撞至牆壁,後背一陣鑽心的疼。就在她暈頭轉向時,門口再次被開啟,呼啦啦進來了一群赤著上身的彪形大漢。
“夫人說了,這個女人是犒勞大夥兒的!你們無需顧忌,發狠享用便是!”花姑說著,冷冷掃了目光渙散的青鸞,沉聲說道。
“是,姑姑。”幾名壯漢齊聲應道。說完便悄無聲息的走向一臉慘白、嘴脣猶自顫抖的女人。
青鸞只覺一陣眩暈,望著愈發逼近的幾名男子,心頭一陣翻騰。
完了、完了!她這次徹底完了!她的清白、孩子都會被毀掉!這些畜生,這些泯滅人性的禽獸,要對她下手了!
當四肢被幾名惡人用最屈辱不堪的姿勢擺弄成“大”字時,青鸞絕望的咬緊了嘴脣,身子僵硬的如同冰鐵,腦中不可遏止的瘋狂鳴叫起來。
她不會這樣任人凌辱,她寧願咬舌自盡。
她這副既不配合的樣子,惹得為首的漢子心存憐憫。他努力抑制住心頭洶湧而至的渴望,伸手撫了撫青鸞冰冷的小臉。
青鸞用頭
用力一偏,嫌惡的避開了那隻作惡的大掌。
“還愣著做什麼!動手啊!”一旁的花姑掀了掀三角小眼,不耐的催促道。
於是又有兩名漢子大著膽子向青鸞的心口摸去。青鸞大驚,美目中一片淚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空中一聲尖嘯,一把明晃晃的玄月刀帶著強勁之勢,深深扎進了青鸞的腳下。
“誰?!”眾人面色大變,手中一頓,齊齊向飛刀出處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窗臺上,不知何時已坐了位青衣竹笠的年輕男子。他看來坐姿悠閒,一條腿半蜷著,依在窗稜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無奈光線太暗,不太能看清他的面容。
“放了她。”年輕男子淡淡說著,又仰首猛灌了口酒。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管我舞鳳樓的事?”花姑跟隨紫鳳有些時日,算半個老江湖,也被眼下這一幕嚇了一跳。
“放了她。”年輕男人對她的問話置若罔聞,手中的酒葫蘆在掌中靈活的轉了個圈,舉止瀟灑。
“若是我老婆子不放呢?”花姑冷笑一聲,仗著屋內有八個幫手,口氣猖狂。
“那便是找死!”年輕男子說著,整個人似一隻青色鷂鷹,閃電般向眾護院襲去。
“砰砰砰”他出招太快,幾聲脆響後,低低的哀嚎聲四起。眾人甚至還未緩過神,手中的女人便已被他穩穩奪了過去。
“不自量力!”年輕男子冷嗤一聲,道:“折了你們的手腕,算是對你們的懲罰!”
說罷足尖一踢,輕巧的拔出入木三分的玄月刀,長腿一掀,便將花姑狠狠踹至了角落,“唰唰”兩聲,泛著寒氣的刀刃已無聲架在了她的頸間。
“你這個為虎作倀的惡婦,卻是留你不得!”他冷冷說著,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劃過花姑的脖子,熱血飛濺,噴得牆面一片殷紅。
眾護院武功低微,應付街面上的地痞惡霸尚可,若遇上武功不俗的高手,便只有乖乖求饒的份。親眼目睹花姑雙眼大睜的血腥死狀後,早已嚇得腿軟三分,紛紛磕頭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年輕男人看了看懷中精疲力竭的女人,眉頭微蹙,眸中有擔憂一閃而過。
目光掃過跪地討饒的眾護院,面有不耐的哼道:“今日就暫饒你們一條狗命!若有下次,絕不姑息!”說罷點了眾人穴道,攬著青鸞從視窗翻身而下,瞬間沒了身影。
青鸞昏昏沉沉間,只知自己被人搭救。心下寬慰,總算放鬆下來。年輕男子伸指替她解開穴道,她猛咳一氣後,終於可以出聲了。
“怎麼樣?你沒事吧?”年輕男人身子一頓,將她扶至石上坐下,言語間很是關切。
“……我沒事,多、多謝壯士相救。”青鸞捂了捂心口,有氣無力道。
“沒事就好!”年輕男子眉宇漸漸舒,想了想,道:“以後別一個人擅自出府,這樣很危險。”
青鸞心頭一沉,倏地抬起頭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年輕男子道:“你認識我?!”
年輕男子未答,緩緩蹲下身子,替她穿好繡花鞋。臨末眼尖的瞄到鞋面上的海棠暗紋,不由眸色暗暗。
“你是不是認識我?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此處乃一條僻靜的小巷,燈火昏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覺得他的身形十分熟悉,至於在哪裡見過,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理會她的追問,年輕男子默默起身,壓低了竹笠,轉身向巷口走去。
“喂!”青鸞見他欲走,急忙拎著裙襬追了上去:“你救了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等一等!”
年輕男子身形一頓,卻並未回頭。
青鸞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並繞至他的身前,定定望著他半掩在帽簷下的雙眼道:“你還沒回答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好像記得你……”
年輕男子神色難辨的眯了眯眼,終於,在她的一再堅持下,他緩緩摘下頭頂竹笠,嘆道:“你真的記起來了麼?月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