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章略施小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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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章略施小懲
回到西街宅子時,青鸞依舊黑著一張臉,烏雲騰騰的。
她平日裡待人溫和,少有這般盛怒的時候,眼下這般面罩含霜的模樣,嚇得三個丫頭大氣也不敢出,連向來機靈的佑安也不敢貿貿然上前。
望了望氣得不輕的王妃,再偷覷了眼緊隨其後若無其事的主子,頓時傻眼。若他沒看錯的話,王爺眼中分明……滿含笑意?
天爺!佑安只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兩位唱的是哪一齣?預想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他眼角開始抽搐,識趣的開溜了……
佑安猜的分毫不差。青鸞一路隱忍不發,一頭扎進臥房便將大門關得山響,以洩心頭憤恨。讓趙璟之生生吃了個閉門羹。
“娘子!娘子……”他輕釦門扉,可憐兮兮喚著。
喚了數十聲見門內毫無動靜,他誇張的嘆了口氣。不顧下人們驚訝的眼神,撩開袍子開始翻窗。
開玩笑,這窗戶的高度連趙荃都能探進去半個身子,對他來講簡直沒難度。
長腿剛跨過窗稜,便對上青鸞冷若冰霜的俏臉。她是來掩窗的,未料晚了一步,那可惡的男人已跳進來了。
望著眼前形象全無的趙璟之,舉止完全與街頭的痞子無疑,哪裡還有謙謙君子的影子?青鸞氣得倒吸一口氣,“砰”的一聲負氣關上窗戶,正欲轉身,手臂卻被那個厚顏的男人給握緊。
“娘子,還在生為夫的氣?”他陪著小心道。
青鸞煩他,冷哼一聲收回手臂,轉身進了內室。
他把她當什麼了?方才風流快活的勁頭哪去了?現在誕著臉又湊過來,罵他是禽獸,還真是貼切。
無視身後男人的百般示好,青鸞直接當他是空氣。憋了一肚子氣,也沒心思沐浴,梳洗完畢便要上榻歇息。
見趙璟之仍是無聲望著她,他今夜喝了不少,俊眸早染上了一層醉意。
“月兒,別不理我,你說說話吧。”他按了按隱痛的眉心,忍不住哀求道。
他承認他小心眼了,為了一支髮飾,竟與她鬧起了彆扭。可作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竟還戴著前戀人的東西,任誰都淡定不了。
於是他故意疏離她、冷落她,甚至還破例與黎晏殊去了怡情居。想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未料會引來青鸞更過激的反應。這一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娘子,我錯了,你怎麼罰我都行,不要不理我……”他欺身上前,一把將他拉進懷裡,乞求意味頗濃。
青鸞美眸一寒,冷冷道:“王爺何錯之有?如此良辰美景,王爺理應在溫柔鄉繼續買醉才是!那兒銷魂蝕骨,不正合您的意麼?”
趙璟之訕笑著擁緊她,哭笑不得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這般明顯的事難道還看不明白麼?本王即便是喝著酒,心底想的也只有你一人,不生氣了好不好?”
青鸞懶得聽他狡辯,用力掙脫他的禁錮,無奈趙璟之力大,她怎麼掙扎無濟於事。她氣得發暈,伸指在他腰側狠狠擰了一把。趙璟之吃痛,一聲低呼間倏地僵直了身子。
“嘶—小毒婦,下手還真狠……”趙璟之痛得齜牙咧嘴,不由打趣道。
孰料他這句無心的話將青鸞心頭的怒火悉數點燃,狠狠一把推開他,氣急敗壞的衝他吼道:“我是
小毒婦,我就毒了!現在知道是不是嫌晚了?你若喜愛那些軟嗲嗲、嬌滴滴的鶯鶯燕燕,你去找好了,再不濟,娶那個什麼院判大人的千金做小也可以,反正你是王爺,娶多少女人回來也不為過!省的浪費了你風流才子的名聲!又何苦來折磨我,招惹我?!”
趙璟之一怔,未料一句戲言竟惹得她大發脾氣,他無聲的看著她,只覺她柳眉倒豎的模樣像極了刺蝟,雖扎得他有些疼,卻別有一番韻味,甚至有些可愛。
以前的她太過清冷,對誰都戒心很重。今日能卸下面具,將真實的情緒表達出來,倒不是一件壞事。認真算來,自她醒後,與自己的對話加起來也沒有今日這般多呢……
這麼想著,趙璟之的心頭掠過一抹欣喜。他彎彎脣,握緊她胡亂揮舞的小手,將她拉至胸前道:“……你這是在呷醋麼?”
被趙璟之一話點醒,青鸞微愣,脊背瞬間一僵。細細一想自己的言行,大鬧青樓、賭氣、發火,無論哪件事是像極了醋意橫飛的女人該做的事,而這些爛俗的情節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實在太詭異了!
青鸞匆匆覆下眼瞼,濃密的睫毛也輕顫不已。她羞憤的抽回手,吼道:“你放開我,我要睡覺了。”
儘管她百般掩飾,面上的神情卻輕而易舉說明了一切。趙璟之一陣竊喜,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絕好的機會,想一鼓作氣逼她直視心底的感情。
“月兒,我好開心。”輕輕摟過她的雙肩,他的聲音裡滿是歡喜:“我故意去怡情居喝酒,就是想試探你對我的感情。沒想到你會那麼生氣!原來你也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青鸞渾渾噩噩間,猛然聽到事情真相,頓時粉面一寒。這個陰險可惡的男人,居然設計戲弄她!而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上當了。
“無恥!”她氣得瑟瑟發抖,眼眶紅紅。
“……是是是,是為夫的錯。我不該如此對你,給我個機會將功贖罪好不好?”趙璟之柔聲哄著,卻難掩面上的愉悅。
正欲寬衣解帶,卻被青鸞一個飛枕狠狠丟了過來:“去書房,我不想見到你!”
趙璟之微愕,隨即朗聲大笑。真是個彆扭的小女人!心思驀地被看穿,便這般氣急敗壞。
“你還笑,不許笑。”青鸞又羞又窘,對他一陣推搡,偏偏他看似清瘦,實則壯實,根本奈何不得。越想便越憋屈,頹然跌坐在錦被,眼眶蓄滿了淚。
“好好好,我去,我現在就去。乖,別哭了。”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似煙籠芍藥,雨潤梨花,令趙璟之好不心疼。安撫的摩挲著她顫抖的雙肩,趙璟之乖乖妥協。
婚後第一個小插曲就這麼平息下來,趙璟之完敗。
翌日,這件事不知怎麼就走漏了風聲。於是整個建康城都傳遍了風流倜儻的小瑢王爺另一個特點——懼內。
“哎!表弟,沒想到你也墮落了。”望著滿面春風的表弟,黎晏殊哀嘆一聲。
趙璟之為此倒是很不以為然,也懶得與他多費脣舌。懼內怎麼了?懼內光榮。
然而兩人去給祖母請安時,老太太的面色不大好看了。閒嘮了幾句,便將青鸞單獨留了下來。
偌大的前廳頓時安靜下來。趙老夫人端坐高椅,鐵青著著臉瞪著青鸞,劈頭蓋臉便是一
通責備。
“前些日子口口聲聲想離開王府,沒想到一成親卻跟變了個人兒似的!小丫頭片子一個,心思竟這般重!”
“就算是爺們有千般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也斷不該上那些煙花之地,將那怡情居鬧個天翻地覆!咳咳咳,做事沒個分寸,王府的臉都快被你們一個個丟光了!”
趙老夫人見她一聲不吭的站在屋子中間,頭埋得低低的,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心頭愈發生氣:“真不知瑢兒鬼迷心竅的看上了你哪一點?若非為了我那曾孫,我都懶得多瞧你……”
青鸞默默站著,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老太太有一搭沒一搭的訓斥,心緒早已飄遠。
她還在琢磨昨兒夜裡那個夢。
夢裡有街頭見過的那個男人,面容雖不甚清晰,那道眼神卻印象深刻。夢裡的他與自己相望無言,明明很近,當中卻似隔著萬水千山,重重薄霧。
依稀記得他一臉悽然的望著自己,那樣的場景令她心碎,直到醒來,她還能隱隱感受到那股心痛,鬢角溼漉漉一片。
那個夢讓她很是困惑,也有些不安。明明只有一面之緣,卻為何會有熟識已久的感覺?
青鸞百思不解,不知這個有些荒誕的夢預示著什麼。
正想著,卻聽見前方的老太太一聲冷喝:“傻呆呆的杵在那做什麼?現在知道錯了?昨兒夜裡把男人攆去的書房的時候,怎就生了那麼大的膽子?!”
青鸞微愕,夫妻間如此隱祕的事,竟被老太太知道的倍兒清楚。
揣揣想著,偷瞄了眼氣咻咻的老太太,皺了皺眉,究竟是誰告的密?
趙老夫人見她心不在焉,正欲發作,卻見門口身影一晃,被她藉故支開的趙璟之已邁了進來。
“祖母,孫兒重新為你調製了薰香,這下夜裡您可安睡了。”趙璟之笑道。
望了望低眉順目的小妻子,再看了看板著臉的老祖宗,心裡一“咯噔”,瞬間明白了。
“……祖母,映月這幾日身子不適,實在不宜久站……”心疼的執起女人的手,他向老太太求情。
“臭小子,我還沒把她怎麼著呢,你就開始護短了!”趙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悅道。
“祖母,月兒身懷有孕,您老就多多包涵罷!再說孫兒已經教訓她了……”
話音未落,眼角餘光便瞅到青鸞冷冷的注視,心虛的截住了話頭,乾笑兩聲。
“教訓她?怕是她教訓你罷!”趙老夫人冷冷一笑,譏道:“瞧你那點出息,竟被你一個女人治得死死的!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怕是也要長嘆幾聲了!”
趙璟之也不辯解,面上一味訕笑。察覺青鸞的手指在掌心微動,知道她想避開自己,忙暗暗一使力,將她握得更緊。
“祖母,若無其他事,孫兒這便回去了。”趙璟之耐著性子道。
趙老夫人見不得他那副妻奴樣,愈看面前拉拉扯扯的兩人愈感心煩,於是悶聲道:“回吧回吧,省的我老婆看著礙眼!”
趙璟之輕笑,攜青鸞衝她行過禮,兩人一前一後往門口走去。
“消停些吧,都是要做爹孃的人了!別整天看臉不是臉,看鼻子不是鼻子的!”臨出門時,老太太重重敲了敲桌面,語重心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