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蕭皇貴妃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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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蕭皇貴妃的計謀
侍立在門口的太監侍衛們一看見時蕭皇貴妃,忙著呼啦啦地請安與通報,而蕭皇貴妃卻是抬起了手,止住了他們的動作。她跨過門檻,一陣極暖且香的薰風便撲面而來,原本在寒風中走了一陣子的身子也暖和了不少,蕭皇貴妃只覺得周身醉醺醺的,她解了披風,遞給琉舞,然後從另一個丫鬟手中拿了一盅鴿子湯,示意她們站在第一重門口,自己便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祁帝蹙著眉頭,手裡握著一支筆,在寫著什麼。馮智玳一見是她,便福了福,退到了門口。
蕭皇貴妃將湯盅放在案几上,拿起絞胎研墨棒,挽起袖子,細細地研磨起來,並不出聲打攪,若是在旁人眼中看來,必是一番紅袖添香的佳話。祁帝和蕭皇貴妃攜手走過了近二十年的歲月,宮中的美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從不缺乏年輕嬌媚的青春,然而,卻是沒有女子能比的上蕭皇貴妃在祁帝心中的地位。都說在這宮中是紅顏未老恩先斷,然而放在蕭皇貴妃身上,卻是做不得數的,雖然高貴的女子看上去仍是明豔不可方物的,然而,終歸是躲不過歲月那一把犁耙,多少還是有些遲暮的景象,可是祁帝卻是日日往紫宸宮中跑的,二十年恩寵不衰,卻是有是多少女子要斜倚薰籠坐到明。
祁帝順著一雙蔥白的手看見了一張比起平日不知嬌媚了多少的臉,似是有些看呆。
蕭皇貴妃朝著他“嗤嗤”地笑了一下:“怎麼,陛下,認不出臣妾了?”
“燕燕?”祁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她,“今日真漂亮。”
蕭皇貴妃朝著他嫣然一笑:“今日臣妾頓了一盅鴿子湯,陛下便趁熱喝了吧。”說著揭開蓋子,將一盅冒著騰騰熱氣的湯端到祁帝面前。
祁帝看了看她,心中卻是愉悅異常,於是伸過手便接了,就著碗口喝了一口,還不忘誇讚一句:“真好喝。”
蕭皇貴妃只是笑著,看著祁帝一口一口地將一盅湯喝得一乾二淨,於是便說:“陛下,臣妾許久沒有為陛下跳過舞了,陛下還記得我第一次在你面前跳舞時的場景嗎?”
祁帝舒展開眉毛,拉過她的柔夷:“自然是記得。當年,你是蕭家最為寶貝的明珠,那一天,你在水榭之上的一舞,便在孤的心間下了詛咒,從此孤便迷失在你溫婉的笑意中不能自拔。”
“那臣妾今夜也要陛下迷失在臣妾的笑意中不能自拔。”蕭皇貴妃在祁帝耳邊吐氣如蘭,手探入懷中,按著盒子的口子掰開,從珍珠盒子中挑出一抹,捻在指尖,然後便扭著水蛇般的腰,走到臺階下,踏步而舞,彷如蓮花搖曳而出,開啟美好的花苞,一顰一笑極盡魅惑。祁帝看著一如初時的蕭皇貴妃,眼神忽然朦朧起來,神思飛散,他好像看到了那個才及笄的蕭燕燕點足踏在一盞蓮花臺上,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他的臉上徐徐地綻放出一個笑容,頭卻是慢慢地垂下了,然後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蕭皇貴妃一看這個樣子,便停下了舞步,然後走到祁帝身邊,推了推:“陛下,陛下。”在確定祁帝是真的墜入夢鄉後,才放開手往他身上仔仔細細地摸著,然而卻是連一個硬物都沒有摸到,然後蹙著眉間想了一番,才將手伸到案几下的一個暗格摸索,然而開啟機括,一枚黃澄澄的玉印便出現在了眼前,蕭皇貴妃欣慰地吐出了一口氣,於是她掏出準備好的印泥和綾錦織品,加蓋在了第一朵祥雲之上。
把“聖旨”塞入袖子裡時,蕭皇貴妃吐出了一口長氣,一摸額頭,卻都是汗,她看了一眼祁帝,於是便招了琉舞進來,一起合力將他攙扶到了龍床之上,給他換上裡衣,然而再蓋上被子,蕭皇貴妃伸出手指摸了摸祁帝的眉骨,一寸一寸地順著他的臉骨架往下摸,清瘦了不少,蕭皇貴妃在心中疼惜了一番,想著明天應該要燉些燕窩粥補一補身子,才轉身回紫宸宮。
就在蕭皇貴妃踏出門檻的那一刻,原本應該閉目而睡的祁帝卻在一剎那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眸子卻是漫著複雜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自從知道鳳水問身中遇裡製出的毒藥後,他的內心一直很複雜,一面是自己從小便崇敬的哥哥,而另一面卻是自己的延續,哪一個他都不忍心捨棄,所以便懦弱地選擇了逃避,直到今夜,蕭皇貴妃這一身打扮出現時,他心中隱隱約約知曉了她的目的,卻不點破,陪著她演了一齣戲,不過是想要找出一人,幫他抉擇罷了。
祁帝看著掛在屋頂的夜明珠,發著柔和的光澤,心卻是被劃分成了兩半,一般是水,一半是火,煎熬著,永遠無法拔出身來。遇裡姐姐,二十年過去了,你當真還是這般恨著皇兄嗎?倘若你知道當年這件事的主謀另有其人,你會不會放下這一切?祁帝只覺得嘴巴里泛著苦澀,罷了罷了,這是他永遠都無法償還的孽債。
蕭皇貴妃一路疾走到紫宸宮,掏出懷中的“聖旨”,緩緩地貼在有些薄汗的臉上,心裡卻是快樂的,皇兒,你終於有救了。然後,她提起軟毫,沾了些墨汁,毫不猶疑便寫了下去,然後將聖旨放入一個圓筒中,用蜜蠟封好,召了身邊會些功夫的榮公公:“務必將這個親手送到幽王手中,挑十個功夫好點的一道去,早去早回。”
榮公公說了聲“喏”便快步退下了。
蕭皇貴妃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才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硬地嘎吱嘎吱響,琉舞體貼地幫她捏著,開口寬慰她:“娘娘不必太過於擔憂,榮公公必定會將它帶到幽王那邊的。”
蕭皇貴妃點了點頭:“明兒個便讓皇兒來紫宸宮一趟吧。”
“喏。”琉舞服侍著她睡下了,然後放下了垂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