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八,素素,我終於找到你了

三十八,素素,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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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素素,我終於找到你了

素以聽了李輕輕的話,心裡甚為感動,沒有想到爹爹竟然這般關心自己,於是她頗為難為情地蹭了蹭李輕輕的脖子:“孃親,素以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再也不胡來啦。”

“現在才想要收性子?晚啦!”秋沛夐撩開垂幔走進來,臉色暗黑,似乎生了不少的氣,跟黑金剛似的,“你可知道孃親因為擔心你而流了多少淚嗎?整日整日都神思恍惚,連飯都沒有吃上幾口……”

素以聽了更是愧疚地埋下來頭,伏在李輕輕的懷中一動不動。

“好啦,沛夐,重要的是我們家素以又在我身邊,可以喊我孃親了,過去這些比起失而復得,都算不得什麼。”李輕輕安慰性地拍了拍素以的後背。

“你呀,不要老是這般寵著這個皮孩子,得讓她知道輕重緩急,不然,越發無法無天了,哪天殺人放火的事都會幹了……”秋沛夐還是氣得不輕,那陣勢就差拿出一把戒尺來打素以的手心了。

“爹爹,我真的知道錯啦,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素以第一次見到如此低氣壓的秋沛夐,臉上已然烏雲密佈。

“孃親……”素以扯了扯李輕輕的衣襬,“爹爹這個樣子素以怕怕……”

李輕輕也覺得秋沛夐今日的神情與以往不一樣:“沛夐,你都把素以給嚇壞了……”

秋沛夐卻是沉著步子走到了素以的床頭:“素以,你和七皇子是怎麼認識的?”

素以只得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遇裡給鳳水問喂毒的那一段。

秋沛夐沉思了一番:“以後,記得離他遠一些。”

李輕輕的身子也是一震:“沛夐,七皇子看到你在李府,聽見素以喚你爹爹,會不會……”

“不打緊,既然那天他表態自己是蘇醇塬,應該就不會對著外面說見到過我,我只是不想讓我們的女兒捲入宮中那些瑣碎的事情罷了。”

“淚溼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按歌聲。紅眼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素以緩緩地吟出白居易的《後宮詞》,“爹爹,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後宮那種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地方,我躲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自動去沾染這些東西,雨露由來一點恩,爭能遍佈及千門?那些個些微的愛我還看不上眼。”

秋沛夐聽了,便放下了懸著的心,他只是擔心女兒接觸的男子並不多,這麼一個月來和鳳水問在一起,且不說他的身份尊貴,只看他那一張英挺的臉,他怕素以一個不小心便陷了進去,白白賠了一顆心進去。

“素以啊,爹爹覺得你也長大了,所以有些事,你先知道也無妨,七皇子是蕭皇貴妃的兒子,而秋氏素來是和謝氏綁在一起的。”

素以一聽便心下了然,他們支援的謝皇后的兒子——當朝的太子,而不是七皇子,而且,就算是他們相愛,想來也不會得到祁帝與祁後的支援。不過這些,確實是想多了。

“爹爹,素以還小,不想這般快便喜歡上一個男子。”她抬起一張討人歡喜的笑臉。

秋沛夐忽的便放下了心,黑塌塌的臉也白了不少:“這般大的人,還老是惹你孃親傷心。”雖然嘴上責罵,然而,語氣卻是輕快了不少。

素以只能愁著一張臉,再三保證以後三思而後行,然後在心中默默地補上了一句,再,斯可以。

接下去的一個月是一天喝三碗黑呼呼濃稠汁水的節奏,素以覺得自己體內都流著黑色的藥汁了,她抬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著綠珠,而後者只是努力地忽略素以那雙沾著濛濛杏花雨的眸子,毫不退讓:“小姐,你還是喝了吧,不然老爺又要生氣了。”

這副賣萌裝可憐的表情在綠珠完完全全起不了任何作用,素以只能皺著一張臉,捏著鼻子把上一輩子偷偷倒掉的中藥盡數補了來。心裡暗暗地在發揚阿q精神,因果輪迴,輪迴因果,躲不掉,早知道以前便乖乖地喝了,也不至於現在天天泡在藥缸子裡。

而另一廂鳳水問的身子底子比較好,只躺了三天,便能拖著身子去尚書房唸書,今日在退學時,鳳水問向素有紫虯國第一學士之稱的裘太傅問了一個問題:“太傅,您覺著梨花帶雨這一詞形容什麼為好?”

結果那個裘太傅捻著花白的鬍子,沉思了半餉,搖了搖頭,然後反問了他一句:“那麼七殿下以為呢?”

“當是形容女子哭泣的樣子。”鳳水問一字一頓地吐出,手卻是握成了拳頭,青筋糾結。

“果真是一個絕妙經綸的比喻,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吶,”老頭子雙眼緊閉,腦顱中便浮現了一個絕代佳人哭泣的樣子,“七殿下,見解獨到,老夫看來白白擔了紫虯國第一學士的美名。”

鳳水問自然是挑揀了些漂亮的話來誇讚裘太傅,把老頭子都捧上了天,這次的對話便劃下了圓滿的聚點。

沒有人發現表面上看起來一片平靜的鳳水問,內心卻是波瀾壯闊的,素素,我終於找到你了,他挽起幾不可見的脣角走出尚書房

按著慣例去紫宸宮給蕭皇貴妃請安的時候,祁帝正靠在塌子上,腰後枕著一個軟枕子,閉目養神,而蕭皇貴妃則替他揉著太陽穴,火爐子上煎著一盅茶,泛出青色的沫子,鳳水問朝著蕭皇貴妃指了指自己,便拿起雙龍戲珠的蓋碗,將火爐子上的火舌給滅了,然後舀了澄黃明亮的茶湯緩緩注入,扣上蓋子,端到祁帝面前:“父皇,喝口茶水潤一潤嗓子吧。”

祁帝半睜開眼睛,一看是鳳水問,便開心地起了身子:“皇兒啊,下學啦?”

“是。”鳳水問恭恭謹謹地遞過蓋碗。

祁帝接過,揭開蓋子,颳了刮,慢慢地啜了一下口:“今兒個學了些什麼?”

“今日裘太傅教了我們《綴術》。”

“可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對著這個自己素來寵愛的孩子,祁帝有著用不完的耐心。

“沒有,今兒個教地比較粗淺,都是入門的。”鳳水問一臉乖巧地作答。

“那便好,孤的小七兒天資聰慧,一點即通。”祁帝開心地和他討論起了朝堂上的事,蕭皇貴妃見狀便退了下去,一個人去了小廚房看晚膳準備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