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煙場打工_第9章 下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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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煙場打工_第9章 下班後
下班了，上班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李強回到家後，父母拿起碗筷正準備吃飯。父母看到李強回來了，立即放下碗筷，叫李強趕快吃飯。李強跟父母問了聲好後，將整條的玉溪煙遞給老爸，說道：“爸，抽這煙吧，味道還不錯，以後就不要抽自己卷的土煙或者一兩塊錢的低檔煙了。”
李強父親滿臉綻放著難得的笑容，接過了煙後，看了又看，說道：“是玉溪牌的啊，價格很貴吧？”
“這是假的，我向學明哥要的，真的煙一包要10幾塊呢，這雖然是假的，也比你抽的要好，我試過了。”瞧李強的嘴巴，明明是黃深富拿給他的煙，現在卻說成是向李學明要來的。
李大牛要求不高，有包免費的假煙已經很高興了，他立即撕開了整條的煙盒，取出一包後，看了又看包裝，說：“包裝得真不錯，工工整整，有模有樣。”接著，他又撕開煙盒。
李強的母親看到了，說：“老頭子，先吃飯吧，別老是抽菸，小心心肝都被煙燻黑了。”
李大牛又笑了起來，笑的時候刀子般的道道皺紋凸現起來，那是被歲月深深刻畫過的印痕。
李大牛說：“好好，先吃飯，阿強，吃飯吧。”
李強坐到了飯桌，打起了飯，伙食簡簡單單，共兩個菜，一個炒青菜，一個鹹蘿蔔炒蛋。平常都這樣，李強也習慣了。
李強父親問他今天干活怎麼樣？李強回答還可以，就是有點累。他父親又問為什麼會累。
李強回道：“要搬煙啊，一箱一箱的，好幾十箱，搬得我都沒力氣了。”
李強母親說：“那要多吃點飯，才會長力氣。”
李強父親問：“能不能堅持下來？”
“可以啦，雖然是累點，但受得了。”
李強母親說：“這才像男子漢嘛，現在賺錢不容易。你看你爸，累死累活的，還是個窮老頭子。”
李大牛說：“你媽說的有理，一定要好好珍惜，家裡多了你這份收入，就大大改觀了。”
“我知道了。”
吃完飯，你大牛便掏出煙準備抽一根，還破例地給一根李強。李強母親指責道：“一吃完飯就抽菸。不抽也不會怎麼樣”
李大牛說：“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
李強母親說：“哪裡賽過活神仙，我看是害處大無邊，以後咳嗽就不要
說這說那的。”
“好了，你少說幾句。”
李大牛拿著煙支細細地看著，說：“的確不錯，連海綿頭都比我抽的低檔煙好。”
“對了，爸，你買菸的時候，是真的煙還是假的煙？”
李大牛被兒子一說，心有點提了起來，說道：“應該是真的吧？”
“現在假煙那麼多，你買的時候也該小心點。你把平時抽的拿過來讓我看看吧。我學了點了。”
李大牛從壁櫥裡取出了一包紅梅，李強接過來後看了看，不過他還是看不懂包裝。接著他取出一支，試著點著，抽了一會後，發現菸灰黑黑的，跟李強拿回來的玉溪假煙比起來，顯然燃燒很不充分。
李強問道：“爸，你看，是不是菸灰不一樣？”
“還真的不一樣，難道是假的？”
“有可能，具體我還不能確定。你是哪裡買的？”李強問道。
“村裡阿福的店買的。”阿福的店即李強曾去偷過煙的店鋪。當初李強偷了幾包煙後，自己抽了些，發給了別人不少，但沒人說是假的。“應該不會是假的吧，一貫以來我都是在他那買的。”
“我也是初步判斷，還不能下定論。”
“你等等，我讓鄰居抽抽看。”
於是，李大牛和兒子出了自家門，走向一位叫李立志鄰居家，李立志也是個老菸民了，對煙比較在行。到了他家，李大牛抽出一支菸，遞給李立志。他點著煙抽了幾口後，說道：“跟以前抽的是不對勁，這味苦澀，太濃太重，不是紅梅的味道。”
為了進一步論證，李大牛又叫另外一個鄰居也過來試，他仔細看了看包裝，接著點起一支菸，燒了一段後，說：“這煙燒都燒不過去，肯定是假的。”
一個人說假的，還不信，兩個人說假的，心頭真懷疑是假的了，三個人說假的，那就確定是假的了。
李大牛很生氣，脣邊的鬍子不斷抖動著，他說道：“真沒想到，那個阿福還敢騙我們老實人，不行，得去理論理論。”
李強說：“爸，不要那麼衝動，讓我去問問阿福。”
李大牛立即說：“一起去。”
父子倆奔向小賣店，一路上，李大牛自言自語，嘴裡不斷吐著生氣的罵人話語。
到了小賣店，李大牛將煙甩到桌上，對店主阿福說：“阿福，你這小子，你看看，你
賣給我的煙是不是假的？”
阿福看到李大牛如此生氣，趕忙說：“大牛叔，你消消氣，小聲點好嗎？”接著遞兩根菸過來，分別給父子倆。“你抽根菸吧。消消氣，具體情況讓我核實下。”
李大牛接過了煙，說：“不會這根也是假的吧？”
“怎麼會呢？剛批的貨，大牛叔您抽抽看。”接著按起打火機幫忙點著煙。
“阿福你看看你賣給我爸的這包煙，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好的，先讓我看下。”阿福點起紅梅香菸，過一會後，說：“我之前也不知道是假的，可能是批發商混進來的，真不好意思，我陪你一包吧。”接著，他掏出一包紅梅煙，遞給李大牛。
“這包是真的嗎？”李大牛還是擔心著。真真假假，自己都搞暈了。
“絕對是真的。至於你買的那包質量問題，我想肯定是批發商搞的鬼，我先向你賠個不是。請你也不要聲張。現在生意難做啊，你看我明明賣真貨，怎麼就混進假的來呢。我還以真貨的價批進來的呢。一包煙就賺那麼幾毛錢，真的，利潤很薄。前階段，店裡還被偷了煙，都不知道哪個人乾的好事，我還要賣好多的煙才能補回損失呢。”
阿福這麼一說，李強和李大牛的氣勢都降了下來，尤其是李強，自己覺得耳根開始熱起來了。他搶在父親前面說：“你真的沒故意賣假煙？”
“沒有。”阿福信誓旦旦地說。
“那好吧，就這樣算了吧。”
“謝謝了啊。請您倆不要聲張，生意難做啊。我保證今後會對批發商的貨好好把關，一定賣真煙。”
李強父親聽了，以為阿福也是受害人，怪可憐的，覺得就算了，於是拿起阿福賠的一包煙，回家了。
路上，李大牛問李強：“你知不知道誰去偷阿福的煙？”
“這個我怎麼知道啊？”明明此前是他偷的，偏不敢承認。
“你沒偷？”李大牛繼續追問。
“幾條煙哪需要偷，現在要多少就有多少。”李強說道。
“你怎麼知道阿福被偷的是幾條煙？”李大牛盯著李強，責問道。
李強發現說漏了嘴，立即辯駁道：“我才不知道多少條呢，隨便說說的。”
“那就好。做人就要堂堂正正的，不幹偷雞摸狗的事。”
“知道了。”李強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