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嬌聲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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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嬌聲顫
與秋沛夐這冷凝的樣子形成對比的卻是李孳如頗為鎮定的臉,嘴角噙著一絲笑,俏麗在蓮花盞之後,火燭不斷地在侵蝕著棉芯子,紅色的蠟油漬出,堆結在外,結成一圈燭花,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李孳如閒暇地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小巧的金剪子,細細地剪去了上頭的燭花,燭火瞬間亮堂了些,將她的臉印稱地分外柔和,好像處心積慮安排這一幕的人並不是她。
然而,內心卻不似看起來那般平和,在五年前遇到秋沛夐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心就不再安安分分地跳動在胸腔中了,與其找一個碌碌無為自己並不愛的男子嫁了,倒不如趁著今天好好博取一番,只要李輕輕還看在自己的父親為了保護她而死的份上,沒準真的勸服秋沛夐再納一房小妾。想到這裡,李孳如便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身子,懸著的心也頗有節奏地在胸膛中跳躍著,安然地放下了手中的剪子,順了一番眉眼。
素以審視了一番碧波盪此刻凝重的氣氛,再看了一眼李孳如輕笑著的麵皮,忽的有一種被外敵入侵了領地的感覺,這是她的家,她的孃親,她的爹爹,絕對不容許有什麼人來打亂他們的鰜鰈情深。
李輕輕看著盛裝的李孳如,內心就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五味成雜的,她和秋沛夐好不容易才修來這百年的同枕眠,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分走他們的相聚時光,更何況這個女人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侄女,然而一想起當年父母早逝,是自己的親哥哥李博年在風裡在雨裡與她相依為命長大的,甚至為了保護自己,救治不愈而死,心中卻是狠不下心來責罰他留在世上唯一的這麼一點血脈。李輕輕閉了眼睛,想起了滿身是血的李博年,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今夜之事……”
“表姐,這些蛾子還真好看,素以長這麼大還頭一次看見有雪白的蛾子呢,哎呀,它的翅膀上還有紅色的點點,表姐,這般的大冬天你從哪裡弄來的呢?”素以手中捻著一隻優雪苔蛾,因為此刻離秋沛夐有些近,他體內好不容易的壓制下去的潑天慾火瞬間從下腹攀爬出來,而且比之前的還要濃烈,瞬間便燎了原,再加上軟玉在懷,秋沛夐想也沒多想,便索著李輕輕嬌嫩的肌膚一路吸吮下去,雙手不住地在衣襟中撫摸著,一寸一寸地dou弄著,李輕輕只來得及“嚶嚀”了一聲,便動彈不得。
“綠珠!”素以揚起聲音喊了一聲。
一陣清雅的琴聲破空而來,敲打在秋沛夐的耳膜中,他雙眸中跳躍不停的火苗瞬間偃旗息鼓,一看李輕輕衣襟凌亂,臉色變得鐵青。
“來人,把這些么蛾子都收拾瞭然後用一把火燒掉。”
素以悄悄地籠著手,將一隻扇著翅膀的優雪苔蛾掐死。
這時李梁氏散亂著鬢髮,絲履未著便顫著腳跑進了碧波盪:“秋相、輕輕,不要責罰孳如,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指示孳如這般乾的……”
李梁氏一把跪在秋沛夐和李青青面前:“孳如還小,根本不懂,是我硬是逼著她這樣的。”
李青青俏臉慘白,腳步軟了一下,秋沛夐忙將她緊緊抱住:“嫂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知道知道,”李梁氏深深地磕下頭,“是我被鬼迷濛了心竅,一心想著讓孳如攀龍附鳳,就打起了秋相的主意,那……那碗蛤蜊雪花蛋羹是我吩咐丫鬟送過來的,裡面摻了**。”
此刻的素以已經舀了一口吞入腹中:“這加了**的蛤蜊雪花蛋羹好像真的好吃很多。”
“素以!”秋沛夐和李青青都焦急地喊了一聲。
“快把顧郎中叫過來。”
小廝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往幽篁院跑去,好在顧郎中這幾天為了給素以換藥,還住在這府邸中。
“素以,你覺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秋沛夐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掌珠。
“沒有啊,我活奔亂跳的,一點事兒都沒呢,”素以走到李梁氏面前,“舅媽,你說這蛤蜊雪花蛋羹下了**,不知這**可有什麼名字?”
李梁氏慌亂著一張臉,眼睛早已失去了焦距,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知該怎麼回答。
“夠了……”李孳如剛剛說了兩個字,便被李梁氏給打斷了:“自然是有名字的,便叫做蠶蛾霜。”
李梁氏掃了一地還未來的及收理的優雪苔蛾,便隨口說出了一個名字。
素以心下輕嘆了一聲,果真,李梁氏是不知情的。
“秋賢侄啊,秋賢侄,這麼個大晚上,你不讓小老兒好好抱著盼盼睡覺,硬是把我從軟玉溫香中拉出來,要是你不是病入膏肓了,小老兒定不饒你。”顧摩粟雖然嘴上這般抱怨著,但從他不整的衣衫看來,當初跑出幽篁院的時候還是相當緊張的。
“顧神醫,實在是對不住,這般晚了還打攪你的好眠,”李輕輕朝著他福了福,“實是小女誤食了一味……一味藥……”李輕輕難以切齒,扭捏了半餉才表達清楚意思。
顧摩粟伸出手搭了一番素以的脈搏,再聞了聞了蛤蜊雪花蛋羹,捻起一隻躺在地上優雪苔蛾,摸了一把鬍子:“夫人,不必擔心,這顫聲嬌藥勢來勢凶猛,但卻是需要這優雪苔蛾作為催情引的,現在這些蛾子都死了,想來問題並不大,小老兒這就開一個藥方,煎一劑藥服下便好了。”
“如此,小女子這廂先拜謝過顧神醫。”
“客氣客氣。”在李輕輕面前,顧摩粟還是那個德高望重的神醫。
“顧爺爺,這**的名字不是叫做蠶蛾霜嗎?”素以忽的發問。
“蠶蛾霜?那不過是用來溫腎壯yan的藥劑罷了,怎麼能和顫聲嬌相提並論。”顧摩粟拍了拍秋沛夐的肩膀,用口型說了一句“有你的。”便樂呵呵地端坐在案几後方寫藥方,只留下臉色鐵青的秋沛夐。
李梁氏慌慌張張地爬到李輕輕的腳邊,雙手抱著她的腿:“輕輕,你看在博年的份上,就饒了孳如吧,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李輕輕滿是怒火的心瞬間涼了下來,是啊,哥哥為了自己滿身是血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孳如是他唯一的骨血,她又怎能忍得下狠手?
“表姐都一個及笄的人了,怎麼還能說小呢,都可以嫁人了呢。”素以蹲在地上,看著是在仔細地研究優雪苔蛾。
“孳如都已經及笄了,姑姑明天便幫你找一家好的夫婿吧。”李輕輕揉了揉額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李梁氏聽了便喜上了眉梢,連忙抓著李孳如的衣角,想讓她也跪下來,而李孳如卻是置若罔聞:“姑姑的心意侄女心領了,只是,孳如並不是一個可以隨意許配給別人的女子,我只嫁心目中的男兒。”她眼神堅定地盯著秋沛夐,就像是一個女王般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李梁氏聽了,怒火攻心,反手便給了女兒一個巴掌:“孽障!”
李孳如捂著腫起的半張臉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神情卻是倔強而孤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