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誰愛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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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誰愛上誰
【泰國曼谷】
美輪美奐的別墅底下有個小型射擊練習場。剛澤對著移動的人形搶把連射了三槍。
亞納恭敬崇拜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三槍都在頭部，只有兩個彈孔。”
剛澤搖了搖頭：“年輕的時候只有一個彈孔啊。”
“將軍正值壯年。”
剛澤笑了笑：“同樣的把，你來。”
亞納一板一眼地說道：“亞納是將軍交出來的，只會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
“哈哈哈，好啊！要是多了一彈孔，就送你去跟單身廚娘相親！”
亞納正經的表情出現一絲龜裂，雖然知道自己不會多出彈孔，但是想想也覺得可怕啊。那個廚娘都四十多歲了，臉上還長滿了‘青春痘’……
三聲槍響過後，移動的人形把上只有一個彈孔。剛澤滿意地點點頭，心情大好，難得開起玩笑說：“表現這麼好，就安排廚娘的女兒吧。”
亞納嘴角抽了抽，廚娘的養女才十歲……
剛澤洗了個澡出來，亞納為他套上外套。邊報告：“有訊息來說展鋒和越南的地頭蛇在也一起。”
“哼，想幹什麼？”
“……要吃掉烏納島的貨源和客源。但是目前烏納島上的其他人都忙於災後重建，並沒有異動。我們懷疑他們可能是想派殺手來刺殺。”最後坐享其成。！亞納越說道後面越有些氣憤。
“嗯，他們倒是怎麼省事怎麼來。不過是一個殺手和幾個不成氣候的地頭蛇。地頭蛇不用管，直接將展鋒解決掉他們就鬧騰不起來。”
亞納猶豫了下說：“我懷疑…展鋒是想將…劉哲牽扯進來。畢竟他一個殺人，孑然一身那些地頭蛇又怎麼可能無端地因為他聚集在一起。而且，雖然還沒查到，但是有理由懷疑展鋒身後還有其他勢力介入。”
剛澤沉吟了一會：“嗯，你的懷疑很有道理。展鋒能跟什麼人合作呢？”
“會不會是…柳小姐？”
剛澤愣了下，直覺不可能。
“柳小姐一直派人在找一個王春花的護工，連展鋒都不管了。顯然不是找她報仇。假設展鋒利用王春花威脅柳小姐，我覺得以柳小姐的個性，很可能會…暫時答應。”
剛澤聽到‘暫時’暫時兩個字失笑：“怎麼你喜歡她？”
亞納一愣立刻搖頭：“不是。只是根據她的為人做出的推測。”
“嗯，也對。現在她的人還在找王春花嗎？”
亞納點頭。訊息顯示找王春花的人一直沒停。
“那就不會是她了。”剛澤幽幽地說道，看到亞納有些不解的眼神解釋道：“就像你說的，以她的個性不會作假，更不用說她被展鋒威脅了。她能放過展鋒其實都很讓人意外了，更不用說跟他合作了。不會是她。”
亞納覺得有些慶幸，因為不跟柳小姐敵對，就不用跟劉哲敵對，將軍也能輕鬆一些。
剛澤看到亞納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溫暖，沉默良久做出了一
個決定：“你準備準備去大陸，到…亦北的身邊去吧。”
亞納猛地一驚：“將軍！？”
“我一直在猶豫，沒做出決定，今天正式下令。亞納，你去亦北身邊幫他吧。”
“將軍！？我走了，您怎麼辦？”亞納第一次有些失態地放大了聲音。
“這條路是不歸路，總要有人把它結束的。這次颱風收在嚴重，我跟當局商量過了，讓島上計程車兵全部進入正式的軍隊，也不用擔心兄弟們沒飯吃。”
“不行！”亞納太清楚所謂當局的做法了，總要一個出來頂罪交代的。他們得了好處還要完美無缺的好名聲！“將軍，我要留下跟您共進退！”
“亞納！這是命令！”剛澤板起臉，厲聲喝道。將軍的威嚴讓亞納一震，卻不能讓他退縮。
“亞納不能聽命！”年輕俊逸的副官眼中浮現出一種決絕和堅持。
剛澤收起厲色，嘆了口氣，放軟聲音道：“亞納，我沒有選擇地做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曾經最擔心的就是島上兄弟們的人生。我用了半輩子的時間和當局建立關係、維繫關係。現在就是用的時候了。以後他們再也不用被迫做這些。我也已經不擔心他們了。”老將軍鬢角花白的頭髮垂落了幾根，“現在，我是作為一個父親擔心亦北。如果展鋒將事情洩露出去，他就麻煩了。所有人中，我最信任你。亞納，不是命令，是請求，你可以答應嗎？”
亞納的震驚難以描述，只覺得腦中一片嗡嗡嗡。他只能木訥地點點頭，然後看著剛澤。
剛澤抬頭摸了摸他一絲不苟的頭髮，笑說：“還是小時候亂蓬蓬的頭髮揉起來舒服啊。”
亞納渾身僵硬的肌肉突然傳送下來，猛地將頭低下，不說話。
剛澤難過地看著他，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有時間就去準備一下。”不再看他。
年輕的副官離開了，地毯上有幾個肉眼看不到的水漬迅速淹沒。
“喂。”剛澤打了個電話：“是我，之前說的事可以開始準備了。我可以接受打散分配。但是必須要二人一組的打散。……嗯，我剛澤手下出來的人，遠遠比正規軍更懂的自律。所以我要求的是尊重和平等，不是打壓。這點希望你們能想清楚想明白。不然交易隨時作廢……”
掛了電話，老將軍像是蒼老了許多，疲憊地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越南胡志明市】
展鋒越過地上的屍體，冷冷看著旁邊的人：“想往上爬就要踩過屍體。固步自封，錢是不夠花的。”說完就一瘸一拐地上車離開。
黑暗中，晏九笑眯眯地看著展鋒：“手段太殘忍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展鋒卻不搭理他。一個女人用撇腳的中文說道：“我看你挺高興的。”
晏九一把將手搭在她肩上，慵懶而危險地說道：“Andrea，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
女人心中一窒，過了幾秒才把他的手甩開：“我不過是因為無聊罷了！”
晏
九看著她的臉，不在意地聳聳肩：“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傷了我一顆玻璃心。”
玻璃？書上說中文裡的玻璃是Gay的意思。“你是同性戀！？”她吃驚道。
“呵呵，Andrea你也是有很可愛的一面的嘛。”他說的有些欠揍。而Andrea雖然不知道他笑什麼，但是也手肘也迅速地攻過去，晏九意外地有些措手不及，險險地擋住，呼了一口氣：“注意，打傷了我，難過的還是你。”
“我不用注意，也不難過！”Andrea沒好氣道。
晏九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不，你肯定會難過。”
Andrea下意識就想反駁，可是卻覺得在他不經意的眼神裡說話都變得有些困難。這該死的心跳都會多跳兩拍。
展鋒看到後面的動靜，眸光晦澀不明。晏九那不是戀愛的眼神，頂多是興趣。這種眼神他看過太多了……展鋒心中一動:曾經他對王春花是不是也有這樣的一個過渡期？而那個女特工對晏九動心了吧…對這種黑道上野心勃勃的男人動心，未來的幸福太渺茫……
那麼，王春花呢？對自己這個僱傭兵出身的殺手動心…她會不會幸福呢？展鋒眼神一緊，自己會這麼想難道是怕自己不能給她幸福嗎？不，雖然有風險，但是…他有信心。
晏九看著展鋒晦澀不明的神色，調侃道：“怎麼？看到我們打情罵俏想到自己女人了？”
展鋒冷冷道：“你們不是打情罵俏。”更像是逗弄寵物：晏九逗弄Andrea。
Andrea聽了心裡竟然覺得不高興，沒好氣地瞪了展鋒一眼。
晏九看著她的表情眼中趣味加深，故意問展鋒：“哦？那是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
Andrea沒好氣地問道：“難道我不清楚嗎？”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晏九輕笑出聲：“哦？你知道？正好我不知道，不如你告訴我？”
展鋒看著Andrea有些怪異彆扭的表情，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憐憫，這種憐憫是王春花帶給他的影響吧。“你之前看中傅皓龍，可惜不能為你所用。現在有個現成的，又是女人，可以兩用。收在身邊很方便。”
Andrea聽明白了，臉色有些不好。竟然沉默著。心裡的某個地方告訴她，展鋒說的對，柳楚楚也說的對……
晏九眸光一閃看著展鋒：“啊，說起來，傅皓龍的死都是拜你所賜呢！”然後滿意地看著Andrea一僵，繼續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一片真心。”一邊湊到Andrea眼前，懶懶地望著她，“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他的脣一張一口離她很近很近，她一個閃神，愣愣地嗯了一聲。
展鋒：“……”
晏九笑眯眯地坐回去，看著展鋒一臉剛剛想起來的表情：“哦，對了，王春花走了嗎？她怎麼捨得離開你啊？”
展鋒心中生出警戒，面上不動聲色：“沒有誰離不開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