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68節-第三百七十三章 追捕之路

第468節-第三百七十三章 追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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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節:第三百七十三章 追捕之路

經過多方協調和努力,幾天後諾魯駐泰國總領帶向新加坡移民局提交了一份外交公函。-首-發

致有關部門:

尊敬的貴國移民當局,我是諾魯共和國駐泰國總領事館的總領事,非常榮幸地給您致信。我謹通知您,最近我們收到一封傳真來函,一名中國政府通緝的犯罪曹遷儒持諾魯護照0xx881(名hustaneyb。出生日期1960年6月23日)進入貴國。根據我們的出入境記錄,該護照資訊與我國的登記資訊不相符,即意味著曹遷儒所持護照為其它人的護照。現在我謹代表諾魯政府請求貴國的幫助,如果任何人持上述護照來貴國,請立即通知我們,並當我們到達新加坡後,逮捕該犯。

諾魯共和國駐泰王國總領事alexke

這是釜底抽薪之舉,現在只等著進入新加坡的機會了。10月5日,中國駐新加坡大使館向公安部發函,同意正式派員到新加坡處理曹遷儒出逃的事件。十一長假還沒有結束,追捕組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次日,梁平與省檢察院反貪局副局長李明、省公安廳刑偵總隊情報處副處長馬向雲從清江出發,公安部派出項少龍和國際合作局朱道芳處長從北京飛赴新加坡與他們會合。

臨行前,專案組組長劉永年親自趕到機場送行,而梁平的心情很沉重。他在筆記本上寫下一段獨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任務啊!省委期望值這麼高,人民群眾對□□外逃義憤填膺,新加坡警方不歡迎,甚至在沒有新加坡警方允許的情況下,拿著使館的邀請函毅然決定踏上了異國追逃之路。新加坡是什麼時候樣的法律制度、什麼樣的人情環境,我都一無所知。肩頭任務很重,沒有人指導應該怎麼做,沒有經驗可以借鑑,能不能完成任務,實在一片茫然。

10月7日凌晨,當追捕組抵達新加坡時,正是這個時尚的島國盡情展現她的迷人夜色之際。顧不上欣賞美景,顧不上旅途勞頓,他們向趕到酒店的中國駐新加坡大使館公使裴勇介紹了案情。鑑於中國□□不能在新加坡執法,不能公開進行調查,眾人商定,還是先爭取當地警方的幫助。天亮之後,再由吳冬梅總領事與新加坡□□局聯絡。

沒有想到的是,新加坡警方避而不見。千里迢迢飛到新加坡,連新加坡□□局的門都進不去,何談緝捕?

這是追捕組在新加坡過得最壓抑最漫長的一天,5人如同困獸一般坐在酒店的房間裡,氣氛沉悶到了極點。猛然間,梁平一摁菸蒂站起來說:“我們就守在這裡,他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我就不信有這麼怪的事,就在眼皮底下還抓他不住?”堅韌的信念激發起大家的鬥志。他們清楚,他們身後有千萬雙期待的眼睛。他們唯一的選擇是:不辱使命!

晚飯時分,吳冬梅總領事終於帶來了好訊息:經過大使館一天的斡旋,新加坡□□局終於同意第二天上午雙方面談。

這是一場異常艱苦的談判。中方據理力爭,而對方也寸步不讓。吳冬梅和項少龍、朱道芳分別代表外交部和公安部向新加坡□□局局長助理、行動署主任等4名高階警官表達了警務協助的請求,梁平隨後通報了案情:曹遷儒在中國有經濟犯罪嫌疑,我們一定要把他帶回去。如果根據新加坡法律這樣做有困難,請控制不讓他離開貴國國境,我們透過你們認為可行的渠道尋求解決的方法。

按照前天晚上商定的原則,既要引起對方的足夠重視,又要反映曹遷儒沒有攜帶大量資產進入新加坡,也不是什麼高官,所犯罪行也不是特別引人注目。所以,梁平強調曹遷儒隻身倉皇出逃,連自己的護照都沒有拿出來,只能冒用其弟的護照。

談判中對方問:“曹遷儒在中國算什麼級別的官?”

梁平回答:“他是安監廳副廳長,在清江省算是個中層幹部。”

對方又問:“安監廳是幹什麼的?”

梁平輕輕鬆鬆地說:“負責安全生產技術指導的。”

對方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能知道他的罪行有多嚴重嗎?”

梁平說:“我們初步查證他有受賄的嫌疑,但掌握的只是線索。至於數額有多大,只有法院審判後才能認定,我們來帶他回去,就是為了搞清楚他有多大的問題。”

回答無懈可擊,新加坡□□表示理解。

梁平進一步說:“透過他e-mail的ip地址和網上訂房資訊可以確定,曹遷儒就住在這裡的萊佛士酒店。”奇怪的是,並報加坡□□對此不置可否,只表示:按照新加坡法律,如果沒有現行犯罪,新加坡警方不能拘捕曹遷儒。

眼看著對方死守陣地一步也不肯讓,梁平只能使出“殺手鐗”:“我們有諾魯國外交官的證明,曹遷儒使用的是他人的護照,按照貴國的法規,請你們把他扣留下來。依照國際慣例,曹遷儒應該被遺返至其假護照出發地——中國上海浦東機場,同時,鑑於曹遷儒以“董劍”的身份辦理了澳門投資移民,取得了澳門居住權,你們也可以將曹遷儒遣返到澳門。”新加坡□□局局長助理早有準備地回答:“諾魯駐泰王國總領事的函件我們也收到了,但這是一個私人函件。我們得透過我國外交部向諾魯國外交部求證後,才能採取相應的行動。”

梁平急了:“你們可以不必等待諾魯國的證明,我來給你們證明。現在!”

梁平拿出二套戶籍資料擺在桌子上:“不就是證明他使用的護照是他弟弟的嗎?請看,這是曹遷儒和曹澤龍在中國的戶籍資料:曹澤龍1960年6月23日出生,與諾魯國護照上的登記一致;曹遷儒1958年8月16日出生,你們可以查檢視,護照上的照片是曹遷儒。這些戶籍資料都已經翻譯成英文,國際慣例進行了公證,是有效力的證明文書。”

對方沒有想到中國□□有這麼一招兒,一時沒有回答。但他們很慎重,說要研究一下。

新加坡□□禮貌客氣,卻處處打“太極”,眼看著談判就要趕往膠著狀態,梁平霍地站起來朗聲問道:“請問各位,□□是幹什麼的?□□就是執行法律,打擊犯罪的!我這裡有中國公安部的通緝令、向國際刑警組織申請紅色通緝令的檔案、案件宗卷,而且都按照同際慣例翻譯成英文、經過了公證。我要特別強調的是,聯合國的反□□公約,我們兩國都是加入國,曹遷儒的行為放在貴國也是涉嫌犯法的,況且貴國的反貪力度舉世公認。我們已經證明了他是嫌犯,是中國政府通緝的人,□□的職責不就是嫌犯潛逃以後把他捉拿歸案嗎?我們現在已經追到這裡了,難道能夠眼睜睜看著他逍遙自在,而我們卻束手無策嗎?作為同行,請你們設身處地地想想我們此刻的感受!你們也一定不願意看到我們空手而歸!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你們到中國需要我們警務協助時,你們也會有這樣的心情!”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梁平會突然“動之以情”。沉默了一會兒,那位局長助理說:“梁局長(清江省公安廳經偵總隊對外又稱經濟犯罪偵查局),你們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法律。我們只能保證,如果收到諾魯國外交部的證明,我們一定將曹遷儒遣返回去;在此之前,如果他離開新加坡,我們一定通知你們。你帶來的戶籍資料我們會留下認真研究。”

這似乎是談判的是最大收穫了。追捕組以證據說理開路,又以大義曉之,情感動之,可看上去對方仍無動於衷,大家都覺得有點失望。

但梁平覺得,他關於□□職責的那一段慷慨陳辭還是引起了一點共鳴,在感情上,新加坡同行一定會有所觸動。

就在追捕與新加坡□□談判的同時,清江警方對曹遷儒的監控顯示,曹遷儒有要“動”的跡象。

自從來到新加坡,曹遷儒已經換了3個酒店。

他確信自己被跟蹤,而且跟蹤者絲毫不掩飾行跡。他“覺得走投無路,整天忐忑不安,寢食不寧”,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曹澤龍從加拿大傳給他的訊息更讓他心驚膽跳:清江已經派人追到新加坡了!他在與曹澤龍的通話中揣測:跟蹤的人是新加坡□□或是中國□□?還是黑社會來敲詐?任何一種猜想都令他“驚恐萬分”。他對劉曉婷說,他已經買了機票,要回到他辦護照的地方去,但是可能走不掉;如果不能成功,他只能回來面對一切。