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畢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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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畢業來了
對於大學校園裡所有的親親密情侶來說，畢業都是一次嚴肅的考考驗。在這場愛情的暴風雨裡，很多戀人都勞燕分飛。
世界的格局發生了微妙變化，同時也影響到了國內的變化，國內有越來越多的國有企業大工廠破產癱瘓，工人發不出工資，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大。
在即將面臨的大學生面前，未來走向哪裡，何去何從，成為他們更為關注的話題。在話題面前，愛情是否繼續，突然間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未來將走向何方。
“你決定了嗎？”丁佳看著張揚，臉上很不情願的說。
“嗯，家人都已經決定了。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張揚說。
“我們一起去吧。外邊的世界是另外的一個天地，是可以自由飛翔的地方。我們在哪裡可以大聲呼喊，可以盡情的在草地上飛翔。”張揚激動的說著，似乎看到了遙遠的地方，哪遙遠的自由自在。
“我沒有這個打算，而且從來都沒有想到。”丁佳有些失望的說。
“爭取一下吧，我們一起去。”張揚說。
“嗯，我考慮一下吧。”丁佳說。
在校園的操場上，花園裡，似乎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那些昔日親密的戀人此刻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很少路面了。
王一根拉著宋義的說，漫步在如此詩情畫意的地方。連個人自由的呼吸著這裡的空氣，感受著最後的甜蜜。
“馬上要畢業了。不知道工作非配是否理想。”宋義擔憂的說。
最近收到妹妹的來信，哥哥所在的工程效益越來越不好，而且已經連年開始虧損，工資連續幾個沒有發起了。對於父親這種退休的工人來說，情況更糟，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領導退休金了。
“我根本不考慮畢業分配的事情。看外面鬧的沸沸揚揚，幾乎所欲人都在吵嚷著下崗，下海，我不想畢業後給自己套上枷鎖。一輩子呆在一個地方。”
“你還想去南方嗎？宋義問。“當然，這是我的理想。”王根自信的說。
“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去。”王一根說。
“我.....讓我想象吧。”宋義有些猶豫，有些擔憂。記得以前，她曾經也在心裡發誓，也在丁佳面前說過，畢業之後要去南方的。可是現在，真的面臨這個問題的時候，宋義猶豫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聊了很久，關於愛情，關於未來，還有人生。感覺還好。兩個人沒有像大多數情侶那樣，因為畢業的事情吵架，鬧翻臉，最終各自紛飛。
此刻，兩個人沒有任何這樣的苦惱，苦惱的是他們未來的路在哪裡。
“宋義，你相信我。像我們這樣沒有家室和背景的人，是非配不到好工作的，即使僥倖有了好工作，我們的人生也會是沒有前途的，或者是說我們苦難的開始。請你相信我”對於局勢，對於社會，王一根似乎要了解的多。
“你太成熟了。成熟的讓我有些陌生。”宋義停止腳步，注視著王一根。
“大概是苦難的生活讓我成熟了吧。我父親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去世了。是因公殉職。”王一根回憶過去，臉上掛上了悲傷。
對於王一根的過去和家庭，宋義瞭解的很少。王一根從來不主動說，宋義也從來都不問。
“那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想那麼多，更不要傷心。”
“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對過去了解的太少，不過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明白了很多，也領悟了人生。所以，我不想走父親的老路。想重新選擇一種別樣的人生。”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吧。”宋義猶豫了。最起碼可以肯定，她在心裡是捨不得離開王一根的。
大學四年，三年的時光，已經讓宋義習慣了有王一根的存在，或者說，習慣了每天早上都有人給自己送上熱水，雖然不知什麼，但是那份情堅持了三年，足夠讓自己感動一輩子。
“嗯，我等你。”王一根拉著宋義的手，眼中滿是溫柔。
女生宿舍裡，雖然還是正常上課，可是在大逃亡的前夕，宿舍裡已經出現狼狽的跡象了。像是一個打了敗仗的戰場，到處都是硝煙，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破衣服和舊書扔的到處都是，也沒有那個宿舍會主動去做值日。
這裡的情況，大概會持續到新生入學報到之後把。宋義和丁佳記得，當年他們提著行李入住這裡的時候，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衛生清掃，才恢復了乾淨整潔。可是現在，當年的狼藉又歷歷在目了。
宿舍裡丁佳和宋義坐在各自的**，雖然手中都拿了一本書，但是各自都沒有心情看，隨便的聊著。
“你決定和她一起去南方嗎”丁佳看著宋義說，想從宋義臉上看到答案似的。
“我不知道。心裡很矛盾。”宋義一臉無奈的樣子，看著丁佳。
兩個人四目相對，會心一笑，算是苦中作樂了吧。
“張揚呢，她什麼打算？”
“她想出國，可是我不想，我也不準備和我父母商量，他們大概是不會同意的。”
丁佳一臉的失落，讓人看起來像是忍受了很大的痛苦一樣。
“怎麼會呢。你們的條件完全可以支付你出國的費用，而且現在這個趨勢，能夠走出國門看看，不僅開闊眼界，而且將來也一定會大有前途。”
“我家裡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封建傳統思想太嚴重了。哎呀，真是鬱悶。”丁佳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咱們都是命苦啊。趕上了這個混蛋時代。”最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感慨。
歲月無情地流失，所有即將畢業的天之驕子們，面對著社會迷茫，面對著未來不知所措。
在這段時期內，幾乎所有人都無法安心的坐在教室裡聽教授講課，即使有人坐在教室裡聽，也只是身體坐在那裡，而心早已經飛到了遙遠的地方。
丁佳回了一趟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母。丁建生聽了之後一聲不吭，坐在哪裡想著什麼，思緒看樣子是飛的很遠。
“你倒是說話啊，孩子這個時候可是關鍵時刻，是人生的重要十字路口，一旦孩子過了這個路口，將來在後悔可就晚了。”丁佳母親焦急的看著丁建生。
丁建生沒有說什麼，抬起眼皮看了看丁佳和自己的妻子。然後又坐在哪裡一聲不吭了。
妻子看丁建生無動於衷不說話，心裡著急，心裡多想大聲的罵她一句。可是，在這個家庭裡，在這個家庭的修養和氛圍中，她忍住了。
“難道你就這麼放棄女兒這麼好的機會嗎。出國意味這什麼，你想過嗎。”妻子對著丁建生，說“反正，我同意了。丁佳繼續出國深造，機會千載難逢，機不可失。”丁佳瞪大了眼睛看著母親，她沒有想到，母親會為了自己出國的事情和父親翻臉。丁佳記得，這是自己從小到大見到母親紅臉的第一次。
“老爺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是知道，你們這麼崇洋媚外，她會生氣的。”丁建生眉頭皺著，像是被逼迫到了死衚衕口。
“你以為老爺子還在位呢，真是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那些年拼命的壓制你，現在好了。經濟活了，改革開放了，你卻下崗了。這麼年輕就退休了。真不知道老爺子到底為你考慮過將來和前途沒有。”丁建生看到妻子如此的發怒還是人生的第一次。
此刻丁建生看到，妻子就好像是一隻餓了極的母老虎在護著自己的小老虎，看著周圍的一切，像是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準備一切來犯之敵。
“媽媽，你不要生氣了。我不想為此影響到你和爸爸的關係，那是我不想看到的。”丁佳說。
“佳佳，你不要管，這已經不是你的問題了。這是這個家的問題，是存在很多年的眼中問題。”
“好了，好了。你過分了啊。”丁建生像是一個發怒的獅子，眉頭和頭髮都倒豎起來，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丁佳看到父親的這個樣子，大概有些擔心吧。本來他是不想在畢業前夕回到家裡的。但是張揚一直催促自己給她明確的答覆。所以，丁佳不得不下達決心回家商量。
哪怕父母都不同意自己出國，丁佳也會坦然接收到。因為丁佳在心裡根本就沒有想好究竟是否要出國。
現在看來，丁佳明白，父親不同意了，而母親卻同意了。但是從母親的話中，丁佳感覺到，父親在意的不是自己的感受和前途，她在意的是爺爺的想法。自己的出國與否和爺爺有什麼關係。丁佳不明白，她看了看父母，父母根本也不準備向她解釋什麼。大概他們還吧自己當成了孩子吧
結果沒有確定下來，爸爸媽媽一比一平，在丁佳內心的天平中，更多的是傾向於父親，丁佳更願意留在家中，更遠離留在父母親的身邊。
下課後，張揚攔住了丁佳。丁佳看了看張揚，大概知道了張揚為的什麼。丁佳說“對不起張揚，我不可能和你去國外留學的。”
“我們不是說好了。你怎麼變卦了呢。”張揚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看著丁佳。丁佳有些退卻，不知道該如何對張揚說，更不知道如何解釋。
“宋義，等等我。”正好看到宋義從自己身邊走過，丁佳趕忙叫住了宋義，結束了這個尷尬的見面。
“剛才幸好你經過，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張揚說。”丁佳挽著宋義的胳膊感激的對宋義說。
宋義其實很想告訴丁佳，其實自己早已經注意到了張揚的神情，而且那天丁佳回到學校乎，告訴自己的想法，宋義大概明白，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張揚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丁佳，而且張揚也不會這麼甘心的。
果然，今天下課後，張揚在回宿舍的路上，張揚把丁佳攔下了。而宋義的出現卻是恰到好處。
“你說我該怎麼解釋啊。”丁佳有些著急。
“不用解釋，順其自然吧。”宋義似乎很高深的神情說。
“你說的輕巧，張揚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丁佳有些擔心的說。
“佳佳，別傻了，一旦你做出了決定，張揚會為了你放棄出國的機會嗎。”
丁佳被宋義問住了。至於這個問題，丁佳從來都沒喲考慮過，甚至在腦海中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影子，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的。張揚是都能夠堅持自己的愛情，是否會為了自己放棄出國，這是一個未知數，也是一個不解的答案。
“你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靜制動，等待張揚出擊，看她是否會為了你為了你們的愛情留下來。”宋義想了想，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丁佳點頭，她心裡明白，這大概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張揚心情很失落，在丁佳哪裡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是在丁佳閃躲的目光中，很快，張揚就已經讀懂了什麼，她知道，丁佳雖然沒有說明，其實她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在愛情和前途面前，那個更為重要，讓張揚犯難了。她想為了丁佳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可是這個機會是父親從校長那裡軟磨硬泡求來的。自己這麼不珍惜，是不是傷害了父親的心。而且憑著自己的條件，完全可以在國內找到一個很不錯的崗位，而且將來也會有很不錯的發展。
在面臨親情和愛情的抉擇上，張揚犯難了。
正在張揚犯難之際，張揚的父親學校的保衛處主任站在了張揚的面前。
張揚抬頭看了看父親，眼神中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喜，多了一層憂傷的陰霾。
張揚父親大概明白了什麼，但是她沒有點透，有點明知故問的問道“怎麼了。還沒有開始準備出國的事情。”
“嗯，我正在準備。”張揚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不是那麼的乾淨利索。不像是張揚的以往風格。
張揚的父親心裡猛地頓了一下，大概明白，可能是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在出國的問題上，張揚遇到了難題，或者說打了退堂鼓，要不然她不會如此的頹廢，如此的精神萎靡不振
“你是不是有另外的想法。”張揚的父親問。
“爸爸，我能不能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我不想出國了。”
張揚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確是很難為情的，她知道父親為了自己出國的事情付出了多少，現在自己這麼輕易的就否定了。讓父親的心裡很難受。
“為什麼”張揚父親問
“沒有為什麼，只是不想而已。”張揚回答。
“就這麼簡單。是為了那個女孩嗎。”張揚的父親問。
“不是的，和她沒有關係。”感覺像是被大人看穿了心思，張揚的臉色有些發紅，情緒有些反常。
“孩子，這是關係你一生的大事，我想你要慎重考慮，千萬不要受到外力的干擾，你要明白，如果粗過了。恐怕這一聲都錯過了。”
張揚抬頭看了看爸爸，似乎很奇怪，父親為什麼沒有發脾氣，如果按照以前自己對父親的瞭解，如果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說出來，父親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可是父親沒有，反而變的很是和顏悅色。讓張揚的心裡更為難受。0
“我是不是一個意志不堅訂的人”張揚問。
“這要看你在哪方面看。如果在出國這方面看，你的確是這樣的。可是如果在愛情面前，你就不是了。我覺得你是為了那個女孩才決定放棄的對嗎。”
張揚面對父親，被父親追問的沒有退路，幾乎到了一個沒有出路的死衚衕，張揚不得不面對父親犀利的目光，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真是的想法。
張揚父親聽完了兒子的敘述，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高興，她笑著對兒子說“兒子，爸爸曾經也年輕過，知道愛情，也理解你們年輕人的心情。可是在人生面前，愛情只是一個很小的部分。我想請你要考慮清楚，等你考慮清楚，過來找我好嗎。如果是在不行，父親尊重你的決定，畢竟這是人生的十字路口，大岔路，你可千萬要謹慎走路啊。”
父親的話，像是勸告，也像是警告。張揚聽的很清楚，但是最終的決定卻在張揚的心中反覆被推到。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去了解，更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樣
的抉擇。
王一根約宋義去了老地方。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如果以前只是簡單的拉手關係，現在已經走的幾乎貼到一起，而且王一根的手已經很自然的放在宋義的肩膀上了。
“你都做好了準備嗎。”王一根輕聲的在宋義的耳朵邊說。
“嗯，都準備好了，隨時準備和你南下。”宋義胸有成竹的說。
“那你家人會同意嗎。”王一根有些擔憂的問。
“應該會同意的。我的人生靠我自己選擇，別人無權替我做主。”宋義說的很痛快，像是很犀利。
“沒有想到你這麼有主見。”王一根有些佩服的看著宋義。
“呵呵，少給我說好聽話。我不稀罕的。我之所以決定南下，不僅僅是因為你，更多的是因為我也看好南方經濟，也想到改革的前沿陣地去感受那硝煙的瀰漫，和激動人心的拼殺，希望透過努力，拼殺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宋義滿懷憧憬的看著遠方，看著王一根，似乎她真的到了南方，真的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父親的身體。還有家中的情況，真怕他們沒等我功成名就，就堅持不下去了”宋義擔憂的說。
“不會的，有我和你在一起，我們一定不會讓你的家人受苦的。你放過來想，我們之所以去南方發展，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過上幸福的生活嗎。當然也包括讓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王一根說的很緩慢，幾乎是字斟句酌，每一個字都重重的落在宋義的心坎上，讓宋義的心裡一下子感覺到格外的溫暖。
終於，所有人都迎來那激動人心的一刻。丁佳和宋義一群大學畢業生都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在校園裡穿梭，在花園裡，在操場上合影留念，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笑聲和腳步。
張揚自從那次被丁佳拒絕之後，再也沒有主動的找過丁佳，丁佳也沒有找過張揚。即使兩個人在校園偶遇，也會遠遠的避開，生怕碰面，及時到了躲無可躲的死衚衕，兩個人也是形同陌路的。
最終，在畢業分手前夕，丁佳真的和其他同學一樣，和男朋友張揚成為了大學校園裡最熟悉的陌生人。見面不在打招呼，像是根本不認識。可是在彼此的心裡，都明白，他們是最親近的人，最起碼曾經是這樣的。
“丁佳，送給你。”張揚拿著一隻鋼筆地道丁佳的面前
“謝謝你張揚，我不能手你的禮物了。”丁佳知道，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兩個人如此尷尬的關係，丁佳跟更不願意接受張揚的禮物，給張揚留下曖昧的影響。
“拿著吧，算是一個紀念，也是對過去的一個告別吧。”張揚說。
“我明天就要出國了。最後我想吧這隻筆留給你，希望你能夠還記得我。”
“嗯，那好吧，我收下，可是我沒有禮物送你的。”丁佳笑著說。
“只要有你一句話就夠了。”張揚笑了笑，笑的很勉強。
“那我祝福你一路順風，學業有成吧。”丁佳也笑了。笑的很開心，很燦爛，但是在燦爛和開心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大概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吧。
“明天你回來送我嗎。”張揚看著丁佳，像是在祈求也像是在渴望。
“何必讓大家弄的如此感傷呢。一路順風、”
丁佳說的很坦然，坦然的讓張揚有些吃驚。佔張揚怎麼都沒有想到，丁佳會如此之快的放下這段相連兩年的感情，無法想象到丁佳此刻的心情。張揚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滴血，在難受，像是有一把鈍刀子不停的在她的心裡劃。
宋義看到張揚遞給了丁佳一樣什麼東西，本想上前給丁佳助陣，生怕丁佳會亂了陣腳。不過，宋義很快明白，丁佳不會那麼脆弱。可以和張揚保持距離，就已經讓宋義明白，丁佳是很有分寸的。
看到張揚離開走遠，宋義走上前來。“決定了嗎。”宋義問。
“嗯，決定了。該放手時候就放手，大家都是這麼做的。”丁佳有些傷心的說，眼淚掛在面頰上。
“為你們這段感情惋惜，愛情似乎永遠都是人生的殉葬品。在抉擇面前，首先捨棄的就是愛情。這是大學生最經典的劇目。”宋義說。
“真是羨慕你們。可以雙雙飛往南方。讓人羨慕的一對，也祝你一路順風，事業造成。什麼時候走。”丁佳努力使自己輕鬆，努力讓自己高興起來。
“明天的火車，直到南方的。”宋義拉著丁佳的手，有些不捨得分離。“也是明天，都要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好寂寞。”丁佳說。
看著丁佳愛如此傷心的樣子，宋義真的很想開口留下來，繼續陪著自己的這個朋友。和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朋友漫步人生路。
可是現在，宋義明白，她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可以隨意支配自己人生的孩童，他們要擔當責任，他們要面對人生，他們要選擇承擔了。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宋義忍不住的淚流滿面，但是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
“嗯，我也會想你的。”丁佳抱著宋義。
宋義揮手抱著丁佳，兩個從小長到大的女孩子相互擁抱在一起。哭成一對淚人了。
王一根站在連個人的旁邊，不說什麼，只是看著這對相擁而泣的女人。她的心裡百感交集，感嘆萬千。王一根何嘗不想留在父母的身邊啊。可是生活的艱辛讓王一根明白，只有衝出去才有生的希望。
第二天，在北方火車站，丁佳再一次抱著宋義，緊緊地生怕宋義一下子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一樣。
“你到那邊記得給我寫信，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如果有什麼事情即使給我聯絡。”丁佳叮囑宋義說
“你放心好了，我一刀南方就給你寫信，把我的地址給你。”宋義努力使自己笑起來，像是很輕鬆的樣子。可是丁佳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一個。
王一根手裡提著她和宋義南下的行李，站在他們面前，面無表情，一副悲壯神情，像是一個即將出徵的將士。遙遠遙遠的南方，就在王一根的心裡。
火車的的轟鳴聲不停的響起，讓丁佳和宋義不得不分開，不停的招手，連臉上的淚水都來不及擦拭。
擁擠的人群中，丁佳看不到了宋義，在擁擠的展臺上，丁佳被人群淹沒。宋義和王一根上了車，把行李放好，頭伸出窗外，對著丁佳使勁的揮手。
“佳佳，你回去吧。我會想你的。”宋義留著淚，已經泣不成聲了。
丁佳站在哪裡，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她想要寄過去，想要再一次握著宋義的手，可是火車啟動了
轟隆隆的火車吼叫聲，使火車不斷的加速，丁佳不得不快跑。不斷地較快速度，可是這樣，她和宋義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宋義深處的胳膊和身子也在丁佳的視線裡變的越來越笑。直到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蒼茫和空洞。
“再見，我的朋友”丁佳一個人站在月臺，恍然若失一個人，孤獨的背影在陽光的照射下，影子拉的很長，顯示的格外的寂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