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為什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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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為什麼1
按著雪奴的性子來說,必然會不甘示弱的反脣相譏,可誰知雪奴卻頓時眉開眼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甚至還拍著**道:“這樣看起來才對嘛,這幾天你對我百依百順的,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甚至有點害怕。”
凌歌瞬時傻眼了,半晌才道:“這世上竟然有你這樣的人?對你好,倒還受不了?對你吼,對你罵反而開心了?
雪奴不答,只是呵呵呵的笑,凌歌覺得他要被她弄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女人真是麻煩!
過了一會兒,雪奴瞅著凌歌因生氣無處發洩而憋得有點紅的俊臉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照顧我呢?只是因為我受傷了?還是因為其它?”
“其它?”凌歌冷哼:“我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喜歡找罪受!”若不是她一會兒生病,一會兒受傷,看著可憐巴巴,再加上那晚她不但沒有出賣自己還幫了自己,自己哪裡會這般任勞任怨的照顧這個難纏的女人?現在倒好,感激的話沒有也就算了,竟然還這樣捉弄自己!
凌歌這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是覺得是自己自討苦吃。在看那雪奴不但不但沒有道歉的意思,還一直笑個不停,像是在看傻子似地樣子,任是凌歌再好的脾氣面子也掛不住了。他冷哼了一聲,便向外走去。
“你做什麼去?”
“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雪奴終於勉強止住了笑:“你把銀耳粥給我吧,我肚子餓了。”
“餓?”凌歌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受不了我對你的好嗎?要我端過去,萬一你害怕,一個不小心打碎了碗,你豈不是要真的餓肚子了?你呀,還是自己拿吧。”
雪奴著急了,道:“我現在不害怕了,你把碗給我。你看我現在渾身都是傷,下不了地的。”
凌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在雪奴以為他心軟的了時候,卻轉身出去了,留下了一句:“你,自個看著辦吧。”
“喂,你回來!喂!凌歌!”
凌歌向來不是個狠心的人,走了幾步,就停下來了。話雖那樣說,可一想想,雪奴畢竟是個女子,再加上又是病又是傷的,脾氣難免會不好。自己一個大男人同她計較,那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於是他又轉身回去了。
一推門,就看見雪奴已經下地了,手裡正拿著桌子上的那碗粥。凌歌下意識的再她身上掃了幾眼,怎麼看都不像是渾身是傷的樣子。
雪奴也沒想到凌歌會突然回來,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雪奴突然大叫一聲,手裡的碗也掉在地上碎了,她抱住拿碗的手就叫喚了起來:“哎呦呦,我的手好痛啊,連碗都拿不了了。”隨即又抱住了肚子:“哎呦,我肚子好痛了。啊,我全身都好痛啊……”
雪奴一陣呼天搶地,凌歌卻是淡淡道:“看來你是真的要餓肚子了。”他語氣雖淡說的也是戲謔的話,可眼裡卻有了怒氣,顯然他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
旁晚時分,小二將藥拿上來,這一次雪奴也不等凌歌伺候,乖乖的過去將藥給喝了。
許久,就在雪奴以為凌歌會一直生氣不同她說話的時候,凌歌說話了:“這是最後一副藥了,大夫說你喝過這副藥就好的差不多了。”
“是嗎?”雪奴訝異出聲,凌歌的意思她再清楚不過,可是她還是裝傻充愣道:“我還以為我起碼也得再喝個十天半月的呢?難道接下來我只需要靜養就可以了。”
凌歌眉頭微微皺了皺,直截了當的道:“在馬車上靜養也是一樣的,明天我們就上路吧。”
“明天就上路,這可不行啊,我現在渾身都還痛著呢?趕路那麼累,我恐怕吃不消。”雪奴一副渾身疼痛,委屈不已的樣子。
凌歌的眼角抽了幾下,道:“你坐的是馬車,我趕慢一點好了。”
雪奴不依了:“你那個破馬車,就是趕得再慢,我也吃不消。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我是女人,女人。我不要趕路,我要養傷,我的身子骨經不起折騰。”說到最後竟是撒潑耍賴起來了,索性躺在**滾來滾去的喚起疼來了。
凌歌嘆口氣,站在窗前,看著雪奴:“你就這麼不想去京城嗎?”
雪奴聞聲一震,停住了滾動,連叫喚聲也沒有了。
“那天,其實你是想拿著銀子悄悄走了的對吧。”凌歌盯著雪奴的眼睛。
“……”
“為什麼?”
“不為什麼?”雪奴錯開他的目光,坐了起來,整了整自己弄亂的衣服。
“我只是知道我去了,對誰都不會好的。”
“是誰不好?是桃花嗎?”凌歌鍥而不捨的問。
“對桃花不好,對柳明堂不好,對我也不好,總之就是我去了就不好。”
“為什麼?”凌歌不明白了,到了師兄那裡,就有人可以依靠了,有什麼不好的。
為什麼?被凌歌這麼一直問著,雪奴不耐煩的白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這樣的出生,他們能容的下我嗎?就連桃花也會被人看不起的。”
經雪奴的這麼一提醒,凌歌才恍然大悟。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將雪奴看做了共患難的同伴,雖然她是個女子。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她原來是青樓裡的**,猛然間想起那晚,自己在慕容域面前說的話,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些尷尬
凌歌的變化,雪奴都看在了眼裡,冷笑出聲:“怎麼,現在想起來了?嫌棄我了,可惜已經晚了。”
雪奴又是一陣冷笑:“我雖然是個弱女子,可我不是桃花,被人幾句話就騙走了。再說了,我還知道有句話叫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這也不是什麼祕密,早晚都會被人知道的,我為什麼還要傻傻的去京城遭人白眼。”
“原來你是怕到了京城遭人白眼,難道別的地方就不會了嗎?”凌歌靠在了床欄上,看著她悠悠道:“是你自己先看不起自己,所以才會覺得這世上的人都拿白眼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