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節-第三百七十七章 又見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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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節:第三百七十七章 又見撕殺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吳韌這次沒能在蒼梧順便當上縣委書記,他終究不會在蒼梧久居人下,那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組織另有考慮,不想來得這麼快,先是送去中央黨校青幹班深造,然後才委以重任,聯想到吳韌的背景,很多人自然認為他前途不可估量,因為據統計,中央黨校的中青班學員已有三分之一晉升省部級,往往是學期還沒結束,人就提拔了,而吳韌最大的優勢就是年輕,雖然他真實已經38歲了,但檔案年齡才35歲(這都歸功於當年同樣是領導鄉鎮幹部吳父的功勞),這麼年輕就當上了正處級領導幹部,並且又進入了中央黨校中青班學習深造,那些原本“小看”他的人態度又來了個180度轉變,儘管吳韌註定要離開茶蒼梧了,但他會走向更高的領導職位,也許哪一天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他手裡了,這也是為什麼上午大家無一缺席,歡送會上人人踴躍發言的原因,官場無處不相逢啊,多個朋友多條路,至少不要讓對方產生反感或計恨在身,這也是他們不敢不來的原因,萬一縣長吳韌讓辦公室清點人數,能來不來的,或藉故不來的,豈不就進了他的腦海,吳韌是個絕對精明的人……
白天的熱鬧過後,晚上幾個老“弟兄”執意要為吳韌餞行。哪暱趣事/楊馬事件過後,凌子剛已經當了縣煤炭局局長兼黨委書記,閻清平是縣政府辦主任,丁偉縣公安局局長,劉麗麗縣旅遊開發局局長,肖樹彬縣衛生局局長,加上吳韌正好一桌,丁偉做東,酒宴設在“北都”酒店,老闆娘照樣是那個身材火爆得“奶x”都幾乎要跳出內衣,說話風風火火的馬娟,她的經典名言是:老孃花個五萬、十萬的整整容,絕對不比街上的那些小妮們差。看到吳韌、丁偉一行來了,馬娟連忙親自出來接待,跑前跑後,熱乎得不行,胸前二團白肉跳上跳下,她竟然還無意有意地用手託一下,眼睛亮閃閃地在眾人面前閃電。
今晚,就是為心愛的人餞行,這一刻,他還在自己眼裡,至少自己能看到她,聽得到他的聲音,下一刻,就天涯海角了,這幾年吳韌不僅是劉麗麗眼中的完美情人,還是她的心理依靠,平時她只要能和吳韌說上幾句話,甚至只要能遠遠地看上一眼縣長,劉麗麗的心裡就滿足了、踏實了。自己原來是多麼地想他能出人頭地,實現其政治抱負和理解,而今天他正朝著目標一步步接近,分別在即,劉麗麗心中悵然若失,對鏡貼花黃,真絲的黑色t衫,裡面是火紅的□□,正好托住她玲瓏的**,筆直的鉛筆褲將雙腿修辭得恰到好處,眉毛描得遠如春山,還是難掩眼角細細的魚尾紋,劉麗麗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才背上包,司機在樓下等她,走到門前,她又折了回來,擰開那瓶法國進口“夢幻紫羅蘭”香水,比試了二個才輕輕地朝身上噴了二下,頓時芳香的分子包圍了她,劉麗麗才走了出去。
眼前的幾位都跟自己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回想一起工作和生活的日子,吳韌感慨萬端,曹孟德在千多年前就吟唱過: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此時此刻,正符合吳韌的心態,他什麼都不想想,他也需要修養,他也需要朋友,現在他們不再是他的下屬,而是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不必言談工作上的事,沒有個人恩怨,大可以談些風花雪月,喝些美酒佳餚,圖個真性情。馬娟聽說是為縣長餞行,更是放下手中的事,特意過來勸酒,同時安排廚房盡好的、拿手的菜上,說這次她請客,也算是為吳韌壯行,當她斟滿美酒舉杯到吳韌面前時,吳韌腦海裡不由浮想起李白的詩句:風吹柳花滿店香,胡姬壓酒勸客嘗。可惜現在正是寒冬臘月,沒有風吹柳花的境界,也不是在歧路、驛站,這時候本應該是煮酒烹茶、踏雪尋梅的時候……吳韌心中一時蕩起了柔情似水,眼睛不由得朝劉麗麗望了一眼,她也正痴痴地望著他,兩道目光一碰,劉麗麗連忙收了回去,低了下頭,臉上莫名紅了一下。
酒宴上氣氛很熱烈,閻清平早就發了個安民告示說:今晚,大家都不準談及工作上的事,只准喝酒說些痛快的事,開心的事,吳縣長只不過是去北京學習,回來後我們還是繼續在他的領導下工作,在縣長學習的期間,我們定期向他彙報蒼梧的建設、蒼梧的工作、還有彙報思想……閻清平很能揣摩吳韌的心態,話也說得很周到,吳韌從黨校回來肯定是要升官的,當然還是在他的領導下工作,同時他相信吳韌不用多久,就會在縣處級這個基層脫穎而出,走向更高的領導崗位,他之所以強調會定期向吳韌彙報工作,是因為他深深地知道吳韌在蒼梧還是留下了遺憾,蒼梧經濟和城市建設的大潮由他掀起,而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卻要離開,卻要將自己打下來的大好河山拱手讓人,其實他最擔心的是蒼梧的經濟建設在他離開後是否能保持強勁的增長勢頭……
吳韌口裡說以後工作上的事不必向他彙報了,要多向劉志文書記彙報,心裡卻十分受用,人有時候總是喜歡聽“奉承“的話,未能在蒼梧當縣委書記畢竟是他的一大遺憾,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儘管吳韌在心中已經明確的告訴了自己:蒼梧的事,自己不要再管,自己需要的是一段充電的時間,一段身心修整的時間,好好地利用這段時間為未來未雨綢繆,只有積蓄了能量,才能走得更遠,才能飛得更高,自己的戰場從宣佈他去中央黨校學習時起就已經蒼梧轉移到了北京,人生是不斷地移步換景,該放棄的還得放棄,既然是放棄,就不如徹底些,痛快些。
幾番下來,吳韌微微有些醉意,劉麗麗拉了拉凌子剛,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大抵是讓他少喝幾口,晚上,縣長要回市裡,讓他親自開車送他,凌子剛會意地點點頭,但手中的酒杯並沒有停下來。
劉麗麗攙扶著吳韌上了凌子剛的別克車,她要親自送吳韌回家。凌子剛在前面駕車,劉麗麗和吳韌坐在後面,她倚靠著吳韌,吳韌靠在後座上,握著劉麗麗的手,閉目養神,高濃度的**流進身體,亢奮過後,便有些昏沉的睡意。
凌子剛是在近城郊的馬路上出事的。那個地方有一條岔道,偏又路燈不明,晚間行車得特別小心。凌子剛經過該地段時,一輛腳踏車突然從岔道衝了出來,凌子剛趕緊打方向盤閃避由於車速過快,加上這一打打大了,車衝向路旁邊,這時凌子剛才看到道旁有一高一抵兩個身影,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是“砰”地一聲。完了。
凌子剛下意識地踩了剎車,車滑出十來米,他又把剎車放下,油門一加,迅速逃逸。
那時劉麗麗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劉麗麗坐後排,她沒看到驚險的一幕。這位女局長正經歷情感的離愁別恨,別克車的突然閃避和那“砰”的一撞讓她猛然驚醒,立刻追問。
凌子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立即打電話給他的在市裡開計程車的堂兄,讓他馬上將車開過來,在路上會合,同時讓他迅速打120急救中心和110報警。好一陣,他才將車停在另外一條岔道口的隱密處,將情況告訴了後面的兩位乘客……
“你們快走,劉局長你護送縣長快走,不要回來,這裡由我來處理——”
“子剛,我看還是報警,我們留下來給你說明情況——”吳韌出了一身冷汗,酒就醒了。
“不,縣長,你們開我兄弟的計程車快走,這裡由我們來處理,我馬上給丁偉打電話——”凌子剛不由分說將吳韌推上了計程車,“劉局長,你現在開車就走,一定要將縣長送到市裡,今晚的事,誰也別說,我自有辦法,丁偉的人馬上就會到,與其大家一起背‘黑鍋’,不如讓我一個人承擔,尤其是吳縣長,他對我們有知遇之恩,不能害了他,你能明白嗎?”
“那好——,委屈你了,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劉麗麗感動異常,同時也迅速作出了決定。
“我還是留下來吧——”吳韌堅持。
“不,您一定要馬上走,這事沒有人知道,我會處理得妥當的,你儘管放心,劉局長,還不開車——”
劉麗麗醒悟過來,立即旋動鑰匙,踩了一腳油門,計程車就開動了,“兄弟—,保重——”吳韌伸出頭來,眼眶早已溼潤了,多好的弟兄,生死兄弟,刎頸之交啊。
“保重—”凌子剛望著計程車遠去的身影,喃喃地說,直到再也看不見其尾燈,才立即和堂兄商量。
丁偉在接到凌子剛的電話後出了一身冷汗,當得知他的安排後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當即作了安排,不久縣110同時也接到了報警,說有輛車牌為xxxx的別克車肇事後逃逸……
由凌子剛的堂兄駛著別克車奔回事發地點,將車停在離事故現場200米遠處。丁偉的人剛好趕到那裡,現場圍了好一堆人,同時到達的還有縣120急救中心的救護車……
凌子剛呆了片刻,走了過去,在路邊的簡易搭蓋的做小生意的棚戶裡買了一包煙,問被撞到的人怎麼樣了?是受傷,還是死了?”
“壓扁了。渾身是血,嚇人,是一對母女為一外來打工者之妻女,一家人租住於附近的鄉間家舍,這天晚上剛從老鄉家串門回來,不想竟遭遇這飛來橫禍……”
沒等凌子剛問個完全明白,□□團團圍住了停在離事故現場200米遠的別克車,凌子剛的堂兄、凌子剛還有那輛別克車均被帶離了現場,救護車也開走了,出事的岔道口,現場一片平靜,路燈不明,車輛穿行,沒有什麼特別動人的場面。
外來工五歲的長女當場斃命,二十九歲的妻子在送醫院後於急救室裡死亡。事故全部責任在別克車,好在別克車肇事後儘管逃離了現場,畢竟沒有跑多遠,並且迅速撥打了120急救中心和110報警中心,凌子剛的堂兄的解釋就是當時他在閃避岔道飛出的腳踏車時,確實聽到了“砰”地一聲,似乎什麼東西撞到了車頭。由於路燈不明,當時他沒有在意,以為碰上了什麼晚間遊蕩路邊的小動物,後來一想不對勁,就馬上停下車來才發現車頭有碰撞事故痕跡比較明顯,才連忙主動打了120和110報警,再返回現場,因為怕死者家屬情緒激動之下歐打他們,才將車停在離事故現場200米左右處觀察情況……
至於為何煤炭局的局長坐騎由他在駕駛,是因為當晚凌子剛局長昨時有事要去市裡,司機下班了,他又喝了些酒,因此打電話讓他代勞……
交警隊採信了凌子剛表兄的陳述,排除了對他的逃逸指控,只辦其為交通肇事,將其拘留15天,死者家屬在經過談判獲得50萬元經濟賠償後,偃旗息鼓了,情況朝有利於凌子剛的方向發展。卻不料風雲驟變,凌子剛陷入了困境之中。
有人舉報。凌子剛交通肇事並逃逸並不是全部錯誤,此人還有二大問題。按規定領導幹部不得公車私用,就算是工作上的事也得由其司機駕駛,不得由毫不相關的外人駕駛公車出行,上級屢屢強調,這人頂風作案,違規公車私用,這是一大問題。第二大問題是:凌子剛所開別克轎車屬超標車,該局在購車時違反規定,以接待用車名目申報,騙取批准。舉報信附有影印資料,證據確鑿。該舉報信廣為散發,市裡、省裡直到中央各有關部門均有收穫,屬真名實姓,為聶政。
聶政原本和凌子剛一起鄉鎮工作過,當時都在吳韌治下當“兵”,聶政外號“白煞”,凌子剛外號“黑煞”,當年為了主任之爭就結下了樑子。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凌子剛跟隨吳韌一路仕途順利,春風得意,而聶政好不容易才混了個煤炭局辦公室主任,且還掛個副字,上次他就跟凌子剛提過要求想當辦公室主任,讓他給拒絕了,反而提拔一個資歷比他要淺得多的小夥子,舊帳新帳,聶政一時敢怒不敢言,吳韌一“走”,他的膽氣就足了,加上受一位關係不錯的副局長的慫恿,聶政認為凌子剛這次是肯定完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局長肯定長不了,自己也好少在他底下受“鳥氣”。聶政知道使用真名實姓舉報,能引起上級有關部門的格外重視。
“黑白雙煞”終於在分隔十多年後,再次“戰場”相逢,又見撕殺,這回凌子剛“在劫難逃”。
舉報信說的公車私用、超標購車等違規現象不是單凌子剛一人有份,類似情節並不少見,儘管交警部門排除了交通肇事逃逸,但是這次違規畢竟負有二條人命。因此上面很重視,層層有批示,縣裡面最終為了平息事態,免去了凌子剛煤炭局局長兼黨委書記一職,調任縣科技局任了一個不管事的副局長,閒置起來,可以說是十數年仕途發展前功盡棄。
這個回合,“白煞”戰勝“黑煞”,西風壓倒東風,數月後在新的局長提攜下,聶政如願以償地當上了縣煤炭局辦公室主任,直至他後來他因收受煤炭老闆賄賂獲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