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節-第三百八十四章 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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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節:第三百八十四章 粉彩
二月初,是農曆新年,學校在臘月二十日放假,肖彤跟自己已經離婚,並且其一家都已經移居珠海,蒼梧方面他正在學習,也就沒有繁瑣的文山會海,一切都按新的規則在運作,吳韌懶得過問,也不想過問,因此也沒有太多的牽掛和留戀。搞笑圖片凌子剛撞車事件後,沉著冷靜,李代桃僵,瞞天過海,始終沒有透露當天晚上車上另外二名乘客,其表兄更是極力配合,在拘留十五天,賠償50萬元後,對方主動撤訴,雙方達成協議,這一頁本來就算翻過去了,不想半路跳出老對頭“白煞”聶政,實名舉報反映他的問題,縣委不得不從息事寧人的角度出發,將其調離煤炭局,免去其煤炭局局長職務,去科技局掛了個副職,成了閒和尚一個。
凌子剛問吳韌什麼時候回來過春節,因為沒了牽掛,吳韌不打算回蒼梧、河源過年,就在北京過年。吳韌始終對凌子剛心懷歉意,在電話裡安慰他說閒著就閒著吧,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沒處下金鉤,他還年輕,等處分期過了,他再幫他想辦法,異地為官去吧。想起上次蘇仁杰跟他所說的,吳韌心中一動,既然蘇大哥可以讓部裡的領導給地方寫條子,推薦自己,那麼也可以試著從省委組織部裡找關係,讓省委組織部的領導也同樣給凌子剛強推,正好因為工作的關係,他跟省委組織部的李副部長比較熟悉,市裡書記、市長跟他的關係也不錯……吳韌這時候突然決定還是年前回次河源,替凌子剛運作運作,至於花多少錢都並不重要了,更何況政治投資那是最划算的投資,吳韌在電話裡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凌子剛,他十分感動,吳韌在電話裡再三叮嚀他,一定不要再貪杯,不是萬不得已,不要公車私駕,同時注意提高自己的修養,多看一些政策理論方面的東西,讓人推薦,他是要面試的,因為人家對他的任職情況是要負連帶責任的,也就是說上面的領導也有風險,讓他好自為之,明天他就回清江拜訪省委組織部的李副部長,讓凌子剛做好相應的準備。
原本打算在北京過年,吳韌臨時作了改變,決定還是回清江過年,吳韌打電話在富麗華大酒店以嫣紅的名義預訂了半個月的房間,然後告訴她,她明天就回清江,一起在清江過年。旅遊了大半個中國的嫣紅聽說吳韌回清江,當晚就訂了黃山飛清江的機票,她要趕在他回清江之前,趕到富麗華大酒店他為她所預訂的房間的□□,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第二天上午八點,吳韌再次約會蘇仁杰,蘇很爽快地答應了,同時也告訴他清江組織部一位副部長也來了北京,要不要也見一下,吳韌問是哪位副部長,蘇仁杰說是李副部長,他來北京開會,現在正跟他在一起,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吳韌連忙說好啊好啊,雙方約定十點在茶館裡見面。這次不能再打的去,為了壯場面,吳韌給趙賜林打了個電話,趙說你呆在那別動,他的一位副軍長正在北京開會,一小時後讓司機將他的坐騎開過來供他使用……
嶄新的高階軍用轎車,英俊高大計程車兵司機,讓李副部長對吳韌另眼相看,對他李副部長並不陌生,省裡面的主要領導對吳韌也是青睞有加,這次送到中央黨校中青班來學習,那是重用的前兆,而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年輕,又跟北京甚至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從小車來看,那至少是副軍級幹部的坐騎,李副部長心裡看好吳韌,對這個謙虛的年輕人以前就頗有好感,吳韌這回算是蒙對了,這叫從氣勢上壓倒對方,而不是氣焰上。
吳韌以晚輩之禮拜見李副部長,年近六十的李副部長,自然滿心歡喜,這次來,除了開會,他原本是跟蘇仁杰交流交流的,蘇的舅舅離休前,原本就是他以前的頂頭上司,他是他一手培養和提拔上來的,而這次蘇極有可能外放到清江,可能是到下面的地級市任副書記,一、二年後扶正為市長,然後市委書記……
三人聊著聊著就不知怎麼聊到河源官場上的那次風雲變幻去了,中午吳韌做東,在王府井大酒店三人共進午餐,吳韌打聽到李副部長晚上就住在中組部的接待賓館。飯局後,吳韌提出說一起去蒸個桑拿,他有個軍方的朋友上次送了些優惠卷給他,馬上就要過年了,不用白不用,過了年就浪費了……於是三人午飯後直接又去了洗浴中心。
吳韌連忙給凌子剛發了條資訊,讓他務必在晚上八點問題,趕到北京見他,同時要他去他家找阿福,讓他開啟他的書櫃在裡面拿一樣東西過來。凌子剛在接到吳韌的電話後,馬上一邊聯絡他在清江的朋友,務必幫他弄到三小時後去北京的飛機票,同時一邊往吳韌在河源的家裡趕,老管家交給他一樣東西后,他迅速出門攔下一輛計程車後,直奔清江機場。
晚六點許,凌子剛終於踏上了首都的土地,出了機場,按吳韌指示的位置,打的一路狂奔。到了吳韌下塌的酒店,凌子剛交給吳韌一樣東西,吳韌從古色古香的紙盒裡輕輕拿出一件粉彩,又輕輕地放在書桌上。把緊緊包裹的絲綢輕輕揭開後,粉彩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炫目的光彩。
“他就好這口——”吳韌掏出手機,給李副部長打電話說他有個朋友最近淘到一件粉彩,他是這方面的大行家,請他給鑑定鑑定。李副部長一聽說是市場上難得一見的粉彩,雙目頓時發光,好像到處尋找食物的飢餓的狼,在茫茫的雪地上,突然看見了一隻肥美的綿羊一樣,驚喜不已,連說:“好啊,好啊——”,雙方約定在酒店見面。
粉彩始創於清康熙年間,極盛於雍正、乾隆時期,是景德鎮受到琺琅彩的影響,在燒好的素瓷上以玻璃白打底,用國畫的技法以彩料繪畫紋樣,再用爐火烘烤而成。用宮中進口的琺琅彩燒製的粉彩,胎薄透光,釉白潤如玉,繪畫精緻,筆線纖細有力,極為精美。
吳韌作了簡短的引見之後,凌子剛奉上那件“百鹿尊”,“這是件清雍正年間的粉彩,李部長看看吧?實不相瞞,是我家祖傳的,聽上輩說,我爺爺的曾祖父曾任杭州巡府,由於治理河道有功,乾隆皇帝御賜所得。”
李副部長目不轉眼地看了好一陣,也沒有看見什麼端倪,但他又不想讓吳韌看出自己的孤陋寡聞,便故意裝成行家裡手似的說:“真是罕見,罕見的珍寶啊。”
吳韌接話說:“這個百鹿尊稱得上粉彩中的上佳之器,其造型凝重而又優雅,捲雲紋雙耳更增了幾分玄妙。口足或微侈或微撇,真是恰到好處,莊嚴中不乏雅趣,凝重中又見圓潤。胎釉純淨,藝人擅長工筆,其一石一木,一山一水,構圖佈局出精微而入奇巧,妙用高遠之法卻有平遠之趣。設色雖多用中間色,調子卻不見低沉,洋溢的是溫馨情致。百鹿漫步在這景緻之中,神態各異,山水樹木都有了生氣。”
李副部長不住地讚歎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它的古樸簡潔,造型奇特,紋飾纖細,繪畫流暢,風格獨具,乃淡雅麗之極品也。你看,還落有‘大清雍正年制’兩行六字楷書款,罕見啊。”
凌子剛說:“部長,你再看看這兒,隱隱約約一條拾級而上的石板小路,通向綿延起伏的群山之峰頂,這不僅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佳境,也隱含著步步高昇官運亨通的寓意啊!然而,古人云:‘良駒配英雄,寶劍贈壯士’,我多年前,就想把它贈送給我認為超凡脫俗又讓我最尊重的人。今天,我終於等到了,那就是您,您是最應該得到它的主人。”
李副部長連忙起身,不停地擺擺手,說:“那怎麼行,奪你家傳之寶?”
吳韌說:“部長,我看小凌是真心的,所謂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您就收下他的一片心意吧。”
“我看不妥啊,小凌您還是把東西收起來,咱們喝酒——”
“李部長,我看這樣,我和子剛仰慕你的書法已久,您的書法筆畫古樸雅逸,結構自然疏朗,氣勢雄強超邁,展現出一種超塵脫俗,清新雅健的人格魅力,在全清江您是首屈一指,誰人不知?大家都以能得到你的鼓勵和鞭策為勞。您就賜副墨寶給他吧,子剛也算不虧了——”
“那是那是,部長的墨寶更珍貴啊。”
“子剛,你到車上去取來文房四寶——”吳韌扔給凌子剛車鑰匙,凌子剛屁顛屁顛地去了。
凌子剛走後,吳韌將他的情況向李副部長作了簡明扼要的彙報,李部長聽後,沉吟了一會兒,說也好吧,其情可憫,其心可嘉啊。
應凌子剛的要求,身穿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早就空出一個桌子,笑吟吟地把上好的宣紙鋪好後,恭敬地站在旁邊。吳韌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部長,請。”
“今天真是難得的好機會,能求得部長的珍貴墨寶,三生有幸啊!”凌子剛也附和著。
李副部長見盛情難卻,便踱著方步來回走了幾步,故意謙虛起來,擺擺手說:“吳縣,寫什麼呀!還是算了吧。”
“部長字字珠璣,隨便贈幾個字予我也是福分了啊。”凌子剛說。
“那就見笑了。”李副部長說完,伸手拿了毛筆,醮上墨,屏住呼吸,瀟灑自如地書寫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風華正茂。其過程洋洋灑灑,一氣呵成,頗具大家風範。此時,吳韌擊掌稱妙,不斷嘖嘖叫好:“真是神了!子剛,妙品需要真心珍藏,明天,拿到建國門最好的‘瀚墨飄香’書畫裝裱店去裱好。‘風華正茂’是對我們多大的鼓勵和鞭策啊!”
吳韌這樣做是有他的道理,他做什麼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凌子剛也配合默契,居然將自己說成是大清杭州巡府之後。但是,不這樣說能行嗎?李副部長能相信粉彩百鹿尊是真品?凌子剛想要重新得到起用甚至重用,假如不用點心思,豈能如願。如果硬要送人家鉅款,誰敢那麼大的膽子心安理得地收下?目前,中央反腐倡廉力度加大,已經風起雲湧,聲勢浩大,稍有閃失就會束手就擒,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典型,例如曹遷儒、楊雄之流,誰願意這樣呢?
因此,吳韌在技術細節方面下了工夫——有時候,為別人著想也是為自己著想。凌子剛對他來說,親如兄弟。
當李副部長笑眯眯地帶著百鹿尊回清江後的第二天,吳韌和凌子剛商議後,立即電話通知孟婉君請她安排她公司兩個手下飛到清江。一男一女,一個冒充美籍華人,一個冒充“美國佬”的隨行翻譯。一到清江,住進五星級大酒店,立即翻出吳韌提供的電話號碼,跟李副部長聯絡。打通李副部長的電話後,翻譯說,我是美國華盛頓太平洋貿易有限公司總裁史密斯先生的翻譯,我的老闆很喜歡粉彩百鹿尊,幾年前旯不容易追尋到它的下落,幾年前就找過凌先生,不知道什麼原因,凌先生死活不肯。昨天,剛到中國後又同凌先生聯絡,凌先生說您也有件一模一樣的粉彩。我老闆願意出高價購買,面談一下好嗎?
李副部長沉思良久後,應約前往。
一見面,“美國佬”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彬彬彬有禮地說:“hello!iamfromamericanwashingtonpacificoceanthading…….”
美女“翻譯”連忙翻譯說:“您好!我是美國華盛頓太平洋貿易公司史密斯……”
李副部長說:“你們好!”
“美國佬”又說了一通。“翻譯”說:“他說,他從小在華盛頓長大,但很愛中國,他喜歡粉彩百鹿尊,您能忍痛割愛賣給他嗎?”
李副部長說:“為什麼?”
等“美國佬”說完後,“翻譯”說“說來話長。他說,他爺爺是一名國民黨上校軍官,曾在北平見到過百鹿尊,愛不釋手。1948年移居美國,直到1979年去世,都一直念念不忘。百鹿尊是件藝術價值很高的粉彩,他爺爺喜歡,他父親喜歡,他更喜歡它。史密斯先生願意出十萬美金,給您兩天時間來考慮,您可以請博物館的專家鑑定一下,究竟是什麼價位。如果可以的話,就成交了。對了,史密斯先生過幾天得趕回美國去。”
李副部長回去後,請來了一位專家朋友鑑定。其實,他是心知肚明的,一開始就懷疑了百鹿尊的真偽,他預感到下一節故事將精彩上演。但他太喜歡它了,也就沒有完全放心裡去。專家戴著一副放大鏡左看右看,研究了一、二支菸的工夫,也沒說什麼。李副部長猴急地要他說真話,專家搖頭晃腦如同睿智的哲人,高深莫測地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然而,有時候假的說成真的便成了真的,而真的呢,說成假的也就成了假的了。”
這話等於放屁,不,放屁都不如,屁還要臭上一陣子,專家的話等於沒說。
就這樣,吳韌和凌子剛花十萬美金又把百鹿尊買了回來。重新回到吳韌手中的百鹿尊再也沒有受到悉心珍藏的待遇,而是被吳韌當著凌子剛的面摔在地上,成了垃圾碎片。吳韌知道:可愛的百鹿尊已經勝利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
已經真正“作古”的百鹿尊,重新打開了凌子剛仕途之門,幾個月後,他被推薦到河源另外一個縣補了副縣長候選人的缺,他的仕途從此柳暗花明走上了光明的康莊大道。
從趙賜林處借了輛軍車,吳韌和凌子剛一路滔滔順京珠高速回到清江,連過橋過路費都省了。因為凌子剛的事,吳韌遲到了一天,早已等待在賓館的嫣紅在吳韌的甜言蜜語之下,才轉嗔為喜,兩人痛痛快快地幹起那事來了。
蒼梧是不會回去的,吳韌開著軍車,專程“拜訪”了河源市委書記、市長,宴請了汪副書記和趙鐵林等河源中層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